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枝根本不會想到這一點。
終究是她大意了。
她淡淡看向男人,說道:“封司渡。解除合約,你有什么要求?只要目的不是我,都可以。”
果然,單身久了的男人。
是會病態的。
他不就是么!!
封司渡見小姑娘這么不情不愿。
他低笑一聲,“目的不是你。那就免談。”
時枝扶額。
造的什么孽!
她深呼吸一口氣,說道:“總該有條件。說吧。別跟我繞圈子了。”
封司渡伸手,把玩著她送來的花束。
花朵被他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揉捻著。
帶了幾分的禁欲。
他聲音淡薄道:“合約不會作罷。為期一個月。一個月,你必須入我封家。做我的封太太。至于裴家那,給你時間轉圜。”
時枝拳頭硬了。
這狗男人要不要這么不要臉?
她提醒他一聲,“你的合同并沒有寫可不可以離婚,甚至做你的封太太有多久。所以,這一點,你別抵賴。”
大可隱婚過去,當天就讓他簽離婚協議。走人。
封司渡被她鉆了空子。
他卻是帶著半哄的引誘,嗓子啞啞的,“嗯”了一聲。
“可以。”
他就像是給小姑娘設下的圈套,先把人誘過來,再慢慢的培養感情。
時枝就不該來。
她隱隱皺起秀眉。裴家跟封家是死對頭,永遠不可能握手言和。
除非斗的二死一傷,封司渡也不會被裴家所接納。
這根本是,極其困難的事。讓裴家同意這門親事。
時枝看著令自己為難的男人,他卻在勾唇淺笑。
“這一個月,別見面了。”
她轉身,凝了他一眼,就離開了病房。
時枝心里是有氣的。
封司渡卻是補了一聲,淡薄道:“嗯。成婚之前,新郎新娘確實不必見面。”
自古以來禮儀的規矩。
他并非要遵守,只是拿她的話來堵她。瞧著小姑娘生悶氣的樣子,他還挺悅意。
果然時枝攥緊了手指。
她啪一聲,摔上了房門。
“太狗了。”
時枝留下這話,故意讓他聽見,走人。
狗?
封司渡松開了揉捻桌上花束的手。
他這么憐香惜玉。也能算是狗。
“氣性挺大。”
他挑起唇角,溢出淡淡輕笑。
時枝離開醫院,她本想趁著看到他在這里,順便關懷下他的傷勢。
沒想到他倒好。
算計她。
千方百計的想得到她。
時枝回到了裴家。第二日一早,她便記得二哥那個事兒精囑咐她的事。
剛開門,就撞見男人沉沉的臉。
裴席湛低頭看了眼表,“幾點了?”
時枝撞上他的視線。
“我是按照你的時間來的。二哥莫不是記錯了。”
她提醒他道。
裴席湛冷笑一聲,拿過自己漆黑的腰包,“跟你說幾點就幾點?你不能提前十分鐘么。這么喜歡卡點。”
時枝伸手。
她說道:“提前十分鐘,則是額外的價錢。”
裴席湛看著她的手心。
青筋跳了跳動。
他用力地攥緊她的手,將她扯近自己,“時枝。你想死是不是?”
時枝抽回了手。
她說道:“二哥在這里耽誤的時間,比我可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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