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落下,激的梁允猛然站起身。
“時枝!……你做夢!我是不會給你的。還有阿渡,我也絕不會把他讓給你——”
忽然,梁允拿出自己平時帶在身上的防身美工刀,朝著時枝刺過去。
像是絕望到被刺激到了極致,梁允揮去。
時枝及時閃避。
但梁允卻接連沖了過來,狠命的刺!
“得不到的,我也要毀掉!毀不掉的,那就去死!”
梁允眼睛猩紅,像是瘋子一般襲擊時枝。
忽而!
男人的身形擋在了時枝身前,胸膛被人用力刺進去!
“咚!”
一聲。男人一陣悶哼。
封司渡捏緊梁允的手腕,疼得梁允骨頭都快要斷了,松了刀子。
保安趕忙跑過來。
“瘋了這是!居然敢刺傷我們封爺!”
將梁允給拖走,立馬鉗制住。
時枝并非讓不開。
而是,方才一瞬間,有人用亮光照在玻璃鏡上,反射閃了她的雙眼。
她冷冷掃視四周。
到底是誰在暗地里幫梁允。
時枝收回目光,立刻伸手按住封司渡胸膛上的傷口。
“這傷必須馬上處理!”
她扶著男人,去到他的車里。
時枝在車上,找醫藥箱。她拿了過來,從里頭找止血藥與紗布。
男人薄唇微抿,只是微微喘著氣。
他俊朗深邃的臉龐,滲出薄薄的一層汗。
他低笑著看著她擔憂的神色。
“這么擔心我?”
他半開玩笑的語氣。
美工刀比普通的刀子刀口更尖銳,不疼是假的。
時枝緊皺著秀眉。
她道:“你為何要幫我擋。”
手上的動作不停,拿出專業的干凈利索的處理傷口方式。
為他用藥洗,用藥敷,迅速包扎。
封司渡倚在了車座上,他鴉羽般的長睫微動。
“嗯。你說為什么。”
他以為她這是,明知故問。
若自己老婆都護不住的話,還算是個男人么。
眼睜睜看著她受傷,他做不到。那一瞬間,沒想過自己的命。
時枝咬著紗布,為他扎緊。
“我不會放過她的。”
她秀眸凜凜,說道:“你暫且不要把她送去坐牢。我另有安排。”
梁允。是吧。
時枝冷笑。
那就玩玩。
封司渡瞧她一副要殺去報仇的樣子,輕笑一聲。
“打算怎么做?”
他的指腹微微彎曲,勾了下她白皙的下巴。
小姑娘的下巴溫溫軟軟。
時枝緊盯著他的傷口。
她只是問他道:“封司渡,疼嗎?”
其他人,她已經不想關切了。
封司渡本想說有點疼,好讓她擔心擔心。
但注意到她眼里的神色。
又有些于心不忍。
“嗯。哥哥不疼呢。”
他的大手,溫熱滾燙的落在她的秀臉上。
時枝抿嘴。
她順勢抓住他的手,讓他放下。
“這個時候了。就別逞強了。”
她的手,握住了他的一根修長的手指,低聲道:“要是疼。你可以咬我。如果你能減輕疼痛,那我可以暫且犧牲下。”
封司渡扯過她的手腕,將她按在了懷里。
他的胸膛,抵著她。
“咬哪兒。”
他的氣息灼熱,拂在她的脖頸上,低啞道:“嗯?”
時枝示意他咬自己的手。
遞過去給他。
“咬吧。”
她說道:“會減輕些疼痛。這叫疼痛轉移。”
封司渡笑了。
什么疼痛轉移。
小姑娘這不是自虐么。
他微微俯首,盯著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最后,他在她的手指指尖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啵。”
男人親出了聲音。
時枝:“……”
她抬眼,死死的瞪他。
“封司渡!”
她咬著牙,說道:“我讓你咬我。不是親我。你是不是會錯意了?”
都受傷了。
他還這副死樣。
封司渡哪里舍得咬呢。
除非,讓他跟小姑娘睡覺的時候,咬她那些地方。
他會很樂意。
“舍不得。”
他嗓音清磁,凝視著她,“這小手,巧的很。咬壞了,以后怎么幫我做一些事,嗯?”
時枝許是跟這個流氓待久了。
她忽然就秒懂他的意思了。
“你——”
她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變態?”
一般的人,這種時候。
也不會想到這些吧。他沒表現出多疼的樣子,反而還能坦然跟她玩笑。
封司渡眉梢微挑。
“不是呢。”
他逐漸將她摟入懷里,在她的耳尖說道:“你希望我是?”
氣息噴灑在耳廓旁。
時枝耳尖發熱。
她的手,被迫抵在他的胸膛上。
“你已經夠變態了。我希望你不要繼續提升。”
她對他說道:“回頭是岸。”
時枝盡可能,避開他的傷口。不碰到他。
這男人自己不心疼。
她倒是有些替他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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