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怎么……你們認識嗎?你朋友?”那個男士見這情況后湊上來插話。
黃蓉尷尬的道:“呃……算認識吧,還挺熟,我抓過他很多次。”
聽這么說,男士頓時露出了鄙夷神色,也稍微了退后了一步,有些擔心的樣子。
“單獨聊幾句行不?”**道。
黃蓉回頭看男士一眼,略微皺了一下眉頭,之后道:“好吧。”她又對男士道,“你繼續(xù),我和她說兩句。”
男士低聲道:“是不是有麻煩……要不要我……”
黃蓉打斷道:“沒什么。我是警察,能有什么麻煩。”
走過一邊的時候,**道:“你來干嘛?”
黃蓉呵斥道,“要你來審問我呢,我來娛樂,減壓,和你什么相干?”
**楞了楞,聽語氣,她不像在說假話,比較真實。
朝那邊看了一眼,**多問了句:“你男朋友?”
“要你過問。給我滾,你也離他遠點。”黃蓉很敏感的呵斥。
**泄氣的道:“貌似我還沒接近他。”
黃蓉不禁語塞,又轉而道:“你叫我過來到底什么目的?我讓想想,你在的地方通常沒有好事。我估摸著,今晚這里怕是又有事了?”
**笑道:“沒事。我只是在遠處看到一個奶大屁股圓的辣妹,想來泡妞,沒想到是你,額,你繼續(xù),我去打醬油。”
說完,**轉身消失在人群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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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蓉一腦袋圈圈……
回到臺桌的時候,華梅又開一只啤酒遞給**,“有什么消息?”
“沒。”**搖頭道,“這個女人就是個女程咬金。她態(tài)度曖昧,看似真是來玩的,不過似乎有人認識她,又關注她。所以今天不會有什么收獲了。之前我注意到那么兩個形似散貨的人,都很拘謹專業(yè)。但黃警官出現后,那些人消失了。”
華梅皺眉道:“意思是,那些人以為黃警官是來臥底工作的?”
**點頭道:“應該有這樣的誤會,世事有時候就他媽的這么蛋疼。”
華梅道:“想不到這些兔崽子那么拘謹聰明,稍有風吹草動就留了。難怪阿忠阿良他們查了許久,也沒什么結果。豹子也沒發(fā)現什么不對。”
阿忠阿良就是兩個叛徒,當然不會查到,**這么想著,卻沒有多說。
看華梅很著急,**又安慰道:“別急,慢慢來。不拘謹的毒販早在我當兵前就被槍斃完了,能留下來的當然比狐貍還狡猾。此外,這事沒有想象的簡單。”
這么說著,**想到的是,早先華梅提及的夜場是歐陽家的領域。
此點來說尤其值得注意。歐陽家的家大業(yè)大,他們也不是馬嬌紅,不會把一間夜場做到年營收兩個億的地步。要維持歐陽家這么一個龐大的權利家族的運轉開支,不是一件小事。
這些綜合起來讓**想到了一個要點:即什么堂口或者說什么地方最方便散貨?
無疑,要回答這個問題只能是兩個字:夜場。
所以夜場在這個意義下,本身已經不是一個娛樂場所,而變成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平臺,流行的話也叫做渠道。
渠道為王這話在現今的任何行業(yè),都是通用的。冰毒不是大米,不是想象中你有貨就可以發(fā)財賺錢,穩(wěn)定安全的渠道網絡才是一切之本。
這么思索著,**聯(lián)想到華梅提及的,曾經早幾年,歐陽家出天價十六億,要接下太空城和梅蘭坊兩個場子。
從商業(yè)性質上看,十幾億買兩個場子肯定是不合理的,無腦決策,即便在當時,兩個場子年營收已經接近四億,也遠不值這個價。四億營收算利潤在一億出頭,即是說,在不考慮投資風險和固定利息損失的情況下,需要至少十五年回本。
結論是沒有資本家會做這樣的生意,除非在利潤之后,對資本家有更重要的戰(zhàn)略意義。
野獸看著兇猛粗狂,其實那是一條咬人不出聲的狗,他明顯和馬嬌紅不和睦,當年卻出頭帶人砍傷斷刀,最后搶回來的本應該歸屬馬嬌紅的眼鏡蛇,卻也陰差陽錯的落在了野獸的手里,這也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根據如上線條這才有了**這事“不簡單”的判斷,原本以為只是集團內的利益斗爭,野獸偷腥走水,發(fā)點額外小財,但現在看來,野獸不是偷腥發(fā)小財,而是一條黑鏈當中的一只高級“槍”。
思索著,華梅適時的又遞來一只啤酒道:“要不我們先走了,在去太空城那邊看看?”
“行。”**隨意喝了一口,放下酒瓶。
沒等走,似乎什么地方傳來吵鬧聲,只因為有夜場的節(jié)奏音樂掩蓋,不那么太明顯。
**仰頭尋找,在樓廳的一臺貴賓席間,看到了一伙人在吵嚷。
華梅順著目光看去的時候,看到了其中一個長相很妖魅的女人摔了一個酒瓶子,之后起身給一個女工作人員一耳光。
那伙人中,只有一個女人,看著就不普通,打扮上又有相對明顯的混混氣質。
“那伙什么人,梅姐認識嗎?”**注視著上方道。
華梅皺了一下眉頭道:“認識,還來頭都不小。起身動手打人的那個女人,是‘蛇宮’門下的新起人物,炙手可熱,外號‘赤狐’。”
蛇宮是用以前的話來叫的,實際上就代表歐陽家。歐陽家老爺子的名字中有個“奢”字,取諧音,因此在以前那段江湖歲月中,外面的人都稱呼歐陽老爺子為“蛇公”。而趙雅的父親趙老爺子名字就叫趙龍。以前外面的都叫他“龍叔”。
之后,也就有了類似于江湖上吟游詩人之類腦殘角色叫“龍?zhí)谩焙汀吧邔m”。
**注視著上面道:“赤狐?她干嘛不叫妖狐,長的倒是非常不俗,非常妖。”
華梅以為**想歪了,提醒道:“這個女人不算老大,但也是老大的左膀右臂了。她口碑很不好。遇到男人就睡,圈子內傳言想活命又想偷腥的人找她,最好戴兩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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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無語。
華梅接著介紹道:“赤狐旁邊那個,看著又高又瘦、脖子上有刺青的人在圈子內也很有名,也是蛇宮的人,都叫他‘太子’。太子很能打也很野,在浩哥那邊的地下聯(lián)賽上,積分比被你廢了的長毛高很多。”
“歐陽家的……”**喃喃說了一句,“其他的呢?”
華梅搖頭道:“其他的我不太認識。面孔有些新,或許是她們帶來的小弟。赤狐和太子都是蛇宮的老人了,有些地位,跟著紅姐見過,所以我認得出。”
這邊說著,那邊的事又升級了,那個叫赤狐的妖女人又摔了一個瓶子,起身扯住了那個服務生小妹的頭發(fā)一陣猛踢,看似鮮血亂飆的樣子。
跟著,只見走廊上出現了那個大光頭的身影。豹子走到那邊,看得出來豹子很膽小,卻還是很保護這些小妹的,過去雖然不敢說什么,卻把小妹拉開到后面保護,然后一個勁的對著那伙人鞠躬道歉……
下面,華梅試著道:“要不要上去看看。”
**想了想道:“他們這是有意的,原本沒有必要,想看他們鬧。不過我改變主意了,我對大光頭的印象不差。好,咱們去把光頭丟了的面子拿回來。”
說完,**拿著一只啤酒,一邊喝一邊走。
華梅對**的性格和話語有些擔心,但她真不敢勸,只得小心的跟著走,同時掏出手機一邊編寫短信,一邊對**道:“我發(fā)個消息給紅姐,讓她知道一下。”
“隨便你。”**并不在意……
樓上的一格貴賓席內,包括赤狐和太子在內的一群人,冷冷瞪著窩囊的豹子。
那個很妖艷漂亮的女人懶洋洋的靠在沙發(fā)上,指著光頭道:“我給你老大紅姐面子,所以叫你一聲豹子。聽懂了嗎,叫你身后那個小臭貨過來,給我跪地道歉,然后賠償,也不知道你們怎么弄的,這么沒規(guī)矩的人也找進來,現眼啊?”
豹子尷尬異常,還是一個勁的鞠躬道:“胡娜姐大人大量,就算她有不妥當,得罪了幾位貴人,我代替她道歉了,她是新人,不懂規(guī)矩,應該原諒一次。”
本名叫做胡娜的赤狐露著潔白的牙齒笑了起來,“我說小豹子,你真是不懂事,看來我給你面子,你卻不懂得給我面子?”
道上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是笑里藏刀的一把好手,她真正在笑的時候就得注意了。
哎呦我去~
豹子嚇到了,稍微退后了一步,雖然還是把那個小妹保護在身后,他卻是急得幾乎跪下來的樣子了,哭著臉求饒道:“謝謝胡娜姐給我面子。我怎么能不知道您照顧我呢,只是真的請別讓我為難。怎么說我也是紅姐的人,開過香堂的門生。說白了和你們幾位大哥大姐,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的。真的,請幾位高抬貴手,看在紅姐的面子上,別為難我們了。這樣大家都方便。”
胡娜還是笑嘻嘻的看著。
她旁邊那個瘦高造型的太子冷著臉的道:“什么井水不犯河水,你開門做生意。我來消費就是客,是這樣嗎?你管不好你的人,沖撞了我,是你首先不給蛇宮面子。豹子,你是給臉不要臉嗎?”
豹子來不及回答,老遠傳來一個聲音道:“他的臉是你給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