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她一臉正色,距離他近一些,低頭看他的胸膛處。
沒有帶其他任何的情緒。
她剝開了他的襯衫一些,忽而。
一抹疤痕映入視線。
時枝一愣,抬眼對上他,“這是哪來的傷?”
這疤痕,不是剛才的傷。
他滿眼帶著笑意,“不是會醫術么。七醫生。”
時枝渾身發毛。
她一瞬間,如同晴天霹靂!
“轟隆——”
砸在了腦袋上!
她無比驚愕的看著男人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
時枝張了張嘴,一張泛著水光的唇兒,終究是沒問出來。
她何必不打自招。
但他為何!為何會知道她的身份!
連大哥都查不到她!她就是七織。
時枝這才注意到,他這是借著胸膛上的傷疤,引出她的身份呢。
“你叫錯人了。”
她十分淡然的合上他的襯衫扣子。
既然是陳年傷疤,她不好奇他的過往。
封司渡捉住她的小手,扶住她的腰肢,往自己懷里按。
他凝著她帶著躲閃的秀眸。
“嗯?”
他的指腹微微用力,摩挲著她的腰肢,“七織,難道不是你么。夫人,你還有多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時枝惱意。
她推開他,“叫誰夫人?我嫁給你了嗎。”
動不動叫她老婆、太太、夫人。
他還真是無時無刻不想把她變成他的女人!
時枝無法平靜了。
她不淡定了!
賽車手的身份可以被他知道,設計師的身份也可以被他知曉。
但七織醫生這個身份,他如何知道的!
這根本不可能的事!
時枝的胸口,上下起伏著。
她本該瞞的很好,按理說,除了阿遇與科研院的人知曉,其他誰人也不知。
車里的氣氛,一瞬間的冷了下來。
封司渡淡淡掃向地下室里,已經燒著,燃燒的女傭。
他拿過通訊的設備。
“阿江。過來處理尸體。”
他補充了一聲,“封宅。”
對面的阿江聽到這個消息,嚇得半死。
滿腦子。
封爺不是帶時小姐回封宅吃飯了嗎!!怎么會處理尸體,難道……
難道時小姐對封爺寧死不從,所以封爺干脆把時小姐……
阿江冷汗直冒,趕緊應聲:“好的封爺,我這就趕過來!”
完了完了。
阿江差點忘了自家的封爺,就是這樣手段鷹隼的男人。
若不是時小姐的出現,讓封爺像個人。
他幾乎快要忘記曾經那個陰鷙的封爺了!
心里默默為時小姐默哀,一路嘆氣。
車里。
時枝靜默了一會兒。
她沒有聽到男人說話,她忍不住自己開口:“我不是七織。你的消息能再可靠一點么。不過我與她確實有關聯。只不過不是她本人。”
推脫就是了,她也不是不會。
封司渡整理著衣襟襯衫,男人的面容深邃俊朗。
他點漆的眸子微動。
“三年前。我出了一場車禍。身上這疤痕,那時留下的。”
他的語氣平靜,仿佛當年死里逃生的人不是自己,那一場有預謀的車禍。
他攬住她,將她抵在自己的懷里。
“七織醫生。救了我。”
他盯著她泛紅的唇兒,指腹從她的唇上擦拭過,“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的下落。直到,幾日前。我的人發現。你與七織共用的號碼ip,是同一處。”
時枝猛然一怔。
身形一僵。
她救過他??
三年前,她剛出山,第一場手術,就是驚天大手術。
那是南州市最厲害的一場連環車禍。上了當地的新聞,持續被當地人關注。
時枝這才想起來。
他竟是她當年,出山救的第一個病人!
若不是他說,她早已忘記。病人的信息,她向來不關注,所以不清楚。
“七織,是我的師父。”
時枝臉不紅心不跳,強壓住內心的震撼,擺出一副淡然的樣子,告訴他,“我師父的手機,落在我這里了。她人已經回了北洲。”
這幾年,不管有多少勢力找尋她。
也終究找不到她。她藏的很深,她自問沒有留下把柄。
但她低估了封司渡底下的人的反偵能力。
該死的,他可是投資巡捕局的人!黑白通吃,自是什么人都能用。
封司渡顯然不太相信。
他薄唇勾起,單手撐過她,將她抵在車門。
“還不肯說實話?”
他的身形,帶著壓迫感,將她壓住。
時枝無法掙脫開。
她看著上頭的男人,“封司渡,你想想就知道了。三年前,我才多大?怎么可能在醫院做手術,還給你動手術。”
她飛速的說道。
利用一個不可能的可能,來辯駁。
按照常理。的確不能。但封司渡知道,他這位小姑娘,是基因庫的人。
她是特立獨行,最特殊的女孩。
跟普通人,本就不一樣。還是有可能的。
“那么,七織在哪。”
他聲音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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