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珠聰明著呢,她可不會輸,不像某些游手好閑的人。”
最后,喬老太太還是沒忍住,指桑罵槐地說了幾句。
喬若安輕挑著隱隱透著狷狂的眉梢,眼含譏諷地看著喬老太太。
“她的確得好好努力,這次的國際奧數(shù)比賽的監(jiān)考老師,是京都江家的那位天才當紅歌手。”
按理說,一個當紅歌手,怎么會做奧數(shù)比賽的監(jiān)考老師?
那是因為,原本比賽官方是極力想邀請她過去做監(jiān)考老師的,但是喬若安嫌麻煩,就拒絕了,后來比賽官方找了她好多次,喬若安心煩,就把江磊給推出去了,讓他代替她做監(jiān)考老師。
正好江磊正參加著一檔體驗社區(qū)生活的綜藝節(jié)目,這個機會他求之不得。
京都江家的天才少爺,當紅人氣明星歌手,江磊,只要是看過一兩個綜藝節(jié)目的,都聽過他的名字。
“沒想到你還聽說過明星歌手江磊?”這個倒是讓喬老太太微微驚訝了。
在她看來,喬若安就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
至于在圍棋上,那是個特例,可能她就是在圍棋上恰好有那個天賦而已。
不過就是喬若安那對什么都興致缺缺,三分熱度的性子,就算在圍棋上有天賦又怎么樣?堅持不下去,最終還是一事無成。
“我當然聽過,以前他還輸給我?guī)装俅巍!眴倘舭仓谰退阕约哼@么說,喬老太太還是不會相信。
她早就不再乎了,喬老太太不相信她就不說了?
無關(guān)緊要的人而已,她何必在意喬老太太相信不相信。
果不其然,喬若安在喬老太太的臉上看到了鄙視的神色。
就像以前那樣,無論她說什么,她都不會相信。
“這種話,你還沒說夠?”喬老太太搖了搖頭。
“若安,不怪我說你,你也是成年人了,再過一年,你就要到法定的結(jié)婚年紀了。你渾渾噩噩活了18年,我希望你以后能夠有所改變。”
喬老太太繼續(xù)說道:“其實,前幾天,林老板有找到你爸,說是盡快安排你和林老板的兒子相親。林老板的兒子今年35了。也只比你大17歲,我在想以你的脾氣,找個年紀比你大些的也好,對你也能包容些。”
“啥?!你說啥?你要給安姐找個年紀這么大的?!”朱虎驚訝地大喊出聲:“林老板?哪個林老板?林氏企業(yè)那個?”
朱虎剛才聽喬老太太說,林老板的兒子35歲,當時就把林氏企業(yè)給聯(lián)想到了一起。
“臥槽!林永健那個畜生,害死了他老婆,這件事誰不知道?也就是林永健他老子還錢擺平了這件事,找了替罪羔羊,要不林永健現(xiàn)在鐵定在局子里吃牢飯!”
朱虎指著喬老太太就破口大罵:“你竟然要把安姐嫁給那種人?你特么的還是人嗎?”
本來喬老太太是喬若安的親奶奶,盡管喬老太太有萬般不對,他這個外人也不好多加評頭論足。
但剛才喬老太太的話,實在是讓他聽不下去了。
“你偏心就偏心了,那你也別害安姐!你把安姐嫁到林家,你不是把她往火坑里推嗎?你這個當奶奶的,難道非要看到安姐活得不安生,一輩子遭罪,你才快活嗎?!”
喬老太太被朱虎劈頭蓋臉地罵到愣住。
聽著朱虎一句比一句還要惱火的話,喬老太太的心情說不上來的復(fù)雜。
“林、林家的事,你怎么知道?他前任老婆聽說是得病死的。”
“胡說!屁的得病死的!”朱虎以極其肯定的語氣說道:“你只要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林永健他老婆是怎么死的了!”朱虎憤怒地揮舞著拳頭。
嗎-的,這要是在他們錦帆會,他早就動手暴揍這老太婆一頓了!
可是,安姐定的幫會規(guī)定里,有“不準毆打婦女”這一條……
嗎-的……
喬老太太看朱虎徹底爆發(fā)的樣子,覺得這也不是說裝就能裝出來的。
稍微打聽一下?這么篤定?
可是建民不是拍著胸脯跟她保證,說是調(diào)查過了,林永健的老婆的確是得病死的嗎?
喬老太太現(xiàn)在的心很亂……
喬若安緩緩站了起來,眼神都不給喬老太太留一個,直接朝著門口走去。
“安姐,你走了?”朱虎的聲音將喬老太太的思緒拉了回來。
喬老太太也站了起來,看著喬若安離開的背影說道:“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我也不會同意這樁婚事的。”
“隨你。”喬若安輕飄飄地說了句。
“你的安排跟我沒關(guān)系,在我看來,你都是在一廂情愿。也是,反正你自以為是慣了,做什么事情也不會考慮過我的感受。”
喬若安在撂下這句話后,拉開包間的門,離開。
喬若安走了,喬老太太也沒有再留下來的打算。
從耀安酒店出來后,喬若安人早已經(jīng)不見了。
喬老太太回過頭來,朝著“耀安”這兩個字多看了幾眼。
如果真的像朱虎說的那樣,林永健前任妻子的死跟他有關(guān),她也做不到親手把喬若安推到火坑里。
而且,朱虎雖然各方面沒規(guī)矩沒禮貌,和那妮子一個樣,但勝在有錢。
總比那個什么底細都不知道的“顧先生”強。
晚自修放學(xué)后,傅奕白垂頭喪氣地走出江城一中。
一想起今天白天發(fā)生的事情,他就一肚子火氣。
明天喬若珠就坐飛機京都去了,到時候人家拿到了清大保送資格,他只能可憐地被喬若珠踩在腳底下,仰望著喬若珠。
可是,面對喬若珠的惡毒心思和不擇手段,他卻無可奈何。
憋!除了憋,就是不爽。
傅奕白路過一家街頭大排檔門前,突然被一個尖利的女聲叫住。
“喲,那不是江城一中的校草,傅奕白嘛?”
聲音有點耳熟,傅奕白朝聲音看去。
只見一個染了一頭夸張的大波浪頭的,涂著又厚又黑的眼影和口紅,穿著暴露的女子坐在一堆烏煙瘴氣的男人中間,朝他揮著手。
整眼看去,那女的就跟著吸血鬼似的。
傅奕白下意識就想快點走。
那女子朝傅奕白走過來,攔住了傅奕白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