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剛下過雨,溫度并不像之前那么熱,曲芷桃和廖季臨說著話在家屬院的道上走著。
出來之前,曲芷桃已經在腿上胳膊上裸.露出來的皮膚上涂了清涼油,倒是沒有蚊子叮咬。
晚風徐來,氣氛溫馨美好。
不過很快,氣氛就被打破了,曲芷桃和廖季臨遇上不少遛彎的家屬,不時有人和兩人打招呼。
本來這也沒什么,但突然竄出來幾個孩子,舉著一個貓貓抱枕,邊跑邊“吁吁”地叫著,頭一個勁往回看著,一臉囂張的模樣,根本不看路。
而幾個孩子身后,睿睿抿著嘴,跟在后面跑,一邊跑一邊喊:“還給我!還給我!”眼里含著淚,馬上要哭的模樣,但一直沒有哭。
曲芷桃和廖季臨忽然和這群孩子在拐彎的地方相遇,還沒等反應過來,那些孩子就撞了上來。
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加上跑的沖勁,撞在身上,就是平常人,也得撞地上半天起不來,更何況曲芷桃這個孕婦呢。
她嚇得一臉驚懼,捂著肚子往后退,但是很明顯躲不過了。
曲芷桃閉上眼睛,害怕得不敢睜眼,腳都在發軟。
幸好廖季臨在旁邊護著她,撞過來的小孩,被他一一攔截仍在了旁邊的草地上。
沒了危機,曲芷桃吐出一口氣,扶住廖季臨的胳膊說:“我……我腿軟。”
廖季臨一把把她抱起來,要帶她去醫務室,被曲芷桃攔下了:“我沒事,就是被嚇到了,回去歇歇就好了。”
那邊被摔出去的幾個孩子,也是欺軟怕硬的,一看到廖季臨的黑臉,話都不敢說一句,道歉也沒有,爬起來快速跑了。
睿睿跑過來,知道自己闖禍了,看著曲芷桃和廖季臨一臉不安,連被扔出去的貓貓抱枕都沒心思撿了。
“桃姨,對不起。”
曲芷桃讓廖季臨把她放下,她深呼吸了幾下,緩解了腿軟,走過去蹲下把抱枕撿起來,遞給睿睿,摸摸他的頭說:“不怪你。睿睿,能告訴桃姨剛剛是怎么回事嗎?”
睿睿雖然才五歲,但口齒伶俐,思維清晰,很快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曲芷桃說清楚,梁凝把他教的很好。
其實就是那幾個孩子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看見睿睿手里有家屬院所有孩子都沒有的玩具,就心癢癢,給他搶了過來。
睿睿追他們,他們就逗著睿睿追,結果就惹事了。
曲芷桃明白了,抬手又摸摸睿睿的頭發,對他說:“沒事,這事不怪睿睿,你把抱枕抱好,回家吧。再晚你媽媽要擔心了。”
睿睿心里還是不安:“桃姨,你沒事吧?”
“桃姨沒事,回去吧。”
睿睿一步三回頭抱著抱枕離開,而曲芷桃要站起來時,廖季臨伸手將她扶起來,眼里還有著擔心。
“身體真的沒事?”
“沒事。”曲芷桃安慰地拍拍他的胳膊:“劉媽這么些天給我做的補品,可不是白吃的。不過那幾個孩子,真是有點討厭。”
曲芷桃眼里有著嫌惡,剛剛那幾個孩子,在家屬院都是有名的,溜貓逗狗,欺軟怕硬,經常把別家孩子欺負哭,還會偷別人家的東西,是人人都煩的熊孩子。
本來好好的心情,遇到他們全破壞了。而且犯了錯,也不說過來道個歉,爬起來就跑,可見家里大人對他們的教育有多差。
廖季臨確定曲芷桃沒事就放心了,至于那幾個孩子。孩子不道歉,不是還有大人嗎,都是一個家屬院的,總歸跑不了。
第二天,廖季臨去部隊的時候,順帶把廖少平也拎過去了。
現在家里有他媽和劉媽,廖少平待在家里就沒什么用處了。
到部隊的第一件事,廖季臨就把昨天差點撞到曲芷桃的那幾個孩子的爸爸叫了過來。
有幾個不是他團里的,但那有什么關系,他叫過來又不是訓兵的。WwW.ΧLwEй.coΜ
那些人在廖季臨辦公室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個大魔王把他們叫過來干什么。
廖季臨也不說發生了什么事,只和他們說:“你們在部隊,不要只關注營地的訓練,家里孩子的教育,也得重視,不要回頭出了事,后悔也晚了。”
說完就讓這些人出去了,這群人腦子中的疑惑更嚴重了。
“廖團長這是什么意思?”
“還能有什么意思,估計家里孩子惹到他了唄,回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有人皺眉:“廖團長一個大人,還跟孩子計較?太小氣了吧。”
“或許惹到的不是廖團長,是他媳婦呢。他那么疼媳婦,為媳婦出氣很正常。”
“別想了,等晚上回去問問就知道了。”
到了晚上,曲芷桃和廖季臨在家坐著說話,廖季臨聽她說今天寫稿子寫的手疼,就坐她旁邊給她按摩手。
家里沒電視,許葛紅和劉媽沒有事,出去溜達去了,廖少平訓練了一天,累得不行,躺床上起不來。
曲芷桃正問著廖季臨訓練累不累,就聽到敲門聲。
“進來。”
曲芷桃正想問問是誰,廖季臨就出聲了。
曲芷桃看向他,廖季臨繼續給她揉著手腕,讓她耐心等著。
幾個營長,領著自己孩子過來了。
孩子估計都在家里被教訓過了,個個垂頭喪氣,有的臉上還帶點腫。
“廖團長,嫂子,家里孩子不懂事,差點闖了大禍,我們特意帶過來給你們道歉。”
這些營長回家問孩子有沒有闖什么禍,這群孩子剛開始還不說,家里媳婦又向著孩子。
但是廖季臨不可能無緣無故找他們,所以直接動手逼問,孩子一被打,就哭著開始說了。
聽完孩子的交待,他們媳婦還不當回事。不就是差點撞到人嘛,那不是沒撞到嗎,有什么大驚小怪的,還打孩子。
媳婦攔著不讓打,但那些營長直接訓媳婦:“都是你慣的,誰不知道廖團長媳婦懷孕了,要是撞出來個好歹,十個你們也不夠賠的!更別說他這么大了,還搶政委家小娃娃的玩具,不懂一點事!今兒要不是不打,以后怕是能上天!”
“噼里啪啦”,這些孩子都沒有逃過一頓胖揍。
其實曲芷桃懷孕這事,兩人都沒有宣傳過,但家屬院是啥地方啊,都生過孩子,一看曲芷桃那狀態就看出來了。
更別說人家婆婆帶著人都過來了,大家猜都猜出來了。
知道后,自然會在家里討論,這些大老爺們也都知道了。
所以知道孩子差點撞到曲芷桃,他們才這么后怕。萬一廖團長媳婦真出點啥事,廖團長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就看他訓兵的那個狠勁,他們誰都討不了好。
所以揍完孩子就立馬帶著孩子還道歉了,都做到營長這個職業了,也沒幾個傻的,就算心里有什么想法,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表達出來。
曲芷桃看看那幾個孩子和大人,想從廖季臨手里把手抽出來,沒成功。她有些不自在,但也只能裝作若無其事。
不管這些人是真道歉還是假道歉,態度有了,曲芷桃也不會抓著不放。不然回頭聽她斤斤計較,連個小孩子都不寬容的名聲就出去了。
所以道完歉,曲芷桃只說讓小孩以后走路注意點,就看向廖季臨,廖季臨沒多說什么,讓他們回去了。
不過自此,廖季臨疼老婆的名聲就更盛了。
翌日,曲芷桃正捧著劉媽給她做的補品慢慢喝著,梁凝帶著睿睿過來了。
“劉媽,幫忙給睿睿拿點餅干來,再泡一杯麥乳精。”
“不用,不用,他不吃。”
梁凝推拒。
“沒事,我家里這些東西多,我也吃不完。”
梁凝是帶著歉意過來的。
“昨天如果沒聽那幾個家屬說,我還不知道睿睿差點闖了大禍。這是奶粉,我特意托睿睿舅舅買的,聽說對身體好。”
梁凝把手上提的東西遞過來,曲芷桃沒要:“這事你清楚還是我清楚啊。本來就不是睿睿的錯,你拿這么貴重的東西過來做什么?那幾個罪魁禍首,也沒說拿這些東西過來。”
曲芷桃還真不是諷刺,昨天來道歉的幾個孩子,除了兩個帶東西了,帶的是紅糖,其他人都是空著手來的。
曲芷桃不想和他們多計較,根本沒在意這事。
但她沒想到,梁凝會拿著奶粉過來道歉。
“拿著吧,你現在這情況需要。”
曲芷桃依舊拒絕:“要是朋友,就帶回去給睿睿喝,我家不缺這些東西。”
梁凝心里過意不去,曲芷桃就笑著說:“你要是真過意不去,回頭我孩子生了,你這個做阿姨的再補償,到時候你不出血我都不愿意。”
梁凝笑了:“那是肯定的。”
廖少平跟著廖季臨訓練一星期就受不了了。
這比以前的訓練強度大多了,所以他琢磨著要離開。
正好他兄弟給他打來電話,要去廣省一趟,廖少平心就定不下來了。
現在廣省被扶持經濟,很多那里的東西,倒騰到內地這里,就是大賺一筆。
其實最掙錢的是去東北,挨近蘇聯那邊,去那里一趟,不僅能換來大東西,掙的錢也不是廣省能比的。
但相對來說,那邊也是最危險的,一不小心,命都搭里邊的。好一點的,命還在,但貨都被搶了,虧得是一點不剩。
但廖少平再心動,現在也不敢過去。
之前他去過一次,掙了一大筆,回來就被家里的哥哥來回揍了一頓,自此以后,兄弟再叫他過去,他也不去了。
兄弟們掙的多,他不是不眼饞的,但一想起家里人給他的教訓,那撲騰上來的小火苗,就被按滅了。
雖然只是幾個省來回倒騰東西,但也能掙不少。
廖少平要走,廖季臨也不攔他,只把他拎進書房里,兩人說了兩個小時的話,再出來,廖少平眼里的浮躁就沒了。
曲芷桃不知道廖季臨和他說的什么,但總歸是對他好的話。
廖少平坐在曲芷桃對面,抱著抱枕說:“嫂子,這東西我覺得帶到京市,肯定不少人喜歡,你出樣子,我賣,到時候我們分成咋樣?”
這時候洋娃娃啊,布偶玩具啊,市面上也有,但不如她做的憨態可掬,可愛又萌,不僅小孩子喜歡,大人也喜歡。
曲芷桃看向廖季臨,詢問他靠譜不。
廖季臨說:“雖然少平別的事做的不穩當,但生意腦子還不錯。你想不想和他合作,看你自己的意思。”
曲芷桃知道自己是個愛花錢的,雖然廖季臨的津貼和存款都在她這里,她寫稿子也能掙錢,不過誰會嫌錢多呢。
這種布偶玩具,極其容易模仿,如果不是廖少平是廖季臨弟弟,他心黑點,直接拿去用她也沒法。
“行,不過我也不要多,一成就行,畢竟我就出個主意。”
廖少平可不敢就給曲芷桃一成,再說了,他也覺得曲芷桃的主意更重要。
“五五分。”
曲芷桃不愿意要這么多,她心虧,最后討價來討價去,以四六分定了下來。
曲芷桃四,廖少平六。兩人在廖季臨的鑒定下簽訂了合同。曲芷桃出圖樣和主意,廖少平跑制作和出售,還有各種管理方面的雜事。
其實要這四,曲芷桃也心虛,可廖少平不肯再給少了。
而且這也沒掙錢呢,誰知道能不能賣出去,所以就這樣暫時先定了下來。
簽完合同,曲芷桃抱著抱枕,倚在廖季臨身上,他玩著她的手指,時不時給她捏捏手腕。
“少平,你以后確定是要走做生意的路了?”
廖少平點頭:“當然了,我才不要進部隊,也不要去政府,太不自由了,而且整天勾心斗角,不喜歡。”
“做生意很好啊,以后當大老板。現在國家鼓勵經濟,你正趕上好時候了。”
廖少平憨笑著撓撓頭:“嫂子,你別夸我,你一夸我,我尾巴就翹起來了。”
這一句,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許葛紅直接拍了拍廖少平的肩膀:“多大人了,真是個沒正形。”
他立馬抱住許葛紅的胳膊:“嘿嘿嘿,嬸子,我才二十多歲,還小呢。”
許葛紅點點他的額頭:“二十多歲,人家孩子都有了,還小呢。”
廖少平一臉理直氣壯:“當然,我還沒到三十呢。”
“不知羞。”
眾人又笑起來。
玩笑過后,曲芷桃看著廖少平說:“如今投機倒把罪還有,雖說國家政策松了,但只要有這個罪在,你就是危險的。少平,積累下資金你就少往廣省跑。”
曲芷桃記得八三嚴打的時候,投機倒把也是嚴打的重罪。
這還是她以前小時候聽家里的老人說的,她當故事聽。因為當時她們那里,不少人因為尋釁挑事,流氓罪給抓起來槍.斃了。
只是這事沒法提醒,她只能側面和廖少平說。
廖季臨也說:“現在發展經濟,但是國家很多地方太亂,遲早上面會出手整理,你不要膽子大,什么事都碰。”
“我知道,四哥。”
曲芷桃和廖少平說:“你要是做生意,我有幾個主意你聽聽。你愿意做就做,不愿意做,就當我沒說。”
廖少平立馬坐端正:“嫂子你說。”
“現在形勢好了,以后國家肯定越來越好,人民的生活也越來越好,所以舍得為自己花錢的人也會越來越多。而最好賺的錢,是女人和孩子的錢。女人的衣服,化妝品,護膚品,孩子的奶粉,玩具,衣服,母嬰用品。不管哪一樣,你做到全國頂尖,那錢就會源源而來。”
廖少平越聽眼睛越亮,“嫂子,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我從廣省帶回來的貨,衣服是最好賣的。”
曲芷桃神秘地一笑:“我是女人,我能不清楚。女孩子都是愛美的,現在內地衣服款式不新穎,你要是帶回來新穎的衣服,有的是人買。還有護膚品,化妝品,種類太少了,我去百貨大樓買,就那幾樣。像口紅,色號太少,那么多紅,就那幾樣顏色,哪里夠用的……”
曲芷桃一說起這些,就侃侃而談。
母嬰產品更不用說了,只要疼孩子的,那是多少錢都會愿意為孩子花的。
廖少平越聽越激動,恨不能立馬回京市大干一場。
“對了,你要是有錢,記得多在廣省買點地皮,回頭建廠找工人都方便。京市雖然人們消費高,但地皮可不如廣省還有深市便宜。”
廖少平連連點頭:“嫂子你放心,我回去就干。”
“加油!我還等著以后從你那里買衣服呢,而且我孩子也快出生了,用你做的產品,總比其他地方買的放心。”
許葛紅也點頭說:“我也等著少平干出來點自己的成績哪。”
“嬸子,嫂子,四哥,你們放心,我絕對不讓你們失望的。”
第二天,廖少平離開,廖季臨讓吳強送走他。
沒了廖少平,家里冷清不少。
曲芷桃對廖季臨說:“咱家不然安個電視吧。我不需要電視,但是媽和劉媽沒電視,我怕她們在家無聊。”
“行。”
“還有,我想在院子外立一圈籬笆,咱家的生菜,長出來我還沒等著吃呢,就被人摘了不少。立個籬笆,帶刺的那種,看那些偷菜還怎么進來。”
住平房的,誰家沒種幾個菜。就是住家屬樓的,也有分的菜地,部隊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地。
只要勤快點,夏天都不會缺菜吃。
但就是有些人愛潭小便宜,自家的菜不吃,非得偷偷跑人家地里去摘。曲芷桃倒也不是生氣,就是煩,厭惡這種行為。
家屬院大部分家屬,都是農村出身,只有少數幾個讀過書。讀過書的,基本上都是在部隊附屬的學校教書。除了梁凝,其他的曲芷桃都不熟悉。
家屬哪里的都有,接受的教育不同,素質也就良莠不齊,也就導致了,經常有人丟東西。有時候曬院子里的衣服都會丟。
而被丟的,有些人忍下了,以后小心點,有些人不吃虧,則是站在門口破口大罵,這種事,曲芷桃不止碰見過一次了。
“好,明天我就找人扎上。還有嗎?”
“如果有薄荷或者七里香的苗子,我想種點在屋周圍,防蚊蟲。”
其實夜來香也防蚊蟲,不過夜來香她聽說人聞多了對身體不好,雖然種外面沒什么事,不過現在她懷孕,還是小心點好。
廖季臨都應了。
第二天,吳強就帶著一群兵,花了一上午時間把籬笆扎好了,有半人高,全部用的帶刺的荊條,想鉆進去,也得看看有沒有那個本事。
籬笆對著路那里,留了個門。
而下午,來安電視機的人就過來了,薄荷和七里香的幼苗也送了過來,另外還送了不少月季和薔薇的枝條。
曲芷桃看到這些,自然欣喜不已,不顧著外面的太陽,起身就要出去種,被許葛紅給攔住了。
“這些苗子放屋里一下午也沒事。這么大熱的天,你出去還不得曬壞了。而且種東西,也不能這時候種,不容易成活。”
“我有點太激動了。”
曲芷桃不好意思地笑笑。
看著那電視,許葛紅又說:“我就說家里少點什么東西,看到電視我知道了。季臨這事做的不錯,你一個人在家,哪能整天待在書房,寫一會兒稿子就出來看一會兒電視嘛,勞逸結合。”
曲芷桃不好意思說這電視是給她和劉媽買的,只能羞澀地點點頭。
傍晚廖季臨回來,曲芷桃聽見門響,立馬站起來,走過去迎接他。
“你回來了。”
曲芷桃一臉興奮,想和他說今天送來的東西。
廖季臨卻讓她離遠一點。
曲芷桃立馬就委屈了,因為懷孕,她情緒總是不受她自己控制。
“你是不是煩我了?我就知道,結婚一長,男人就容易對妻子沒新鮮感,我沒想到你會這么快,我好命苦啊。”
說著說著,曲芷桃金豆豆一顆顆落下來,控制都控制不住。
她其實知道自己現在說的不對,情緒也不對,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廖季臨立馬就慌了,把臟衣服迅速一脫,忙抱著曲芷桃哄:“沒有,我沒有,我哪舍得煩你,疼你還來不及。我是身上臟,怕弄到你身上。別哭了好不好?是我不對,你打我都行,哭對你身體不好。”
“我打你干什么,手疼。”
“我自己打我自己。”
廖季臨舉起手要捶他自己,被曲芷桃拉住了他的手:“不許你打,我心疼。”
廖季臨的心都要軟化了。
許葛紅聽見聲音,從廚房出來,就看到兒子抱著兒媳婦在哄。
她拉住要出來的劉媽,笑得一臉高興重新回廚房:“別過去,小兩口正甜蜜呢。”,,網址m..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