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離也知曉讓這些生性多疑的公子們輕易相信她不可能,所以為了讓干支之放心,她又拋出另一番誘餌:“公子可在相熟的圈子內打聽打聽,到過離城的是否都知道賤奴婆離。”
婆離一番話下來,并沒有讓干支之沒有放松警惕,始終記得當初的眼前人眼內的狼光,但這城還進不進?
干支之:當然進!這么亂的地方,下次還往哪去找去。
更是堅定了她進入的離城的決心。
干支之如此大膽的依仗是什么,自是身后一劍能砍了一座山的青峰。
所以干支之對著叫婆離的婦人表露出感興趣的聲音:“這進城可有條件?”
婆離笑容大盛,對著干支之做了個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干支之都能懂的動作,手指做了個掂錢的動作。
干支之秒懂。
【城主府,賤奴,婆離。年齡:30 身高:1.70 體重:30公斤攻擊力:10 注:正常人攻擊力:30】
對著婆離做了好的動作,收起面板,示意青峰去后邊林子打點獵。
這身份識別確實好用,事無巨細。
城主府的人,怪不得能有讓人不入城門便進去的本事,這城主府也是會賺錢,方便了他人也方便了自己。
身份印記也不是那么死板的東西。
只是這婦人她的眼力完全沒有看出實際年齡只有三十,而且1.7的身高體重只有六十斤,只有十二三孩童的體重甚至都不如。
眼睛里不同外表的狼光,都昭示著城主府里面的危險,還有這城主府統治下的離城,似乎如一頭餓狼危險的盯著城內的所有人。
干支之吩咐青峰后,青峰一動,婆離低垂的眼才意識到這公子身旁竟還有一人!見識頗多的婆離驚訝過后,眉眼更加溫順無害。
干支之憑借身高優勢,不動聲色的觀看婆離的神色,發現在青峰出現后,婆離臉上并沒有慌張的神色。
只是有些焦急,但并不是心虛。
婆離以為干支之不信她,是要走,所以急了。
她已經多日沒有碰到需要隱瞞身份的貴公子了,再沒有錢財收入,她今日也不會獲得吃食,甚至想到即將面對的事情,心內不由漏出恐懼的神色。
而且這公子有秘藥改變形體,身家自是豐厚,她也能多要些酬勞,相比這公子也不會在意這些小錢。
不由再次開口,有心阻攔干支之離開。
多年的經歷讓婆離即使內心慌亂,外表表現的也依舊平穩,不會讓人感覺到突然說話,突兀的感覺。
“這幾日巫者來這離城,防守更是嚴密了許多。”婆離看一眼城墻:“您別看這城墻上人少,這里卻是被那巫者給下了咒的,誰上去都要一逮一個準的,您要打這過肯定是沒問題的,也只會是被問上兩句話就離開,但今時不同往日往日,少不得要浪費一天的時間,公子的時間金貴著,肯定不能浪費這些許時間的吧……”
干支之一直沒有回話,婆離一直斟酌說話,她的身份又不敢打量面前的人,只能一直說。
最終軟糯的聲音響起:“前面帶路吧。”
婆離立馬欣喜的向前走去,顧忌干支之的腳程,所以步伐很小:“公子跟著賤奴往這邊走。”繞過了城門,兩人走向城墻的一處角落。
婆離敲了敲墻壁,就聽見孩童特有的軟糯聲音,受了些許驚嚇:“我知道你是城主府的人,所以相信。”
此時青峰已經走上前來,手里提著三個野獸,一個是那日店小二說的扁獸,一個全身粉紅,體型也更大,還有一個中等體型,毛色比較花,干支之叫不上名字,只知道那粉紅色的那個皮子看著格外的好看。
不起眼的城墻突然出現了一個洞口,不知使用了何種神通,像是城墻上本來就有的樣子,三人進入,身后的城墻漸漸合上,再次恢復平整的城墻。
約莫不過片刻,眨了兩眼的功夫,三人已經再城墻內。
婆離賠著笑:“公子就是這了。”
眼睛看著青峰手里的兩個獸類,也知道自己之前是誤解了,知道這三個獸類中的一個應該就是給她的報酬了。
瞅著粉色的那個,一眨也不眨,心內猜測這公子會給她哪個做報酬,要論報酬,這三個中的隨便一個都夠了,那個粉色的粉獸顯然價錢是最高的,若是這次得到這個粉獸,她這七天內都會有飯可吃了。
若是價錢最低的扁獸,她今日也能藏一頓飽飯,而且也不用受明后天的罪責了。
若是給她那個粉色的就好了。
她正貪婪的想著,就再次聽見軟糯的童音,干支之對婆離:“自己拿吧。”
眨了眨眼,毫不猶豫的拿走粉色的野獸,腳步不停的離開,身影最后消失在一個墻院的角門內。
還真是狼性!
一絲猶豫都無,果斷的拿著體型最大也是成色最好的那個,看著那瘦弱但健步如飛又相當穩健的女子身姿。
這是攻擊力為10?不足正常人攻擊力的一半還要少一半?
就這氣力她估摸提著一個她都不成問題。
體重才六十斤的‘瘦弱’女子,輕松提起近四十斤的野獸。
干支之第一次懷疑系統的判斷力是否是暫時功能紊亂,出了些功能障礙的問題。
目送婆離消失,干支之帶著青峰循著聲音走到繁華的街道。
街上的人來來往往,短汗衫的人們漏出結實的臂膀,腰間大刀,長劍,大錘者不知繁多,都各走各的。
街上最多的聲音便是大力的呵斥聲,皮鞭抽在奴隸身上的聲音。
這種氛圍反而讓這座城,顯得更加冷凝。
劍拔弩張,隨時隨地下一刻都會刀劍相向,讓人有始終走在刀尖上的危險感。
就在這時。
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王莊巫像建立,獲得異世信徒,身份印記自動生成。】霎時一股來自天地之間的神秘力量突然降臨,干支之似乎感觸到了那么一絲。
除干支之之外,街上的行人對此毫無知覺,等再想感受的時候已經消失不見。
似乎什么在她的周身改變了。
她與這個世界多了絲道不明的聯系。
干支之發現周遭的人看她的好像多了,她的存在感似乎隨之增強了不少?
她是被這個世界給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