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誠惶誠恐,連忙擺手,“不打擾,一點都不打擾了!我們都巴不得時小姐多來這里,三爺也會很高興的……”
封司渡戴上一次性的手套。
他修長勻稱的手指,正淡淡的剝蝦,沾了沾醬料,放到小姑娘的盤子里,“張媽。”
示意老傭人,不必再說。
傭人笑著點點頭,帶著空盤子放在身前欠身,“三爺,我先下去了。有事再叫我。”
說罷,戀戀不舍的看向時枝。
時小姐真好,長得漂亮,性格也如此好。
傭人表示,這樣的姑娘要是能成為封家未來的夫人,可真是福分!
時枝親眼看著封司渡給自己剝蝦。
“你自己也吃一點。”
她動了動筷子,把自己盤子里的蝦肉,放到他的盤子里。
封司渡眼看著小姑娘這么的主動。
他點漆的眸子里,閃動著什么。
這幾天的有意疏離,倒是給他增加了一些接近的機會。
“往后。每天陪我吃飯。嗯?”
他因為公司公務,日夜顛倒,眉眼間難以掩飾的幾分倦怠。
他身上的西裝襯衫扣子微解,顯得他幾分慵懶。
時枝邊動著筷子,邊告訴他。
“我放下了跟小八吃飯的機會,中途跑來跟你吃飯。所以你能不能告訴我,最近有沒有看見封騰。”
她停頓了一下,“至于你說的,以后讓我陪你吃飯。我可以考慮。”
但前提是,他得告訴她,人的下落。
這件事情,來勢洶洶。時枝不得不查清楚,來龍去脈。
封司渡以刀叉,淡淡切了塊牛排。
他遞到她的唇邊。
“咬一口。告訴你。”
他的話語,像是循循善誘。
時枝注視著他不知是不是故意敞開的領口,她莫名想起那夜他故意勾癮她的事。
她湊了過去。
微微低頭,她咬了一口牛排,咀嚼著。
絲絲嫩滑,很有味道。
“可以告訴我了?”
時枝還沒來得及吞下,拿過旁邊的紅酒,喝了一口。
封司渡醞釀了會。
他繼續為她剝蝦,嗓音清磁道:“根據定位,人還沒離開南州。只是具體位置不明,不知所蹤。怎么想到這個?”
他將剝好的蝦肉,用杯中的水過濾,再蘸醬,放她那里。
時枝用叉子叉起一個,很自然的吃了。
她說道:“我只是想起來一些事。推斷得出是你義父做的。他想利用斯珩引出影后寒芝。可他這樣做的意義是什么。還是,他已經成了基因庫的人。”
時枝隱隱猜測著。
她不自覺的想的投入。
對面的男人,拿起餐巾,擦拭她唇角的污漬。
“你推斷的不錯。”
他瞥見她手里的紅酒,沒收了過來。
給她換成了果汁。
時枝:“……”
!!
他怎么,連她喝酒也要慣。
他真把她當小孩了?還是以長輩的架勢這樣。
時枝看著這果汁,食不知味。
“這么說,你也這么以為?看來你義父,上回退出封氏集團繼承人的競爭。只是為了方便他自己脫離責任,好去為基因庫做事。”
時枝還真懊悔,放跑了封騰。
當初就該想到這一點的。
沒想到養虎為患。眼下,封騰已經開始計劃,想要暗暗幫著基因庫,對付她了。
封司渡切了半邊溏心蛋。
他放到她的米飯里,淡淡用勺子翻攪,十分慢條斯理。
“嗯。”
他的眼里,閃過一抹什么,半掀眼皮看著小姑娘,“你與影后寒芝。認識么。”
攪拌過的勺子,重新替換。
給她一個新勺子,讓她吃。
時枝一愣。
她久久的看著男人,“為什么這么問?”
難不成,他查到了什么。
她就是影后寒芝。這個身份,只有陸斯珩與阿遇知曉。其他人,根本不知。
他的義父封騰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她尚且還沒查清楚。
正徐徐倒酒的男人,放在了一旁。
他對上她灼灼的視線。
“你與阿珩很熟。阿珩與影后寒芝,也很熟。阿珩喚你阿枝。”
他的眼里,像是帶著試探。
時枝低頭喝果汁。
她說道:“只在陸斯珩口中聽說過。其他的不了解。我跟陸斯珩是在學校認識的。巧合。”
嗯,巧合。
她只能這么說。
封司渡聞言,低聲輕笑。
他扯了扯燥熱的領帶,看了眼空調的度數。
他知道小姑娘體質偏寒,她身上的溫度只有26°,所以即便炎熱的夏天。他也不能夠,將空調開低,只能熱著自己,不能冷著她。
“聽說阿珩,今天去你家了。裴夫人,就沒說什么話么。”
他扯開了領口,能清晰的看見寬闊的胸肌。
時枝注視著他滾動的喉嚨,直到他的胸膛里。
她應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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