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圣磊看著一向處事不驚的喬若安此時都露出了嚴肅的神情,不禁正襟危坐起來。
“怎么了?難道那個老鷹是連你都搞不定的人物嗎?”
喬若安搖了搖頭,然后抬眼看向肖圣磊,說道:“我只是想起來,我叫英俊去京都查罌栗的下落,英俊匯報告訴我,從莫家買走那三箱罌栗的人,就叫‘老鷹’。”
喬若安說完,繼續說道:“楊英俊還說,‘老鷹’的背后可能暗藏著另一個巨大危險的惡性組織。”
說完,喬若安小聲喃喃道:“看來這是真的。”
楊英俊還告訴她,他擔心深入調查會被對方抓住小辮子,被反調查,進而報復到喬若安的身上,所以叫她最近小心。
不過,后面這段話,喬若安沒有說給肖圣磊聽。
“是么?”肖圣磊眉頭擰起來。
他跟喬若安也算是非常熟的朋友了,不僅知道了她的一些事情,當然也知道她的一些身份。
“你說的那個老鷹,跟王大樹的老鷹,會不會是同一個人?”肖圣磊猜測道。
“目前還不確定,具體的英俊還在調查,等有了消息,我會提前告訴你的。”
“這么說,你也還不知道那個老鷹的底細?”
“……”
喬若安從心底冒出些不安全感。
就是因為不知道對方底細,所以才會覺得危險。
“王大樹是因為有老鷹做靠山,所以才敢為非作歹的,如果拔除了這個老鷹,就能徹底除掉姓王的那爺倆了。”肖圣磊一心只想趕快除掉王大樹和王二狗這兩個社會敗類。
“如果老鷹真的是某個組織的人,那照你說的,他很有可能是那個組織的高層人物。”
喬若安摸索下巴,思索道:“按理說,那樣的人物,應是不在乎一個小小的王大樹和王二狗才對,就算王大樹他們加入了那個組織,也就是倆炮灰級的渣渣,你怎么說處理不掉他們呢?”
肖圣磊嘆了一口氣。
“我之前也是像你這樣想的,于是有一次就派人把王大樹和王二狗蒙眼帶到一處偏僻地方,準備永絕后患。但我派出去的那些人第二天都沒有回來,后來過了幾天,我在栗子村后山附近的河里打撈出了他們的尸體。”
聽到這里,喬若安皺了皺眉頭。
肖圣磊繼續說道:“然后我去荌庭種植園,發現園中全部植物水果莫名枯萎而死,因此還造成了幾百萬的損失。園內一個員工說,就在我派人去殺死王大樹他們的第二天晚上,正巧他值班,就看到一個黑影竄進種植園中,往各個大棚里撒了什么東西。”
“那你平常教訓王大樹他們的時候,有沒有發生這類嚴重的事情了?”喬若安問道。
“沒有。我平常也就是像這次一樣教訓他們,讓他們受受皮肉之苦。”肖圣磊回答:“雖然查不到老鷹,但我對王大樹和王二狗的家底可查得透徹!他們和老鷹就是單純的上下級關系,并沒有其他關系。”
“這說明王家那爺倆對于老鷹,或者對于老鷹的那個組織來說,有比較重要的價值。”喬若安猜測道:“只要不讓他們死,就沒問題。你那天晚上是要殺死王大樹和王二狗了,所以對方出手了。”
肖圣磊仔細想了想,覺得喬若安猜測得很有道理。
“那喬大佬,你有什么想法嗎?王大樹和王二狗這樣一直霸占著你的路,也不能不管啊。”
“既然對方在意的只是王大樹和王二狗的命,那還是有辦法的。”喬若安勾唇笑了笑:“當然了,我也等著英俊調查回老鷹的消息。就像你說的,要想徹底鏟除那兩個敗類,首先得要拔除掉老鷹,而且我的那三箱罌栗,還在老鷹的手里呢。”
就在喬若安說完這些話之后,肖海蓮端著一碗香噴噴的大盤雞,從廚房中走出來。
“開飯咯!”
“喬大佬,我們先去吃飯吧,等吃完了飯,下午就去種植園。”肖圣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嗯。”
喬若安也站起身來,在肖圣磊的帶領下來到餐廳,和大家一起圍著餐桌坐了下來。
與此同時,跟著王大樹和王二狗合伙訛錢的兩個小嘍啰,來到村中的主干大道,遠遠就瞧見灰塵撲撲的馬路邊,有兩個人被吊在兩根橫著的粗大樹干上,像烤羊肉串似的。
此二人,正是王大樹和王二狗。
“哎呦呦……”
王大樹和王二狗苦不堪言,在三十多度的高溫下連續暴曬了三個小時,二人均被曬傷,面、頸、手背等處發生皮疹,局部皮膚出現彌漫性紅斑。
二人整個看上去,就像蛻了一層皮。
王二狗下面的火焰早已熄滅,但這并不代表著王二狗舒服了。
要說慘烈,王家父子都一個接一個的慘,其中王二狗最為慘烈,不僅表面被曬傷,而且臀部焦黑,失去了知覺。
兩個嘍啰趕快跑過去。
他們剛跑過去,就聽見綁在最上面的楊大樹叫魂兒似的哀嚎。
“饒命……放我們下來……我們再也不敢了……”
“別擔心,我們來了!”
“我們這就把你們放下來。”
兩個小嘍啰說著,就伸手去扯繩子。
王大樹聽到聲音,渾濁的雙眼瞬間清明起來,像是抓到什么救命稻草一般,甚至沒看清對方是誰,瘋狂扭動身體。
“快!放我們下來!不管是誰,只要放我們下來,我作為村長,把權利利益平分給你!只要你放我下來……”
“村長,你說的是真的嗎?”其中一個小嘍啰雙眼迸發出精光,解繩子的速度加快了。
王大樹看清了是他的兩個手下,一股惱氣沖上腦門。
“你奶奶的,這時候才來救我們!還想跟我平分權利?做夢去吧!”
二人被救了下來。
王大樹站在一邊,王二狗則是就像一頭死豬一般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你們怎么才來啊?哎喲……這罪受得——疼死我了!因為你們沒有及時救我們,剛剛的話不算數了!”王大樹一邊扶著自己老腰,一邊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