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50：要激情不要猶豫
    姜浩辰走后，唐蜜與程姿兩個人，肩抵著肩，靠在沙發上。
    唐蜜的心里在驚嘆，而程姿卻在懊喪又氣惱，“我……，我瘋了，怎么會給他，天啊，我一定是瘋了，怎么瘋了似的和他在一起……”
    唐蜜按下自己的心里同樣的念頭，只有來安慰自己的好閨蜜了，而且，她知道，這是程姿的第一次，程姿嘴上開放，卻一直很自重，這么珍貴的第一次，唐蜜不得不重新審視程姿的那個老板，她開始在腦海里拼著她那個老板，在自己的印象里的形象。
    程姿的老板高俊，三十有三，個子雖然沒有姜浩辰那樣的高，但也不矮，而且很壯實的那種，看過幾次他留著胡子的那個樣子，總是很模糊的，倒是對他的真實樣子，并不太清楚了，只記得很憨厚，眼睛很黑，眉毛很濃，典型的東北男人。
    唐蜜再努力，也記不出來那個男人的樣子來，只記得很魁實，很老實的一個男人，就算是程姿瘋了，也要那個男人配合才好，想來，她的老板高俊，昨天一定也是瘋掉了。
    “那你老板怎么說，你不會連工作都丟下了，就跑回來了吧？”唐蜜問道。
    程姿手掩上臉：“差不多，我連夜趕回來了，他……，他還在那里，我的工作，天啊，我瘋了吧，瘋了，昨天晚上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說是喝酒，但也不算很多，天啊，我……，還是我主動的，唐蜜，你救我，我不要活了，太丟臉了……”
    程姿再說不下去了，將頭擠到靠枕后面，用靠枕狠命的壓著自己的臉，仿佛這樣，就可以不面對現在的一切一樣。
    想起昨天的一夜來，程姿想著，到底是哪一步開始錯的呢，是開始就不該自請任命去接那個麻煩的團隊呢？還是不該再安頓好所有的人后與老板去吃飯呢？
    吃飯就吃飯，也許不該在他的房間里，不過，他們單獨在一個房間里也不是第一次，她剛來這個旅行社的時候，那時旅行社還沒現在這樣的規模，高俊因為人手不夠還親自的開車，她是導游，那時正是旅游的高峰期，著名的景點房間都不夠用，他們無奈的只剩下一個房間，那時她好糾結，晚上睡覺時，好半天都不敢真的入睡，只聽著床下那個高俊的動靜，直到他呼吸漸沉了，她才敢睡著了，也許從那時起，她就已經認定了他是個正人君子，而且，高俊也確實是，在應酬的時候，都有幫他的這個手下開脫。
    如果說，程姿對自己的老板會動心的話，應該是早一些的時候，就是那時，她還是個剛畢業的小毛頭，而他的老板因為一次婚姻受挫，而奮發圖強的時候，可是，多年過去了，高俊闖出些勢力來了，旅行社現在遷了新址，擴大了規模，他們還是上下級的關系。
    原來沒什么規模的時候，他們的辦公室都勉強在一起，程姿沒有少給高俊去買盒飯，那時高俊自己也沒有車，好多時候下班了，他們還拼一臺車回家。
    現在，旅行社也租到一個二層的門店，他們有了各自的辦公室，一天也見不到幾面，距離是徹底的拉開了，下達命令時，那個死摳的老板，也會用電話，而不是叫她到他的面前去。
    其實不光是不再吝嗇錢的問題，程姿感覺到高俊是刻意的在疏遠自己。
    更有甚者，高俊還開始介紹男人給自己，就是那個銀行張，程資讓給唐蜜的那個人，本是高俊要介紹給她自己相親的。
    不過只那一次，程姿的做法，讓高俊不敢再自作主張，他不再給程姿介紹男人，但真的故意的離得程姿很遠，開會的時候，他們坐在一起，可是他看也不看程姿一眼，越來越有老板的派頭了。
    這次的這個團隊是原來的關系戶，這些年來，見證了他們旅行社的成長，對方的工會人員也是高俊的老朋友，所以，高俊隔了這么久，又一次親自的跟團，去的城市離得S市不遠，正好趕上周末，他也走得開。
    忙著接機，轉車，入住賓館，與對方的人員接頭，安排第二天的具體行程，團隊很大，足有二百余人，只四天就幾百萬的進賬，這在他們旅行社也算是大買賣了。
    一切順利，高俊也忘了他自己的忌諱，與對方的領隊喝了酒，喝得高興，告別后，還對程姿輕笑著。
    程姿很難得的又看到自己的老板露出這樣開心的笑容，這個男人用程姿的話來說，是太悶騷，看著粗獷，人卻極細致，對人對物都如此，不然也不會在程姿這里，得個摳門男人的外號。
    “老板，這回您掙了筆大的，我斗膽一句，我們這些小跟班會不會有獎賞？”程姿笑著問。
    高俊笑著點頭：“有，當然有，你……，你想要什么樣的獎賞，那個福利還不是你弄的！”言下之意，什么樣的獎賞都可以，反正是你自己做員工的工資、福利報表。
    程姿笑著，高俊這些年雖然被自己罵作摳門，但真心的，對自己并不小氣的，自己開的車是人家買的，車主名字都掛在她的名下，而且一應的油費檢修費都是人家掏，她的電話費，一應出差的費用，不論她報多少，他眼皮都不調，只往她的申報單上簽字。
    他對任何的財務報表極細致，對于她的那部分，卻總是很信賴她，程姿一直認為，因為自己是跟他打天下的功臣，所以被他信任的。
    不過，女漢子的程姿也確實應該得到他這樣的信任，這些年來，她大年三十都在旅行社加班，都升到副總了，可是，凡事都親力親為，旅行社的員工不怕高俊，也會忌諱著她，在員工的眼里，她比老板還要像老板，她甚至不知道，她當年怎么的說高俊，現在，她手下的人，就怎么的說著她。
    摳門的女上司，平素看著豪爽，但做事卻不論巨細，都當成她自己的生意一樣，錙銖必較，眾人敢去糊弄高俊，也不敢糊弄她。
    這些，程姿都不知道，她從不在意公司里那些言論，早幾年，就有不長眼的傳她與高俊關系曖昧，那又怎么樣？事實在掌那些人的嘴，她與高俊之間，是清風明月，是士為知己者死啊，她一個三流大學畢業，在哪里做工，能做到現在的位置啊？她是對高俊，帶著一點感恩的崇拜著，怨懟著。
    崇拜他的自強自律，那怨懟著什么，程姿自己也不知道了。
    就是在高俊給自己找對象相親之后，她明確的拒絕后，高俊都很久沒有敢直視她的眼睛。
    難得的，昨天夜里，他主動的和她說話，他笑得開心的望著她，程姿自己也是醉了，看看時間，她說，到哪里吃都一樣，現在這個時間，就不出去了，不如叫外賣到房間，你剛剛也沒有吃什么，別又胃疼了。
    高俊看著她的眼神一暖，這些年來，他們熟悉彼此更甚于自己。他的許多小毛病，自己有時都忘了，可是，她還記著，并真實的關切他。
    他們不光是事業上的黃金搭檔，甚至在生活上，她也是他的管家，程姿不知道，高俊有多難受的介紹男人給她，他想著，與其讓別人捷足先登，他不如做這個好人，至少真的成了，小夫妻會念著他的好，程姿還會在他的旅行社里工作的，他現在有多舍不得她，只要一想到有一天，她也會嫁人生子，會離開旅行社，他就好糾結痛苦。
    這些，他怎么會和程姿說。
    他經歷過一次失敗的婚姻，他漂亮的老婆在他最窮困潦倒時和一個有錢的男人走了，那是給他最致命的打擊，他從此不相信女人，不相信愛情。
    在程姿來時，他還是對女人有著種種的戒心的，他知道程姿在背后罵自己是摳門的老男人，他并不在意。
    可是，現在，他是這樣的在意，酒菜都送到了他的房間里，他們在酒店里的訂的房間本來就是對門，倒是方便，程姿與他都在他的房間里重新吃了晚餐，不知道是誰提起來，上次那個銀行張，高俊拿話打岔也打不開，程姿拿著酒杯，直威脅到他的鼻子前：“高俊，是不是，你也以為沒有男人喜歡我，才要介紹給我男人？”
    她不是頭一次這樣叫他的名字，上一次，她酒醉的時候，就指著他的鼻子罵，高俊，你好討厭，你知道不知道，他只有笑著求饒，姑奶奶，你說怎么樣就怎么樣，只要放開我的襯衫就行。
    可是，那一次她哭毀了他的一件新襯衫，女孩子的心就是難以捉摸的，他發愁啊，只得在清醒的時候，拉開他們的距離。
    “沒有，我怎么會那么想？”高俊難堪的說道。
    “那你還給我介紹別的男人？”程姿說道，一個仰頭，自喝光了那杯酒，還強勢的給高俊也倒了一杯，高俊見她遞到自己的面前，他忙著喝下去，連猶豫都不敢。
    程姿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得好大聲，雙肩直聳，高俊嚇得呆了，因為聽著聲音，不知道她是在笑還是在哭，好半天，才敢上前去安撫，他的手剛觸到程姿的雙肩，程姿就靠入了他的懷里。
    一把鼻涕一把淚，粉/拳捶得他胸口發麻，他捏住了她的手，再抬起她的下巴，一雙俏臉帶雨，她的雙目含了憂怨的望著他。
    他多年對自己的告誡，此時全忘了，他舍不得，看不得程姿這樣的眼神，這樣的淚水，程姿遞上唇來的時候，他并沒有拒絕，壓抑讓那激情迸發得熱烈，他們萬分饑/渴的吻到了一起。
    那一刻，他們應該還都是清醒的，他感動得吻住了程姿的唇，再到她的臉，那樣用力，幾年的壓抑仿佛都在那一刻抒解，程姿亦主動的回應著他，吻已經變成了啃咬，幾年間的相敬相惜，讓他們更珍惜這一刻，更陷入這一刻的激情互動里，到后來，已經搞不清是誰主動，他們互扒/了彼此的衣服，一秒也等不及一樣，從沙發上滾到了地毯上，再到床上，他一經開始，余下的，再不用她來引領……
    程姿現在還感覺到那些熱吻，還印在自己的臉上一樣，她臉頰一熱，更狠的扣著靠枕到頭上：“怎么辦，怎么辦？”
    半夜里醒來，她見著自己八爪魚一樣的纏著高俊，而且，重點的是，他們都未著/寸/縷，她生平第一次見到男人的裸/體，昨夜里激/情四/射，被情所引，她并沒有覺得如何，凌晨卻覺得羞愧，難以面對，畢竟眼前的男人，是她一直崇敬的，她怎么也想不到，他脫/光了衣服，是這樣的勇猛，她熟悉的，是那個總是悶聲不吭，衣冠楚楚的高俊。對這樣的一個男人，她簡直不知所措，更怕他醒來后，自己要和他說什么，想到昨天夜里，自己說的什么我要你，天啊，她覺得丟臉丟到幾重天外了，那樣主動的女人，真的是她嗎？
    她害怕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腳，小心翼翼的下床，在天還沒亮時就打車溜回了S市。
    以后，以后怎么面對高俊，這是程姿的難題。
    唐蜜連自己的問題還沒有弄清楚，現在，又來安慰好朋友了：“程姿，你聽我說，你是不是愛他？”
    程姿的聲音在靠枕里傳來，嗡聲嗡氣的：“不知道……”
    “他呢，他有說什么呢？”唐蜜又問。
    “不知道，我……，我都沒有等他醒過來，就跑回來了，我真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對他……，啊啊，我怎么了？像以前那樣就好了，怎么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我……，我瘋了一定……”程姿說道。
    回來后，她洗了個澡，然后就一直睡著，睡不著也躺著，手機沒電了，她也想不起去充電，又怕開機后，就接到高俊的電話，她不知道如何的與他說。
    睡了自己的老板，然后就跑路了，她，她怎么有臉面見人家。
    以后怎么辦，她甚至想到辭職，天啊，她瘋了吧，不過，倒不是后悔，她這時還有心來評價心里的感覺，現在，除了羞慚，她并不后悔昨夜里的沖動。
    想來，她早就想這樣的睡了他了，程姿絕望的按著靠枕止住腦子里‘色’念頭。
    就在這時，有人來按她們的門鈴。
    唐蜜正在拉著程姿從靠枕里出來，程姿卻在聽到這門鈴時，一下子鉆出來。
    她怔怔的看著唐蜜，唐蜜指了指門，她晃著頭，小聲道：“如果是他，說我不在！”她匆匆的走進了自己的臥室里。
    門鈴響了一會兒，就消停了，唐蜜走過去，聽到有人在輕輕的敲門，很有禮貌的，敲三下，停頓下。
    唐蜜從貓眼里看出去，程姿料得不錯，真的是高俊。
    唐蜜這時才算真的看清了高俊的樣子。
    其實是個很不錯的男人，說老倒也不老，一直認為他老，是因為程姿天天這樣的叫他，是下意識里的潛移默化，現在看來，這個男人濃眉大眼，很是精神的，扳著臉孔，抿著嘴唇，倒是看不出，他是高興呢，還是憤怒呢，唐蜜猶豫著，在對方又來敲門時，打開了門。
    許是高俊沒有料到開門的是唐蜜吧，眼里的光華乍現那樣的明顯，但見到是唐蜜，他竟有些羞慚的樣子，他認得唐蜜，知道她是程姿最好的朋友，他不知道唐蜜現在知道不知道自己與程姿昨夜里的事，但是現在，他竟很是難為情了：“那個，那個……，程姿在嗎？”
    “那個，那個，……她……”真不是有意的學他嗑巴，唐蜜糾結的看了看程姿的房門。“你……，您找她有事嗎？”
    “噢，我……”高俊難為的笑了笑，“我沒事，她回來了，叫她給我打電話，我有事找她！”他最后倒是平靜了，禮貌的低低頭，轉身走了。
    唐蜜“啊……”了下，見他頭也不回的走了，她呆了呆，聽到屋內動靜，她回頭，程姿正拉開她房間的門，小聲問道：“他走了？”
    唐蜜正點著頭，剛要說他走了，可是，眼前一閃，那個高俊突然又走了回來，沒經她的同意，就打開她半開的門，走了進去。
    唐蜜嚇得低呼一聲，高俊站在門里，與程姿面面相對：“我有話與你說……”
    程姿求救的望著唐蜜，唐蜜撓撓頭：“那……，你們聊吧，我剛好出去溜溜……”
    程姿叫了唐蜜一聲：“唐蜜……”
    唐蜜忙著走出去，關上門，程姿，你睡了人家，總要交待吧……
    唐蜜出來的匆忙，身上沒帶錢包，不能走遠，就走到樓下的花欄里，一邊無聊的走來走去，一邊抬頭望著自己家的那扇窗口，不知道那個高俊與程姿聊得怎么樣了。
    過了好久，天都黑了，唐蜜口袋里的電話才響了，程姿在另一面叫她：“唐蜜，你個不講義氣的家伙，快些回來，他走了！”
    “走了，他怎么說？”唐蜜好好奇。
    “你回來，死哪里去了，你回來說！”程姿說好了就掛了電話，唐蜜走到樓上去，敲門時，程姿打開門，卻是穿著正經的。
    唐蜜笑著看著她，程姿被她笑得心里沒底，拽著她進去：“笑什么笑，我總不能穿成那個樣子見他，嘿嘿……”想來好笑，高俊見她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穿好衣服再出來！”
    程姿穿著兩根帶的小睡衣，那個姜浩辰都沒有太驚詫，倒是這個和自己剛剛一/夜/情的男人羞澀的不敢見她。
    “你們說什么了？”唐蜜止不住好奇，見程姿面含春意，一副與剛剛不同的云開見月樣子。
    “他……，嘿嘿，他說，叫我當老板娘！”程姿說。
    “啊……”
    “啊……”她與唐蜜一起驚叫。
    “老板娘？”唐蜜驚喜的問。
    “老板娘！”程姿快樂的答。
    兩個人手拉著手在屋里跳著轉圈：“程姿，你賺到了，早知道睡一次就能當老板娘，你早些出動啊！”
    “去你的……，我又不是看中了他的錢！”程姿笑著，想到高俊猶猶豫豫，一句話說了半天的樣子，剛剛，他比她還不好意思的。
    “你早愛上了他了，是不是？”唐蜜笑著呵程姿的癢。
    “誰知道呢，哈哈，哈哈，不要了，我哪知道，就是……我、好、高、興、啊！”程姿躲著唐蜜的手，兩個人一起坐到了沙發上，開心的笑著。
    “反正我沒有想過別的男人，原來就想著，他這么好，他的前妻怎么會跟別的男人跑！很為他不值！”程姿說道，竟雙眼含淚：“這些年來，我就怕別人說我有所圖謀，我想，是不是因為那些傳言，我下意識的壓制了自己的情感，但是，你知道嗎，唐蜜，當他說他喜歡我，他并不為昨天的事說對不起，他說，我要比他勇敢，是我讓他有勇氣，他說，他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他還怎么說，還怎么說，我好高興啊，程姿，真為你高興，你個家伙，不聲不響的，就吊了個金龜婿！”唐蜜笑道，拉著程姿的手，替她高興著。
    “我才不為他是什么金龜，我不會像他的前妻，就算是他現在又一貧如洗了，我也不會拋開他的，我認定的是他的人，這些年來，有多少旅行社來挖我，我都沒有走，我現在知道，我是舍不得他，舍不得和他一起打天下的日子，舍不得看到我走時，他會難過的眼神，他真的很好，雖然摳門一些，但對我卻很好，他從不計較我，開始的時候，不論我犯多大的錯，他總是包容，總是給我擔著，我有今天，都是他在后面的支持……”程姿說著哭著，這些年來，工作上怎么會一帆風順，別人都看著她的好，只有他們彼此知道，一路走過來的風風雨雨，那些不講理的客人，那些撓頭的糾紛。
    “程姿，你也好棒啊，你這么好，是值得他如此的！”唐蜜說道，程姿與她擁抱在一起，她們都感動得哭了，唐蜜為著好朋友的終成正果，而程姿為著看清了自己的情感。
    “他還向我求婚了，只不過說得不那么浪漫，他說，反正也這樣了，不如就把事辦了，真是的，他怎么就知道我會嫁給他啊！”程姿嘴上還是倔強的，高俊做事向來穩扎穩打，今天卻真的來求婚了，好像趁熱打鐵，真是便宜了他了。程姿心想著。
    “哈哈，你就從了吧，不嫁他，你還嫁誰啊，只是不知道，我還有資格做你的伴娘沒有？”唐蜜說道。
    “當然，除了你，還會是別人嗎？哈哈……”程姿笑，“我們早就約定好了，誰先結婚，另一個就給她當伴娘，誰先生孩子，另一個就給孩子當干媽，只是，不好意思，我搶到你的前面了！”
    然后，程姿像剛想起什么一樣，推開了唐蜜：“對了，我才想起來，你昨天，是和姜浩辰在一起？你們？”
    唐蜜還沉在為好朋友的興奮里，怎料到她突然轉了話題，看著程姿一探究竟的眼神，她是沒有她那么灑脫！
    唐蜜是說什么，也無法像程姿一樣的直接，說她也把姜浩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