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枝瞟過去一眼,收回目光。
說的跟真的似的。
虛情假意的二哥。她不稀罕。
裴席湛恰逢時機,倚在了皮座上,他聲音平淡道:“只不過。我家這妹妹,心里早已有中意之人。封叔還是放棄為好。”
時枝:“??”
她疑惑的看向人。
正在行車的封司渡,嗓音寡淡道:“這事,我已經知曉。”
時枝木訥。
她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喜歡封司渡。
怎么,他們兩個是她肚子里的蛔蟲,也知道?
裴席湛有意的提了提。
“怎么,封叔也知道?的確,陸斯珩廣受女孩子們的喜歡。像家妹這樣正值少女時期的姑娘,難免思春。”
時枝:“……”
二哥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她幾時喜歡陸斯珩了。
在她心里,陸斯珩等于小八等于阿遇等于裴家人,這樣的存在。
“我沒有。”
時枝淡淡的說道:“二哥不是我。請不要隨意猜測我的心思。”
裴席湛反問。
“那就是喜歡封叔了?”
前面說的話,像是為這句話鋪墊一樣。引出這話。
時枝清冷一笑。
那不然呢。
難不成喜歡你嗎。
她沒說這話,只道:“二哥不愧是常年浸在娛樂圈的人。”
跟那些掌握第一手八卦的人,挺像。
裴席湛聽出了她的嘲諷之意,抿著唇,沒再說話。
是。他的確是有意的。
有意在逗她。
他一定是瘋了,那么喜歡捉弄她。看著她氣惱辯駁的樣子。懟他的樣子。
世爵車開向一處江邊。
封司渡淡淡看了眼定位的方向。
男人將車,停在了附近。
時枝注意到,他的身上,帶著一把勃朗寧。那是上等的貨。只有他這樣權勢的人,才能擁有此物。
“小心走火。”
她低低提醒他一聲。
勃朗寧容易走火,但的確方便射程也遠,精準。
封司渡低笑一聲。
“是給你帶的。”
他將那物,直接放在她冰涼的手心里。
時枝的手中,頓時溫暖一片。
她推了回去。
“我不需要。你帶著吧。”
她自己,也有防身的一把。但沒他這把厲害。
時枝從長靴里,抽出了一把。
十分果斷干練,又颯。
男人清磁笑了聲,“放在長筒襪里?怎么拿出來,還是香的。”
小姑娘身上,帶著體香。
清冽又淡淡,十分好聞。即便是放在這樣的地方,也能帶來一陣清香。
時枝的耳尖微熱。
她拉開車門,“這個地方好藏。”
下了車子。
裴席湛看向江邊。這里一望無盡,海風冷冽。
“這樣的地方。適合綁架。”
他的眼神一凜。
下一瞬,一輛面包車沖了過來。
從車上,迅速扔下一人。
陸斯珩被綁著,嘴里塞著布,綁架的人手里拿著尖刀子。
歹徒用刀子指著,“你們其中,誰是影后寒芝?站出來!這小子的命,我們不需要。我們的目的是影后!要想他活著,自己乖乖出來!”
由于太漆黑。
歹徒們根本看不清來了多少人。
只知道他們一定會來救人。
陸斯珩朝著時枝的方向,拼命搖頭。
時枝冷笑一聲。
原來目的是她。
早說么。
“我是。”
她直接站了出來。
歹徒有些狐疑,借著光,看著時枝是個小姑娘。
“小丫頭!別開玩笑了。就算你想救你的同伴,也沒必要冒充影后!影后可不是你這樣的女大學生可以冒寵——”
“咔嚓。”
一聲上膛的聲音。
漆黑的勃朗寧的零件轉動,干脆利落。上滿了。
男人身形挺拔,一米九的高個。
氣勢壓人,周遭寒意。
“放人。”
他的嗓音低磁慵懶,帶著幾分閑散。
對方歹徒嚇得瞳孔收縮,滿臉慘白,連連后退,“這……這是真的還是假的!南州怎么會有勃朗寧!”
時枝手里,拿出另一把短的,她自制的。
“沒聽到么。放人。”
她朝著江水里,“砰——”一聲!
揚起水花。
歹徒嚇得半死,立刻抱頭蹲下,“不要開,不要開!我們放人就是了!”
趕緊示意人把陸斯珩推過去。
裴席湛過去領人,將陸斯珩扯了回來。
“這幫人,什么人?”
他摘了人口中的塞子。
陸斯珩卻渾身冷汗,直抽搐,說不出話來。
旋即,就要倒下。
裴席湛及時接住,觀察一番,對時枝道:“他中毒了。”
時枝眼中清冷劃過。
她收了手里的短的,對封司渡道:“我去醫治斯珩。這里交給你。”
立刻趕到陸斯珩身旁。
歹徒們徹底看清楚那一米九的男人,眼里驚恐,“封……封三爺!!”
封司渡冷嗤一聲。
“現在認出來,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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