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安睜開眼睛。
她盯著顧堯看,有注意到他襯衫領口扯開,衣服和頭發有些凌亂,英俊又紅潤的臉上,冒著密密麻麻的細汗。
看著看著,喬若安只覺得口渴。
想……
就在喬若安開始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亂想的時候,男人的手突然伸了過來,在她的額頭上輕輕抹了一把。
冰冰涼涼的掌心觸感讓她的意識瞬間清醒過來,看著男人那無奈而又謙謙君子的樣子,喬若安為自己剛才不健康的思想感到微微的羞赫。
顧堯躬身,單手撐在床沿邊,低頭看著微微咬著嘴唇的喬若安,動作僵住。
她眼角泛紅,雙目迷離。
身子因為剛泡了水,濕濕潤潤,像小刺猬一樣蜷縮著。
因為隱忍而咬著的嘴唇,被咬得鮮紅,口中還微微喘出灼熱的濁氣。
真是……秀色可餐。
顧堯下意識舔了舔干澀的嘴唇,喉結上下動了動。
剛才丫頭看他的眼神,他可盡數捕捉到了。
他剛剛只不過看丫頭的頭發上有水滴下來,怕水滴到她的眼睛里,于是沒忍住伸手去替她把水擦去。
到現在,她的眼睛,雖然清明,但眼底依然漂浮著想把他吃抹干凈的朦朧霧氣。
他身為顧氏財闕的總裁,一向以絕對的冷靜自持,此時此刻竟然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
“有綠豆嗎?”
忽的,沙啞帶著熱氣的氣息噴灑到他的臉上。
喬若安把臉轉過來,雙眼對著顧堯問。
綠豆可以降暑降燥。
如果可以,喬若安還想再搶救一下。
“我去買。”
顧堯起身,快速離開房間。
不到十分鐘,顧堯就掂著塑料袋趕回來了。
這么快?
喬若安艱難地坐起來,接過袋子。
綠豆冰沙,綠豆糖水,綠豆雪糕……
在不知道她想要什么的情況下,買這么多東西,還能十分鐘之內趕回來,真是難為他了。
喬若安打開塑料袋,從里面拿出一根綠豆雪糕吃著。
吃完一根雪糕后,喬若安的身體狀況沒有好轉。
再喝掉綠豆冰沙和綠豆糖水,依然沒有好轉……
顧堯輾轉五家商鋪,一共買了十多樣綠豆產品,每樣都不重復。
要是平時喬若安一次性吃這么多綠豆,準半夜起床拉肚子。
可是這一兜綠豆都吃完了,喬若安還是滿臉通紅,渾身燥熱得難受。
泡了好幾個小時的涼水沒有用,吃冰的東西也沒有用,吃綠豆也沒有用……
喬若安一臉的苦哈哈。
難道,真的要那樣,才能徹底解毒了嗎?
顧堯和喬若安一樣,一臉的苦哈哈。
難道,真的要那樣,才能解除丫頭的痛苦了嗎?
從把丫頭帶出咖啡廳后,天曉得,他有多少次抑制不住自己?
當然,他心里也很清楚,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丫頭不會怪他的。
但……
理智告訴他,不能這么做。
至少……至少丫頭沒有親口說出來,他不能……決不能……
“沒關系的。”
突然,床上的人兒說話了。
“是你,沒關系。”
顧堯胸口緩緩起伏起來,自己那顆躁動的心,聽到喬若安的這句話后,徹底按捺不住了。
低下頭來,看向她,咽了口唾沫。
“你……確定?”
喬若安面朝向他,朝他展開雙手,向他發出邀請。
“幫幫我。”
顧堯蹬掉鞋子,爬上床,一把把喬若安抱在懷里。
他的舌頭冰冰涼涼滑入喬若安的口中,喬若安頓時感覺舒服了不少。
“顧堯……”
情到深處,丫頭那猶如黃鸝鳥般的聲音在這瘋狂的夜間顯得極為好聽,聽得男人心頭醉倒溫柔鄉。
“謝謝。”
喬若安知道這話多余,但她還是想說。
聽到丫頭這么說,顧堯有些哭笑不得。
明明是他正在傷害丫頭,明明是他應該先道歉的。
而丫頭居然率先開口感謝他。
顧堯抱著喬若安,對著她笑了笑。
希望有一天,丫頭覺得他為她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理所當然。
不用再說謝謝,因為他不是她的外人。
“不客氣,還有,對不起……”
……
不知道進行了多少次,喬若安的狀況才緩緩好起來。
漸漸地,她的眼皮越來越重,加上身體瀕臨到極點,困意襲來后,沒擋住,很快便睡著了。
夜涼如水,顧堯躺在床上,右手覆蓋在自己的額頭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想到剛剛那些個瘋狂,想到丫頭的聲音,想到自己的失控……
手上,胸膛,口中,他的身體里里外外每一寸皮膚,都是她的味道。
丫頭曾說,他和其他人不一樣,他整個人給她的感受,就是翩翩君子、斯文紳士的模樣。
想到這里,顧堯不自覺無聲地失笑一下。
他是君子嗎?
他清楚,他對別人可能是,但對若安絕對不是。
因為他看到丫頭,腦子就斷片了,老是不受控制地想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側頭去看她。
丫頭的臉還有些紅。
以前他去丫頭的公寓的時候,他就想留在丫頭的房間里過夜。
現在丫頭在他的房間里過夜了,他們不但同床,還剛剛一起經歷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翻云覆雨……
今夜,不僅圓了他的愿望,還超額了。
開心,同時還很甜蜜……
看著側躺在床上,面朝著自己,保持一個姿勢很長時間不動的丫頭,許久……
睡著了?
看著睡得香甜的丫頭,一直提著的心才算放下。
顧堯坐了起來,怕發出動靜,于是便只裹著被子,赤著腳走出房間。
到廚房喝了一杯水后,顧堯再次折回到房間里,拉起旁邊的真絲被,替丫頭蓋上。
整個過程,丫頭一點動靜都沒有。
可憐的小家伙,今晚真是累壞了。
顧堯在心中暗付說了句,漆黑的目光一轉,落在丫頭那微微開啟的唇瓣上。
換個角度看,看到了從嘴里隱隱探出頭的貝齒。
可愛得緊!
喉結再度下意識地動了動。
“嗯……”熟睡中的丫頭嘴里突然發出喃喃的夢囈聲,清秀的蛾眉蹙起。
這對他來說,就是無言的邀請,相當的致命。
“呼——”顧堯呼出一口沉沉的濁氣。
要不是她睡著了,他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