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席湛整個人渾身僵硬。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底下的女人,眼波似水。
她這是在勾引他。
他掐著她的腰,將她往上提,喉嚨滾動了一下,“你,收斂點。”
只光她那一句叔叔,他身上就起了反應。
讓她演戲,沒讓她演的那么真。
時枝不悅了。
她想撂挑子走人,她看著裴席湛,“怎么,你說我的眼神里沒有你,我就改了。這會兒又讓我收斂?裴影帝,你這是刁難我。”
在一旁看著的導演,冷汗直冒。
“兩位老師。咱們還是繼續拍吧。就這一段拍完就好了。咱們換下一個場景,不糾結這兒了。”
導演汗如雨下,生怕倆人在床上掐起來。
裴席湛的眉間隱隱帶著不悅。
他就知道這個又嬌氣又作的女人,聽不得重話。
“拍完再說。”
他像是將她看穿一樣,“你這么急著要拍完,不就是想去找你男朋友?”
不然還有什么。
時枝坦然大方的承認,“沒錯。你說的對,我們應該早點拍完,不耽誤彼此的私人時間。”
她直接快速入戲,繼續。
裴席湛配合著她,兩人一起將剩下的演繹完。
最后,這一場完美結束。
房間里傳來一陣掌聲,導演高興的笑說道:“很棒!完成的很好。二位老師休息一下,我們換廚房的場景。”
時枝接過工作人員遞來的咖啡。
她直接推開房門出去了。
在她出去的一瞬間,她聽見工作人員在議論。
“裴影帝的脾氣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估計是遇到寒芝老師這樣的對手。以往在劇組擺架子的都是裴影帝。咱們可怕他了。”
工作人員在房間的獨衛里小聲說著。
時枝的耳力很好,都聽見了。
她無心關心別的事,此刻只有那個男人。
拿著手上的藥,時枝去大廳接了點熱水,很輕車熟路的拿了封司渡的咖啡杯。
傭人見了,連忙提醒:“寒芝小姐。這個是我家封爺的杯子……”
時枝一臉清淡,她晃了晃杯子。
“我知道。我是給他送藥上去的。你就當沒看見。”
她端起熱水的杯子,上樓了。
果然,在三樓的書房,她找到了他。
書房里的簾子微動。男人正在翻看著文件,面前站著阿江。
時枝叩了叩門。
阿江開的門,見到人有點詫異。
“你們劇組有什么事情嗎?我們家封爺可已經很讓步了,為了你們劇組拍戲。難不成,還要借用書房?”
阿江的話,被男人聽見。
封司渡淡淡放下文件,他倚在皮椅上,“阿江。讓寒芝小姐進來。”
他拿過桌上的威士忌,緩緩倒在酒杯中。
剛從冰窖里拿出來的,還凍著冰塊。
時枝剛進去,就看見男人在倒酒。
“你不知道喝酒傷胃?別喝了。”
她一進去,就拿過他的酒,遞給阿江,“阿江,拿走。”
阿江:“???”
這種莫名的自來熟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怎么有種時小姐的錯覺感。阿江開始冒冷汗了,這個寒芝小姐該不會要跟時小姐搶封爺吧!
封司渡眼看著酒被時枝拿走。
他的眼眸深邃,嗓音冷淡道:“寒芝小姐,這似乎不妥。”
出于對女人的禮節,封司渡并沒有說什么重話。
時枝兀自把手里的藥盒放下。
她將熱水一并放在他的手邊,“這個藥很管用。你就算不喜歡吃藥,也得堅持吃三頓,保證你第二天生龍活虎。”
她雙手撐在他書房的辦公桌前,俯身離他很近。
想看看他的臉色怎么樣。
時枝注意到他的唇瓣,依舊是有些蒼白無血色。
今天本該他好好休息的,卻因為她劇組的來訪,打擾了他的休憩。
所以,他此刻只能在書房辦公。
她心疼了。
他為了她口中所謂的緩和裴家的關系,認真的去做了這點。劇組的人都以為他是為了二哥裴席湛的面子,實則是為了她。
封司渡的目光落在藥盒上。
他的眼神,在她的秀臉上移過。
“不需要。”
他此刻在想,若是他的小姑娘來照顧他,該有多好。
時枝卻堅持。
“你已經拒絕我兩次了。事不過三,就算看在我影后寒芝的面子,你是不是也應該當著我的面,吃下一顆。我這是為了你好。”
她話鋒一轉,補充道:“我不喜歡欠人人情。就當是還了你借劇組場地的人情。如果你想跟我繼續有什么瓜葛的話,也行。我可以以身相許還人情。”
“噗——”
阿江沒忍住,連忙捂住嘴巴。
時小姐怕是碰到勁敵了。
這寒芝小姐,可不是什么善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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