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瞪大眼珠子。
倒吸一口涼氣。
“……我操我操,是時枝啊!!”
“不會吧,居然是她!時枝這么厲害嗎?”
“天啊,我們小看時枝了!她居然那么吊。”
先前議論時枝的人,此刻張大嘴巴,大跌眼鏡。
根本完全想象不到!
而先前捧邱瑤瑤的人,更是尷尬滿面。
紛紛都把目光聚集在時枝與邱瑤瑤兩人的身上。
只見邱瑤瑤臉色慘白如紙。
捏著邀請函的手,陣陣發抖。
宛若靈魂出竅一般,吸著氣,踉蹌了一步。
“怎么可能,怎么會……”
邱瑤瑤連忙低頭打開燙金的邀請函。
只見。
邀請函的受邀人姓名一欄里,竟然寫著:時枝!
許佳瑩更是臉色煞白。
連忙搶奪過來一看,“怎么回事啊!表姐!這,這怎么是時枝……”
邱瑤瑤滿臉慍怒。
質問許佳瑩,“既然是時枝,你為什么說是我!”
許佳瑩滿臉尷尬。
“對不起表姐!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以為你會贏的……怎么會變成時枝了!”
鬧了個大紅臉。
這下兩人尷尬的五體投地!
成了笑話,小丑的人,反而是邱瑤瑤!
時枝一臉淡然的走過去。
她微微啟聲,說道:“把我的邀請函,給我。”
身為邀請函的主人。
更有拿回來的底氣。
邱瑤瑤死死咬唇,滿臉漲紅,只覺丟人至極,把邀請函還給了她。
同學們紛紛嘆服驚異。
“臥槽,我真沒想到是時枝贏了!她還真有兩下子啊。看不出來,她平時也太低調了,不曾想她物理那么厲害!”
“是啊!你們瞧,邱瑤瑤那胸有成竹的樣。還不是輸了!剛剛還弄成那樣,把人尷尬死了。我要是邱瑤瑤,我早去死了,太丟人了!”
“唉唉,愿賭服輸!怪我沒那眼光,眼瞎押了邱瑤瑤贏!賠錢賠錢……”
一陣軒然大波!
押注邱瑤瑤贏的人全部輸光。
此刻倒戈相向,數落盡了邱瑤瑤,開始簇擁捧著時枝。
“時枝,你真厲害啊!”
“真棒!以后我們一起學習吧!”
“我要多多向你學習。你教我啊。”
時枝被一幫人圍在一起。
她是沒想到,這幫人轉移陣地還挺快。
原地只剩下一個人的邱瑤瑤,仿佛自己是一個小丑,眼睛猩紅,秀拳緊握。
邱瑤瑤怒聲哭了出來,她抹著眼淚沖出了人群。
從沒有被人這么罵過。
從沒有這么丟人過!
許佳瑩尷尬的跟著跑了,“……表姐!等等我啊!”
邱瑤瑤走后。
同學們更加竊竊私語起來,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教務處的老師歡喜的過來,對時枝說道:“原來你就是時枝啊,同學,恭喜你!為我們南大爭光!老師們決定將獎勵作為獎學金,打到你的賬戶里去!”
“楊教授就在車里。方便的話,你們師徒可以認識認識!”
一眾老師紛紛簇擁著時枝。
臉上的笑意合不攏嘴,夸著時枝。
時枝掃了眼車里的老頭兒。
“行。”
她把燙金的邀請函,隨意的放進口袋里。
拉開車門,時枝關上。
瞟了眼睡得跟死豬似的楊教授。
時枝抬起腳,踹了人一腳。
“死老頭兒。醒醒?”
她這一腳,委實給人踹清醒了。
楊教授剛想發飚,這一看見時枝的臉,震驚的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媽呀!!”
“老師!是你啊!”
楊教授頓時一把捉住時枝的衣角,激動的亂顫。
時枝看了眼車外頭。
那些老師們正在自說自話,沒注意到這邊。
她將死老頭兒的手扔開。
“聽說,你要招我為學生?”
時枝挑起秀眉,看著禿了的楊教授,“老東西。是不是有這么回事?”
楊教授嚇得雙腿都在抖。
撲通就跪在車里的軟墊上。
“不敢啊!老師,學生不敢……”
楊教授滿臉冷汗,“我要是知道老師在這,打死我也不敢!”
時枝看著死老頭的求生欲滿滿。
也不難為他了。
“可以。就當你是老糊涂了。”
她從身上,拿出邀請函遞給他,“明面上,就按照這樣來。別讓人知曉我的身份。明白?”
楊教授趕緊接過邀請函,點頭哈腰。
“學生明白,明白!老師說什么,我就做什么。”
把邀請函給揣進兜兒里頭。
時枝見沒什么可交代的,叮囑道:“嗯,別暴露了就行。我走了。”
她拉開車門。
楊教授滿臉委屈的點點頭,“知道了!”
時枝下了車。
忽而,眼睛面前閃過一道紅點。
她秀眸清冽,掃向紅點的方向。
時枝捕捉到一人,正扣動扳機,在教學樓的頂樓瞄準她。
她立刻避開。
混入人群中,朝著校外的方向走了。
此刻,會議室。
封司渡正淡淡扔了筆。
“就這樣。”
男人理了理西裝,慵懶的起身。
對方拿著簽字的合同,高興的謝了又謝,“謝謝封先生,合作愉快。我送送您!”
阿江忽然一臉凝重的走進來。
“封爺!”
湊到封司渡的身旁,阿江低語了兩句。
封司渡鷹隼的眼眸微動。
逐漸漆黑,幽深。
他勾起冷嗤的嘴角,“膽子挺大。敢在學校里動手。”
神情陰冷,男人抬步離開會議室。
阿江緊跟著出去。
時枝一路出了校門。
她眉頭緊蹙。
“該死的!”
時枝很少會覺得不耐煩的時候。
除了關于基因庫的人。
那幫狗皮膏藥,寧可毀滅她,也絕不會讓她茍活在世!
正疾步走著,忽而身后一輛車開在她前頭。
“上來說話。”
封司渡降下車窗,神情淡淡。
時枝看了左右無人,拉開車門,進去了。
看著她緊鎖的秀眉。
他松開了領帶,解了下來,脫掉身上的西裝。
時枝瞥見他的動作,“干什么?”
男人只顧著脫。
直脫到只剩下里面一件薄薄的襯衫時。
封司渡停頓,修長的骨節微挑。
身上一件防彈衣,被他脫了下來。帶著男人身上炙熱的溫度。
“穿上這個。”
他看著她的領口,伸手勾掉了她的兩粒扣子。
時枝抓住他的手,不讓男人亂來。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
她打量著他的防彈衣。
封司渡反握住小姑娘瑩潤的小手,低磁一笑。
“你的事,我能不操心。”
他并未具體解釋,卻是令她脫掉外套。
將他的這件衣服,穿進去。
時枝并未有所動作。
“……我有這個。”
她動了動唇,將他的衣服丟給他,“你穿回去吧。再說,我穿不上你的。”
封司渡的胸肌寬闊,窄腰寬肩。
男人的身材極品到極致。
他微微一怔。
“也是。”
封司渡輕聲一笑,打量著她,“小姑娘身子這么嬌小。的確穿不下。”
是他關心則亂了。
時枝沒說話。
半晌,等他松緊了領帶后。
她開口問道:“你怎么知道,附近有狙擊手。”
封司渡恢復了神色。
他的眸光平視前方。
男人的唇線拉直,卻沒有開口說話。
阿江看見時枝看著封爺,于是遲疑道:“……時小姐。我家封爺能坐到如今這位置實屬不易,不知有多少樹敵。這些都是求生的本能。我們必須時刻留意著。”
倘若稍有差池。
那便會陷入萬劫不復。
人的命,可就只有一條。
時枝沉默了。
她與封司渡,竟是一路人。
“他們是沖著我來的。只要你不跟我扯上什么關系,就沒事。”
時枝側頭看向男人,說道:“往后,還是不要和我見面了。”
只是,當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
她為何心里。
會覺得有些空落落的。甚至有些,微妙的感覺。
封司渡點漆的黑眸看向她。
“這會想撇清干系了,嗯?”
他慵懶的倚在車后座,“不覺得有些太晚了。”
時枝不認為。
他對自己有意思。
一個男人會對她有興趣到,冒著風險,把她留在他身邊。這不可思議。
她有些,看不懂他了。
時枝拉開車門,“我先走了。你小心些。”
封司渡順手拉住她的腕子。
“我送你。”
他嗓音淡淡。
時枝松開他的手,“不用。”
若是兩個人,更會引起注意。
這是她的債,基因庫的人將她培養出來。
是她先背叛了他們,從那里逃走。
這個債,她自己還。
封司渡灼灼的注視著時枝的背影。
他嗓音沙啞道:“小姑娘年紀輕輕,身上的秘密,總是這樣多。”
早晚有一日。
他要弄清楚。
關于她身上的一切。
阿江問道:“封爺。時小姐會有危險嗎?”
封司渡手上的扳指。
里頭暗藏了設備。
他淡泊禁欲道:“暫時不會。且由她去。”
阿江有些看不明白了。
封爺是真喜歡時小姐,還是只是因為封爺的義父失蹤不明,跟時小姐有關系。才蓄意接近的時小姐……
“是,封爺。”
阿江開車走了。
眼下,時枝學校暫且不能回去。
她正想著,尋個地方拖一拖。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響了。
時枝接聽了起來,“大哥。有什么事?”
對面電話里的裴琛,脫下了白大褂,以消毒液凈手。
“枝枝。大哥準備動身去接你們。我們回去早些。阿湛在路上了,很快就到家。”
裴琛用毛巾擦干凈手,“對阿行和瑩瑩說一聲。你們在校門口等我。”
時枝停頓了一下。
裴家二哥,終于要回來了么?
這是,第一次跟二哥見面。
“知道了,大哥。”
時枝淡淡掛了電話。
不知,裴家二哥裴席湛,是怎么樣的人。
她有些,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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