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席湛捏著她腕子的手松了幾分,他冷聲道:“你不必用我的話來堵我。時枝,從手術室里出來的人,是不是你?”
他分明記得,那一抹背影,如此的熟悉。
時枝再次掙脫開,與他保持距離。
眼下她要是不盡快為自己開脫,以二哥的敏銳,一定會認定的。
她深吸一口氣,坦然面對他。
“二哥好好想想,我現在是什么年紀。我一個鄉下的十八歲女孩子,能拿到醫生的職業資格證?這是不可能的事?!?br/>
她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著。
事實上,她早就拿到了雙學位,在南國是頂尖的女醫生。
頂級女醫七織,正是她一直隱藏的馬甲。
裴席湛怔怔了一瞬,他緊緊的看著她。
的確,他以為這不可能。除非是百年難遇的天才少女。
可這丫頭,只是個鄉下難民村出來的窮丫頭,哪里有這么大的能耐。
可他仍然懷疑,“不管怎么樣。你也別想打裴家的主意。”
裴席湛冷冷扔下這話,離開了她的房間。
他一直認為,這丫頭接近裴家,根本是處心積慮。
他回到房間后,冷靜了一會兒。他想打電話給大哥裴琛,但轉念一想,卻電話到了南州醫院的服務臺。
“李護士么。我有件貴重的物品,在你們醫院丟失了。勞煩調取一下今天B手術室附近的監控。多謝?!?br/>
他掛斷了電話。
裴席湛躺在了床上,他陷入了深思。
顧懷季還在玩賽車模型,笑得咯咯的。
……
時枝接到封司渡電話的時候,拉開窗簾,他人果然在樓下。
她披上了一件外套,下了樓。
男人伸手將她帶進了懷里,他嗓音低沉道:“阿湛問了你什么。”
封司渡將小姑娘的頭發,捋開。
他握著她的小手,在炙熱的掌心里。
時枝嘆了口氣,說道:“我今天給小叔做手術,進手術室的時候被懷季看見了。懷季對二哥說了,二哥懷疑我。不過他沒證據?!?br/>
她眼下擔心的是,明天的殺青宴。
她該怎么同時以兩個身份出現在二哥面前。
封司渡抿唇,沒說話。
他帶著小姑娘,進了自己的車里,他開了低溫的空調。
從世爵車的冰柜里,拿出一杯果飲,遞給她。
“當初怎么想到,要進裴家?!?br/>
他拿了杯黑咖啡,不經意的問著。
時枝把吸管遞到嘴邊,她的手停頓了一下。
當時,她去裴家絕非偶然。
她離開村子,讓阿遇幫自己安排去裴家的事宜,才一路順利的進了裴家。
但誰也不知道,她的真正目的。就連阿遇,她也沒告訴。
時枝低聲道:“我說跟基因庫有關,你信不信。”
她吸了一口果飲,帶著芒果的淡淡香甜味,彌漫在口齒間。
車里的燈光,照在男人俊朗的輪廓。
他的眼里似帶著星辰,他灼灼的視線,落在她飽滿的唇兒上,那里泛著點點的水光。
他啞著聲音道:“打算什么時候,跟我交個底。嗯?”
他家的小姑娘,這算是瞞了他多少。
時枝一聽這話,她捏了捏眉心。
一個個的真是的。
又不是真的要瞞他們。
她跟基因庫的恩怨是她自己的事情,如果把這些事告訴了他,他一定會出于保護牽涉進來,到時候他被基因庫卷進去了,又怎么辦?
時枝不想讓他們知曉,只是在保護她愛的人。
“我保證。時機成熟,會跟你交底。我知道的,都告訴你,行不行?”
她伸手,扯了下男人禁欲的領帶。
她的語氣,帶著勾撩,嘴角帶著笑。
封司渡伸手扯過小姑娘,他的唇帶著侵略性的野性,壓了過去。
他捏住她的腕子,將她壓在了車座上。
時枝一瞬間天花亂墜。
“大半夜的,封司渡,你干什么——”
她的手抵在他的身上,而他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的扯她的衣裳。
在他要碰到不該碰的地方時,她及時的拉住了他。
封司渡在她的耳邊低著嗓音道:“是你勾我的?!?br/>
他捉住她的雙手,推過頭頂。
他熄滅了車里的燈。
時枝什么都看不見,一片漆黑,十分緊張,“封司渡。我要回去了。”
到時候被二哥發現,她偷偷下來私會封司渡,二哥又要說話了。
她若是知道,出來見他會被他這頭野獸吞掉。
她才不可能下來見他!
男人絲毫不聞,他一切的專注力,都在小姑娘的身上了。
他低醇的輕笑著,“晚上不要輕易跟男人見面。長教訓了么?”
他懲罰性的低頭,咬了下她的唇。
時枝吃痛,他是屬狗的嗎!
不愧是狗男人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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