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肖圣梨也是這家俱樂部的會員,當她看到喬若安也來到鋼琴教室里上課的時候,還吃了一驚。
肖圣梨自從喬若珠拆開了喬若安的信封之后,就一直有偷偷地觀察喬若珠,不管是在學校里,還是現在,越看越覺得對方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單純。
不過……
“她彈得還真是好聽,不愧是我們江城有名的才女。”
肖圣梨見喬若安醒了,轉頭對喬若安說道:“若安,你覺得呢?”
“馬馬虎虎。”喬若安被鋼琴的聲音吵醒,頭發有些微微的亂,倒添了三分凌亂美。
肖圣梨一時看得有些呆了。
這世上怎么會有人長得這么好看呢?
熬到了俱樂部鋼琴班放學,待所有人離開后,喬若安來到鋼琴前。
有一段時間沒彈琴了。
手撫摸在黑白按鍵上,隨便按了幾下。
只是簡簡單單的幾個音調,都宛如高山流水一般悅耳。
喬若安一時來了興趣,坐在了鋼琴旁。
剛按下一個音,就聽到從門口傳來動靜。
回頭看去,是喬若珠。
“若安姐姐,你怎么還沒走?”
喬若安是她帶過來的,肯定要兩個人一起回家,要不然,被爸爸問起來“為什么不和姐姐一起回來?”,不好回答。
喬若安賞她一個冷漠的眼神,站了起來,沒有興趣彈了。
手插在口袋里,回去。
“若安姐姐?你等我一起,姐——”
聽著身后的叫聲,喬若安回頭瞪了喬若珠一眼,扭頭繼續走。
喬若珠看著喬若安離去的背影,氣得指尖都在發顫。
只不過一枚棄子而已,拽什么拽!
喬若珠越想越氣,朝著身旁的鋼琴看了看,嘴角扯出一抹壞笑。
第二天上午。
喬家三姐妹正常上學。
不知道原因,教導主任突然命令全校高三的學生們全部集中到多媒體教室去。
不管是尖子班還是提升班。
正上課著,校長正巧出差,眾多班主任也不敢反對教導主任的安排。
同學們懷著疑惑,紛紛集中到多媒體教室去。
鋼琴俱樂部的音樂老師和他們學校的教導主任龐越一起來到多媒體教室,面色不是很好看。
真是巧了,江城一中的教導主任,竟然就是江城Wi
g鋼琴俱樂部的校長。
怪不得,在鋼琴俱樂部里,喬若安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
g鋼琴俱樂部是公益性質的,加入的考核非常嚴謹,喬若珠能成為Wi
g鋼琴俱樂部的會員,還多虧了喬建民給這個教導主任送禮送了好一段時間。
同學們看著鋼琴老師和教導主任,紛紛在心中臆測著,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龐越站在講臺上,面向眾同學,抓著話筒問道:“你們很多都是我鋼琴俱樂部里的會員,俱樂部里的鋼琴壞了,昨天你們誰上的最后一節鋼琴課?又是誰最后一個離開的?”
俱樂部的鋼琴壞了?主任這么問,意思是人為破壞的了?
損壞公物,誰那么大的膽子?而且還是鋼琴,聽說一架鋼琴很貴的。
喬若安玩手機的動作頓了頓。
她記得昨天自己彈的時候,鋼琴還是好好的。
“老師。”喬若珠緩緩舉起手,說道:“我上的是昨天最后一節鋼琴課,而且我昨天是最后一個走的。”
喬若珠?
龐越朝著喬若珠看去,心想鋼琴不可能是喬若珠弄壞的。
其他同學也是這么想的。
“你昨天最后一個走,有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龐越問。
喬若珠神色有些微妙的閃爍,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大家看喬若珠這個表情,猜到她可能知道一些內情。
“喬若珠,這件事不是損壞桌椅的那種小事,你要是知道什么,趕緊說出來。”龐越一臉嚴肅地看著喬若珠說道。
喬若珠掙扎了幾秒后,朝著喬若安看去。
“昨天,我離開教室后,發現東西落到教室里了,就折回來,然后……然后就看到若安姐姐坐在鋼琴前……”
喬若寶不管真相如何,她逮住一個機會就不分青紅皂白,只管使勁地帶節奏詆毀喬若安。
“老師,我可以作證,珠兒姐姐她的確有落下東西折回去!”喬若寶趕緊舉手說:“我昨天去俱樂部接姐姐了,跟著她一起去的教室。”
這下子,喬若安成了眾矢之的。
此時此刻,蔣七闖進顧堯的臥室里。
“爺,據江城一中的探子來報,你家丫頭被欺負了。”
顧堯的眸子里即刻落上冰霜,雙手撐在桌子上,起身。
“走,去江城一中。”
……
多媒體教室這邊廂,關于弄壞的鋼琴,爭論還在繼續。
“喬若安她不會那么做的。”肖圣梨站起來說道:“而且,我也是上的那節課,跟喬若安和喬若珠一起放的學,我昨天沒有看到喬若寶來接喬若珠。”
“等我接姐姐的時候你早離開了,當然沒有看到了!再說,你說不會就不會嗎?最后留下來的就喬若安和珠兒姐姐兩個人,不是喬若安還能是珠兒姐姐嗎?”喬若寶也站了起來,疾言厲色地喊著。
“她沒有那么做的理由。”唐媛也站起來,替喬若安說話。
“她有!”喬若寶揚著下巴說:“因為喬若安不肯去學鋼琴,是我們的奶奶非要珠兒姐姐帶喬若安去的,她不敢打奶奶,所以心生怨恨,才會做出那種事來,把怨氣撒到珠兒姐姐的身上。”
肖圣梨和唐媛打從心底里覺得,像喬若安這樣冷酷的大佬,才不屑做出那種事。
肖圣梨又說道:“說話拿出證據,不要隨意編造誣陷喬若安。”
“需要證據嗎?珠兒姐姐和我都看到了。”喬若寶認定了喬若安就是損壞鋼琴的人。
肖圣梨朝著喬若珠看去。
“喬若珠,你昨天親眼看到喬若安弄壞鋼琴了?”
肖圣梨一直替喬若安說話,這讓喬若珠的心中很不舒服。
這些天她想盡辦法和肖圣梨關系走得更近一些,但肖圣梨偏偏跟個小跟班似的跟在喬若安的后面。
“我只是親眼看到她坐在鋼琴前。”
“坐在鋼琴前,或許只是累了休息呢?”肖圣梨說道。
喬若寶叫起來:“都坐到鋼琴前了,還說不是喬若安弄壞的鋼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