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琛緩緩搖頭,“過去的大封總,早已經沒了氣候。在入獄的三年后,就已經病死在牢中。是肺癌晚期。”
這些信息量,呈現在了時枝面前。
時枝略有些五味雜陳。
半會兒后,她淡然的說道:“我知道了。”
所以,裴家兩位叔叔慘死,妻離子散,破產人亡。作為親兄弟的爸爸裴振,如何不憎恨。
當初若不是裴家倒臺兩位叔叔,此刻裴氏集團,將會是南州最大的財閥。
時枝問了一句話。
連她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這么問。
“如果我執意,要與封司渡在一起。甚至今后可能……可能會進封家。我走后,爸媽與哥哥,會恨我么?是否再見,只能是仇敵。”
她選擇封司渡,將會與如今家人是對立面。
若選擇家人,與封司渡只能漸行漸遠。
裴琛的眼里灼灼,他看著時枝,伸手放在她的肩頭,“枝枝。裴家永遠不會恨你。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只是,希望她過得幸福。
但那個男人,虎毒不食子。卻比虎還毒。
若以后只怕枝枝嫁過去了,也只是表面上的甜蜜毒藥,今后或許會被封司渡厭棄。他擔心的是這個。
況且小姑娘年紀還小,沒談過戀愛。只有這么一段情,難免受人牽制,讓人拿捏,在封家的地位,難以立足。
時枝知道大哥擔心的是什么。
她深吸一口氣。
“我會謹慎選擇的。多謝大哥。”
她說完,轉身離開。時枝直直出了宴會。她需要時間冷靜。
與此同時。
另一邊。
阿江疑惑的看過去,對封爺道:“封爺。時小姐怎么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裴家大少爺跟她說了什么。時小姐都離開宴會了!”
隱隱覺得,其中有古怪。
封司渡冷沉的眼眸里,幽暗的泛著光。
他勾起一抹嗤笑,淡淡道:“有些人,說了不該說的話。”
氣氛凝固冰冷,目光轉向裴琛的方向。
裴琛應對著封司渡的眼神。
阿江一愣,果然沒錯!裴家人對時小姐說了什么。
“封爺。那怎么辦?”
阿江看向宴會外頭,時小姐早就沒人影了!
這封爺好不容易跟時小姐牽上線。
怎么兩人還沒點水花,又要斷了線……
封司渡勾勒唇角。
他冷冷譏誚道:“能怎么,只能回頭去哄小姑娘了。”
這烏煙瘴氣的宴會,不待也罷。他能來,純粹給了裴家臉面。
但他裴家人,倒是禮數不周。接迎別的賓客,倒是沒看見他在這。
阿江心里惱的很,說道:“封爺。當初的事,您又不是有意的……明明是……”
說到這里時,止住了。
礙于這里人多勢眾,不好說出真相。
阿江只說道:“裴家人真是半點禮貌都沒有。尋常人見了我家封爺來了,早就畢恭畢敬的。今天封爺要不是看在時小姐的面子上,怎么會過來……”
可現在,那些人真是膽大包天。
無一個過來歡迎封爺的。
阿江從來沒見過封爺,這么有耐心過。
封司渡神情淡淡,男人邁開長腿,提步離開。
“我沒什么。裴家人恨我,也是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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