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枝正見男人身形挺拔,如天神般降臨的提步走了過來。
只聽得他低啞著嗓子輕笑。
“跑那么快做什么?”
他伸手將她攬入懷里,俯首在她的額頭上落下炙熱的一吻,“嗯?跟我說說。怎么鬧脾氣了。是我哪做的不夠好。”
時枝被他親的有點懵。
男人滾燙的氣息,落在她濕熱的額頭上。
她抿了抿嘴。
微微將他的胸膛推開。
“我覺得。”
時枝抬眼對上男人禁欲淡泊的眼神,“你對阿姨太冷漠了。所以——”
所以,我怕你。
總有一天,也會這么對我的。
這個男人,雷厲風行。性子清冽,手段霸道。
封司渡眉梢微動,眼皮半掀。
“嗯。”
懷里的炙熱消退,他修長的骨節微勾了下她漂亮的下巴,“不問問我原因么。”
時枝無從問起。
這是他的隱私。
“你想說就說。不想說我也不想知道。”
她從不,窺探旁人的過往。
封司渡眼眸迷離,握起小姑娘的手,“去車里?”
他提步,走到停車位的勞斯萊斯幻影里。
末了。時枝坐了進來。
隱隱覺得額頭上那記吻,更加燙意。
夾雜著男人清冽的味道。
時枝想起當初男人薄唇的觸感,心頭不由得升騰起一股異樣的炙熱。
她想親他。
很強烈的感覺。
車窗降下。
封司渡深邃的輪廓線清晰,逆著光,襯得男人越發俊朗。
“三歲那年。”
他嗓音清磁淡淡,自嘲一笑,“她跟另一個男人走了。那是雨夜。”
彼時只有三歲。
淋著瓢潑大雨握緊的那雙年輕婦人的手,終是松了開。
一夜高燒不斷,總算是撿回一條命。
但那個女人,二十多年。并未出現過。
時枝靜默的聽著。
這么看來,溫清也挺心狠的。
所以,他恨她母親。不是沒有理由的。
“可是最近,溫阿姨為何出現了。”
她看向男人。
如此龐大的身軀,擁有極致安全感的男人。
不知為何此刻。
時枝有股沖動,想坐在他筆挺的雙腿上,枕著他的肩懷里。
想要他。
她想,要他。
甚至想,回到當年,抱抱他。給予那三歲時候被母親拋棄的小封司渡,一個寬慰。
封司渡俯首拿過一個zipp的打火機。
他把玩著精致機械的玩意,自嘲的勾起唇角。
“她跟著走的那個男人,出了車禍死了。”
他的聲音格外的冷意,點漆的眸子閃動,“膝下無子的她。這不是想到我了么。”
如今卻想到打苦情牌了。
當年怎么不想。
時枝微微一頓,抿了抿嘴。
“但她對你的關心,不是假的。”
她想了想,“或許。這其中有什么誤會。你有想過查清楚當年的來龍去脈嗎?”
難怪。
封老爺子并不喜歡封司渡。
自己的兒子的妻子,跟著別的男人跑了。不恨是假的。
但礙于封司渡有這份能力,不得不依仗著他,將封氏集團全權交到他的手里。
男人均勻的手指轉著Zippo。
他眉眼輪廓深邃。
“怎么沒查過。”
他冷嘲一笑,淡淡道:“越查,越真。連絲借口也尋不到。”
想原諒。
卻無從原諒。可不可笑。
時枝的手指,一點點的挪向他,隨后又收了回來。
“但你還挺關心她的。這次溫阿姨生病,你還是來了。”
她的心悸又開始跳動,這股莫名的感覺。
讓她從未體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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