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結束,星期一下午放學后,喬若安來到喬家。
“你回來干什么?”喬建民兇巴巴地看著喬若安。
喬若安看著喬建民,說道:“我說過要治好喬若寶,就一定要治好?!?br/>
“滾!喬家不歡迎你!”喬建民本就因為前幾天公司被盜走了四萬塊錢卻查不到幕后黑客而心煩意亂,現在看到喬若安,更是爆發了脾氣。
“不歡迎我?正好?!眴倘舭矡o所謂地說道:“既如此,那順便把我的名字移出喬家吧。”
“你……你!”喬建民肺都快要被喬若安氣炸。
不想看到喬若安,卻又不能把她踢出喬家。
真的好氣!
特么的,聽若珠說,給她的那張去Y國的機票,還被這死妮子撕碎了!
媽的,那可是他花了600塊買的!
喬老太太也很氣。
雖然寶兒說是喬若珠推的寶兒,可是喬若珠乖乖女的形象深入她心,而且,再加上對喬若安的刻板印象,導致她不分青紅皂白。
喬老太太無話可說,憋著一張褶皺的臉看著喬若安走進寶兒的房間里。
片刻后,喬若安走出來了。
“要是想讓喬若寶在高考之前徹底痊愈,那她現在必須每天接受一次治療。”喬若安看著喬建民說道:“我要上學,還有其他事情,每天都要過來一次,很麻煩。再者,喬家的環境不利于她的抑郁癥痊愈,所以,最好是把喬若寶接到我那里?!?br/>
讓喬若寶跟著喬若安住到鼎龍灣?
這個要求,喬老太太和喬建民說一百個不答應。
“你們應該不愿意看到喬若寶跟夏月柔一樣,錯失高考吧?”
喬建民:“……”
喬老太太:“……”
喬建民的臉色一直都沒有好看過。
“你就不能麻煩點?”
“我不喜歡麻煩?!眴倘舭脖П?,冷冷說道:“你應該清楚一分價錢一分貨的道理,心理醫生每個月的工資最低都有一萬,這足以說明治療一個精神病類患者是一件很辛苦的、很費精力的事情?!?br/>
喬若安說完,繼續說道:“我沒有向你們要費用,幫你們免費給喬若寶治病,已經夠意思的了,還要受你們的冷臉辱罵。敢問,你有什么資格要求我‘麻煩點’?”
喬若安說得很有道理,喬老太太和喬建民回想起他們一直以來對喬若安的態度,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反駁。
的確沒有資格……何以言對?
可是喬老太太不想讓喬若寶跟著喬若安住。
扯了扯喬建民,叫他趕緊想想辦法。
喬建民橫憋豎憋,終于憋出一句聽起來合情合理的反駁話出來。
“你……你推的寶兒,難道治療寶兒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老公,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彼温諒膯倘魧毜姆块g里走出來,正巧聽到樓下三人的對話。
走下來,站到喬若安的身邊,對喬建民說道:“你前些天還不是說一切按證據說話嗎?在還沒有具體證據證明是安安推的之前,你不能這么說。”
喬建民羞憤難當:“你一個女人家的插什么嘴?”
“這就是喬家大家主的風范嗎?”喬若安立刻護短。
喬建民說她都無所謂,但是罵她的親媽,她就有點不樂意了。
“我……你……”喬建民好歹也在商業圈摸爬滾打了幾十年,早就練成了一張伶牙利嘴,可是一旦對上喬若安,他的舌頭怎么就像銹住了一樣,不靈光了呢?
宋曼琳早就習慣了喬建民對自己的辱罵,她看著喬老太太,勸道:“媽,就讓安安帶寶兒去鼎龍灣住吧!您看,周星星那么嚴重的自閉癥,由安安帶著現在都能上學了?!?br/>
喬老太太被宋曼琳的這一番話說得動搖了。
“再說,寶兒現在變得超黏安安,她自己也十分愿意跟安安搬到鼎龍灣住?!?br/>
“真……真的嗎?”喬老太太睜大眼睛,一臉的不相信。
就在此時,喬若寶打開了房門。
“我愿意!”
喬若寶站在房間門口,右手抓著門框,兩只眼睛無比認真地看著喬老太太和喬建民。
剛剛外面的對話,她可都聽見了。
若安姐姐救了她,又幫她治療抑郁癥,她現在非常相信若安姐姐!
“寶兒……”喬老太太神情復雜地看著喬若寶臉上堅定的表情。
喬建民亦然。
躊躇了半刻,喬老太太最終開口了:“那……好吧?!?br/>
小孫女都說“愿意”了,她再討厭喬若安,再生喬若安的氣,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喬建民因為是喬老太太開口了,所以再有怨氣的話也不得不咬碎咽回肚子里去。
于是,喬若安便帶著喬若寶回到了鼎龍灣。
當蔣七在喬小姐的家里看到喬若寶的時候,一雙眼珠子瞪了出來。
“喬小姐,你怎么把她給帶過來了?”
這個喬若寶,就是個運動神經發達卻頭腦簡單的,以前的時候,可沒少幫著喬若珠那朵白蓮花綠茶婊欺負喬小姐。
蔣七看了看堆在地上的行李箱。
這是打算長期在這里住嗎?
“你才治好了小朋友,現在又接了喬若寶這么一個抑郁癥患者,你吃得消嗎?再說……喬若寶以前都是怎么對你的……”蔣七覺得,喬小姐這么做,不免太老好人了!
“我答應我媽,要幫她治好喬若寶?!眴倘舭仓坏卣f了一句。
顧堯看著喬若安,不說話。
剛好不容易治好一個,現在又來一個喬若寶,先不提以前的矛盾,光說這其中的辛苦……
他想想都很是心疼丫頭。
可是他知道,丫頭做什么自有她的道理,他應該給予理解和支持。
其實喬若安感覺自己一點也不累,她反而覺得自己的生活更充實豐富了些。
喬若安白天去學校,晚上便回來治療喬若寶。
很快便到了四月下旬。
一天晚上,喬若安和往常一樣,回到鼎龍灣,為喬若寶治療。
喬若寶睜著一雙逐漸清明的眼,握住喬若安的雙手,說道:“若安姐姐,我想去上學。”
喬若安不習慣被人握著手。
顧堯都不行,別說是喬若寶了。
她抽回了手。“覺得自己可以嗎?”
“嗯?!眴倘魧汓c點腦袋,被喬若安抽回手,也不惱。
“好,我明天帶你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