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江將車停在了樓下。
時枝與封司渡從集團西門電梯的方向下來的。
正好,隔絕了那些媒體記者們。
但她沒想到。
大哥裴琛就在西門。
他的車停在那,正欲在車前給她打電話。
“枝枝。”
裴琛見到妹妹,有些詫異。
把車停在這,是覺得清凈,也方便接妹妹。
沒成想,她與那個男人,一起下來了。
時枝見到大哥,幾步上前。
還沒等她開口。
裴琛就將她扯到自己身邊,格外看了眼封司渡。
他帶著幾分提防。
隨后,俯首對時枝道:“跟大哥回家嗎?”
他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時枝沉吟了下。
“大哥先回吧。我可能還要等等封司渡。”
她轉過身去,看了眼男人。
封司渡的眉眼淡淡。
沒什么情緒。
他坐進了車里,等著小姑娘。
裴琛卻是握住時枝的腕子,“你與他,去哪?”
他這個大哥,總該盡些義務。
不能讓妹妹,就這么獨身跟男人出去。
時枝留意了下四周,無人。
她走近他,說道:“封司渡受了點傷,需要去醫院。”
裴琛不解。
他抿著唇,聲音黯然,“為何需要你作陪。”
成年人了,還需要小丫頭陪去看病嗎?
時枝身后,一陣車喇叭聲響起。
似是在催促。
她神情淡然,道:“如果沒有我陪著,他不肯去醫院。”
裴琛身形一僵。
他怔怔的看著妹妹。
不知從何涌起一絲不悅。
他抿著唇,壓低聲音,說道:“枝枝。你該記得我們裴家與封家的恩怨。”
所有人,都在勸他們離彼此遠一些。
可他們二人,卻偏偏總在一起。
時枝沒什么多余的感受。
她開口說道:“我只是去一趟。沒有別的。”
人命關天。
傷口就算不處理也會發炎感染細菌。
換做是旁人,時枝也會陪。
裴琛握住了妹妹的胳膊,像是不想放她走。
“枝枝。你還小。”
他動了動唇,“不懂得男女感情。大哥知道,女孩子家家容易喜歡上比自己年紀大的男人。但大哥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
時枝皺起秀眉。
她抬眼對上大哥晦暗的眼眸。
“我不喜歡他。”
時枝淡淡說完,用手松開裴琛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她轉身,走向那輛勞斯萊斯幻影。
車里后座的男人,輪廓清晰俊朗。
封司渡勾唇淺笑。
親眼看著她開了后車門,坐了進來。
他的視線目光,追隨著她。
“不喜歡?”
男人眸光灼灼定向她,“小孩子不能撒謊。”
時枝看他一眼。
真不知道他是哪來的那么自戀。
她索性不想理他了。
封司渡從勞斯萊斯的皮座里,拿出一盒精致的巧克力盒。
男人慢條斯理的抽出了黑巧。
他放在她的裙子旁邊。
“這一次,是甜的。”
封司渡聲音低沉磁性,他凝視著她。
時枝注意到黑巧。
她拿了起來,放在手頭把玩著。
“你嘗過?”
時枝問他道。
封司渡薄唇微抿,沒說話。
他眼看著她將黑巧的糖紙一點一點的剝開。
隨后,當小姑娘將巧克力送入口中時。
一剎那。
男人有力的手,擒住了她的腕子。
將她扯向自己。
他帶著炙熱的唇,貼在了她的唇角。
輕輕,勾挑了下。
時枝一怔。
正當她回過神來,想給他一巴掌時。
封司渡卻輕易的避開。
男人嘗到了甜頭,幾分饜足。
他輕笑一聲。
“這不是嘗過了么?”
封司渡指腹掠過嘴角,勾起一抹曖昧,“挺甜。”
他說的是。
她的嘴角很甜。
時枝用紙巾擦拭被他吻過的唇角。
她清淡的看著他。
“哦。”
“原來剛剛有只狗啃了下我。沒關系。”
時枝輕描淡寫的又擦了擦。
封司渡深邃的臉龐陡然一沉。
嗯?
她說他是狗。
時枝見他不說話,補了一句,“還是條老狗。”
臭不要臉的那種!
她就當是被狗啃了。
封司渡眉梢微挑。
他俯身貼近她,“有見過——”
“這么好看的老狗么?”
男人天生眉眼,帶著勾癮。
時枝以前用狗、畜生、變態來形容他。
完全不夠。
現在。她徹底清楚了。
他根本就是男狐貍精!
時枝別過頭去,“我會向阿姨告狀的。你再這樣。”
“哪個阿姨。”
封司渡的手指,勾了下她軟軟的下巴,“該改口叫婆婆。不是么。”
她見他撩騷不止。
開了錄音。
時枝打開,“你可以對著說。回頭我放給阿姨聽。”
醫院里的那位藥師。
就是封司渡的生母。
等到了醫院,就能見到了。
男人絲毫未受到威脅,俯首攬過她的腰。
他嗓音低醇,“別鬧了,老婆。乖一點。”
時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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