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枝心血來潮,淡然問了一聲。
“此次電影節的主辦方是?”
去年,只聽說是當地最有錢的一位年輕總裁主辦。
今年不知何人。
裴席湛不咸不淡的說了聲,“你家男人。”
“……”
時枝無言。
她就不該問的。
裴席湛見她神色千變萬化,嘲諷道:“怎么。知道是他,你就高興成這樣?”
正好,她倒是可以順理成章的去見他。
他若不是當真缺助理,也不會把她帶去。給他惹是生非。
不是送她去跟男人談戀愛的。
時枝瞟了裴席湛一眼。
毒舌。
她順著他的話坦然道:“沒錯。我的確很高興。看到二哥不高興了,我就更高興了。”
這話一出。
裴席湛的眉頭劇烈跳動。
“想死是不是?”
他每次都被這鬼丫頭氣得夠嗆!
時枝見他說完事了,伸手將男人往門外推。
“二哥說完可以走了。留在我這里多有不便。孤男寡女的。天已經黑了。”
她一邊說,一邊關上了房門。
“彭!”
一聲,合上。
裴席湛:“……”
好的很!
這丫頭對別的男人根本沒有防備心,對他倒是防備心極重!
顯然這是故意的?
裴席湛冷嗤一聲,帶著怒意離開了她的房間。
時枝還挺過癮。
每天看到二哥這么吃癟的樣子。
她收斂心緒,微微沉吟,這一次,必須得偽裝去電影節了。
“不能讓他們認出我。”
時枝沉思了會兒,立刻著手準備。
直到第二日。
……
裴席湛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漆黑的短發利落的梳了上去,男人的眉峰英挺。
他正在扣著西裝袖口的紐扣,來到她的房門外。
“動作快一點。”
他有些不耐煩,在外說道。
時枝已經準備妥當,她戴著米白色的鴨舌帽,口罩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出來了。
她掃了他一眼。
“二哥穿西裝了啊。”
她語氣清淡,“還挺人模狗樣的。”
裴席湛無言。
他想掐死她。
“不會說話,可以閉嘴。”
他的臉上很陰沉,將她的手拖了出來,帶她走。嫌她墨跡。
時枝默默的觀察了眼。
雖說嘴上懟他,但不愧是影帝。
二哥這臉這身材,全娛樂圈的頂流,沒人能比了。
但,在她眼里。那個男人,更甚一籌。
兩人起得很早,裴家人還在睡覺。這會兒不過早上五點多。
裴席湛親自開車過去,將東西塞給她。
“早餐。”
他聲音很冷,像是施舍給她的一樣。
見時枝不接。
他的聲音低了幾分,“我不想重要的會場上,你給我折騰出什么亂子。到時候餓得胃疼,你看我怎么找你算賬?”
時枝淡然接過早餐,她記得,他也沒吃。
所以手里這份,應該是他自己的那份。
“要是二哥嘴巴說話好聽些。也就不會這么拒人以千里之外了。”
她拆開早餐袋子,給他留了半份。
自己吃了一些。
二哥這就是典型的,嘴毒心軟。
裴席湛聞言,冷哼一聲,說道:“我從不討好于人。”
時枝頓了下。
哦,是了。
從小就是天之驕子,長大后更是一炮而紅的矜貴影帝。
他自然不需要看任何人臉色,做他本性的自己。不用遮遮掩掩。
這樣的人,自尊心更強。
時枝沒有全都吃掉,看著身旁開車的男人,“二哥,吃一點?”
她給他留了。
裴席湛看也沒一眼,扯了扯西裝領帶,眉間帶著一絲懨懨。
“吃不下。”
他瞟她,道:“你看我有閑功夫吃么。”
示意自己在開車。
時枝應了聲,“那確實沒辦法。下車吃了就涼了。”
不知道她是不是有意的。
裴席湛看向她的方向,她手里的早餐,是他精心挑選的。
他平時最喜歡的早餐。
喉嚨滾動了一下,胃部隱隱有些不適。
裴席湛動了動唇,“你喂我。”
時枝沒聽清楚。
“什么?”
她方才走神了一下。
他有些不耐煩,看著她,“我說。你喂我吃。”
只有跟她,他會重復說一遍。
時枝沒答應。
他也不急著吃吧。
見她遲遲不動,裴席湛冷道:“怎么,我支使不動你了?別忘了,你今天是我的助理。”
他天價雇她一天。
她就在這給他擺臉色。
到底誰是老板?
時枝依然無所動,她看著前面的擋風玻璃,說了一句。
“太肉麻了。”
她聲音清淡,“我受不了。”
裴席湛:“……”
真行。
給他做哥哥的喂個早餐,她就這個德行。
找什么借口。
他閉了下眼睛,調息了一會。
“你一定是我命中的劫數。”
他冷笑,自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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