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正想說點什么的時候。
裴席湛接過經紀人遞來的汗巾,他擦拭臉龐,淡淡說道:“已經拍了一整天。大夜戲沒有必要。而且今天整體效率很高,一天拍了兩天的戲。晚上的進度早就拍完了。”
導演訕訕,無非就是想多蹭點工錢。
加班是喜歡的。
可裴影帝都這么說了,導演再接著加班就是無地自容,“這個的確是哈,咱們寒芝老師與裴影帝拍攝的效率還是很高的。今天的夜戲也提前拍完了。”
“那兩位老師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可以晚點來。下午過來拍就好了。”
導演退讓一步。
時枝看向裴席湛,得到他的眼神暗示。
裴席湛拿起自己的東西走人,“我順路送你。”
她知道二哥好心。
但此刻她要去找那個男人的事,誰也不能知曉。
“不必了,裴影帝。多謝。”
時枝真誠的道完謝,拿著包離開劇組拍攝場地。
雖然今晚不是拍到凌晨的大夜戲。
但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了,她看了眼時間,希望他還在。
她打了個電話給溫清。
“溫阿姨。我在過來的路上了。封司渡他今天還好嗎?”
時枝走到附近的停車位上,她之前買了輛跑車,就放在附近,方便自己來回開車。
此刻,她開車就走,很是便捷。
對面傳來女人溫聲的聲音:“枝枝啊,這么晚了,你過來家里人會不放心吧。我催阿渡去睡下了。你放心,他挺好的。”
時枝沉默了好一會兒。
“溫阿姨,病房號在哪一間?”她對著電話那頭,問詢道。
對面的女人報了一串房間號,笑了笑:“我今天沒有夜班,已經先回去了。阿渡就拜托你照顧了,枝枝。”
見自家未來的兒媳,如此關切兒子。
溫清也不好說什么,只不過是顧及小姑娘家里人會不會不放她這么晚出門。
回去后,怕小姑娘不好交代。
時枝應了聲。
“謝溫阿姨。”她說道。
溫清調侃說道:“枝枝啊,還叫阿姨呢?可不可以改口叫媽媽。也是遲早的事。”
時枝停頓了一下。
她倒是想。
只是……封司渡應該不會再想要她了。
十分鐘后,時枝來到南州第一醫院。
她一路找到了病房號,站在了病房門前,微微傾聽里頭的聲音。
靜謐無聲。
時枝打開病房門,沒鎖。她進去的時候,里頭一片漆黑。
她開了燈。
病床上,男人矜貴的身形坐著,他的輪廓深邃清晰。
他的眸子漆黑灼灼,看著她。
“舍得來了。”
他的嗓音低沉,沙啞。
時枝有被嚇到,他就這么一直坐在這里嗎??
她提著夜宵,放在他的桌上。
“我剛拍完戲。就過來了。”
她拉過一旁的椅子,坐在他的病床前。
男人皮膚冷白,帶著一抹冷峻。
他的薄唇蒼白無血色。
“不是有夜戲么。”
他凝視著面前的她,嗓音淡淡清磁。
時枝忽略了他言語的冷淡疏離。
她默默把袋子里的夜宵,拿了出來,里頭是溫熱的養生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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