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枝從勞斯萊斯幻影車旁走過。
她微微停下腳步。
側頭注視了下車窗玻璃。
這時,玻璃被降了下來。
阿江從前面探出頭來,不好意思的笑笑,“時小姐!封爺不在車里頭,在1207號病房。”
時枝收回后窗玻璃的視線。
她定向阿江。
“誰跟你說。我找他了?”
時枝撂下這話,雙手隨性的放在口袋里,就走了。
阿江撓了撓頭腦袋。
啊,時小姐不是在封爺的話……
那是在看誰啊?那么專注!
裴席湛拿了車鑰匙下車,壓低了棒球帽,疾步的進了醫院里。
他追上前面那抹小人影。
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扯了下來。
“別把我丟了。”
裴席湛攬住時枝的肩膀,把她自己懷里按。
時枝一臉看他有病的樣子看著他。
只見,裴席湛看起來六神無主,視線在四周游移。
似是在看有沒有認出他。
時枝推開他。
“別告訴我。”
她頓了一下,“二哥長這么大,沒有自己一個人來過醫院?”
裴席湛被她這問題給問倒了。
他渾身僵硬。
旋即,冷著一張臉,“用你多嘴。”
他抬腳就越過她,疾步的走了。
時枝意味深長的看了人一眼。
還真是。
讓人大開眼界呢。
1207病房,裴席湛握著把手,推開門。
正見男人封司渡身形修長挺拔。
立在病床前,神情淡淡,他的眉眼沒什么情緒。
女演員高琳在看見門口的時枝時,臉色大變,用痛苦的手指著她,“你……你!你為什么不攔著一些,明知道燈有問題,還——”
時枝走進病房里,以后背撞關了門。
她步步走到病床前來。
“我說過。”
時枝冷眼看著高琳,“是你冥頑不靈,不愿意聽我說話。釀成的后果。”
女演員高琳臉色羞愧。
可更多的是惱羞成怒。
高琳緊攥著潔白的被子,“我!……”
百口莫辯,就算再推鍋也挽回不了了。
封司渡的眸光,落在了小姑娘的身上。
他唇角淡淡勾起。
“小姑娘怎么過來了。”
男人與她的距離離得近了,身上淡淡的檀木香味縈繞而來。
時枝瞟了他一眼。
看見病床旁的柜子上,擺著一捧花。
她收回視線,問他道:“你呢,你不也來了?”
時枝記得。
這個狗男人,好似是說過,不想過來探病的。
可現在,他來了。
還貼心的給人女演員準備了捧花。
封司渡低磁清笑,循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花不是我送的。”
他似是洞悉了她的內心想法,湊到她的耳尖,壓低嗓子,“別醋了。嗯?”
時枝一時語凝。
她對上他笑意的眸子,“誰醋了,與我有什么關系嗎?”
這個男人真的很奇怪。
她有表現出吃醋了嗎。怎么跟她解釋這些。
封司渡卻是唇角彎彎。
男人應了聲,語氣里帶著寵溺,“小醋精。”
時枝:“……”
她想把他叉出去。
扯住他那副衣冠禽獸的領帶,按進廁所里的洗手臺上。
讓他看看鏡子里那副畜生樣。
男人,真狗。
裴席湛看了兩人一眼。
自己仿佛是第三者。
他們倆個,像是在打情罵俏。
裴席湛沒什么耐心,問高琳,“你有什么事?沒事的話走了。”
女演員高琳一副嚎啕大哭的樣子。
“我的后背……毀容了!暫且是不能拍廣告了。醫生說要重新植皮,通過手術整容。沒個半年一載,沒法恢復。”
放聲哭泣,哭紅了雙眼。
高琳后悔,后悔自己那么清高,目中無人!
早知道,就聽裴席湛助理。眼前這小姑娘的好心提點了!
裴席湛一頓。
“換人拍么。”
他語氣冷血,“抽空簽個解約合同吧。”
女演員高琳痛不欲生,聞言哭得更厲害了。
時枝好心提醒了一下裴席湛。
“二哥。你先出去?你一說話,她就哭得更洶。”
她示意人先出去。
裴席湛皺眉,女人就是事多。
哭就能解決事情?
他直接轉身就走人。
病房門發出“嘭!”一聲。
封司渡瞇緊了眸子,淡淡的瞥了一眼。
“阿湛這性子。”
男人嗓音低磁性感,“越發不穩重了。”
收回了視線。
重新定在了小姑娘漂亮的臉蛋上。
只見時枝微微停頓,她從手機上操作了什么,從手機上安裝的東西上,打印下來一張紙條,她把紙條放在了高琳的手邊。
“我大哥,裴琛。”
她聲音清淡,看著紙條,“他擅長做植皮。你有需要可以找他。三個月之內必恢復。”
女演員高琳一愣,看著這紙條。
上面寫著裴琛,研究所地址。
原來是名片。
高琳很是自責愧疚,眼中含淚,“謝謝你,謝謝……之前,是我的不對。我……我向你道歉,對不起!我要是聽你的話就好了!”
可此刻,已經追悔莫及。
時枝卻淡然道:“事已至此,只能想法子補救了。你可以聯系我大哥,他或許會給你一點優惠。”
高琳抽泣著,緩緩點頭。
接過她打印下來的名片,手里握著。
……
出了病房。
封司渡順勢將時枝扯到自己懷里。
他握過她的腕子,帶她往空蕩的樓道里走。
時枝被男人抵在了墻上。
她抬眼看著他。
“我二哥在醫院外頭等著。你想干什么。”
時枝對上男人欲望的眸子,似是在燃燒著炙熱的火焰。
封司渡微微俯身,他在她白皙的脖頸間停留。
旋即,男人勾挑住她的下巴。
他讓她看著自己。
“這兩天,跟阿湛走得很近么?”
他是嗓音有些沙啞,對視著她清澈的眼。
兩人的視線相對。
仿佛電光一閃,有什么東西從心口源源不斷溢出。
意外的感覺。
時枝捉住他的手指,把他的手掰下來。
“他是我二哥。”
她逐漸松開他的手,“我跟二哥走得近,有什么問題?”
封司渡的眸光忽閃。
他只是凝視著她,動了動唇。
“裴家二小子。抱了你?”
他握起她的兩只手腕,一手擒住,按在墻上。
時枝蹙眉。
她想了想。
“沒有。”
見她停頓幾秒鐘。
封司渡眉頭微勾,“沒有?”
時枝想起來了。
“剛進醫院那會,拉了下。”
她聲音淡然道:“二哥第一次見醫院,難免精神有些高度緊張。怕被認出來。”
拉了下?
封司渡眉梢劇烈的跳動。
男人臂膊的青筋愈顯。
“嗯,小姑娘身上,有他衣服上的味道。”
他指腹將她微微敞開的領口,扣子系上,全部系緊。
不讓她露出來,漂亮白皙的鎖骨。
給別人看見。
時枝對于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有些不明所以。
“然后呢。你想怎么樣。”
她深吸一口氣,“封司渡。你又不是我爸爸,憑什么管我這么多?”
從起初,管她的裙子短長。
到她跟裴家哥哥們的接觸,都不準。
這個男人到底,想怎么樣。
封司渡指腹撫著她光滑的青絲,掠過她額前的碎發。
“把你身上他的味道。去了。”
他嗓音低醇磁啞,低笑道:“只留下我的。嗯?”
男人感情潔癖。
似是容不得自己家家的小姑娘,容任何人染指半分。
時枝覺得他病態。
就離譜。
“衣服是會沾上味道的。去不掉。”
她此刻,在醫院。也會沾上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照這么說,他還要認為是人家醫生的錯,勾引的她了?
封司渡為她淡淡整理亂了的鬢角碎發。
他的動作,不緊不緩。慢條斯理。
“去的掉。”
他擒住她的小手,撫在自己寬闊的胸膛上。
時枝的手,隔著男人薄薄矜貴的襯衫,聽見了他心臟有力搏動的聲音。
她想收回手。
卻被他牢牢的按住,抽不開。
時枝皺著秀眉,看著低笑的男人,“你干什么,到底?”
只見封司渡向她壓下去。
她整個身子都被他抵在墻上。
男人高大的身子,半個幾乎都壓在她身上。沉重的很。
封司渡的薄唇,在時枝的脖頸旁,輕輕的蹭著。
“小姑娘這脖子,生得也挺好。”
他唇緩緩貼上去,帶著滾燙的炙熱,親了一親。
時枝的瞳仁微怔。
狗男人,這是想干什么。
她推開他放大的俊臉,“你別亂來。別在我脖子上留——”
“吧嗒。”
一聲,親出了聲音。
時枝:“……”
現在暗殺人還來得及嗎?
她捂著自己的脖子,一臉清冷。
“封司渡。”
時枝冷聲道:“你在我脖子上干了什么?”
封司渡低磁清笑。
他眉梢微挑,倒是幾分滿意自己的杰作。
“只親了一下。”
男人拖長調子,帶著幾分慵懶,“沒別的。”
時枝怒了。
當她是傻逼?
她揪住男人性感的領帶,讓他整個人傾身下來。
男人深邃俊朗的臉龐,帶著濃濃的笑意。
“怎么了。”
他盯著她脖子上的嫣紅,笑著說:“不滿意?再換個花樣也行。”
時枝松開了他的領帶。
看著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的領帶微微帶著凌亂。被她扯松了。
時枝說道:“既然你要這么玩——”
她話語一轉。
盯著男人的喉結,旁邊一厘米處。
時枝說道:“那就別怪我,咬回來了。”
封司渡微微一怔。
就見她踮起腳,扶上他的脖頸,拉低他的肩。
用力帶著他往下壓,時枝在他的脖子上。
“咔——”
她咬了他一口。
重重的一口。
隨后,時枝迅速松開他,觀察男人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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