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枝的身后,不知何時多了股炙熱。
發(fā)現(xiàn)時。
男人已經(jīng)抵在她的后背,單手攬住她纖細的腰肢。
時枝一回頭,皺起眉頭。
“你干什么?”
封司渡眉間似是帶著一絲不悅,很想回答她那兩個字。
男人對女人,還能干什么。
充滿野性與霸道的占有欲,令男人胸腔里帶著經(jīng)久不散的火苗。
“待在我身邊。哪也不準去?!?br/>
他禁錮著她在懷里,勒緊她的小腰。
時枝抬手,擊打他的胸膛。
卻被男人握住她的手肘。
“要打情罵俏,等賓客散了。我們回房玩?”
他鷹隼的眸子燃燒著滾燙的火焰。
時枝若不是看在場合之下,已經(jīng)跟他過招了。
“你答應的?!?br/>
她語氣有些冷意,看著他,“事成之后,別再來找我。”
做他的一日女伴。
陪他應酬,給他撐顏面。
封司渡眉間淡泊禁欲,嗓音啞著。
“答應只退聘禮。怎么就成了永不見面?”
他擒住她的下巴,令她被迫抬起。
想看穿她的心,是不是真的那么冷硬。沒半點炙熱。
時枝拂開男人的手。
“我不喜歡,對我動手動腳的人?!彼奸g緊皺。
封司渡聞聲,薄唇抿緊。
松開了握住的她的腕子。
不僅僅是她。
似乎每一個接近她的人,不管男女。都會遭到抗拒。
封司渡瞥了小姑娘一眼。
“算我的錯。”
“別鬧脾氣了,嗯?乖一點?!?br/>
他微微俯身,湊到她的耳尖旁,壓著嗓音低低的說。
時枝感覺脖頸旁,傳來的都是男人的味道。
“你離我遠點?!?br/>
“我就能乖。”
她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
封司渡清磁低笑,聲音如清酒。
“行?!?br/>
他不再逗弄小姑娘。
稍稍拉開了一些距離,卻依舊站在她的身側。
高大挺拔的身形,將時枝的后背,嚴嚴實實的籠罩。
身后那些想爭著看時枝的男子,在看到封爺那充斥著占有欲冷沉的眼神時,都嚇得勸退了。
“封氏集團董事長六十大壽壽誕開宴——”
“請諸位賓客就座。董事長發(fā)言?!?br/>
壽宴策劃的人廣而宣告。
來賓們紛紛就座。
封司渡深邃俊朗的臉龐以及周身的氣場,都吸引在場之人的目光,十分惹眼。
他身邊的時枝,更讓人紛紛猜疑。
“聽說封三爺不近女色多年,那旁邊的女人是誰?”
“應該就是那種關系吧。都懂得?!?br/>
賓客暗地里竊竊私語,交頭接耳。
時枝注意到了記者。
她瞇緊了秀眸,看向身側男人深刻的側臉輪廓,“怎么會有記者?”
封司渡唇線抿直。
淡漠的掃過去一眼,記者趕緊抓拍。
他攬住時枝入懷,摁著她的頭發(fā),臉朝懷里。
“別動。他們只是拍一會。沒拍到你的臉。”
男人身上淡淡的檀木香縈繞。
直鉆入鼻息中,沁人心脾。
時枝待了一會,問道:“走了么?”
封司渡看也沒看那些早就拍完拿錢走人的記者。
只是十分享受性子烈又難馴的小貓兒,難得放下防備在他懷里的感覺。
“沒走。要一會。”
他語氣懶散的說道。
時枝捉住他話里的漏洞,抬起頭來一看。果見,走光了。
她瞪了男人一眼。
“你眼睛。有問題。”
坐起身子,時枝不再與之糾纏。
封司渡只是低磁一笑。
看她這副惱羞成怒的模樣。
也不算太差么。
臺上,主持策劃之人拿著話筒,“接下來,請諸位隨性,盡興?!?br/>
頓時,賓客里嘩然一片。
眾人都站起身來,紛紛去向各大老總敬酒,寒暄。
封老爺子拄著拐棍,看向封司渡的方向,質(zhì)問身旁的人。
“阿渡身邊的那個女人,是誰。”
瞇緊了老眼,精光閃動。
助理看過去,不太分明,“應該……是梁允小姐吧?!?br/>
封老爺子冷哼一聲。
“我看卻像是裴家的那丫頭。阿渡不會對任何人笑。唯獨對她!”
更何況,梁允還在給旁人敬酒。
助理臉色一僵。
牽扯到三爺?shù)氖拢f不得。
這時,梁允搖晃著紅酒杯,姿態(tài)風騷的來到封司渡的身前。
“阿渡??偹憧吹侥懔搜健!?br/>
梁允裝作驚訝的看著時枝,“呀,這個小丫頭不是——”
“剛剛在外頭,被說是鄉(xiāng)下丫頭的那個姑娘嘛!”
梁允的聲音不輕不重。
卻讓旁邊的賓客們?nèi)悸犃藗€清楚。頓時嘩然一片。
沒想到封三爺居然包了個鄉(xiāng)下的丫頭,這樣的女人也配站在三爺身邊?
簡直讓人恥笑。
“居然是鄉(xiāng)下來的丫頭……”
“這,三爺跟梁允小姐才是門當戶對。鄉(xiāng)下的姑娘,不太好吧?!?br/>
“不知道老爺子知曉,會不會覺得那姑娘丟臉?”
眾人細語紛紛,壓低聲音說道。
封老爺子老臉頓時黑沉了下來。
封司渡眉眼陰鷙,冷冷的掃向梁允。
“你怎么來了?”
男人話語冷情的沒有任何溫度。
梁允卻是笑著,故意往時枝身旁坐,“阿渡,怎么也不介紹下啊。就打算把人家這么藏著掖著啊?鄉(xiāng)下的姑娘,也沒有那么登不上臺面吧。”
話里話外,帶著挑撥與滋事。
周遭的議論聲更多了。
就在梁允得意洋洋,能羞辱到時枝的時候。
時枝卻是淡然的站起身。
“阿姨?!?br/>
“您可能誤會了。”
她這一聲出,梁允的臉青了一大半!
只見時枝走到一旁樂團的人里頭,借了把小提琴。
“我呢?!?br/>
她淡淡的登上臺去,從容不破,“是這次封先生請來,特意為封老爺子壽誕助興的?!?br/>
站在立麥前處。
梁允冷嘲。
你有本事!上臺去出丑去吧!
“是嗎?那還真是歡迎呢!”
梁允鼓掌拍手,陰陽怪氣的譏諷。
時枝看向臺下的眾人,“在此預祝封老爺子生辰快樂。同時,也謝過封先生,提供藝術賽道。令我能從中拿到獎項,有機會在此祝壽。”
她的目光掃向臺下眾人。
落在那身形挺拔,一眼就惹眼的男人臉上。
封司渡唇角勾挑。
他扯了扯西裝領帶,起身。
“不錯。”
瞥向老爺子的方向,封司渡淡聲道:“的確是,我邀請的時小姐。前來為諸位助興。”
阿江受到封爺眼神示意。
于是站出來,阿江向大家解釋:“而且,時小姐她乃是這次南州藝術賽道,第一名小提琴獲獎者!且飽受業(yè)內(nèi)出名評審的夸贊。請大家欣賞時小姐的琴曲——”
盡管如此,但眾人還是不太相信。
“梁允小姐說,時小姐是鄉(xiāng)下來的?!?br/>
“這鄉(xiāng)下姑娘的琴藝,是不是登不上臺面?。俊?br/>
賓客們表示懷疑。
甚至覺得是封三爺買通人在里頭放水,想讓自己心愛的女人過關拿第一,而不是靠那丫頭自己的實力。
時枝在眾人的質(zhì)疑之下。
拉起了小提琴的琴弦。
第一個音緩緩如流水出聲。
頓時就讓人群中熱愛小提琴的人發(fā)出“臥槽……”的驚聲。
時枝勾起嘴角,沉浸其中。
“等一下,她的琴音、節(jié)奏,怎么會跟吱吱大師如此契合!”
“天,我以為我是在聽吱吱大師的音樂會!”
賓客里有樂迷。
此刻,竟是被雷倒一般震撼不已!
聽到此人這么一說,外行不懂音樂的人都懵逼了,不由得肅然起敬。
“這時小姐,果然有兩把刷子??!”
“看來是真厲害,真有實力。人家雖然是鄉(xiāng)下來的姑娘,可這氣質(zhì),這臉面,可不比千金小姐來的差!”
賓肯們頓時嘩然一片,紛紛激烈的鼓掌。
封老爺子看見這一幕,冷哼一聲。
“這丫頭,要是沒點本事,怎么勾引的阿渡?”
讓他的孫子,被一個女人迷得團團轉!
時枝演奏結束。
底下一陣嘩然的拍手叫好的聲音!
而那梁允,更是顯得無地自容,仿佛一個小丑一般!
眾賓客看向梁允,反而覺得她是酸人家。
“有些人,許是看不得人有新歡吧?!?br/>
“自己沒點本事,不努力往上爬,還要拉踩別人,真心機!”
像刀子一般的話砸在梁允身上。
梁允氣得渾身發(fā)抖。
這個賤女人!可恨!她竟然還有這種本事!
時枝從臺上下來,回到座位席。
清冷的氣場,令她更加飽受在場的人歡迎。不少人都齊齊過來,想要認識她。
封司渡一一擋了去。
男人帶著強烈的偏執(zhí)占有欲,淡淡說道:“小姑娘,喝不得酒。”
旋即,他在她耳旁低磁一笑。
“表現(xiàn)不錯?!?br/>
“今晚有賞,嗯?”封司渡趁勢勾了下她雪白的下巴。
時枝忽視男人的贊賞。
從他嘴里吐出來的,都算是撩騷。
“不用,我晚上回家?!彼戳搜蹠r間。
封司渡倒了杯紅酒,喉頭滾動。
帶著火辣的燒灼感,不知為何,有些燥熱。
遞過去給她一杯。
“成年了,晚點回家也行。”他抬杯,輕碰了她的酒杯。
時枝不太高興。
她側首看著男人,“你為什么。總強調(diào)我成年了?”
封司渡的雙眸迷離,紅酒的酒水順著他唇角,不經(jīng)意滴落喉結。
“嗯?!?br/>
“因為這樣——”
他嗓音低啞,湊到她的臉前,低笑道:“能減輕些罪惡感?!?br/>
時枝記得。
他說他想當個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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