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神態(tài)松倦、姿態(tài)散漫的喬若安,龐越慶幸,還好他家沒出這樣一個敗壞的丫頭。
要是他有這樣的女兒,早就把對方掃地出門了。
緩了緩,龐越接著說道:“我實話告訴你,這件事的情節(jié)很嚴重,不是說賠錢就這么了了的!如果都像你這樣,大家豈不都認為可以隨便破壞公共財物,只要賠錢就行了?那這個學(xué)校,這個社會還不亂套?”
喬若安挑著眉斜睨著龐越:“說吧,到底想怎么樣?”
這羈傲不訓(xùn)的樣子,好像全世界都是她的似的。
龐越看喬若安這架勢,一副“老子已經(jīng)做了,你看著吧”的態(tài)度。
囂張!
“鋼琴的錢,你必須得賠。另外,做好被開除的準備吧!”
龐越早就想把喬若安開除了。
連續(xù)兩次考全年級第一又如何?會彈琴又如何?學(xué)校除了她又不是沒有成績優(yōu)秀的人了。
就喬若安這個奇葩品德,哪個學(xué)校敢要?
還不是一顆老鼠屎,遲早會壞了一鍋粥。
江城一中的好名聲,可不能被她搞壞了。
喬若安側(cè)頭透過窗戶看到了對面新修建的圖書館。
那是她最近捐資建造的,除了學(xué)校的校長還有個別的高層領(lǐng)導(dǎo),其他人都不知道。
把她開除?那她就讓人過來拆掉這圖書館。
“我在跟你說話聽到?jīng)]有?”龐越被喬若安無視了,一肚子火。
喬若安收回目光,淡漠開口:“你就是一個小小的教導(dǎo)主任,沒資格跟我在這里談開除我的事,我也沒時間聽你廢話!”
“喲?你這——”
她竟然不怕開除?
之前那些小姑娘只要一聽他放狠話,就立馬乖乖地跪在他的胯下了。
性子烈得跟一匹馬一樣,若不是出于學(xué)校方面的考慮,他還真想把這個小妮子捆到自己的床上,嘗嘗不一樣的味道。
如果騎在她的身上,一定比騎在那些個委曲求全的身上更舒服,更能激起他的欲望。
龐越想到這里,油光滿面的臉上,忽地露出猥瑣,
“我知道你在害怕,老師理解的。年輕人嘛,好面子,就裝作不害怕的樣子。”
龐越撐在膝蓋上的雙掌舉起來,在喬若安的胸前虛空地抓了兩下。
喬若安瞇起眼睛瞪了龐越一眼,眼神里充滿了危險的信號。
龐越被這個眼神震了一下,不過也不害怕,因為他認為喬若安不過是個普通的高中生而已。
“不過你不要害怕,這里沒有其他人,只要你乖乖聽我的話,我保證你能好好地待在學(xué)校里,直到畢業(yè)。并且,我公布全校,鋼琴不是你弄壞的。”
結(jié)果喬若安連眼神懶得再吝嗇給他一個,轉(zhuǎn)身朝辦公室門口走去。
龐越氣得臉上青一片紫一片。
“你給我站住!我是在給你機會!別給臉不要臉!”
喬若安就像沒有聽到似的,手插在口袋里繼續(xù)走。
“我特么的,叫你沒有聽見?!”龐越從座位上起來,快步追上喬若安,視線下移,落在女孩姣好的細腰上。
神色一動,精蟲上腦,接著肥豬手對著喬若安纖細的腰身就伸了過去。
喬若安斜瞇著的眸底迸射出凌厲鋒寒的暗芒,側(cè)身躲開,動作敏捷。
迅速扯上龐越的袖子,一個過肩摔,像扔垃圾似的將龐越丟擲出去。
龐越被重重地砸在門上,連同門板一起飛了出去。
“咣當(dāng)——”一聲,落在樓道處。
巨大的響聲引來不少人圍觀,尤其是尖子班的那些同學(xué)們,教室離這里最近。
喬若安的提升班的同學(xué)們聽到消息后,也是幾乎第一時間趕來看熱鬧。
“臥槽!喬若安膽子也特么的肥了吧?連教導(dǎo)主任都敢打?”
“那算什么?昨天在Wi
g鋼琴俱樂部,人家脾氣暴躁得狠,被說兩句就不爽了,直接把一千萬的鋼琴給踹報廢了!”
徐麗莉趕過來,看見癱在地上扭曲的教導(dǎo)主任,又看見站在主任辦公室門口的喬若安。
徐麗莉捂嘴驚呼:“天哪!喬若安,你做了什么!”
這一下,喬若安算是徹底跟清大保送資格無緣了。
“快給主任道歉!”
徐麗莉快步向喬若安走過去,心想這趕快道歉或許還能挽回一點機會。
可是卻被喬若安射過來的冷冽眼神嚇住,不敢往前。
余月跟著學(xué)生過來,當(dāng)然也看見了,她看著驚慌失措的徐麗莉,趁機挖苦冷笑道:“真是徐老師教出來的好學(xué)生,跟校外小混混打架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打老師!”
“……”
徐麗莉臉色非常難看。
喬若安是她的學(xué)生,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她當(dāng)然覺得難堪。
本來徐麗莉還想著喬若安脾氣不好跟小混混打架,看著她成績好的份上,學(xué)校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且是在校外,情節(jié)不算嚴重。
再說,她偶爾也打電話去喬家,告訴他們喬若安在學(xué)校里的狀況,希望喬家能夠修正喬若安的品德,可是……
可是,喬若安非但沒有改好她的品德,現(xiàn)在竟然變本加厲,毆打教導(dǎo)主任!
這可是擺到眾人面前的事實。
那情節(jié)可就嚴重了!
喬家都沒管過她嗎?
不,看看喬若珠和喬若寶,她們多乖!
同為喬家姐妹,吃一家飯的,怎么差別就這么驚天動地呢?
喬若安這情況,處分批評還算是輕的,搞不好,直接開除學(xué)籍!
同學(xué)們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一邊說著一邊對著喬若安指指點點。
顧堯站在對面教學(xué)樓的窗戶邊,臉上氤氳著層亙古不化的寒霜。
“她太沖動了。”蔣七說這話和那些議論的同學(xué)不同,他這是在替喬若安擔(dān)心。
鋼琴的事情還沒解決呢,這么做不是自己把自己更推到風(fēng)口浪尖嗎?
喬若安從辦公室里緩緩走出來,面無表情地看著躺在地板上的龐越。
龐越疼得齜牙咧嘴,一張臉更是面如土灰。
緩了緩,憤憤地指著喬若安:“你!喬若安你太目無師長了!竟然對我動手?我就是訓(xùn)斥你幾句不該踹翻鋼琴,你就做出這種事。你等著,你這次一定會被開除!”
人群中看戲的喬若珠和喬若寶,兩人的臉上皆是一副憂心的神色,心里則是嫌事情不夠大,越熱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