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枝只覺渾身都在發僵。
電話的聲音仍舊響徹整個車里。
她立刻把手機從包里拿出來,她立刻迅速的掐斷電話。
陸斯珩捏了把冷汗。
“寒芝,是不是你經紀人催你了?我開快點兒,我們鐵定遲到了!”
立刻解圍,火速解圍。
時枝點了點下巴。
“快一點吧。”她用力的壓著嗓子說道。
陸斯珩一腳油門。
時枝的手摸進包里頭,把手機關機。
這一個舉動,做的十分云淡風輕,轉過頭去,對著封司渡皮笑肉不笑。
封司渡似乎神情淡淡。
他抿著薄唇,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時枝默默觀察他。
但愿他不要發現。
……
封氏集團。員工們齊齊喚道:“封爺,陸少爺。”
“時枝小姐。”
突兀的一聲,員工喚道。
時枝再度頓步。
她在車里把藥給吃了,到這里半小時的路程,已經過渡了。
她開口道:“你叫我什么?”
員工一愣,這才看清楚了人。
“對。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員工今天沒戴眼鏡。
這模糊的乍一看過去,這身材這身形,大概的輪廓,以為是時枝小姐。
畢竟能跟封爺一起過來的女人,就只有時小姐了啊!
時枝說道:“下次看清楚了人再叫。”
“記住了,我是影后寒芝。你可以叫我寒芝老師。”她說道。
員工忙不迭的道歉。
嗚嗚,好兇的女人。
時小姐那是清冷,可這位影后簡直就是清高啊。
時枝這話,徹底給所有人立威了。
陸斯珩默默比了個大拇指。
“寒芝,我們上去拍戲吧。”
回頭,看著自家小叔,“小叔。我跟寒芝上去了。不打擾你工作了。”
封司渡瞥了員工一眼。
員工訕訕的低下頭去。
回到總裁辦,封司渡坐在皮座上,他修長的骨節,輕輕敲著桌子。
他接到一通電話,淡淡拿著文件。
“事情辦好了么。”
對面是巡捕局的人。
巡捕局的抹了抹汗,說道:“封爺。事情是解決了。但是我們發現了另外的事,不知當講不當講……跟您侄子有關。”
封司渡眉梢微挑。
他握起一支鋼筆,“哦?阿珩能有什么事。他又給我惹禍了么。”
可對面巡捕局的人卻是糾結了一會兒。
“是這樣的。封爺。我們在行車記錄儀里,聽到了這樣一段錄音。好像是陸少爺跟那位影后寒芝小姐,提到隱瞞您的事。那段錄音,我要發給您嗎?”
巡捕局的人在征求封爺的首肯。
封司渡聞言,松開了鋼筆。
他十指扣住,淡淡道:“關于我的事?他能隱瞞我什么。”
對面巡捕局的人很是為難。
“封爺,要不。您聽一下錄音的內容……”
好歹陸少爺是封爺的侄子。
他們這些做外人的,也不好挑撥人家。
封司渡語氣寡淡道:“發過來吧。”
他正在處理當前的公務。
巡捕局的人應聲,就把錄音文件給發過去了。
那邊,時枝與陸斯珩進了拍攝現場。
陸斯珩說道:“抱歉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我跟寒芝在路上出了點意外,我們人沒事。車碰到了。開拍了嗎?”
導演正急著火急火燎呢。
經紀人阿項走了過來,“寒芝,你電話關機了。我打不通。以為你出了什么事,我們正打算去找你。”
時枝看向正在認真背劇本的二哥。
她緩緩搖頭。
“沒事。我去對劇本了。馬上開拍。”
時枝脫下了外面的披肩,放在了一旁服裝的架子上,走向裴席湛。
坐在他身旁,背著劇本。
裴席湛看了她一眼。
“寒芝老師。來的真早。”
他一如既往的刻薄。
時枝看也沒看他,也不再懟他了。
“嗯,阿湛也早。”她握著劇本,翻閱著。
裴席湛:“……”
這女人在說什么!
她又在玩什么把戲。
“不要這么叫我。”
裴席湛皺起眉頭,“我不習慣。”
時枝反而坦然,她微微一笑,“那你也可以叫我寒芝。我們公平起見。”
裴席湛一時語塞。
怎么會有這么厚臉皮的女人?
他臉上青筋跳動著,手上的塊狀的筋很明顯。
“一會要演吻戲。”
裴席湛提醒她。
時枝:“?”
吻戲不是刪了么,怎么還有。
她騰得從沙發上起身,找經紀人,時枝問道:“阿項,吻戲怎么回事?”
阿項悻悻然。
“跟制片組商量過,一開始是三十多場吻戲,后來縮短到三場。再后來,經過我反復跟他們談判。制片方說再怎么也得來兩場。所以,寒芝……忍忍吧。”
還兩場?
時枝捂額。
對方是她二哥啊,她怎么下得去嘴,怎么親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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