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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晉江文學城首發

    翌日一早, 隊伍從華縣驛站離開,繼續朝東前行。
    晚上與裴延睡一張床,白天還要在馬車相處一整天, 在這樣的朝夕相處之下, 開始的前三天陶緹還能控制一下形象, 等到后面, 也就漸漸的放飛自我, 懶散成咸魚了。
    反正不論她做什么, 裴延都是一副包容的溫和模樣, 脾氣好到不像話。
    臨到洛陽的前一天,半路突然下了一場暴雨。
    這雨來的時候, 陶緹正躺在馬車里睡覺,忽的一個炸雷劈下,直接將她嚇得一抖。
    裴延這邊剛將車窗關好,一回頭就看到小姑娘抱著個軟枕, 頭發有些凌亂, 雙眼直直的, 一臉懵懵懂懂、狀況之外的無辜模樣。
    “外面下雨了。”他俯下身, 語氣溫柔道, “被雷嚇到了?”
    陶緹怔怔的眨了眨眼睛,透過他漆黑的眼眸看到自己的傻樣, 乖乖的點了下頭, “是給嚇醒了。”
    剛才那雷聲實在太大了,像是直接在馬車頂上炸開般。
    裴延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安慰道,“沒事的,打雷而已, 馬車上裝了避雷裝置,可以保證安全……”
    “殿下,你別擔心我,我不怕打雷的,剛才只是被嚇醒了。”陶緹彎起眼眸朝他笑。
    大概是從華縣驛站的那晚開始,裴延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養成了揉她腦袋的習慣。一開始她還有點怪不習慣的,但漸漸地也就習慣了,甚至……還挺喜歡這個親昵的小動作?
    她將這種喜歡歸結于自己殘留的獸性。雖說他們饕餮族的獸體在人類看來十分有些可怕,但神獸也是獸,潛意識是喜歡被人摸頭愛撫的。
    外面的雷還在響起,裴延凝視著她,見她真的不怕,輕輕勾了勾唇,“沒想到你的膽子蠻大的。”
    陶緹抬了抬下巴,語調透著幾分小得意,“那當然。”
    開玩笑,她可是神獸誒,怕打雷什么傳出去多丟人,以后還怎么在三界混?
    兩人說話時,馬車緩緩停下,隨后外面響起三下有節奏的扣門聲。
    裴延斂了神色,嗓音清冷道,“什么事?”
    門外傳來展平的聲音,“殿下,這雨勢太大了,實在無法前行。且方才探子回報,說是前頭有段土坡崩塌,把路給堵了。”
    裴延略一沉吟,淡聲道,“附近可有落腳之處?”
    展平答道,“前方五里處有一座山神廟,可暫且避雨。”
    裴延道,“先去山神廟避雨,你再派一隊人去前方清理路障,待雨勢稍歇,再做安排。”
    展平應了一聲,忙下去布置了。
    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的敲打著馬車,大珠小珠落玉盤般,有些嘈雜。
    裴延坐直身子,側眸看向身旁安安靜靜的小姑娘,輕聲道,“咱們先去前頭避雨……若是這雨勢停不下來,今夜有可能在廟里過一夜。情況特殊,你忍一忍,等明兒個到了洛陽行宮就能好好安歇了。”
    陶緹抬眼看向他,輕聲道,“住廟里也沒關系的,殿下你能住,我也能住,我沒那么嬌氣的。”
    裴延黑眸微動,頷首一笑,“嗯,那就好。”
    馬車調轉了方向,沒多久,就到了一座稍顯破敗的山神廟。
    廟里蛛網密布,堂上供奉的山神像都落了一層灰,桌案前頭擺的貢品更是早已腐爛。
    這樣惡劣的環境,就連隨行的宮人都忍不住嘟囔埋怨起來——
    “這種地方怎么能住人啊,夜里怕是什么蛇蟲鼠蟻都跑出來了。”
    “唉,都怪這場雨,最好快快停了,讓我們能趕到下個驛站!”
    “好了,都別說了,趕緊收拾收拾干凈,好讓殿下與太子妃有個落腳的地方。”
    山神廟年久失修,所謂收拾,也只是讓里頭稍微潔凈一些,沒那么多灰塵。
    馬車外,付喜瑞撐著傘候著,見車門打開,立刻迎上前去。
    先出來的是一襲青色長袍的裴延,他穩穩站定后,接過了付喜瑞手中的傘。
    付喜瑞,“……?”
    玲瓏則是猜到了什么,扯了扯他的袖子,帶他一起退到一側。
    只見太子撐著傘站在馬車邊,不一會兒,馬車里探出個小腦袋,正是太子妃。
    就在眾人以為太子要親自扶太子妃下來的時候,卻見太子將傘遞給了太子妃,隨后,他彎下腰,竟是直接打橫將太子妃抱了起來。
    眾人,“!!!!”
    玲瓏和付喜瑞,“!!!!”
    作為當事人的陶緹,此刻也一臉懵。
    她雙眼茫然的握著傘,整個人靠在裴延溫暖的懷抱中。
    她纖細的手臂緊緊地貼著男人堅硬的胸膛,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一下重過一下的心跳聲,在這場暴雨中,他的心跳是那樣的快。
    咚咚咚,咚咚咚。
    一時間,她都有些分不清,耳邊鼓噪的聲響,是他的心跳,還是她自己的心跳。
    眼前晃著的是他冷白的肌膚,還有輪廓分明的下頜,再往下,是修長的脖頸,還有那突出的、有點小性感的喉結.......
    不知怎的,她有種想要摸一摸的沖動。
    驀然,頭頂響起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阿緹,傘舉高一些,壓著孤的發冠了。”
    陶緹一愣,乖乖應道,“噢噢,好。”
    她將傘舉得高了些,也順勢抬眼打量著裴延。他的神情很淡、很自然,好像這樣抱著她,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這就讓陶緹有點迷惑了,這……正常么?
    等到裴延抱著她走進廟里,將她放下時,她迫不及待仰起頭,直接問他,“殿下,你、你剛才……”
    她都沒說完,裴延便答了,“路上泥濘,你的繡鞋會弄濕。”
    陶緹,“……?”
    裴延,“鞋濕了,寒從腳入,容易生病。”
    陶緹,“……”
    這個回答有理有據,完美到讓她不知道要說什么。
    須臾,她粉嫩的嘴唇動了動,最后只小聲囁喏著,“謝謝……謝謝殿下。”
    裴延輕笑一聲,又道,“把傘收起來吧,屋子里打傘會長不高的。”
    陶緹這才反應過來,她剛才一心想著問他為什么抱自己,都忘記把傘收起來了。
    跟在一旁的玲瓏聽到這話,趕緊上前接過陶緹手中的傘,拿到門口去合上。
    陶緹定定的站在裴延面前,看到他肩膀上被雨淋濕了一片,有些不好意思,又見他額上有層水珠,趕緊從袖中取出一方帕子來,“殿下,給你,擦一擦。”
    裴延沒有接過,只是稍稍彎腰,直接面對著她,“手有些酸澀,阿緹幫孤擦一擦可好?”
    他的語調平緩又溫和,雪松香味襲來,那張極其俊美的臉近在咫尺,她甚至能看清楚他每一根纖濃的睫毛。
    陶緹覺得她就像被海妖塞壬迷了心智的漁夫般,別說是擦汗了,就算他叫她幫他擦背,她都不會說個“不”字。
    只是——
    “殿下,你閉一下眼睛,行么?”
    他這樣看著她,她心跳得特別快,仿佛下一秒就會撅過去!
    “好。”裴延很是配合,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這眼睛一閉,他那纖長的睫毛更加明顯了,妥妥一睫毛精。
    陶緹抬手替他擦著汗,擦著擦著,視線不自覺落在他的唇瓣上。
    他的唇形可真好看,也不知道觸感怎么樣............
    她這般想著,手指卻鬼使神差的挪到他的嘴角,圓潤的指尖剛想碰一下——
    倏然,裴延睜開了眼睛。
    那雙深邃迷人的桃花眼直勾勾的凝視著她,眼波清澈又明亮,仿若盛滿星河。
    陶緹如夢初醒般,猛地收回手,面紅耳赤,結結巴巴道,“擦、擦好了。”
    裴延像是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般,彎唇笑,“好。”
    宮人們收拾出一張長椅,兩人一起走到窗邊坐下。
    其余人守在門外廊前,雨聲伴隨著隱隱悶雷,天色也陰沉得厲害,明明是大中午,卻像傍晚般灰暗。
    陶緹悄悄瞥了眼裴延,猶豫再三,小聲問,“殿下,我是不是……有些重?”
    就抱她走了那么一段路,他就出汗了,自己最近是不是吃太多了?
    裴延答得很干脆,“不重。”
    陶緹,“那你……”
    裴延道,“額頭上不是汗,是你傘撐歪了,滴了些雨水。”
    陶緹,“噢噢,這樣。”
    她點了點頭,忽然又覺得好像不太對。
    既然不是抱得太累了,他剛才為何說手酸?
    她錯愕的看向裴延,裴延好似看懂了她的心思,靜靜的與她對視著。
    四目相對,氣氛不自覺曖昧起來。
    彼此都想透過對方的眼中尋到什么,最終還是陶緹敗下風來。
    她臉頰發燙的站起身來,“我,屋內有點悶,我去門口透透氣。”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嬌小背影,裴延清雋俊美的臉龐露出一抹笑,“小傻子。”
    雨水漣漣,烏云密布。
    陶緹在門邊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勉強按下那莫名的悸動。
    玲瓏在一旁瞧著自家太子妃泛紅的臉頰,似是腦補到屋內發生了什么,垂頭偷笑了兩下。
    雨下的極大,空氣中都籠著一層氤氳的煙氣,在這白茫茫的雨簾中,一道狼狽的身影跑了過來。
    還不等他們靠近,就有穿著蓑衣的侍衛上前攔住。
    聽到那動靜,陶緹定睛看去。
    才發現那不是一個人,而是兩人,一老一少,老的背著小的,小的身上背著個大大的背簍,渾身都淋得濕透,雨大的讓他們都沒法睜開眼。
    那老的雙手合十朝侍衛拜著,隱隱約約能聽到“求求官爺”之類的話。
    陶緹蹙眉,道,“玲瓏,你去看看什么個情況。”
    玲瓏應了一聲,撐傘去了。
    沒一會兒,她回來稟報道,“他們是住在附近的藥農,今日上山采藥,不曾想突然遇上暴雨,這老人家的小孫子一個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腿給摔傷了……兩人是來山神廟避雨的。”
    陶緹瞥了一眼那老人家和小孩的身影,輕聲道,“那讓他們進來避雨吧。”
    玲瓏一怔,“這……”
    陶緹道,“總不能因著我們在這避雨,就不讓老百姓來避雨了吧?何況這雨這么大,附近又沒別的地方可以躲避,一個老人帶著個孩子,要是不小心又摔了,那就糟了。”
    頓了頓,想到裴延的身份,她補充道,“不讓他們進殿,在廊上避一避也好。”
    聞言,玲瓏恭敬垂頭道,“太子妃心善,奴婢這就去與侍衛說一聲。”
    侍衛那邊得了令,仔細搜查了一遍爺孫倆的身,確定沒有武器后,這才放他們過來。
    那老人家放下背上的孫子,弓著背,朝陶緹拜道,“多謝夫人,多謝夫人!”
    “老人家不必客氣。”她抬了抬手。
    眼前的老人約莫六十歲,瘦骨嶙峋,須發皆白;而他身旁的小男孩瞧著年紀跟五皇子差不多,皮膚黝黑,身上臟兮兮的,褲管還擦破了,膝蓋上的摔傷十分明顯。
    見陶緹打量著他,小男孩怯生生的往自家爺爺身后躲去。
    陶緹朝他笑了下,又輕聲吩咐玲瓏,“去馬車上拿藥給他處理一下傷口吧。”
    玲瓏應諾。
    那老人家一臉感激,拉著小孫子連連道謝,“夫人心善,小老兒真是感激不盡。”
    “小事而已。這雨下的突然,咱們能在一處躲雨,也是緣分。”
    “是啊,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是個好天氣,哪曾想這雨說下就下。”老人家搖頭感嘆,“藥沒采到多少,倒被雨淋得如此狼狽。”
    說話間,玲瓏拿來一瓶外傷藥粉,還有些紗布。
    老人家客氣接過,“不敢煩勞姑娘,小老兒替孫子上藥便是。”
    玲瓏將藥瓶和紗布給了他,一老一少就坐在門檻上,開始上起藥來。
    陶緹不經意掃了一眼他們的背簍,發現里頭除了些草藥,還有幾樣野菜,像是蕨菜、薺菜、地木耳之類的,想來是順便摘回去做菜吃的。
    一老一少上完藥,將剩余的還給了玲瓏,便老老實實坐在門檻上,望著外頭,等著雨停。
    陶緹朝玲瓏招了招手,低聲道,“給他們拿個毯子披著吧,等雨勢小了一點,再給他們兩把傘,好讓他們回家。”
    聽著這吩咐,玲瓏心緒觸動,她也是窮苦人家出身的,都說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那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候不仗勢欺人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哪里還能這般體貼溫柔的伸出援手。
    若是當初,她老家發蝗災的時候,能遇上太子妃這樣的善人,哪怕是施舍一個饅頭,阿奶就不會活活餓死。
    玲瓏從往事中回過神來,語氣愈發恭敬,“太子妃放心。”
    陶緹笑了下,正欲轉身往里走,裴延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身后,倒讓她嚇了一跳,“殿……”
    裴延豎起根手指放在唇前,清冷的眼神淡淡掃過門外坐著的祖孫倆。
    陶緹反應過來,走上前去解釋了一番,末了,歪著腦袋問道,“殿……唔,就是出門在外,如果不想暴露身份,我該如何稱呼你呢?”
    她腦子里自動冒出一堆昵稱來,小裴、小延、阿延、小哥哥?
    裴延見她認真問,輕瞇起黑眸,道,“孤喚你娘子,你喚孤……夫君?”
    夫、君?
    陶緹在意識里過了一遍這個稱呼,臉頰的溫度也一點一點的熱起來。
    打從上回一起逛東西市時,裴延便想聽她喚他一聲夫君。本以為得循循善誘,徐徐圖之,沒想到這小姑娘主動提了出來........
    見她白瓷般細膩的小臉羞怯怯的,他憋著笑,一本正經頷首,“孤覺得這個稱呼不錯,阿緹覺得呢?”
    陶緹,“就……還行吧。”
    裴延道,“那日后在外,有意隱藏身份時,你我便這般相稱?”
    陶緹垂著腦袋,白嫩手指有幾分緊張的捏著裙擺,輕聲“嗯”了一下。
    “那現在叫一聲夫君來聽聽?”
    “啊?”陶緹一呆。
    裴延清雋的眉眼染上一層溫潤的笑意,“就當提前練習。”
    陶緹低下頭,細長濃密的睫毛垂著,稍稍遮住那雙澄澈如山泉般的眼眸,小聲咕噥道,“夫、夫君……”
    聲音很輕,她說完,手指捏的更緊了,忙不迭道,“時辰不早了,該用午膳了,我讓他們生火去!”
    見她倉皇離開的背影,裴延掀起嘴角。
    可真是……乖極了。
    片刻后,他斂了神色,淡淡的瞥了一眼門口那對祖孫,見無異樣,轉身回到里間。
    山神廟雖破敗,卻是木質結構,陶緹時刻謹記各種防火標語,比如什么“山下一把火,所長愛上我”、“放火燒山,牢底坐穿”,所以讓人在廊上生火,旁邊還接了一桶雨水,以防不時之需。
    天氣惡劣,取水也不方便,陶緹考慮片刻,決定做個方便又省水的——廣式臘味煲仔飯。
    她此行帶了兩口小鍋,一個是上回做雞公煲的砂鍋,另一個便是適用于做煲仔飯的瓦鍋。相比于其他鍋,瓦鍋在火候控制方面比較靈活,做出來的煲仔飯也更加美味可口。
    炊具準備到位,食材也很簡單,一碗絲苗米,兩個雞蛋,臘腸、臘肉切片……可惜沒有綠色蔬菜,總感覺缺了點什么。
    陶緹摸著下巴,忽然眼前一亮。
    她走到那祖孫面前,客氣道,“老人家,我剛看你藥簍里有一些山野菜,不知你這野菜賣不賣的?”
    聽到這話,那老人家道,“夫人何必這般客氣,不過一些野菜而已,不值錢的玩意。”他將簍子往陶緹面前一放,“您隨意拿便是。”
    陶緹道了一聲謝,拿了一把薺菜,又見祖孫倆放在一旁的午飯,是兩塊被雨水泡脹了的麥餅,便讓玲瓏取了四塊芝麻烤馕。
    “老人家,您這麥餅被雨水浸濕了,不好下口。這烤馕你和你孫子當午飯吃吧,作為您這把薺菜的回贈。”
    “好,好,多謝夫人。”老人家頷首,接過那烤馕。
    烤馕雖然是冷的,比不得剛出爐時的酥香,但拿到手上依舊能聞到淡淡的香味,尤其是入口后,芝麻酥香,烤馕表面松脆,內里細膩,淡淡的咸香,越嚼越香。
    那小男孩接過烤馕大口大口吃了起來,等陶緹走遠后,他偷偷跟自家阿爺道,“阿爺,這個餅,比你做的麥餅好吃多了。”
    老人家摸了下花白的胡子,笑道,“好吃你便多吃些。”
    小男孩點點頭,繼續啃著比他臉還大的烤馕。
    那老人卻是動作斯文的掰了一小塊餅,邊嚼邊看向走廊盡頭那爐灶旁忙碌的身影,清瘦的眉眼間露出一絲欣賞之色。
    ……
    食材炊具到位,煲仔飯的制作步驟就很簡單了。
    絲苗米泡好后,與清水入瓦鍋,加入兩小勺香油,開火蒸熟。等米飯水分蒸的差不多,表面會出現一個個小洞,趁著這個時候,將切好的臘腸和臘肉整齊的鋪在米飯上,鋪上些許姜絲,再蓋上鍋蓋繼續燜煮。
    不一會兒,鍋內就冒出一股濃郁的香味來,有米飯的淡淡甜香,還有臘肉臘腸蒸出油脂的肉香。
    陶緹見時間差不多,揭開鍋蓋,往正中打入了兩顆雞蛋,蓋上鍋蓋繼續燜。她這會兒也沒條件瓶瓶罐罐的調制醬汁,便偷了個懶,從隨身攜帶的香辣醬中挖出一勺,和溫水攪拌攪拌,就算是醬汁了。
    此時,除了米香和臘腸的香味,還能聞到一些鍋巴的焦香。陶緹再次掀開鍋蓋,將洗好的新鮮薺菜放進去,順便將調好的香辣醬汁均勻淋在鍋內,蓋上鍋蓋用余溫繼續燜。起鍋前,再撒上一層蔥花,一鍋煲仔飯便做好了。
    廟里擺好了桌子,直接用了馬車內的桌案,待宮人將煲仔飯端上桌后,陶緹朝玲瓏等人道,“玲瓏,你去馬車拿些烤馕和肉脯分給大伙兒吃,這里不用你們伺候了……哦對了,肉脯也分點給那對祖孫,光吃烤馕挺沒滋味的。”
    玲瓏微怔,沒立刻應下,而是看向裴延,等著他發話。
    裴延稍稍掀起眼皮,淡聲道,“都聽太子妃的。”又掃了一眼他身側付喜瑞等太監,“你們也一同去吧。”
    “謝太子,謝太子妃。”付喜瑞和玲瓏等人皆是一喜,行禮退下了。
    廟里光線昏暗,雨聲淅淅瀝瀝,愈發顯得周遭靜謐,有幾分清冷隱世的味道。
    可當陶緹揭開那鍋熱氣騰騰的煲仔飯時,濃郁的香味及氤氳蒸騰的白色煙氣,一秒將人拉回充滿酸甜苦辣的現實人間。
    隔著朦朦朧朧的煙火氣,裴延看到她那張帶著明媚笑容的小臉。
    她的笑容,簡單、純粹,又那樣準確的,戳中他心底深藏的柔軟。
    讓他覺得,這個世間也不是那么一無是處,還是有美好的一面。
    “殿下,吃飯啦,你在想什么呢?”陶緹見他若有所思的模樣,忍不住喚道。
    “嗯,吃飯……”裴延回過神,朝她清淺一笑,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飯食。
    只見圓圓的瓦鍋內裝得滿滿的,晶瑩潔白的米飯上鋪著一層嫩紅色的臘腸和臘肉,白白的雞蛋上是翠綠的蔥花和白芝麻,鮮嫩的薺菜點綴在一旁,真正的色香味俱全。
    見他欣賞過煲仔飯的誘人賣相后,陶緹拿了柄大勺子,“這個飯要攪拌開來才好吃,尤其是里頭的鍋巴,殿下你一定要嘗嘗,又香又脆,我最喜歡吃了。”
    經過她的攪拌,米飯與臘肉、雞蛋、薺菜和醬汁充分混合在一起,香味越發的濃郁。
    “好了,現在可以吃了。”陶緹彎眸一笑,自顧自舀了一碗,迫不及待嘗了一口。
    一粒粒晶瑩油潤的米飯吸飽了臘肉臘腸分泌出來的油脂香味,入口柔韌適中,伴隨著湯汁的咸香鮮美,口感極其豐富,細嚼還有淡淡的甜。
    廣式臘腸的滋味更是不用說,淡淡的酒香,醇厚爽口;細嫩的臘肉,有嚼勁,還帶著煙火熏燎的獨特風味;一口米飯一口肉,滿足感油然而生。若是覺得膩了,咬一口新鮮的薺菜,清新香甜,是獨屬于山野田間的自然美味。
    “唔,好吃……”陶緹聳起肩膀,像只柔軟的小貓咪般,慵懶又閑適。
    見狀,裴延也嘗了一口,眸中帶著意料之中的笑意,“嗯,好吃,阿緹真厲害。”
    他這般夸,倒讓陶緹有些不好意思,“還好還好,你喜歡吃就好。”
    接下來,兩人你一碗我一碗的將這一鍋飯分完,到最后還剩下一些,陶緹推到了他的面前,輕輕柔柔道,“殿下,你多吃些。”
    裴延分明捕捉到她眸中那點小小的不舍,她還想吃,卻選擇讓他多吃些。
    他知道,之前在四叔公面前,他的小太子妃說會努力把他喂壯實一些。這不是虛話,她是真的用行動在證明。
    他更知道,他那日在四叔公面前說的話,也不是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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