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枝與封司渡去了南州的一家電玩地下室。
地下室的外面,燈紅酒綠的顏色,門口還有一些保鏢。
但那些保鏢見了封司渡,紛紛低頭恭敬道:“封爺。”
男人一身挺括的西裝,眉眼冷淡,“裴少季來過?”
時枝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叫小叔全名。
以往他都是叫小叔畜生的。
倆人一個叫對方老狗,一個叫對方畜生。真不愧是損友。
保鏢看了眼封爺身邊的女伴,低聲下氣的說道:“裴總進去半個小時了,還沒有出來。封爺,我去讓人進去看看……”
封司渡邁開長腿,牽著時枝的手走進,“不必。”
他冷淡的眉眼深邃,眼底劃過一抹光。
保鏢唯唯諾諾的應聲,站在了兩旁繼續站崗了。
進了電玩城的負一樓,地下室里陰暗潮濕,只有微弱的橘黃燈光。
時枝皺緊了眉頭,她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她對這個氣味,很是敏感。
“小叔可能出事了。”
她甚至還聞到空氣里,夾雜著一股很濃烈的煙味。
是非常劣質的香煙味道,像是街邊混混們會抽的。
封司渡冷峻著臉,他將小姑娘護到身后,“在這等我。我去看看。”
他在暗處有保鏢,可以保證她的安全。
只是擔心,小姑娘看見了血腥,怕影響了她的心情。
時枝伸出手來抓住了他的西裝袖口,“我和你一起去。”
她微微彎下腰,手從靴子里拔出一把勃朗寧。
她利落干脆的上膛,掩飾在身后。
封司渡按住小姑娘利索的手,他冷峻的臉帶了一絲溫和,他勾唇低笑,“用不著。”
他伸手,寵溺的勾了下她挺俏的鼻子。
時枝不解的看著他。
哪就用不著了。她這把勃朗寧,以前跟著她出生入死,是她并肩作戰的伙伴。
曾經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命而活。
如今,她想用它,來保護他,保護彼此的安危。
時枝以防后患,還是把勃朗寧給帶上了。
“嘭!”
地下室的深處,一陣巨大的砸東西的聲音傳來。
像是用棍棒,打了什么。
只見幾個手里拿著瑯琊棒的人,正舉著瑯琊棒對著地上的兩個人。
女人哭得梨花帶雨,搖著地上的男人,“少季……你醒醒啊!我說不要你摻和進來的,你為什么要這樣……我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旁邊還有個在哭的孩子,看上去五六歲。
幾個男人破口大罵,“一對狗男女!把我們老大當接盤俠是吧。”
為首的一個男的點了煙,對女人說道:“當初騙我說懷了我的孩子,現在我才知道,你給我戴了綠帽子啊。養了五年的兒子,我今天才發現是別的男人的。真有你的。”
裴少季滿臉是血,他吐了口血水,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
“你沖我來。”
“別碰她!”
這一聲怒吼,讓時枝與封司渡確切的知道了他的位置。
時枝看見滿身是傷的小叔,她的眼里冒火。
“誰傷的?”
她這一聲開口,讓整個地下室都變得寂靜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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