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騰和施云漾一起出現在醫院,雖然韓仕斌離開醫院就調用關系想把車禍現場攝像頭拍到的錄像給弄出來,不過韓仕斌顯然低估了秦家的在該市無孔不入的勢力,想捂都捂不住,秦家的人已經都看到錄像了。
“姐,你有沒有事?”秦騰靠近秦挽舒,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有事的是左輕歡。”秦挽舒揉了一下已經極為疲倦的眼睛,都一夜了,左輕歡還沒醒來,這種等待真很折磨人。
“大小姐,你最好去休息一下,三十歲的女人經不起熬夜的。”施云漾看起來有些疲倦的秦挽舒勸說道,她從來沒見過這么精神狀態如此糟糕的秦挽舒,在施云漾記憶中的秦挽舒,永遠都是自律、優雅、美麗而從容,和所有人都不同,此刻的秦挽舒看起來像個正常人,有憂慮、有疲憊還有不安。以前秦挽舒雖然和韓仕斌結婚了,但是感覺,秦挽舒并沒有被韓仕斌私有,相反,感覺韓仕斌是以信徒的姿態來仰望的,可是現在,施云漾有種感覺秦挽舒已經被左輕歡私有了。是左輕歡把秦挽舒拖進了凡間,左輕歡開始在秦挽舒占據了一定的分量,就是自己在秦挽舒的分量大概都不及這個左輕歡重了,施云漾心里頗不是滋味,她覺得沒有人可以配上秦挽舒。這種心態和有些粉絲不喜歡自己的偶像結婚的感覺一樣,他們心目中的偶像不是一般人,不愿意看到偶像脫下偶像的外衣,過和一般人一樣的生活。其實這種心態不僅施云漾有,秦騰也有。
“她沒醒來,我睡不著。”就算是閉上眼睛,都會驚醒,滿滿的都是左輕歡被撞飛的場景,那心悸的害怕感一直都沒消過,這時候秦挽舒總會抓住左輕歡的手,感覺左輕歡的體溫是是溫熱的,才能微微緩解。
“總要把自己照顧好了,才能好好照顧她。”施云漾皺眉說到,感覺秦挽舒身上屬于自己的那一部分已經被左輕歡搶走了,小時候,無不論自己怎么玩,怎么鬧,她轉頭往回看的那一瞬間,便會看到秦挽舒安靜的在自己身后看著自己,只要秦挽舒在身后,她會覺得很安心,秦挽舒身上有種能安穩人心的精神力量,就像九歲媽媽死的時候,秦挽舒陪自己熬過最難過的日子。施云漾自己也弄不懂自己對秦挽舒的這種情感,如果是愛,自己從未想過要得到她。之前施云漾唯恐天下不亂的替她們制造機會,那時候施云漾并不覺得左輕歡在秦挽舒心里有多特別,頂多只是多了一個被女神的光芒恩澤的人,不像現在,感覺女神的光芒被獨自占有,施云漾覺得女神不該被私有,這是公共財產,是屬于大家的。
施云漾和秦騰這才把視線轉向左輕歡,心里都有些復雜,他們慶幸左輕歡推開了秦挽舒,在他們心中,十個左輕歡都不及一個秦挽舒重要。
“我有分寸。”秦挽舒淡淡的說到,“你們既然能找來醫院,爺爺都知道了是嗎?”秦挽舒問道,紙是保不住火的,知道了也好,也是該對家人坦誠。
“嗯。爺爺都知道了,讓我叫你馬上回去一趟。”秦家上下氣氛很凝重,自己讓老頭子失望多少次,都不敵姐姐這一次,一次就讓老頭子和老爸老媽傻眼了,秦騰相信很久之內,老頭子是想不起找自己的麻煩。
“我現在走不開。”秦挽舒搖頭,在輕歡沒醒來之前,自己不會離開醫院。
“那爺爺和爸媽那邊,你打算怎么辦,還有韓仕斌,你想怎么處理?”雖然剛才把韓仕斌揍得鼻青臉腫之后才來的,但是,秦騰可不打算就這么輕易發過他,凡是想傷害姐姐的人,他都不會讓他好過。
“爺爺和爸媽那邊,我自己會解決,韓仕斌等輕歡醒來再說。”如果左輕歡醒不來,秦挽舒會讓韓仕斌陪葬,但是,她相信左輕歡一定會醒來,處置權,她會留給輕歡。
施云漾看著還在昏迷中的左輕歡,其實你是掙到了,憑借的一次的車禍就將秦挽舒私有,私有秦挽舒,我都不敢做的事情,竟然被你這個看起來并不怎么樣的女人做到。
秦騰也看向左輕歡,看來這個女人對姐姐是認真,不過,姐姐本來是一個很容易被人愛上的人,但是即便你是認真的,也并不代表你配得上姐姐。秦騰知道自己再不甘心都沒用,他知道姐姐是個死心眼的人,一旦認定的,就不會輕易改變。只要左輕歡不主動離開,姐姐永遠都不會放棄這個女人。
秦挽舒在施云漾和秦騰離開后,才發現自己的手機早已經沒電了,秦挽舒換了一顆電池后,打電話給自己的媽媽,她知道媽媽的心最容易柔軟的。
“媽媽,我是挽舒。”秦挽舒輕輕的說到。
“你有沒有事?電話總打不通,我們很擔心……”林靜嫻憂心的說到。
“媽媽,我沒事。”秦挽舒寬慰自己的媽媽。
這兩天老爺子臉色很不好,她只希望這件事情只是誤會,自己一向最聽話的女兒,是不會讓他們擔心和失望的。
“是真的嗎?你喜歡女人,并因為那個女人才和韓仕斌離婚的?只是韓仕斌推脫的說辭吧。”林靜嫻主動為秦挽舒開脫,只要挽舒不是,他們都會相信。
“媽媽,我是真的喜歡她,離婚不單單是因為她,很多原因,以后慢慢和您說。”秦挽舒很坦然的說道。
“可是,她和你同為女人,女人怎么可以喜歡女人呢?”林靜嫻也是個非常傳統的女人,她總覺得女人之間只會存在友情而不會存在愛情,她無法理解這種感情。
“她只是她,與性別無關。如果您見過她,也會喜歡她的,只是她現在還在昏迷,還不能帶她回去見您。”秦挽舒說到左輕歡的時候,眼神很柔軟。
林靜嫻微微嘆息,她知道挽舒現在孤立無援,第一個就想向自己求助,可是哪個母親希望自己的女兒喜歡女人呢?只是自己又舍不得為難她,畢竟挽舒從小做事都是很有分寸的,還是見過那個女人再做決定吧。
“你爺爺那邊怎么辦?”林靜嫻問道,老爺子從小最疼挽舒,為這事,老爺子午飯都沒吃幾口便回樓上了。
“我現在要照顧她,走不開,替我和爺爺說一聲,好嗎?”秦挽舒懇求的說道。??Qúbu.net
“爸,剛才挽舒打電話回來了。”林靜嫻提了一嘴,秦政這么多兒媳婦里面,最看重林靜嫻,林家也是大族,門當戶對不說,性格溫婉賢惠,因為有這樣的母親做典范,才會有養出挽舒這樣的大家閨秀。
“她應該沒事吧?還在醫院么,什么時候回來?”秦政問道,他雖然現在極為厭惡韓仕斌,但是韓仕斌說得那些話未必都是假,他自然讓人查了一下左輕歡的底細,那樣出身的孩子,讓秦政喜歡不起來,何況,她和自己寶貝孫女,還有那個混賬前孫女婿那樣亂七八糟的關系。
“挽舒沒事,只是那個女孩還昏迷不醒,她到底是對挽舒有恩,挽舒那孩子,自然不會放任恩人不管。”林靜嫻避重就輕的說到,只提恩義,不提她們之間那令人難以理解的感情,她知道公公的為人,再怎么不樂意挽舒和那個女孩在一起,但是也不會在這時候強制讓挽舒回來。
“若不是這女孩,又怎么會發生這些荒唐事呢?”秦政雖然冷哼的說道,倒沒有馬上讓秦挽舒回來,有恩是一回事,不該攪渾在一起又是一回事。
“你都兩天沒好好休息了,我怕你沒等左輕歡醒來,自己就累垮了,你先休息一下吧,這里我看著就好。”李歆勸說道。
“沒事,我累了,趴一下就好,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不然以后怎么照顧她呢?”比起左輕歡,自己這點辛苦實在算不上什么。
“左輕歡,你快醒來,你家女神都不知道多憔悴了,你不心疼,我都替你心疼了。”李歆對著還靜靜躺在病床上的左輕歡說道,她相信左輕歡是聽得到了。
“她大概是累了,所以要多睡了一下,等她休息夠了,自然就會醒來了。”秦挽舒朝李歆微笑而堅定的說到。
李歆看著秦挽舒微微一愣,之前自己說左輕歡會醒來,或許安慰的成分居多,可是看著秦挽舒那堅定的表情,李歆真的覺得左輕歡會醒來。秦挽舒此刻看起來雖然比平時憔悴上許多,但是李歆還是可以感覺到那種強大的心靈力量,秦挽舒是一個很不一般的女人,李歆心里暗想道,這么優秀的女人,左輕歡怎么舍得拋下呢?
“還沒睡夠嗎?”秦挽舒輕輕的親了一下左輕歡的手指,對著還在昏迷的左輕歡問道。
“不論你睡多久,我都等你。”秦挽舒把左輕歡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慎重的承諾道。
左輕歡感覺自己做了一夢,夢中有左艷、秦挽舒,她們在相反的方向朝自己招手,她走向左艷的時候,秦挽舒就朝自己招手,左艷告訴她,只要跟她走,她會做個好媽媽,不會讓自己孤獨,自己的腳步不由自主的朝左艷走去,可是秦挽舒一直在背后喊自己名字,好像很焦急,她舍不得秦挽舒那么焦急,可是不知為什么,她怎么走,都走不到秦挽舒身邊,這讓她很焦急,焦急得哭了出來。
“跟走了,就不會再有痛苦了,你和她在一起,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很艱難,還有很多的孤單和無助,這是她不能為你解決的……”左艷從小到大都沒有這么溫情的把自己抱在懷里,懷抱溫暖得讓左輕歡舍不得離開,可是她要找秦挽舒,只有秦挽舒懷抱才能讓她真正安心。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左輕歡推開左艷,跑向秦挽舒的方向。
左輕歡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終于艱難的睜開眼睛。
“我知道,你不會讓我等太久。”秦挽舒看著醒來的左輕歡,很想給左輕歡一個微笑,可是眼睛克制不住的紅了起來,晶瑩的淚珠默默的滾了下來,那一直被克制的情緒釋放了出來,其實她心里并不像表現出來那么堅定,她很怕很怕左輕歡醒不過來。
“你怎么哭呢?也憔悴了。”左輕歡的手指輕輕撫上秦挽舒的臉頰,指尖摸到滾燙的眼淚,那眼淚燙到了左輕歡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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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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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