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開瀚等到將近半個月才回來,手里的二十來萬塊錢轉(zhuǎn)了幾圈已經(jīng)成為合法財產(chǎn),他交給路文良,讓他去裝修健康路的店面。
路文良不想要,方雨心對不住他,可也不代表這樣騙來的錢他能用的心安,唐開瀚也知道他脾氣,沒有勉強,把錢順帶納進了孟尨他們兄弟聯(lián)合商盟人集資開起來的公司股份里。
這樣一來反倒更有長遠利益了,因為孟尨和鄭百威的公司已經(jīng)創(chuàng)立完畢,首先就去上海廣州考察,上海的地皮正在迅速的攀升,勢頭比海川要強勁的多,廣州也同樣是這樣,孟尨和鄭百威除了集資來的資金之外,想要完成一項工程,不貸款已經(jīng)絕不可能,所以他們不愿意再拖,迅速的將公司即將打響的第一炮設(shè)立在房價上升更快的上海,他們批下了一塊閘北區(qū)內(nèi)的荒地,迅速的整合施工單位開始開發(fā),孟尨和鄭百威一開始選擇的就是與建設(shè)單位合作而不是自己帶領(lǐng)建筑隊伍,無疑這樣會省力許多,也能空出大量的公司人手來關(guān)注其他項目。
由于在建筑的是期房,所以資金回籠確實不會太困難,作為公司的第一個項目,路文良有理由相信以鄭百威的聰明絕不會在工程上濫竽充數(shù)。事實上曾經(jīng)的孟鄭地產(chǎn)倒閉的原因也不是因為工程糾紛,這個公司出品的樓盤還是很有質(zhì)量保障的,因為后期的驗收單位選的非常嚴格,所以從一開始的時候宣傳上就有非常明顯的“良心工程”字樣。
也因此路文良在看到新工程的地段有保障之后,非常大方的借錢也在開盤時買了一套房子,現(xiàn)在的樓盤開盤實際并沒有后世房價上升后那樣熱鬧,這也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價格上漲了,買的人反倒更著急,也許是這時候的人比較沒有危機意識,沒有想到未來的房價會成為大多數(shù)人內(nèi)心的噩夢吧。
不過孟鄭地產(chǎn)的開盤還是很熱鬧的,鄭百威據(jù)說是心理學(xué)畢業(yè)的高材生,后來又在國內(nèi)讀了企業(yè)管理的研究生,大概是經(jīng)濟條件還不允許他出國深造吧?但這不影響他是個有遠見也有天分的好商人,在軟硬包裝并不風(fēng)靡的今天,他已經(jīng)懂得了要找來一流的設(shè)計師來精心合理設(shè)置房屋的樣式,路文良當(dāng)然也提了挺多的意見,出于自己腰包里資金的考慮,他并沒有藏私,在某些設(shè)計規(guī)劃不太到位的地方絞盡腦汁補充了一些,不過還是很見成效的,彩圖出來之后,虛擬樣板間顯得十分的氣派又寬闊。這樣很好,加上宣傳海報的設(shè)計也異常的下了很大苦工,孟鄭地產(chǎn)的第一個樓盤開盤也不算冷清,至少與同期的碧桂園等大亨相比,也不算是差的了,因為有路文良一等隱姓埋名的股東當(dāng)托兒,當(dāng)天的售樓處氣氛被炒的十分熱。
路文良實際并不介意多買幾套房子,趁著現(xiàn)在可以背多個貸款的功夫盡量的來者不拒,但苦在目前的他毫無經(jīng)濟來源,即便是想,也有心無力。但實際上這也是日子好過后貪婪的奢望罷了,有已經(jīng)不錯,可擁有了預(yù)期的財富之后,難免會想要的更多。
路文良還是明白的,自己不能成為那樣的人,否則就和自私的方雨心沒有什么兩樣了。終有一日,會被絢麗的金錢迷花雙眼,從而錯失更為重要的東西。
方雨心自從那次離開之后,再也沒有來找過路文良,路文良也給她打了電話,但似乎已經(jīng)被注銷了號碼。不得不說,那張對路文良來說沒什么意義的借條仿佛變成了方雨心頭頂?shù)囊坏来呙?,她現(xiàn)在被各種生意伙伴的催帳電話包圍著,路文良也算是重量不輕的那垛壓死人的稻草之一。
方雨心的一切底氣來源于金錢,錢和物質(zhì)能夠給她任何事物都無法給予的自信,只要有了錢,她會是無所不能的。因為這世界確實是不能缺少這一東西。但如今的她已經(jīng)是虎落平陽,看似再無東山再起之日了。
她很漂亮,這是的確,被物質(zhì)包裹的女人們總有一種精致的美麗,這種美麗就是那看不見摸不著的“氣質(zhì)”,雖然虛幻,卻道是真正存在的。由眼神、動作、微笑和淡然的態(tài)度,乃至舉手投足之間,精致的女人們總能與眾不同。
可這是需要悉心呵護的,美麗的女人遍布世界各地,崇山峻嶺的農(nóng)家里當(dāng)然不會缺少,可再美麗又能如何,姣好的五官掩埋在灰沙塵中,細膩的皮膚因烈日粗糙,眼界短淺導(dǎo)致人目光躲閃,內(nèi)心弱小則讓她羞于表達,這樣的美人,也許洗盡塵埃后仍然艷光四射,但在她沒有改變之前,也仍舊用著一臉本能傲然塵囂的五官等待伯樂來識。
方雨心則又有不同,誰都不能否認她曾經(jīng)的美麗,然而這美麗源自青春和愛情,她已經(jīng)老了,沒有觸手滑嫩的肌膚,雙眼也因為歷經(jīng)滄桑而渾濁,女人們到老年大多數(shù)會無法抑制的發(fā)胖,她確實胖了,曾經(jīng)靠著瑜伽健美用金錢堆徹出來的魔鬼身材,因為生活的打擊,在下一次站在鏡子前面時,面目全非。
方雨心不敢相信那個腹部凹凸不平肌膚坑坑洼洼的人會是自己,縱然這種改變來的非常微弱,但,女人對外表有著非一般的敏感。
她回不去了。
失去了賴以生存的自信,她甚至沒有了踢開趙志安另尋高就的資本。
就算是美麗的女人,身無分文,被人賞識也頗為不易,這樣的她要怎么辦呢?
失去了自信的方雨心,再沒有膽量興風(fēng)作浪,那些因為贊美而覺得理所當(dāng)然的索取,如今她已經(jīng)不敢再想起。
生怕路文良回首上門討要那張不復(fù)存在的借據(jù),方雨心開始了惶惶不可終日的生活。
不,也許并不止是路文良還有更多的比如徹底破產(chǎn)的趙志安?
趙志安原本小有起色的生意因為方雨心的莽撞而再次胎死腹中,借錢的朋友們翻臉不認人,在得知他們被騙之后立刻就開始上門催債,趙志安是一分錢也拿不出了,為了逃避債務(wù),他決定賣掉店面和房子暫時去內(nèi)陸地區(qū)躲一躲,于是十分隱秘的聯(lián)系好買家,在現(xiàn)金到賬后迅速的帶著方雨心離開了海川。那筆錢,他并不打算還。
只是不知道,這一次過后,他和方雨心的感情,是否能夠如同曾經(jīng)那樣仍舊親密?
趙婷婷沒有走,她已經(jīng)顯懷了,身體也不好,家里的重大打擊對她的影響也十分大,出于對孩子和自身的安全考慮,她想要留在海川,這里醫(yī)療和教育都會比別的地方更加優(yōu)越。
方雨心是不想管她的,她如今已經(jīng)恨死劉長風(fēng)了,從家庭的功臣變?yōu)樽锶瞬⒉皇呛芾щy的事情,至少劉長風(fēng)就做到了。岳父母視他為眼中釘,趙婷婷卻離不開他,也因此同樣被父母厭棄。
但房子已經(jīng)賣了,趙婷婷沒有地方去,父母走后只能搬到盤龍會分配給劉長風(fēng)的小宿舍,她大著肚子很不方便,也因此已經(jīng)退學(xué)了,方雨心徹底冷了心,再沒有要幫襯女兒過日子的想法。
但她卻忽略了,沒有了方雨心這個她和趙志安愛情的結(jié)晶,一盤散沙的家庭還能剩下什么呢?
她的敵人不止騙走她錢的唐家兄弟,還有趙志安那對仍舊留在周口鎮(zhèn)的妻兒。
進入大學(xué)之后,生活一下子變得完全不同。和忙碌到毫無私人空間的高中相比,大學(xué)像是一個讓人放松的樂園,進入了這里,每天都有大把的青春任由揮霍,這是人這一生短暫的黃金時間,不必擔(dān)憂各種中高考了,也不必為了妻女房車奔忙,縱然學(xué)生們在這時候會因為會考而怨聲載道,然而只要他們帶著畢業(yè)證書走出這道校門,就會無時無刻不回憶起如今的閑適,這種肆意的青春,一生只有一次。
好吧,路文良他有兩次,但鉆牛角尖是不對的,大家請忽略他,他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成績好差啊,而且上輩子的青春也過的異??啾?。
到了這一輩子,他已經(jīng)沒有了和孩子們歡天喜地的鬧騰的心境,路文良更傾向于靜靜地看著所有人嬉鬧,熱絡(luò)的歡快氣氛也能感染到他,有時候坐在窗口看著那些高個子們揮汗如雨的打籃球,他的眼神就會變得很深邃,雖然從外表上看,大家都是挑不出不同的同齡人,然而實際從心出發(fā),路文良卻早已不同了。
他雖然低調(diào),卻在學(xué)校里仍舊很有名氣,原因在于校內(nèi)的兩大新晉校花,白露和許曉花。
白露就讀于生物工程系,時常會穿著白長衫穿梭于院系之間,她的存在是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也已最短學(xué)齡的紀錄被吸納進學(xué)生會,混的倒是很不錯。學(xué)生會還有另一位美女許曉花,相對白露而言就要文靜許多,長發(fā)飄飄身姿綽約,懷里捧著厚厚的大部頭的模樣,也是許多男生蹲在圖書館口扮帥的動力。
路文良因為她倆幾乎成為公敵,工科學(xué)院男生多,尤其是心理學(xué)醫(yī)藥等等幾個一聽名字就高端的科系,帥哥不能說遍地爬,但長得猥瑣的確是真心挺少的,放著這樣優(yōu)秀的森林不選擇,倆丫頭似乎看準了這棵歪的不能再歪的歪脖樹。
其實路文良真沒感覺到她倆有多喜歡自己,只不過女孩兒們也許會有與生俱來的執(zhí)著,路文良出現(xiàn)在許曉花青春萌動的時光里,留下了無法磨滅的深刻印記,白露從來沒有缺少過追求者,但她對路文良有好感,卻頭一次感受到了不冷不熱,孩子們的想法總是很奇怪的,路文良也搞不太懂,但總是看到她們在宿舍樓下碰到自己,從而接受一眾男生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也頗為亞歷山大。
加上他近日又總是被揮之不去的夢境所困擾,心情這更加沉郁。
早上起來一摸褲襠,路文良恨死那不懂自持的兩兄弟了,宋寶宋貝倆的宿舍就在他宿舍的正對門,這也是大家伙回來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的,從那以后加上和他們同寢的陳彬,路文良就再也沒有清靜過,陳彬是個話嘮,又宅,大概挺有錢的,抱著一臺這時候挺稀罕的超薄筆記本每天都到路文良這邊來蹭電風(fēng)扇,他們那屋一個爐子一個熱得快用電已經(jīng)超標,再也維持不了電風(fēng)扇的運轉(zhuǎn)了,路文良這屋倒是挺好,但之前那對運動型的好兄弟鬧掰了,其中一個就去申請和陳彬換寢室,把陳彬給挪過來了,他來了之后,寢室小臥談就從沒斷過,各種葷段子信手拈來,絕不重復(fù)。這一點路文良也是佩服他的。
剩下的室友除了那個每天吊兒郎當(dāng)?shù)脑S茂多之外,全都是外語系的,學(xué)德語學(xué)日語學(xué)西班牙語,全都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書呆子,厚厚的眼睛和書每天不離身,回來的時候那幾個統(tǒng)統(tǒng)躺在床上眺望天花板,耳朵里塞著隨身聽背外語。
也只有在臥談會的時候,寢室里才會有點人氣。
但同樣因此大家都睡得特別晚,海川大學(xué)的宿舍是特別老的那種了,上廁所必須穿越走廊到到盡頭的衛(wèi)生間,晚上人少燈黑,好在衛(wèi)生還是干凈的,可路文良難免因為起夜而受盡困擾。
那就是宋家那兩兄弟!這兩個家伙太不講究了!每個星期三凌晨一點半過后去廁所,總能碰到他倆,饑渴的要死啪啪啪個沒完,不過做的也挺隱秘的,宋貝似乎一直讓宋寶掛在自己身上或者站在馬桶上,兩個人也不常叫,偶爾哼哼兩句也是因為情難自禁了,可他倆好好的,路文良每天起來看到他們都覺得尷尬的要死。
而且因為他倆太不講究,路文良每次圍觀過后總要接連不斷的發(fā)好幾天的春夢,一夢夢個五六天,到了第二個星期三又碰到了,于是繼續(xù)夢。
他也不想去廁所,到時候了就憋,實在是沒辦法。
他昨晚在睡夢中又聽到那個男人的聲音,腦海中關(guān)于性事的影像在逐步清晰著,一開始的時候只有微弱的呻·吟,后來夢的習(xí)慣了,就能看到蜜色的皮膚了,因為沒有胸,路文良覺得對方百分之八十是個男的。那男人的聲音太好聽了又低又沉,渾厚的包裹著濃稠的難耐,他說話時,路文良連耳尖都會因為敏感而發(fā)顫起來,這感覺如同傳說中的某人抱著豎琴到你耳邊悠揚的唱歌,遠在天邊,卻又似乎觸手可及。
每次夢醒,路文良甚至能清晰的記住那人肌理的紋路,彈滑的肌肉硬的不像是女人,后背有深深的腰線凹痕,里頭時而能用之間觸摸到寒意,每當(dāng)這時,那猶抱琵琶的□就會尤其激動,啪啪聲不絕于耳。
路文良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夢到自己搖擺腰肢撞擊對方的動作,所以這代表了什么?
這代表了這是一個絕對荒誕的夢,他路文良傲骨錚錚,會給人捅菊花?別開玩笑了。
也因此他對示好的白露許曉花更加沒有感覺,如果他是個同性戀,那還是就這樣同下去吧。他不確信自己不健康的內(nèi)心是否能夠支撐起一個家庭,如果因為曖昧而傷害了任何一個人,那絕對代表他變成了和家里那群長輩沒有兩樣的人渣。加上除了欲望的不到紓解有時候會肝火旺盛之外,他也并未因為沒有合適的伴侶而內(nèi)心空虛,人生的路還長呢,路文良私心是不太支持早戀的。
但對于自己被捅菊花的事情,路文良感到耿耿于懷。
他抽空就想要從書里找到什么專業(yè)的解釋,比如說這只不過是內(nèi)心的潛意識啊,或者你太懶睡覺的時候不想動啊,亦或者你要側(cè)睡啊,躺著睡腰動不起來啊這些謬論。
可隔行如隔山,他嘗試了幾次,也沒能看懂書上寫的是啥子?xùn)|西,在他看來這比微積分還要深奧一些,所以沒辦法,他只能去找專業(yè)人士解惑。
唐瑞安混的如魚得水,已經(jīng)甩了個姑娘交了第二個女朋友了,他哥不管他,唐瑞安就可勁兒的玩,他像個情圣般穿梭花叢之間,伺機而動。卻濫情又三分鐘熱度,實在是很不好很不好。
不過好在他喜歡的對象也是玩得開放得開的那一類型,通常搭訕五分鐘就可以牽手三天發(fā)展到親吻,這類人也喜歡合則來不合則散,唐瑞安的第二個女朋友就是個大紅色長發(fā)眉眼高挑的,喜歡穿吊帶裙泡吧的女孩兒。
周五早上沒課,路文良看了眼鬧鐘,才九點半,第一堂課要到下午,而且是可以逃也不點名的軟教授。
他頗為苦惱的盤腿坐在床上,褲襠里濕濕的涼涼的粘粘的,一不小心掛在大麻雀上,別提多難受了。他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的大學(xué)生涯一定會毀在固定周三打炮的兄弟倆身上,然后他念了半遍自己編的大悲咒,一鼓作氣的爬起來換褲子。
唐瑞安在他上鋪,趴著在筆記本上寫東西,那本牛皮筆記本外殼還貼著粉色的桃心,一看就是姑娘送的,他探頭看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唐瑞安在照著手上一小紙條記電話號,上頭姓王的姓張的姓劉的一大堆女孩兒的名字。
王八蛋!人渣??!
路文良狠狠的給了小弟后腦勺一下。
“哎喲!路哥!”小弟栽本子上,鼻尖碰了一塊兒黑,爬起來瞪著路文良:“你干嘛呀!”
路文良看了他一會兒,忽然起了興趣,歪著頭說:“唉,你心理學(xué)最近學(xué)什么了?。俊?br/>
戚小弟委屈的去擦自己鼻子上的臟東西,一邊垂著眼軟軟的說:“嗯學(xué)了啥?學(xué)了要女孩子電話唄,我現(xiàn)在可知道她們的心理了,一般五句話之內(nèi)就能成功?!?br/>
路文良木著臉又給了他一下:“丟人不丟人!”
唐瑞安捂著腦袋特別憤慨:“這是實踐??!我把知識實踐出來了!你怎么還打我啊?”
路文良沒好氣的把下巴擱他床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那我考考你,看你能說出點什么出來。”
唐瑞安洗耳恭聽。
“假如吧,有個人每天被夢境困擾,起來之后還覺得夢境感同身受,那是因為什么?”
唐小弟他還真不知道,這不是玄學(xué)的范圍么?不過可不能讓路文良小看,于是瞎掰著糊弄外行:“日有所思唄!你夢到什么,白天肯定也想過那東西,要不就是被什么為媒介給刺激了,致使你熟睡后大腦潛意識的把你的夢想當(dāng)做夢境來顯現(xiàn)出來?!?br/>
這番話牛頭不對馬嘴的,他說的都覺得可恥,但話音剛落,卻看到路文良滿臉的如遭雷劈。
路文良快被打擊死了,把夢想當(dāng)夢境?日有所思?他每天都在想著和別人啪啪啪么?憋了兩輩子快要自爆而亡了,導(dǎo)致和人啪啪啪都變成他的夢想了么?。。??
唐小弟一看他表情就知道不對,路文良這模樣可不像是考人的,反倒像是咨詢市里那些被分析到內(nèi)心的患者的模樣。他路哥這么強大的內(nèi)心居然也被困擾了?唐瑞安好奇的要命,卻偏偏學(xué)精了,裝作不知道呢。
路文良被自己潛意識的饑渴本質(zhì)給嚇得不輕,半天兒才緩過來,又是正經(jīng)的問:“恩,那我再靠你,夢境既然反映著人的內(nèi)心,那么夢境的對象呢?就是除了你之外出場的人物,這代表了什么?”
唐瑞安眼睛一瞇,就想套話:“是男人還是女人?”
“男的?!?br/>
“恩一個還是群體?”
“一個?!?br/>
“固定的嗎?”
“恩。”
“什么樣的狀態(tài)?能描述一下嗎?”
路文良眉頭一挑,需要問的那么細嗎?
病急亂投醫(yī),他斟酌著說:“如果是很親密的人呢?比如說患者做的是恩那種夢,或者兩個人很親密什么的”
唐瑞安心中震驚了,幾乎無法維持住自己的表情,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問:“患者是男的女的啊?”
“肯定是女的啊,”路文良咳嗽了一聲,理直氣壯的說,“都說了夢的對象是男的了,患者肯定是女的啊?!?br/>
“哦~~~”唐瑞安抬高下巴掩飾住自己震驚的雙眼,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就胡亂找知識來亂用:“那肯定是愛慕者啊,這種春夢都是潛意識下希望發(fā)生更親密關(guān)系才會做的額要不電影明星什么的就不會老是中招了你還是去問一下對方有沒有看清夢境里的人到底是誰吧,喜歡到了這個份兒上干嘛不在一起”
唐瑞安聲音越來越低,心中飛快的閃過一個又一個可能會讓路文良起那種心思的人選,最后居然留下了好幾個很有嫌疑的,一時間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
他以前還羨慕路文良有兩個校花愛慕呢結(jié)果這居然是不同類別的選擇題么?!
路文良凌亂的出去洗褲子了,留在寢室的唐瑞安因為自己的獨白也沒能比他好到哪里去,想象著他內(nèi)心堅強的路哥小鳥依人的依偎在腦海中任何一個人選的懷中,他就嚇的差點要尿出來。
他的路哥!居然被引上了這條歪路!簡直是不可原諒?。。。?br/>
唐瑞安悲憤了。
若說心有靈犀一點通,那還真是非路文良和唐開瀚莫屬,路文良被春夢所困,他也好不到哪兒去。
起因是一場應(yīng)酬,男人在所難免要涉及到這種場合,尤其是和政府官員的,比如對上姚慶這么個挑嘴貨。
姚慶口味挺挑,喜歡十□歲嫩如春花的處女,最好能不施粉黛也清爽漂亮的,尤其討厭女人身上有風(fēng)塵味,因此,他的女人特別難找,出來賣的人里如今青春掛的都不多,還要沒有風(fēng)塵氣的,又得是處女,好人家的姑娘不會入行,真正愛玩來干這行的也早就沒了設(shè)備,唐開瀚很是瞧不上姚慶,于是總拿夜總會里新來的來糊弄他,是處的當(dāng)然最好,不是的就教她套假招數(shù),工作的時候講究點技巧,加上演技,竟然也沒有被戳穿過。
姚慶比起同級別的挺多人都算是年輕的了,他玩兒的尤其瘋,什么都想嘗,幾個海川的隱秘會所都成了??土耍@一回應(yīng)酬時,姚慶就說起他前段時間去北京黨校進修時碰到的新鮮事兒。
京城里已經(jīng)玩膩了女人,開始玩兒兔爺了。
所謂兔·爺,就是對販賣身體接男客的男人的一種統(tǒng)稱,有歧視寓意,不過內(nèi)容等同于妓·女一詞。
這群人倒是挺好玩的,花錢和人上了床了,同床共枕水·乳·交·融了,套上褲子之后就各種挖苦貶低,好像這樣就能把自己塑造的多么瀟灑不羈似地。實際最臟的就是去嫖的人。
這對如今的海川可是件新鮮事,但姚慶他包了個十六歲的男孩子一塊兒來海川玩了,那人唐開瀚也見過,眉眼秀氣皮膚白嫩尖下巴,女氣十足,說話聲音弱弱的,眼神卻跋扈,很矛盾的一個存在體,但總體不像是會讓人心生欲念的人,唐開瀚瞧他一眼之后就再沒看過了,男孩子穿著低胸裝眉目含春的模樣讓他惡寒的要命。
但姚慶畢竟身份特殊,帶著個男寵被人發(fā)現(xiàn)了他老婆那兒面子抹不開,于是把人養(yǎng)在了唐開瀚這兒,有空就來看看,住的總統(tǒng)套間,三頓都喂席面,精細的不行。但還總能聽到那男孩生氣砸東西的動靜。
他這樣,姚慶卻更喜歡,這人可真賤,人家低眉順眼的他看不上,發(fā)脾氣鬧事兒的反而有意思了。以后下屬想得提拔,得先去他辦公室甩他兩耳瓜子。
話雖如此說,姚慶畢竟只是玩玩而已,平時寵的要命,在床上卻絲毫不留情,酒店里的當(dāng)值醫(yī)生去給那男孩子上過好幾回傷藥,又一次回來的時候還和唐開瀚搖頭說,玩兒的太瘋了一點,滿身都是鞭痕。
這本來是不關(guān)唐開瀚事兒的,壞就壞在有天上午姚慶他老婆聽到風(fēng)聲氣勢洶洶的來了,唐開瀚在辦公室里接到線報立刻就打內(nèi)線,但姚慶連電話都不接,他只好拿門卡開門去叫,進臥室的時候那男孩兒正掛在姚慶腰上呢,聽到動靜姚慶就把家伙□,人丟床上去了,唐開瀚和他說了他老婆的事兒,姚慶嚇的外套都不拿從安全通道就跑掉了,丟下那男孩子余情未盡滿身粉紅撅著屁股趴在床上發(fā)抖,后頭一張一縮的還能瞧到小小的黑洞。
唐開瀚瞧見那小尖下巴含春的眼神,就打著哆嗦給嚇走了,但走出門來,腦子里卻一個激靈閃過從前在周口村,大伙兒睡一張床上時,路文良撅著屁股一扭一扭的爬到里頭去。
那小屁股啊,又挺又翹,可惜被灰色的睡褲布料蓋住了。
屁股瓣兒中間的小菊花也會一張一縮么大家都會有個小小的洞?要是眉目含春邀寵的一張臉換做了路文良的,唐開瀚就覺得一點都不雷了。
他傻了吧唧站門口胡思亂想的褲襠站起來了都不知道,滿臉潮紅的,被上來抓奸的姚慶老婆抓個正著,他老婆見到唐開瀚這模樣就罵,讓唐開瀚給他開房間門,把姚慶那王八蛋拖出來宰掉。
好說歹說,結(jié)果開了門,里頭沒有姚慶的蹤跡,他老婆才勉強相信自己信息來源不對,跟唐開瀚倒了歉就走了。
唐開瀚尷尬的要死,姚慶老婆明顯把里頭那尖下巴當(dāng)做他的人了,那眼神怪的不行。這讓他覺得很受侮辱啊。
他的品味那么奇怪么?要喜歡也不能喜歡小尖下巴那雙跋扈的眼睛啊,他喜歡的可是路文良那種,該軟的時候軟該硬的時候硬的
打從那開始,他每天晚上的夢境里,就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穿著衣服的路文良。
作者有話要說:這倆王八蛋,在夢里奪人貞·操!
果真攻受既視感涇渭分明。
圓子今天去體檢了,大家保佑我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