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枝進了總裁辦。
她瞥見昏暗的辦公室里,男人正斜倚在沙發上,閉眸休憩。
“還有什么事?說完我去上學了。”
時枝險些沒看見人。
若不是桌上有一盞微暗的臺燈。
隨著沙發深陷的聲音,男人慵懶的應了聲。
“嗯,有點兒累。睡一會。”
他微微睜開眼眸,朝著她說道:“過來,讓我抱著睡會兒。”
時枝清晰的看見男人。
他黑色的西裝襯衫,紐扣解了兩顆。
皮帶松松垮垮。
似是被他扯開的。
男人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夾雜著沉穩的木香,直鉆人鼻息。
時枝后退半步,“你找我過來就為了說這個?”
她聲音有些清冷。
還以為是什么正事。
男人拖長了“嗯”一聲字,嗓音曖昧低磁。
他帶著幾分倦意。
“過來些,我告訴你。”
他低磁性感的聲音,帶著幾分誘惑。
時枝看著被拉緊的簾子,她緩步,走近他。
她秀眉間,帶著一絲不耐。
微微彎身,傾向他。
“說。”
時枝貼著耳尖過去。
下一瞬。
一股炙熱的濕漉漉的感覺,從耳尖上傳來。
男人吻住了她的耳尖,長臂有力的將她一扯。
“嘭!”
時枝被他用力地帶進懷里。
封司渡欺身,將小姑娘壓在了底下。
沙發傳來古怪的“吱嘎”一聲。
極響。
外頭的員工區,傳來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女職員面紅耳赤,趕緊戴上耳機,裝作什么也聽不見。
男職員興趣盎然,恨不得耳朵都貼墻上。
聽得更清楚些。
總裁辦公室里。氣氛靜謐,幾分曖昧。
時枝被男人壓著。
她的手抵住他的領帶位置。
“封司渡。”
時枝不耐煩的對上他點漆的黑眸,“你給我滾下去。”
她很不舒服。
非常極其,難受。
一個成年男性,壓在身上的感覺。
那種被包裹的壓迫感。
時枝難以忍受,怕沒克制住,破了防。她倒成了色迷心竅的人。
靜謐的室內。
只傳來兩人炙熱的氣息聲音,彼此距離近的,鼻息可聞。
封司渡壓著不肯放。
他有力修長的骨節,將她的腕子扣在沙發上。
男人清磁低笑,凝視著她漂亮的水眸。
“今天可能。”
他的指腹收緊,在她的耳尖低聲道:“想當回畜生。”
低音炮的氣音聲,直鉆入耳廓。
時枝看著他。
她冷靜的開口道:“你不會。”
封司渡指腹,捏住了她溫軟的臉頰。
“怎么不會。”
他將她的腕子舉高,摁在沙發頭上,低笑道:“熟能生巧。是不是?”
時枝:是你個頭!
她閉上眼調息。
“封司渡。”
時枝靜靜開口道:“你趁我,還沒到邊緣。你給我滾下去。”
她的邊緣。
是指她會克制不住,睡了這個禁欲的男人。
封司渡所理解的。
約莫是小姑娘的脾氣不好,要生氣。
他勾唇輕笑。
“怎么舍得讓我滾。”
男人俯首在她的鎖骨上,親了一親,“嗯?”
時枝推開他近在咫尺的俊臉。
男人像是低哄著,說著夜話。
在她耳邊用低磁的氣音,撩撥著她的耳尖。
“哥哥想要呢。”
他的指腹,掐了一把她的腰肢。
時枝:“……”
她要被這個騷男人。
折磨的!要瘋了!
時枝聞著男人身上沉穩的檀木香味。
她盯著他,一字一句道:“封司渡,你做個人吧。”
十八年,形形色色的人都看遍了。
可她卻仍舊看走眼了一回。
從未見過。
這樣的男人。
封司渡光是這樣抵著小姑娘,都覺得興趣。
他占了小姑娘的便宜。
“沙發上是不是不舒服。”
男人撥弄了下她額前的碎發,露出她光潔漂亮的額頭,嗓音溫柔了幾分,“嗯?”
時枝的腰都要被他壓斷了。
可他的手,卻還托在她的腰肢底下。
算有點良心。
她冷笑一聲,說道:“你才發現?還不放開我。”
時枝的銀針已經歸還。
她饒是段數極高,也無法將男人反客為主。
他的力氣,大極了。
封司渡俯首,薄唇貼在她的額頭上。
溫熱的落下一吻。
“說什么?沒聽清楚。”
男人性感的嗓音在她耳邊撩撥著。
時枝咬著牙。
“我讓你,從我身上,下去。”
她對上他的耳旁。
卻無意間擦著他薄薄性感的唇,而過。
只是蜻蜓點水,一瞬間。
卻是讓封司渡喉頭滾動,炙熱的起了反應。
他眉頭緊促,氣息有些紊亂。
“這兒還沒親過呢。”
男人指腹,摩挲著她的唇,“怎么就這么心急?”
時枝想一根銀針。
扎翻他!
直接讓他“好好”睡一覺。
封司渡均勻的手指,穿過她細軟的發絲。
小姑娘身上帶著奶香味。
他這樣看著她。
她仿佛只能像是任意由他蹂躪一般。
時枝對上他灼灼滾燙的眸子。
“我上課要遲到了。”
她從男人的眸中,仍舊看出了一絲清醒。
隱忍,與克制。
封司渡有些舍不得放她走。
他摟住小姑娘的腰肢,俊朗深邃的臉龐,貼在她的小腹上。
男人勾挑唇角。
“再睡會兒。”
他修長的骨節,扣住她的手指,將她壓著。
時枝只覺懷里躺了只野狼猛虎。
她腰有些疼。
“嘎吱——”
時枝翻了個身,想把男人踹下去。
沒想到,沙發又傳來一聲巨響。
隨即。
突然,“嘭!”一聲。
時枝在摔下去的一瞬間。
男人及時摟住她的腰,讓她坐在自己身上,當個墊背。
沙發轟然坍塌。
門外的阿江聽見聲音,趕緊沖了進去,“封爺,發生什——”
推開門開燈的一瞬間。
阿江看見時枝坐在男人腰腹上。
“……”
又看了眼兩人旁邊的沙發塌了。
阿江默默僵硬的轉過身去,給自己洗腦。
什么也沒看見,剛剛一瞬間盲了。沒瞧見。
外面的員工區,又是一陣驚呼。
他們紛紛激動的竊竊私語。
——“我草!!!封爺太猛了,沙發塌了,塌了……”
“那小姑娘也挺有力氣。”
兩人說明,在那方面。
還挺契合,挺和諧。
看來封爺那方面是不缺了。
時枝一臉淡定的起身。
她捋了捋頭發。
對阿江道:“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別亂傳出去。”
地上的男人,勾唇輕笑一聲。
他修長的腿微彎。
“睡完了哥哥。不想負責?”
封司渡眉梢微勾,將誤會加深。
時枝剜了他一眼。
她整理下渾身。
兀自對呆滯的阿江說道:“你們這破沙發,是上一任繼承人在時用的么。改天換個新的。它自個兒塌了。”
阿江摸了摸鼻子。
“行吧,您說它自個塌那它就自個塌……”
這就叫,心照不宣。
時枝收回視線,瞥了眼男人。
“封司渡。我知道你當初接近我,無非是為了封騰的下落。”
她徹底攤開了說,“既然封騰現在回來了。人找著了。那你也沒必要靠近我。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們本就沒感情。”
時枝當時,并沒有走遠。
她無意間,聽到了他們倆人的那一句對話。
封司渡身形一僵。
男人冷峻的臉龐,逐漸沉了下來。
他瞥向阿江。
阿江趕忙擺擺手,捂著自己嘴巴搖頭。
時枝說道:“不是阿江告訴我的。我聽見的。”
她眉頭舒展。
“所以下次,你也別來找我了。就這樣。”
時枝聲音清淡,毫不猶豫的就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只剩下男人,點漆的眸子閃爍。
他注視著她的背影。
“小姑娘的小耳朵,怎么這樣尖。”
封司渡自嘲勾笑。
阿江看著男人的臉色有些不太好。
“封爺……要不還是解釋下吧!您對時小姐,應該不只是蓄意接近什么的……”
聲音越說越小。
且有點兒自我懷疑。
封爺手段陰狠,這些年。就沒有看清過。
阿江都有些看不明白了。
封司渡回到辦公桌前,扯了扯松襯衫。
他淡淡的系著紐扣。
“去送送她。”
男人收揀了文件,淡淡執起鋼筆,處理公務。
看起來,是很冷情。
阿江猶豫著,應了聲,“好……封爺。”
順便,叫人去把壞掉的沙發,給送出去。
買新的送過來。
員工區的員工們伸長脖子瞧著。
“剛剛那個小姑娘怎么走了?”
“是不是封爺讓她不滿意了啊。畢竟他倆真神速就完事兒了。”
眾人一臉不知內情的樣子,卻在紛紛暗自猜測。
時枝下了樓。
她仿佛聞到了什么味道。
低頭嗅了嗅。
自己的衣服上,沾染了男人身上的煙草味和木香味。
時枝不悅的皺起眉頭。
“當什么畜生。”
她回憶起他說的話,“做個人不好么。”
阿江一路追了下來。
“時小姐,你等一等!”
阿江攔住了時枝,“封爺那話是說給二爺聽的,不當真的!董事長不讓封爺身邊有其他女人,是為了鞏固封氏集團的利益和事業……”
時枝轉身回頭。
她冷嘲一笑。
“他怎么自己不來解釋。用你告訴我?”
她聲音淡淡,補充道:“既然他都不介意這些。我又何必在意。”
阿江撓了撓頭。
“這話是這么說來著,可是封爺不是那樣的人……不過時小姐,您喜歡我們封爺嗎?”
好像,從來沒問過這話。
時枝本走路的步伐,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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