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脖頸上,也有痕跡。
她昨晚咬出來的。此刻,很明顯。
時枝反問道:“那你還想賴著不走嗎?”
她伸手,把他的領帶系緊,扣子給系好。
只聽見他低低的清笑聲。
他挑起唇角,語氣有些欠欠,刻意拖長。
“嗯。不太想走。”
封司渡的眉梢微微勾挑。
時枝服了。
求求了,快走吧快走吧!
她此刻感覺像是在家偷情一樣。
“你立刻滾行嗎。”
時枝時刻看著樓上,要是被爸媽看見了,被哥哥們知道了。
很難收場。
封司渡勾住她的小腰。
他笑意淺淺,“怎么。睡完就讓我滾?提了褲子不認人了。”
他的指腹,在她的唇上摩挲著。
她嘴角紅紅的小傷口,咬的都結痂了。
時枝隱忍著。
她閉眼,深吸一口氣。
“好。我對你負責。但是不是現在。你要是被裴家人發現的話,我們就分道揚鑣。以后也別想再來往了。”
時枝警告他。
她的眼里帶著一絲焦灼。
他就算要玩笑,也得看場合。這是合適的場合嗎。
封司渡抿唇,他的唇線拉直。
他松開了她的小細腰。
“回頭來找我。”
他啞著嗓子,撿起地上的西裝外套,拍了拍灰塵。
時枝立刻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收好。
她跟著他下樓。
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在封司渡到客廳的時候。
樓上臺階,傳來下樓的腳步聲。
時枝立刻將男人推到玄關處。
“快走。”
她推開門,示意他走。
男人漆黑的皮鞋都未穿,就被趕出了門。
他的眉頭跳了跳動。
時枝看見玄關的皮鞋,趕緊給扔了出去,關上門。
堂堂封氏集團的繼承人。
堂堂封三爺。
被一個女人,嫌棄到這個地步。落到這種場面,此生難得。
“篤篤——”
腳步聲響起。
很是沉穩的步子。是大哥。
果不其然,裴琛一邊穿好白大褂,系了系手腕的扣子。
他帶著病歷,鋼筆別在白大褂的口袋上。
時枝舒了一口氣。
“大哥。早。”她聲音淡然道。
從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和一袋面包。
今天周末,大哥卻這么早起來去研究所。
裴琛緩緩點頭。
他注意到,她脖子上的紅點青紫。
“怎么回事。”
他伸手,欲要觸碰。
時枝一愣,她向后退了一步,“過敏了。”
裴琛的手僵硬。
他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過敏不是這樣。”
良久,裴琛的聲音暗啞,看著她,“你跟封司渡,做了?”
現在的年輕人男女,普遍都如此。
裴琛能夠理解。可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他難以接受。
時枝沒想到大哥會這么直接。
她愣在了原地。
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
這時,裴予行伸長懶腰下樓,“……該死的電競比賽,我還想多睡一會兒。昨晚雨下得那么大,吵得我都沒睡著。”
少年下樓時,看見兩人。
“大哥。枝枝。你們也那么早。”
他下樓來,去冰箱里拿了早餐面包,“你們昨晚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啊?我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好像聽見……”
時枝的心里在打鼓。
頭皮發麻。
她希望三哥沒聽見。她此刻罵了一萬遍狗男人。
裴琛打斷。
“今天周末。怎么起這么早。”
他沖泡著咖啡,聲音平淡。
裴予行坐了下來,散漫的說道:“打電競去。有個比賽,我要帶枝枝一起過去。大哥,我沒精力開車。你送我去一趟?”
少年看起來,的確沒睡好,腫著眼睛。
裴琛答應。
“好。大哥送送你們。”
他沖泡完了咖啡,格外的看了眼時枝,“枝枝。你過來衛生間一趟。做下針灸我們就走。”
顯然,是有事找她單獨談談。
時枝抿唇,點了點頭。
裴予行自顧自的吃早餐,調侃的說道:“看來枝枝的針灸挺可以啊,大哥記得付枝枝出診費。”
裴琛與時枝,進了衛生間里。
兩人相對無言。
他的眼里,帶著心疼,伸手,掠過她脖子上。
他的指腹,劃過。
像是怕要把她碰碎了一樣,想觸碰又收回手。
“為什么。”
裴琛的喉嚨滾動,他一身白大褂,襯得他身形僵硬,臉龐蒼白。
他凝視著她。
他小心翼翼呵護著她。
終究是,讓人捷足先登了。
時枝咬唇。
她說道:“情到深處。自然而然就發生了。大哥,枝枝已經成年了。還望大哥,不要過多干涉枝枝的私人感情。”
裴琛看著她身上的痕跡。
就像是拿刀子,往他身上扎一樣。
他閉眼,啞著聲音,問道:“安全措施,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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