“喬若安,我是你爸爸,你敢這樣抓我,我草你娘-的不孝女!快放開老子”
喬建民歇斯底里地掙扎著,可不知道這死妮子是個什么怪人,竟然有這股非常人的怪勁。
無論他怎么掙扎,都被她押得死死的。
喬若安給了公交車司機和警察們足夠的反應時間,司機見狀趕快按下了個按鈕,瞬間公交車前門就迅速關了起來,喬建民的一只手被夾住了。
“嗷——我的手!!!”
警察們也緊隨喬若安之后沖上前來,成功把喬建民逮住了。
喬建民被抓住后,公交車司機朝喬若安露出一抹暖暖的微笑,吁了口氣。
“姑娘,真行啊!這年頭像你這么有勇有謀的人越來越少了。”公交車司機暖暖笑著,說道。
喬若安朝公交車司機回以淡淡的微笑,并沒有說什么。
“喬建民,又是你!”
警隊隊長南司勇一臉正義憤慨地看著被押住兩條手臂,還妄圖掙扎的喬建民。
公交車師傅看向南司勇,好奇問:“認識?”
“嗯,看守所的常客了,”南司勇指了指還在掙扎的喬建民,看向公交車司機說道:“喬家的大家主,早先就因為威脅騷擾一個女高中生高考被抓,后來又是因為下藥害自己的親生女兒被拘留了好久。沒成想他出來后不僅沒有改過自新,還做起了偷盜的勾當。”
“下藥害自己的親生女兒?!”
公交車司機不可思議地睜大雙眼,捂嘴叫出聲。
見南司勇點頭,公交車司機低頭看仇人似的看向喬建民。
完全被喬建民顛覆了三觀。
他以為剛才喬建民刺喬若安是因為失去理智了,現在看來,不是喬建民失去理智,而是這個社會垃圾整顆心從里到外都是黑的!惡是他的本質!
“剛剛還拿匕首刺自己的親生女兒!”公交車司機看著喬建民,心緒復雜地搖了搖頭。
“唉,枉為人啊……作為他的家人真可憐。”
南司勇點了點頭,他表示非常贊同公交車司機的話。
喬若安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奔潰掙扎的喬建民,插兜轉身準備離去。
她已經跟喬建民斷絕父女關系了,喬建民是死是活都不關她的事。
林媛的婚禮快開始了,阿堯應該已經到現場了。
她作為伴娘,得提前到場。
“帶走吧。”
就在南司勇揮手示意警員們帶走喬建民的時候,突然四面傳來“叮鈴”一聲。
這聲音——
鈴鐺聲?
蔣菁還活著?!
“快捂住耳朵!”喬若安舉雙手快速捂住的自己的雙耳,同時慌忙大叫出聲。
“什么?”
南司勇等眾人被喬若安突然的叫聲震住。
鈴鐺聲而已啊,這女孩子怎么突然這么一驚一乍的?
眾人正疑惑間,喬建民突然暴走,爆發了潛在的蠻力,掙脫掉了警員們的束縛,朝喬若安飛奔而去。
喬建民瘋了一樣朝喬若安沖過來,就像一頭暴走的怪獸,雙目無神卻充血,幾乎是一瞬間抄起地上的匕首,又是一瞬間揮舞匕首,朝喬若安的身上劃去。
太快了,一切發生得太快,喬建民本身就挨得喬若安比較近,鋒利的刀刃反射陽光的刺眼光芒,倒映在喬若安微微緊縮的晶亮眸中。
與此同時,一道高大的白色身影不顧一切地沖過來。
噗呲——
鋒利的匕首切進一具身體里,在那具肉體上劃出40厘米的切口。
一道猩紅的血柱,于刺眼的寒陽中劃開一抹弧度,也劃破了喬若安的理智。
顧堯的血噴灑到她白皙的小臉上,染紅了她的眼。
像是平靜的機器突然插上了電源,激烈運轉起來,喬若安的雙眸中爆發出嗜血的狂躁,幾乎是瞬移地沖到喬建民的眼前,一腳踹在喬建民的胸口上。
“啊!!”
喬建民整個人被喬若安踹飛,撞到幾米之外的圍欄上,一大口鮮血噴泉似的從口中噴出來。
僅僅一腳,就被喬若安踢得身體都快要散架,喬建民像一條死狗一般背朝上倒到地上。
眾人震驚——
從顧堯受傷開始,就引來了一群人圍觀,他們震驚地看到一個看起來年僅19歲的女孩子,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沖到一個看起來不正常的中年男子面前,一腳就把那個中年男子踹飛到空中。
是真的踹飛!不帶任何夸張以及特效。
在眾人都還沉浸在喬若安那狂暴的一腳時,喬若安走到喬建民的跟前,軍蹲下身來,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折疊匕首,舉過頭頂,對準喬建民的背。
這一刀,她替他還你!
“會死人的!你想跟他一起坐牢嗎?!”
南司勇三步做兩步上前扯住喬若安的胳膊。
被喬若安的舉動嚇得心跳如鼓,同時更是大驚失色于這抹纖瘦的身影,居然蘊藏著如此強悍可怕的力量。
他好歹也曾是華夏精英特種部隊退役下來的特種兵,心理素質比一般的警員更加成熟穩重,可是他今天卻被眼前這個年輕女孩足足震驚到了。
這個女孩的身上,有訓練他們特種部隊的,那位神槍手的影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冷靜,把他交給我們處理……”
喬若安轉頭瞪向南司勇,“滾!”
南司勇倒吸一口涼氣,抓住她纖細胳膊的手松了剎那。
女孩目眥盡裂,充血的眼底滿是抑制不住的瘋狂,比教訓周賜聰時還要猛烈恐怖。
喬若安已經被沖動淹沒了理智,南司勇根本拉不住她。
在鋒利的匕首猛地刺下,距離喬建民的心臟僅有米之剎,顧堯的聲音冷不防撞入她的耳中。
“丫頭……”
喬若安渾濁充血的瞳孔閃現出一絲清明,她丟下匕首,起身轉向顧堯。
“阿堯!”
聽到丫頭的聲音,顧堯笑了笑。
剛才,他是懷抱住她的,把她安安穩穩地護在自己橫闊溫暖的懷抱里。
他的身體素質還不至于弱到中了一刀就倒下來的地步。
顧堯半跪在地上,喬若安軍蹲在他此時略顯虛弱的身前。
她還沒說話,就聽到他率先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