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渡淡淡輕笑,他俯首來到她的耳尖,道:“去領證。”
時枝一愣。
她是沒想到現在就要跟他去領證的。
現在的法定年齡不許,她還沒到呢。
“你是要我違法嗎。我才十八。”她記得法定年齡二十才能領證結婚吧。
他那么著急,生怕她跟別的男人跑了不成。
時枝直接忽略了他。
方才開開玩笑調侃兩句還行,畢竟她知道他又不會真的把秘密說出去。
封司渡抿著唇,他看著面前的路況不言。
他只是,想早一些擁有她。
早一些給她名正言順的妻子的身份。
氣氛安靜,一路上,時枝都觀察著他。他不說話,她也不說。
來到封氏集團。
時枝微怔,看向他,“我不去你公司。”
封司渡停好車子,將后備箱里她的行李箱拿出來,帶她進去。
他一邊淡淡解釋,“阿湛的劇組,以我封氏集團的公司做背景。以后的每場內場公司戲,都在這拍。除了其他場景以外。”
時枝:“……”
怎么感覺怎么樣都逃不過他的魔爪。
避無可避,越是逃避越不如意。
她不可否認的是,整個南州,只有封氏集團有這樣的霸氣感,整個一棟大樓都是人家的。
“我先去趟洗手間再上去。”她臨時腳底抹油。
封司渡伸手,揉了下她的腦袋。
他將她的行李箱,帶上了樓去。
時枝進了衛生間,打電話給陸斯珩。
電話一響,她就追問道:“你們都已經到了?”
陸斯珩也正在衛生間里,壓低聲音對時枝道:“阿枝,我也正想給你打電話呢。沒想到他們是在我們封家集團選景,你應該碰到我小叔了吧?”
時枝揉了揉眉心。
她吐槽了一句:“你會不會被他們誤會以為帶資進組。”
畢竟哪有男演員在自家公司選景拍攝的。
大有一種不好好拍戲的話,可能要回去繼承億萬家產的錯覺。
陸斯珩干笑了兩聲,“先不說我了吧。阿枝,你怎么會答應這個合同的。對方可是你二哥裴席湛啊。而且還在我小叔的地界。這萬一被發現怎么辦。”
時枝動了動唇。
想說你不也選擇了這個合同吧。但想起來,人家陸斯珩也是沖著她過來的。
她一絲無奈,說道:“我答應阿項一年后出關。但也不會隨意拍戲。剛好這個合同的確是不錯。沒關系,我有易容術在身,不會暴露。”
對面的陸斯珩卻是有些急了。
他說道:“這太冒險了。你這是在掉馬的邊緣瘋狂試探啊。”
雖然說陸斯珩見過她作為影后寒芝時的樣子。
但一個人的舉動言談,聲音氣味要怎么改變?
時枝說道:“我會隱藏好一切的。你放心。”
她從身上拿出一顆藥來。
這顆藥可以讓聲帶發生短暫的變化,能維持48個小時,副作用很小。
又從身上準備了影后寒芝之前用的香露,她涂抹了上去。
時枝對著鏡子,貼上自己做的一層薄薄的東西,再加上自己精湛的化妝術,是可以看起來像換頭了一樣。
其實易容術,就是變相的化妝術。
陸斯珩還是不太放心,對電話里的時枝說道:“阿枝,必要的時候我會掩護你的!”
時枝嘴角一抽。
總感覺陸斯珩不靠譜。
他只要不給她使絆子,她就謝天謝地了。
“不用。你現在那邊什么情況了,你小叔呢?”
時枝整頓完畢,頓時換了嗓音,調整說話語氣,更換影后寒芝時的行為舉止,眉眼間帶著那抹淡淡的清傲。
對面的陸斯珩發出“臥槽!!”一聲。
媽呀,這一瞬間就A起來了。
“好懷念啊,我的芝芝又回來了。”
陸斯珩有些感動,聽到久違的聲音。
時枝翻了個眼。
“陸斯珩。片場的時候,你最好改一改對我的稱呼,省得暴露。什么阿枝、芝芝都不要稱呼,要叫寒芝老師。明白嗎?”
她此刻可是影后寒芝。
在娛樂圈里,都是要稱呼彼此為老師的。如果時枝對陸斯珩,那就是小陸。
陸斯珩在那邊笑:“寒芝老師!”
“我現在從衛生間出去了。小叔在我們片場,不知跟裴席湛的經紀人交代著什么。裴席湛在一旁候場喝水。”
他時時的匯報著,感覺像是做臥底似的。
時枝準備妥當,出了衛生間上了電梯,“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她來到了二十三層。
她早已換上帶的米白色高跟鞋,清雅別致,身穿突顯身材的白色長裙,戴上墨鏡與假發,高跟鞋發出清脆的聲音。
一聽這聲音,合作過一年的阿項自然是無比熟悉。
這高跟鞋的節奏……
“我們寒芝來了!”
經紀人阿項激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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