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原本胡先生是在書房,他知道曲芷桃安排好廖維姝會自己進去。
但是他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人,又聽到外面傳來爭吵聲,他起身走了出來。
蔡都冷著臉不說話,曲芷桃笑著站起來說:“沒什么老師,我們進去吧?!?br/>
蔡都和他朋友一起跟著進去,只要是來問知識的,胡尤勛一概不會拒絕,他喜歡上進的學生。
結果進去后,蔡都更氣了,因為他發現自己插不上話。
不管曲芷桃和胡尤勛討論的什么,他都插不上嘴,因為一開始不知道,后面聽清楚了,這個話題也結束了。ωωω.ΧしεωēN.CoM
胡尤勛專注于和曲芷桃討論她寫作上的一些問題,倒是沒注意這個情況。本身他也不是講課,一直不說話,他一直沉浸在其他問題中,就會忽略其他人的存在。
一上午結束,蔡都被氣得臉色發青,湯珪邀請他和他朋友一起留下吃午飯也沒同意,和朋友一起離開了。
曲芷桃幫湯珪做飯時,湯珪問她:“我看蔡同學剛剛臉色不好,是你們討論的時候發生什么事了嗎?”
曲芷桃也很懵,一臉迷茫地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啊,我和老師討論的時候,他一直沒說話?!?br/>
湯珪點點頭,沒再把注意力放在蔡都身上。有些學生心思比較重,老師也不會去探究他的心理。
中午吃飯的時候,廖維姝特別活潑,和曲芷桃說她上午學了什么,還說回家要給曲芷桃畫一幅畫。
曲芷桃當然開心,笑著說:“那媽媽就等著姝姝的畫了。老師對你這么好,你有沒有準備給老師的禮物?”
廖維姝立馬點頭:“準備了?!?br/>
湯珪一臉驚喜地問:“姝姝準備了什么?”
廖維姝搖頭,要保持神秘的模樣:“媽媽說了,禮物送之前要保密,說了收到的人就不會那么開心了?!?br/>
湯珪被她這話哄得眉開眼笑,點著頭說:“對對對,姝姝說得對,老師不問了?!?br/>
胡尤勛在旁邊也逗起姝姝來:“那有沒有師公的禮物?”
廖維姝“嗯嗯”兩聲:“有!”
胡尤勛有些意外了,面上也露出笑容:“那師公就等著姝姝的禮物了。”
不管孩子準備什么禮物,都是孩子的心意,收到禮物他和湯珪都是開心的。
下午和以往照例,廖維姝學完新的一個字就結束了,她年紀小,手腕力氣弱,而且還在發育,學習練字也不能練太多,怕影響她手的生長。
曲芷桃比她慢一些,她從書房出來的時候,廖維姝和湯珪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吃著水果,喝著茶,看起來特別悠閑。
“師母。”
“學完了啊?!?br/>
曲芷桃點頭,把廖維姝叫過來,摸摸她的頭,看向湯珪:“師母,我們得走了,不然回去就太晚了?!?br/>
胡尤勛這時候也走了出來,正好聽到她這句話,便開口說:“你們回去吧?!?br/>
湯珪把下周姝姝的作業告訴她,讓她監督姝姝完成,將兩人送了出來。
這時候已經十二月份,天氣非常冷了。
曲芷桃還是騎著自行車過來的,她給自己和姝姝都包得嚴嚴實實的,除了露出來一雙眼睛,其他什么都不露。
姝姝坐在后面的幼兒座上,整個人都不能動了。
往家走的時候,曲芷桃提醒了廖維姝一句:“姝姝,路上不能睡著啊,不然會感冒的?!?br/>
“嗯嗯!”廖維姝聲音應一聲,被包裹住的嘴,讓她的聲音變得很悶。
回到家,曲芷桃覺得自己的手指都快沒知覺了,雖然戴著手套,可是冬天的風太刺骨,騎這么久的車,根本不保暖。
她在心里想著,得去買個羊皮手套,這樣再出去風不會像織的手套一樣,一點風不擋。
“冷不冷?”
廖維姝有些迷糊,她雖然沒睡著,但是處于打瞌睡的狀態,曲芷桃把手往她臉上一放,廖維姝一哆嗦,立馬清醒了。
“媽媽!”廖維姝怨念地看著她,曲芷桃笑起來,把她抱下車。
“好了,咱們到家了,媽媽給你煮果茶喝好不好?”
廖維姝立馬開心起來。
晚上吃過飯,曲芷桃看著廖維姝寫完今天的大字,摸摸她的頭問她:“姝姝,除了書法和畫畫,你還想學其他的嗎?”
廖維姝不懂還可以學什么,曲芷桃也不準備讓她學太多,她不愿意學就不學了。
“媽媽,還可以學什么?。俊?br/>
“樂器,比如鋼琴,古箏,笛子之類的,還可以學跳舞,學唱歌?!?br/>
“哇!”廖維姝拉著曲芷桃問:“是不是和電視里那些唱歌跳舞的小朋友一樣?”
曲芷桃點頭:“你學了就也可以和她們一樣了。不過姝姝,媽媽得提前和你說,學這些東西比較累,你本來就在學著書法和國畫,如果你不想學,咱們可以不學的?!?br/>
廖維姝開始糾結了,她既不想太累,又想要學習。
曲芷桃拍拍她的頭說:“別想了,回頭媽媽帶你去少年宮看看,你現在還有半小時看電視時間?!?br/>
廖維姝立馬不想了,站起來往外跑:“媽媽!我要看黑貓警長!”
“讓你爸爸給你找?!?br/>
曲芷桃沒跟著出去,坐下來繼續寫文。
她的新書麥麥已經在故事上連載了,反響她不知道,因為她自從這本書發表后,就和周霞說了不再看讀者的來信。
連同韋臘月的她也沒看,就怕看到什么不好的言論,讓她受到影響,沒辦法按照她原先想的寫下去。
等她寫完這本書,到時候再看就沒關系了。
她不知道,因為她不回信,故事編輯部專門找了個大袋子放她的信,全是麥麥更新后來的讀者來信。
小雪一臉愁得看著那一堆讀者來信,對周霞說:“總編,山月的這些讀者來信怎么辦???再不處理我們辦公室都沒有下腳的空了。”
周霞往那堆信上看了一眼,沉吟了下說:“還是和以前一樣,你們挑出來一些留下,剩下的讓男同事搬去倉庫吧。”
這些信堆多了,作者也看不過來,一般堆著堆著實在裝不下了應該就會讓賣廢品的拉走。
小雪挑出來她眼熟的幾個信封,沒有拆開,其他的就會拆開看看,可以拿去給山月看的就重新封好,不可以的就放在一邊。
“這個人怎么能這樣寫!”
小雪是山月的忠實粉,她因為是雜志社的,還近水樓臺得了好些曲芷桃親筆簽名的書和雜志呢。現在全在她家里,被她當寶貝一樣放著。
“麥麥明明是呼吁大眾重視幼兒被傷害的事情,這個人思想真封建,還污穢不堪,只盯著那些隱晦的地方看!明明山月什么都沒寫,他不多想能想到嗎?還說山月污染了孩子的心靈,我呸!就是因為有他這樣的人,幼兒受qin害的問題才一直存在!”
小雪憤憤不平說了一堆,她的同事大多也是山月的讀者粉,湊過來看那封信,看完后一樣非常生氣。
“扔了扔了,不要讓山月看到?!?br/>
“就是,萬一山月看了難過了不愿意更新了怎么辦?”
“麥麥寫的那么好,他怎么說出來的這些話?!?br/>
“思想不開放唄,也不看看現在都什么時代了。”
最后那封信被扔在了一邊,曲芷桃根本不可能知道。
和故事雜志社同在京市的京大里,韋臘月在寒風里出門,把貼好郵票的信放進校園的郵箱里,她捧著手吹了吹,跑到收信室問有沒有她的信。
“有!”
韋臘月開心地拿過來一看,眼里露出失望,是家里的來信。
她沒有打開信都知道,肯定又是問她要錢的信。
她臉上露出苦笑,她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大四的學生,如果不是教授喜歡她,又知道她的窘境,給她一些翻譯的兼職,她別說有錢了,連生活都會過得很拮據。
雖然學校免學費,每個月還會發補助的生活費,但生活費只夠在食堂里吃最基本的飯菜,什么油水都沒有。
韋臘月不在意這些,可是父母不給錢還要錢讓她十分心寒。
如果不是山月的書和她的鼓勵,還有山月給她想的解決辦法,她可能都沒辦法把學上下來。
但是現在支撐她的信沒有了,自從麥麥更新后她就沒再收到過山月的信,這讓她很難過又擔心,還有隱隱的害怕,不會以后都收不到了吧。
“臘月!”
韋臘月想著事情在校園里走著,方向是去往圖書館的方向。
她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頭,一個看上去非常陽光的男孩子朝她跑過來,韋臘月臉上不由自主露出笑容:“池寺?!?br/>
“我就知道在圖書館這里能找到你?!?br/>
池寺跑過來,手在她臉上摸了摸,臉上笑得格外燦爛,還帶了些猜中的自得。
“你等多久了?”
韋臘月看到她,那些煩心事好像都沒了。
“沒多久。這是山月的信嗎?”
看到韋臘月手里的信,池寺好奇地問。
韋臘月這才注意到她一直拿著信。她臉上有些不自在,把信的名字遮了遮,塞進自己書包里。
“不是,我家里的信。”
她不想池寺多問她家里的事,拉著池寺的胳膊往圖書館走。池寺很少享受到韋臘月的主動,立馬忘了信的事,笑得傻乎乎地跟著她走。
曲芷桃不知道她不回信會讓自己的讀者產生那么多想法,此時的她剛剛接到了從廣省過來的廖少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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