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星看著蔣七。
是他把自己抱回房間的?
難道這次,要他抱他?
“……”
“……”
“……”
周星星腦內(nèi)天人交戰(zhàn)了十分鐘,最后狠狠咬牙,伸手拽住蔣七雙肩處的衣服,把蔣七從沙發(fā)上拖到了地上。
“呼……”
周星星喘了一大口氣。
好累……
可還是要拖!
周星星不畏艱難險(xiǎn)阻,把蔣七拖出了喬若安的房子,拖到了自己的家。
蔣七就像拖把一樣,被周星星在地上慢悠悠拖著,磕到碰到哪里也不吭氣,頂多“哎呀”一聲。
“呼……好累……呼……”
周星星揉一揉自己的肩膀,看著被他胡亂亂扔到沙發(fā)上的蔣七。
看著他原本潔白干凈的襯衫,此時黑得就像剛從煤堆里洗了個澡一樣。
沙發(fā)布都被蹭得臟兮兮的了。
周星星小眼睛小嘴巴瞬間嫌棄地皺到一塊。
好臟……
等蔣七明天一醒,就叫他洗沙發(fā)布!哼!
搞定了蔣七,周星星困意襲來,走回自己的小房間,關(guān)上門,躺到床上睡去了。
半夜時分,蔣七被凍醒。
“阿嚏?。?!”
蔣七抱住自己,摸了摸自己發(fā)冷的雙臂。
“我這是在哪?怎么睡在這?咦?我回來了?這不像我家啊,我家沒有這么黑……小朋友呢?”
酒還沒有完全醒,迷迷糊糊的。
蔣七站起來,心想自己真是喝斷片了,自己怎么回到家的都不知道……
蔣七以為這是他的家,有些搖搖晃晃地向內(nèi)屋走去,順著墻摸到了一扇門的門把手,毫不猶豫地就擰開門,溜了進(jìn)去。
這……這感覺不像是自己的房間……
“困死了,不出去了,就擱這兒睡了。”蔣七拉開被子上了床,側(cè)頭,看見在床上睡得安安靜靜的周星星。
“哎?小朋友,你在這呀~嘿嘿……你咋睡我床上啊?”
周星星睡著了,沒有反應(yīng)。
蔣七自顧自地?cái)[弄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
“呼……暖和多了……”
朝著一旁的周星星看去。
“小朋友,我睡你旁邊了???”
蔣七見周星星沒有反應(yīng),繼續(xù)說道:“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默認(rèn)了?。」困死了困死了?!?br/>
蔣七打著哈欠躺了下來。
嗯?他的床怎么變小了?還是小朋友變胖了?
“你往里面去去,有點(diǎn)擠?!?br/>
蔣七推了推周星星,周星星沒有動彈。
于是用屁股一撅,把周星星給撅到了床里面。
嗯……這下不擠了。
在周星星拖蔣七的時候,喬若安的房間里。
顧堯把喬若安放到床上后,去衛(wèi)生間把毛巾打濕,回到房間里后,替丫頭擦了擦臉和手。
這樣睡起來會舒服一些。
做完這一切,顧堯站起身,目光落在丫頭那張干凈白皙的臉上。
此刻醉意正濃,睡得香甜的丫頭,眉宇間不似白日里的犀利和冷淡,取而代之的是淺淺綿綿的溫柔之色。
他喝的酒也不少,此時此刻只感覺有一股火在他的身體內(nèi)燃燒著,燒向四肢百骸。
胸口一個微微起伏,顧堯舒出一口氣,靠著床沿坐下來,傾身伏下來,一只手撐到床邊,一只手伸到丫頭的臉上,輕柔地描摹丫頭的容顏。
眼睛,睫毛,鼻尖……
手指一路向下,觸碰到丫頭柔軟的唇瓣。
此時,他真想禽獸一回。
他是顧氏財(cái)闕的太子爺,見過的女人比天上的星星還要多,可是他對她們都沒有感覺。
只有丫頭,只有若安,能讓他從內(nèi)心深處激發(fā)出一種沖動……
野獸一般的沖動。
視線往下……
丫頭睡得恬靜安穩(wěn),呼吸均勻,一伏一伏的……
想到昨天桃花林,他抱住了她。
她的身體軟軟的、香香的,他愛不釋手。
顧堯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
他明顯感覺到了自己的反應(yīng)。
好熱……
顧堯扯了扯自己的領(lǐng)帶,可還是感覺自己的身體滾燙,而且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
男人微微張開嘴,伸手解開自己上衣領(lǐng)上第一顆扣子。
目的是為了讓自己呼吸順暢些。
不行……不行……現(xiàn)在還不到時候……如果現(xiàn)在做了,那就是玷污了丫頭,傷害了丫頭……
他做不到。
不行……
又是深吸一口氣,收回手。
轉(zhuǎn)身,離開房間,關(guān)上房門。
走進(jìn)衛(wèi)生間,打開水龍頭,用冰涼的清水一遍一遍澆自己的臉。
緩和冷靜下來后,顧堯走出衛(wèi)生間,突然想到了蔣七。
客廳不見他,他人先回去了?
顧堯一個眈眼看到了桌上的手機(jī)。
是蔣七的。
那孩子也不見了。
顧堯又看到了地板上的拖痕。
朝著周星星家的方向看了眼,而后顧堯拉開門,出去。
……
喬若珠隔天早上又給喬若安打去了電話,結(jié)果被拉黑了。
后來她無論換誰的電話給喬若安打,喬若安的電話都一直顯示關(guān)機(jī)。
接下來的這幾天,喬若珠一直在想著法地打喬若安的電話,但喬若安就是不接。
喬若珠沒辦法,只好找唐媛或肖圣梨。
課間,喬若珠來到提升一班,找到肖圣梨。
“肖同學(xué),我爸生病了,但我若安姐姐對我們誤會太深了,一直不接我們電話,你幫我打個電話給我若安姐姐好不好?”
“這……”肖圣梨一臉為難地看著喬若珠。
若安不愿意接喬若珠的電話,說明這綠茶又惹到若安了,她要是幫喬若珠的話,只怕她和若安就做不成朋友了。
“肖同學(xué),你就幫這個忙吧?我爸病得很嚴(yán)重,人都住進(jìn)醫(yī)院了。他很想念若安姐姐……”
喬若珠紅著眼,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他們怎么說也是親父女倆,雖然若安姐姐對爸爸的態(tài)度很冷漠,但實(shí)際上,若安姐姐心里還是有爸爸的!你就幫幫忙吧?”
“你不要哭。好,我?guī)湍憔褪橇?。”肖圣梨說道。
“謝謝你,肖同學(xué)!”喬若珠感激涕零地說道。
“不過,如果若安不答應(yīng),那我也沒辦法了?!?br/>
肖圣梨之所以答應(yīng)喬若珠,其實(shí)多半是為了喬若安考慮。
哪個孩子聽到自己爸爸病重,能做到真正的無動于衷呢?
肖圣梨撥通了電話。
“喂?”
“有事?”
“若安,其實(shí)是……剛才喬若珠找到我,說你爸生病住院了,你爸想要見你?!毙なダ嬲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