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席湛不肯承認,他說:“送別人的,讓你試試,合不合適。”
時枝:“?”
送別的女人的,為什么要讓她來試試合不合適。
這話不是自相矛盾嗎。
她遲疑的拆開了包裝,旋開了口紅蓋子,“有鏡子么。”
裴席湛房間里沒有鏡子,只有衛生間。
但他想起衛生間里,自己的內衣褲還沒有扔洗衣機,他從她的手中拿起了口紅,他俯身,仔細的在她的唇上描繪。
他的這個動作,讓時枝有些恍惚。
“不會涂。能看就行。”
裴席湛象征性的在她唇上描繪了一圈,他捧過她的臉,將她的頭發打亂,遮住她的上半張臉,只露出她的唇。
看見這一幕時,他的眼神加深。
他注視著她的唇。
她用了這個色號的口紅,跟寒芝,一模一樣。
他的臉龐有些沉,松開了她。
時枝立刻大腦飛轉,想起了裴席湛這么做的意思,“二哥這口紅,是想送給誰的?”
她扯開話題。
裴席湛不說話,他把口紅放在她的手心里。
他背對著她,沉思了許久。
怎么可能。
她們怎么可能是同一個人。
他無法相信。
裴席湛沉思了一會兒,轉過身去,“你說你是鄉下來的孤兒,自小無父無母,是么?”
他算了一下年紀,從劇組的簡歷里,看到過寒芝的簡歷。
寒芝的個人信息,也是十八歲。曾經在鄉下住過,父母不在,自小孤兒。
時枝隱隱覺得二哥在猜疑什么。
她反問道:“有什么問題?二哥怎么忽然問我這個呢。”
裴席湛在她的周圍走著。
他前前后后,將她掃視了一圈。
隨后,他離近她,看著她說道:“你跟寒芝,你們是同——”
時枝心頭一愣。
她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快要暴露了。
這不應該,她明明掩飾的很好。
“同……什么?”
同一個人,嗎。
就當時枝有些心亂時。
裴席湛盯著她,聲音冷淡道:“同一個父母生的,雙胞胎。”
他很確定,她們兩個,各方面都很相像。
時枝:“……”
她啞然。
行吧,二哥各方面都很優秀。就是這方面,確實有些……不盡人意。
時枝吸了一口氣。
她看著裴席湛,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二哥了。二哥猜的沒錯,寒芝的確是我雙胞胎姐姐。”
裴席湛一怔,他有些恍惚。
他臉色微變,“你既然有個雙胞胎姐姐,為何要進我裴家。”
他想,一個影后姐姐,也足夠她的下半輩子過活了。完全不需要依賴別的家庭。
時枝臉不紅心不跳的繼續掩蓋,說道:“我跟寒芝的關系很不好,我們一見面就要吵架,所以當年才會分道揚鑣。她當年被其他人家收養,而我如今在裴家。我們各走各的路。”
幸好她之前與封老爺子見過的時候,說過類似身份的話。
此刻能迅速拿出來用。
裴席湛抿嘴,他似乎是被她說動。
的確,寒芝那樣清高的性格,想必沒人與她相處的融洽。更何況是姐妹之間。
他淡淡說:“一開始怎么不告訴我。”
時枝沒想到二哥真這么純真。
跟他以往里的那副性格,簡直是反差。
她想了想,看著他說道:“我知道寒芝在跟二哥拍戲,如果我告訴二哥這個事的話,就會被寒芝發現我跟二哥的關系。這些年,我不想與她有什么牽扯瓜葛。”
裴席湛看著她說話的樣子。
一臉的誠懇認真,絲毫看不出虛假之情。
他說道:“是么。你們也是親姐妹,至于這么老死不相往來。”
時枝站著有點累,她坐在了椅子上。
她道:“親兄弟也有反目成仇的,親姐妹怎么不能?二哥與三哥的關系,不也很差么。”
在裴家,二哥裴席湛與三哥裴予行,就屬他們兄弟兩人關系最差,直到現在也沒有融洽。
裴席湛被她這個例子舉的,倒是微有所動容。
他瞟了她這副自然的模樣,說道:“戲快殺青了。劇組會有慶功宴。需要帶一名家屬前來。你隨我一起,正好與你姐姐見一面。”
時枝一頓。
當她不知道?她參加過劇組的慶功宴,根本沒有這樣的規矩。
可若她此時拆穿,不就證明她知道這個體系。這只有行內人才知曉。
時枝微笑說:“大概幾號?”
裴席湛說:“六號。”
她很認真的琢磨了一下。
“六號我正好有事。”時枝說道。
裴席湛似乎早就料到她會這么說,“慶功宴晚上七點開始,你晚上有什么事?去跟封司渡約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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