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枝沒再說什么,她只對裴席湛道早點休息,掛了電話。
病房門外,她看了一眼,起身回了裴家。
到家時已經(jīng)凌晨兩點半。
爸爸裴振正在家中處理公務(wù),戴著金邊眼鏡,坐在沙發(fā)上飲著咖啡,手指敲打著電腦。
“枝枝?;貋砹??!?br/>
裴振感受到玄關(guān)的聲音,溫潤儒雅的喚著女兒。
時枝一看時間,這個點了。
她正想跟爸爸解釋什么。
但裴振卻是先行打斷了女兒,笑著說:“先上去睡覺,有事明天再和爸爸說?!?br/>
時枝心頭一暖。
她緩緩點頭,“嗯,爸爸晚安?!?br/>
心中一股熱流彌漫。
時枝不由想起以前在基因庫的時候,因為出任務(wù)回去很晚,遍體鱗傷,臉上掛著血,可依舊被責(zé)備回來的太晚。
他們將她視作任務(wù)工具,從沒有注意過她受的傷。
于是,她只能默默舔舐傷口。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她有家人了。
……
第二天一早,時枝沒有去劇組,她是下午的戲份。
但她要去看封司渡,昨晚是她太沖動了。
邱蕓正拿出一杯豆?jié){來,遞給她,“枝枝啊,媽媽早起熬的豆?jié){,你嘗嘗。枝枝要出門嗎?”
時枝接過,很溫暖。
“要去醫(yī)院看一個朋友。他住院了?!?br/>
她只能心里默默說了句抱歉媽媽。
邱蕓聽聞,立刻就去家里拿了些水果讓拿上,“你朋友沒事吧,枝枝。把這些溫性的水果帶上?!?br/>
時枝被塞了袋子的水果。
還是媽媽體貼周到。
她緩緩接過,“媽媽,我先出門了。”
邱蕓微微的笑著,“出門小心哦?!?br/>
時枝走后。
邱蕓來到沙發(fā)上,跟裴振說道:“孩子他爸。枝枝最近出去的很勤快。我很糾結(jié)。你說我們應(yīng)不應(yīng)該把我們家的恩怨,把枝枝牽連進(jìn)來?”
裴振推了推金邊眼鏡。
知道妻子的意思。
“枝枝與封司渡在一起。已經(jīng)無關(guān)裴家與封家的恩怨了。蕓兒,封司渡并非良人,不可托付?!?br/>
裴振在意的是人,未曾真的要用兩家恩怨來束縛女兒。
邱蕓皺起眉頭,嘆了口氣。
“唉。我們家枝枝,到底是要吃些苦,才能知道那個男人,并非良人啊?!?br/>
可又舍不得,女兒被傷害。
但又想尊重她的想法。身為父母,當(dāng)真是兩難。
清明的父母不好做,糊涂的父母也不好做。
裴振想了想,說道:“上一次,蕓兒說的陸斯珩,枝枝與他關(guān)系如何?”
提到陸斯珩,邱蕓就很惋惜。
“那孩子我看著很中意的,禮貌周到。可惜枝枝跟他只是朋友,沒有那方面的想法。不然做我們家的女婿也挺好的?!?br/>
邱蕓那眼底的小火苗,只能熄滅了。
裴振思忖了一會兒。
“裴家與封家,勢如水火。但陸家不見得。既然陸斯珩那孩子冠的是母性。我們不愿枝枝受到封家的傷害,或許可以考慮與陸家聯(lián)姻。”
而并非,打的封家的旗號聯(lián)姻。
陸斯珩父親是封家人,母親是陸家人。既然能冠陸家姓。說明陸斯珩的母家,掌家權(quán)還是比較厲害的。
邱蕓驚訝,道:“跟陸家聯(lián)姻?”
裴振緩緩點頭。
當(dāng)日上午,陸家夫人接聽到裴家夫婦的電話,猶豫半晌。
想著兒子這么多年,連個女朋友都找不到。或許可以試試。
“今天中午。我們兩家一起吃頓飯吧,商量下孩子們的事情?!?br/>
陸家夫人看在裴家勢力的份上,可以考慮。
另一邊,時枝已經(jīng)到了醫(yī)院。
她去附近的保險柜里取了交代阿遇放的藥。她拿著藥過來。
推開病房門,看見的卻是另外的人。
“這里的人,走了嗎?”
時枝看著陌生的病人。
病人一臉茫然,“我是今天早上住進(jìn)來的,姑娘,你找的人應(yīng)該昨晚出院了吧?!?br/>
出院了?
時枝眉頭輕皺,她又去了一趟封氏集團。
來到總裁辦所在的樓層。
員工立刻過來迎接,笑著說道:“時小姐,您是來找封爺?shù)膯???br/>
時枝點頭。
“他來公司了?”她掃了眼。
員工說道:“封爺今天公事有些忙。叮囑過我們,今天不接待外客。時小姐,您有什么事可以告訴我?!?br/>
時枝反問道:“他連我也不見?”
員工聞聲,有些為難。
干笑了兩聲。
“抱歉,時小姐?!?br/>
這句話,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時枝卻沒有走,她就坐在一旁的接待室里,“我在這等他。等他處理完公務(wù)再說。他就算公事繁忙,吃飯喝水的時間總該有。”
哪怕是,應(yīng)付敷衍她,也好。
員工略有些無奈,恰好看見阿江。
“阿江助理,時小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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