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予行一聽就炸了!
“喂,封司渡。你是賴上我們家枝枝了不成?”
少年火冒三丈,眉頭青筋跳動。
感覺到二弟要跟男人干架,裴琛穩重的將人扯了回來。
“阿行。”
裴琛向封司渡頷首,對裴予行說道:“封先生今晚,要在我們家吃飯。”
裴予行聞聲。
愣愣在原地。
“怎么可能?爸媽同意么。”
少年一臉的疑惑。
裴家跟封家,不是死對頭么。
爸媽怎么會把死對頭邀請到家里吃飯?!
裴琛緩緩看向車里的妹妹,“枝枝。”
“你坐封先生的車,太過不便。下來坐大哥車吧。”
他站在車門外頭,朝著她遞過手去。
時枝微頓。
她也正好想下去。
剛剛一出校門,狗男人的勞斯萊斯就截她面前。
無論從哪個方向走。
這輛車就跟定了她一樣。索性只能上車了。
“嗯。”
時枝順勢而下,從車里正欲下來。
封司渡勻稱干凈的手指,卻是微微扯過小姑娘的衣角。
似是,不想讓她走。
“那么狠心,嗯?”
他湊到她的耳尖,低磁的說道:“拋下老公。”
時枝:“……”
狠不狠心是不知道。
但這騷男人,是一天比一天不要臉了。
男人的聲音壓得很輕。
只有近距離挨著的兩人,能夠聽見。
時枝回頭,忽而對上男人近在咫尺,慵懶似笑的臉龐。
“我覺得——”
她看著他炙熱的目光,說道:“還是挺狠心的。”
不留余地,果斷干脆的下車。
關車門。
封司渡被氣息拂面,小姑娘身上帶著清冽的味道。
十分淡淡的奶香味加青草木的味道。
干凈又特殊。
撩人不自知,帶著姑娘家的小小野性。
“呵。”
男人翹起唇角,“挺有自知之明。”
封司渡坐直了身子,降下車窗。
漆黑深邃,迷離的眸光,閃爍著看向車外。
此刻。
時枝已經上了大哥裴琛的車。
裴予行心頭郁悶,開自己車回去了,嘴巴念念道:“難不成因為枝枝上次的事,讓兩家化干戈為玉帛了?”
怎么想,怎么覺著不可能。
沒準兒,爸媽這是給封司渡擺鴻門宴呢。
……
眾人抵達裴家。
裴予行剛下車,就瞧見那輛熟悉的邁巴赫。
“我靠,小叔也過來吃飯?!”
少年湊過去,手拍了拍車頭蓋。
里頭沒人,看來已經在家里了。
時枝與許佳瑩相繼從大哥裴琛的車上走下。
許佳瑩摸著自己的肚子,看著手里草莓味的雪糕盒子。
“唉呀,吃不下去了。丟了怪可惜的。”
轉過頭去,許佳瑩刻意看了眼時枝,遞給她,“姐姐,你不是想吃嗎?給你吃唄!我就沒吃幾口,扔掉太浪費啦。”
裴琛見此,擰起了眉頭。
哪想。
時枝像是根本沒看見面前有人似的,徑直從許佳瑩身邊走過。
許佳瑩遞著雪糕的手僵硬。
“……你!”
“我好心好意給你吃!”
許佳瑩尷尬的要死,臉色氣得漲紅,立刻收回手。
時枝直接進了電梯間。
裴琛將許佳瑩手里的雪糕盒子拿了過來,放到附近的智能垃圾箱里。
“瑩瑩。”
他開口說道:“以后不吃的東西,可以扔掉。”
言外之意,不能強加給他人。
許佳瑩哼聲,氣呼呼的。
“她就是嫌棄我!”
那句“嫌我臟”,愣是給憋在肚子里頭。
說出來反而埋汰自己。
封司渡的勞斯萊斯幻影車停在裴家前。
阿江連忙下車,拉開車門。
“封爺。小裴總好像也在……”
這下,有點兒頭疼了。
小裴總最近似乎跟封爺一點就炸。
封司渡薄唇微抿。
“是么。”
“那畜生沒跟我說。”
他眼神淡泊禁欲,微微打量了下房子。
阿江抹著冷汗。
小心翼翼的開口,提醒說道:“封爺,您之前不是在私浴場,把小裴總拉黑了嗎……”
封司渡似是想起了什么。
男人勾挑嘴角。
“嗯。”
“是有那么一回事。”
他并不打算,把人從黑名單里放出來。
封司渡修長的腿抬起,身形挺拔,走進裴家。
此刻,裴家家中。
邱蕓忐忑等待著,在玄關處來回走動。
聽見“滴——”刷卡聲,這才湊了過去。
只見時枝回來了。
她把單肩包放在沙發上。
邱蕓追問:“枝枝啊,封先生過來了沒有?”
把提前給孩子們準備的小點心,讓傭人都端出來。
時枝微微頷首。
“在外面。”
她想了想,說道:“一會就來。”
裴少季一身深灰色襯衫,正從廚房里出來。
手里端著美式咖啡,恰好聽見她們母女倆的談話。
“老狗要過來?”
裴少季正裝的坐下,把咖啡放在桌上。
他臉色一變,“早知道他來,我就不來了。”
邱蕓無奈。
心想,你們兩個不是關系很好嗎。
時枝這才看到裴少季。
想起小叔上回,特意來到學校。說了一堆封司渡的壞話。
還教唆她千萬別告訴。
裴少季把咖啡放下后,就有些心虛。
他看向時枝,“其實沒什么。主要是,小叔現在還沒做好,面對阿渡的準備。枝枝,你該明白的。”
這是只有叔侄女兒倆人的秘密。
“嗯。”
時枝還挺理解。
對于他們倆是損友的理解。
裴琛等人陸續回來。
裴予行在看見小叔來了,肆意的扔了單肩包。
走過去,跟裴少季肩膀碰肩膀,撞了兩下。
“小叔。行啊,一聲不響的就來了!”
“我還以為你沉迷于睡女人,來不了呢。”
少年的話里帶著調侃,輕笑著。
裴少季順帶捏了下侄子的脖頸,將少年往懷里帶,“你小叔,能是那種人?”
裴予行趕緊掙脫開來。
他鄭重的拿出手機,點開錄音列表。
“瞧!我每次給你打電話,你都在玩兒女人。那些女人聲音叫的響的我都給錄下來了。作為要挾,打一千萬給我,就當封口費,行?”
話里話外,半開著玩笑。
裴少季當真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我說阿行,你聲音能小點?你妹妹還在這。”
直接一張金卡扔過去,裴少季索性說道:“拿走,沒密碼,愛花不花!”
少年笑著接過。
低頭看了看金卡,又重新塞回到小叔的口袋里。
“誰差你這點兒錢了。”
裴予行直接飛撲到沙發上,癱了一會兒。
時枝看了三哥一眼。
本以為三哥天性已經夠野了。
沒想到在小叔面前,還能發揮到更多的余地。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裴琛領著許佳瑩到家,幫她把書包放下,掛在傭人收揀的地方。
“瑩瑩。”
他拍了拍她的頭發,“上樓去吧。一會吃飯會叫你下來。”
許佳瑩看了眼小叔。
不跟這些人親近,點點頭,“大哥,瑩瑩先上去啦!”
裴少季從桌上的電子煙盒里,摸了根電子煙。
“阿琛。研究所的事,做的怎么樣?需不需要小叔幫忙。”
遞了根電子煙過去。
裴琛接過。
“還可以。”
他坐了過來,身上消毒水的味道更濃烈了。
時枝夾在幾個男人之間,不是很樂意。
小叔身上總有一股,女人香水的味道。
大哥身上是消毒水的味道。
三哥身上,是電競設備上的味道加干凈清新的少年味。
裴予行側身,伸手繞過時枝的肩頭。
“枝枝。封司渡怎么沒進來?”
他輕笑一聲,注視著妹妹,眼里滿是寵溺。
不想顧著跟那么多人說話。
從而忽略了她一個人。
時枝看向門的方向,“可能,沒人給他開門吧。”
裴家的門鈴,正好壞了。
別墅的門很堅硬很厚實,阿江手都拍紅了。
人家也沒聽到。
封司渡淡淡的上前,微微彎身,勾起嘴角。
在對講機里開口。
“老婆。”
“開個門?”
男人唇角,挑起一抹玩味。
對講機正好在時枝的面前桌上。
從里頭傳來一陣,男人低磁欠欠的嗓音。
時枝:“……”
因為聲音很小,她不確定旁邊的人有沒有聽見。
她起身,關了對講機。
來到門前,拉開了門。正對上男人笑意的臉龐。
“這么快就開了。”
封司渡微微俯首,看著她漂亮的水眸,“擔心我進不來,嗯?”
真乖。
小姑娘乖到,他想把她摁緊被窩里,與她十指緊扣。
好好蹂躪她一頓。
時枝盯著男人漆黑的眸子,說道:“在外面騷可以。”
她的語氣里,仿佛壓著一層提醒。
“在我家騷。不行。”
她的手,推開他湊過來的身形。
與之保持距離。
封司渡薄唇淡笑。
“我也沒有,那么騷吧。”
男人低磁清笑,捏了下她的下巴,“小姑娘,說話太粗魯了呢。”
時枝有些受不了他。
她看向阿江。
“管管你們家封爺,行?”她滿臉不悅。
勸他收斂點。
阿江一臉茫然。
看向封爺。
可憐,弱小,又無助。
哪兒敢啊。
“……時小姐!還是快請我家封爺進去吧。”
阿江硬著頭皮,說道。
時枝對上封司渡的眸光。
“嗯,進來吧。”
她微微側身,給他讓了條路。
封司渡進裴家門以后。
整個裴家,陷入了冰窖一般的冰點。
傭人們眼神四竄。
帶著對男人的深深懼意。
“……封,封先生好!”
裴家傭人,驚懼的彎腰站在兩排,紛紛齊聲恭迎封司渡。
這個傳聞南州。
最鷹隼陰鷙,最心狠手辣的男人。
他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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