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交疊了。”
顧堯被丫頭突然的俏皮逗得哭笑不得,心里癢癢。
第一次見她還有這么小孩子氣的一面。
以前,他只想把丫頭帶回去,帶回顧家,保護起來。
現在,他更想把丫頭好好藏起來,藏到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地方去。
她的可愛,她的靈動,她的俏皮,他只想她在他一人面前呈現,只給他一個人看。
“我還能讓它們交融得更完美。”顧堯單手插兜,微微仰著俊臉,寵溺地看著喬若安。
交融得更完美?
喬若安聞言,看向地上的影子。
地上兩人的影子拼合在一起,形成一個豎立起來的,類似于不規則長方形的形狀,而且邊緣不平整,凹凹凸凸,看起來就像一個黑黝黝的異形怪物。
喬若安猜想,顧堯所說的完美,是指讓兩人的影子完全契合。
要想讓兩個影子完全重疊在一塊,并不是難事,只要她再往顧堯那邊靠靠,或者顧堯往她身邊靠靠,就行了。
只是……
再看自己于顧堯的距離,已是一個拳頭的距離,就算再怎么靠近,影子頂多交融一半,比現在的長度變短一些,談不上完美交融。
喬若安認定這是一件做不到的事情,于是對顧堯說道:“完美不了。”
“我可以做到,你信不信?”顧堯勾唇,自信滿滿地笑道。
喬若安也是個倔強的,聽到他這樣說,不服輸的小脾氣說上來就上來。
她睜圓一雙圓溜溜、濕漉漉的晶亮瞳眸,比天上閃爍的星星還要閃亮。
叉腰,歪著腦袋說:“不信。”
喬若安剛說完“不信”,她的皓腕就被眼前的男人快速伸出的大手輕輕握住,隨后一陣旋轉,她被顧堯一把帶入懷里。
顧堯下巴放在她的頭頂,喬若安的臉緊緊貼著他的胸膛。
不僅是臉,胸膛、腹部、手臂……倆人每一寸每一毫肌膚都是緊緊相貼著,不留一絲縫隙。
顧堯的動作太快、太突然了,等喬若安反應過來,她已經被顧堯禁錮在他寬大而又溫暖的懷里了。
“看,它們更完美了。”
頭頂上,顧堯性感磁性的嗓音徐徐散開,語調中還帶有小孩氣的得意,和仲夏的晚風一塊兒飄進她的耳朵里,聽得讓人耳朵懷孕。
喬若安側過臉,朝地上看去。
兩個人的影子完美切合成一個人的影子,且影子邊緣平滑圓潤,沒有一絲一點的凹凹凸凸。
更貼切地說,是她的小影子,被顧堯的大影子完全覆蓋住了。
小影子就藏在大影子里。
喬若安白嫩的臉蛋上,“嘭”地炸開兩朵紅暈,峻黑的瞳孔驚訝地震動。
兩個影子,真的交融得更完美了,而且呈現的,是最完美的形態……
不得不承認,她被這個男人撩到了。
喬若安就這樣被顧堯緊緊抱著足足十分鐘,直到喬若安開口說“要回去了”,顧堯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她。
朝公園門口散步而去,顧堯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我接個電話。”
“去吧。”
顧堯跟喬若安打過招呼之后,拿著手機走到路道旁邊的榕樹陰影之中,接通電話。
“顧爺,謝謝你的幫助,喬建民才得以放若安離開喬家。”
話筒里,喬維平的聲音傳來。
“感謝的話不用多說,我只希望你們記住,從今往后,若安與你們喬家再無任何關系,你們以后也不要再來找她了。”顧堯對著話筒淡淡說道。
“好……”喬維平用力地握著手機,抿了抿唇,艱難地從喉嚨里滾出一個“好”字。
“還有,奉勸喬若珠一句,她來京都可以,但要敢再找一次若安的麻煩,我叫她有來無回。”
語氣冷冽兇狠,如同千年寒霜。
男人冷若冰霜的眼神更是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要是被外人看到顧堯現在這個樣子,絕不會把此刻的顧堯和剛剛跟喬若安你儂我儂的顧堯聯系在一起,絕對會以為是不同性格的兩個人。
顧堯面無表情地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喬維平被顧堯可怕的語氣和語句嚇到,激得汗毛倒豎。
縱使隔著電話,縱使京都隔著江城兩千多公里,喬維平也能感覺到對方身上爆發出來的森森寒意。
“冷面閻王”,名不虛傳。
“好……好,我這就跟喬若珠說。”
喬維平顫顫巍巍地等顧堯掛斷電話后,他才敢掛斷電話。
不過,在他還沒說剛剛那句話之前,顧堯就已經把他電話掛斷了。
掛斷電話后,喬維平馬上給正在飛機上的喬若珠發了一條消息,叫她到了京都之后就趕緊飛回來,不要找若安要那一億了。
自從知道顧先生就是顧氏財闕的太子爺之后,喬維平這些日子,連走路都是虛的。
他做夢都想不到,他家若安的男朋友,竟然是傳說中大名鼎鼎的顧氏財闕太子爺!
就這,喬建民和奶奶還以為對方是個小企業窮少爺?
媽呀!可別開玩笑了!
要是讓顧氏財闕的太子爺知道他們這樣誤會小瞧他,頭都給他們直接擰下來!
顧氏太子爺顧堯的可怕和手段,他喬維平可是領略過兩次,他不想再領略第三次。
一次,是在若安被救走之后,顧氏太子爺揮一揮手,就把蟬居他們江城富豪榜第一名多年的林氏企業給弄破產了!
第二次,就在前幾天——
本來喬建民還有半個多月就可以離開這該死的看守所了,但顧堯為給丫頭報那陷害下藥之仇,直接把喬建民的一個月拘留,改成無期徒刑!
無期徒刑!一輩子都是待在冰冷的看守所里,永遠別想出來,直到死亡!
“為什么啊?!拘留我一個月是因為我妨礙我女兒高考。是,你們這么說我可以勉強接受,但這無期徒刑是個什么說法?這他-媽不是給殺人犯按的罪名嗎?我沒殺人啊!”喬建民痛不欲生地扒著鋼鐵欄桿,朝看管他的管教員大聲怒吼。
“你犯罪了。”
管教員坐在護欄外的凳子上,翹著二郎腿,悠閑地嗑著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