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奶奶睡著了?”
蘇圓輕輕地將房門關(guān)上,“嗯,奶奶又睡了。”
“過來讓我抱抱。”
男人向她招手,蘇圓走到男人身邊,緊緊地抱住他。
陳烈將臉埋在女孩的脖頸,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媳婦兒,謝謝你陪著我。”
是她一直陪在他身邊,他才不會覺得累。
“謝什么,我是你老婆,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會堅定的站在你身邊。”
“嗯。”
“老公,他們來要賠償款,把奶奶氣成這樣,你……想怎么做?”
陳烈撫了撫女孩單薄的后背,“媳婦兒,我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你放心,我有分寸。”
他還有她,還有奶奶,這么兩個重要的女人在他身后,他做什么事之前都要想想后果。
“老公,其實(shí)我有一個事情想跟你說一下……”
“寶貝,你說。”
蘇圓摟著男人的肩頭,長睫毛輕輕顫了顫,“要不然,我們把婚禮往后推遲吧。”
男人的身體一僵。
陳烈起身,與女孩四目相對,“怎么了?為什么要推遲?”
“你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多久了嗎?我不推遲!”
蘇圓仰頭看著男人,將下巴抵在他的胸口,“你別這么緊張嘛。”
“咱們的婚禮也沒幾天了,你也知道,操辦婚禮很勞神的,我怕奶奶忙來忙去,會累著她。”
陳烈垂眸,目光緊緊的鎖著懷里的女孩,“從現(xiàn)在開始,我不讓奶奶累一點(diǎn)兒,也能順順利利的把你娶回來,你信不信?”
“不就那點(diǎn)事兒嗎,我不怕累。”
只要能把她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娶回來,多忙他都不嫌累。
蘇圓踮腳在男人臉上親了一口,“老公,那我聽你的。”
男人臉上終于露出一絲微笑,“這還差不多。”
“蘇圓女士,美美的做我的新娘子才是你最重要的事情,知道嗎?”
蘇圓點(diǎn)了點(diǎn)頭,“知道啦。”
晚上吃飯的時候,陳烈還故意把蘇圓想要推遲婚禮的事情說給了老太太聽。
謝淑芬把碗往桌子上一放,“那可不行!”
“我這好好的,婚禮怎么能推遲呢?”
老太太急切的牽過女孩的手,“圓圓,我知道你是怕累著我,但是奶奶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們能好好把這個婚結(jié)了,知道嗎?”
那抹愧疚在心頭纏來纏去,蘇圓無比乖巧的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奶奶。”
“乖孩子,再吃塊南瓜餅。”
夜晚,群星降臨。
鄉(xiāng)村的夏夜總是熱鬧的,屋外的池塘有青蛙叫,墻角有蟈蟈叫,各種聲音交纏在一起,此起彼伏。
蘇圓洗完澡,推門就看見蜷著長腿睡在床上看撲克的男人。
這個房間不是婚房,奶奶重新收拾了一個房間給他們住。
蘇圓舉起手里的毛巾朝男人扔過去,撅著嘴巴,聲音似氣憤又似撒嬌,“都怪你……”
陳烈想躲但是沒躲過去,毛巾直直的砸在他的胸口,“嘿,你個小東西,還拿毛巾砸我,長本事了是不是?”
“要不是你跟奶奶說我想推遲婚禮,我能無緣無故被罵一頓嘛?”
男人將手里的撲克在床單上一張張放好,“罵你才能長記性。”
蘇圓拖鞋爬上了床,不過是坐在床腳,自顧自的擦著頭發(fā),也不理男人。
“媳婦兒?”
“老婆?”
陳烈見女孩沒有反應(yīng),就丟了張牌過去,紅桃a砸中了女孩的后背。
蘇圓覺得后背被什么東西戳了一下,轉(zhuǎn)身才看到身后的床單上躺著一張撲克牌。
“你干嘛,我不要理你……”
女孩扭了扭,活像吃不到食兒撒潑的小白。
陳烈沒忍住笑了出來,“老公錯了,跟你道歉。”
“再不過來,等我過去可就不是那么好說話的了。”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他一說這種話,她就有點(diǎn)怕怕的。
難道她骨子里是個夫管嚴(yán)?
蘇圓雙膝跪在床上,一點(diǎn)點(diǎn)挪到男人身邊。
陳烈將女孩整個圈在懷里,“媳婦兒,咱們來玩次牌吧。”
反正時間還早著呢,又不著急睡,“那好吧。”
其實(shí)她玩牌的時候智商基本為零。
蘇圓看著手里的幾張牌,也不知道這牌到底是好是壞。
陳烈抬眸看了女孩一眼,嘴角揚(yáng)起。
他采用了先抑后揚(yáng)的手段,從讓女孩一直覺得自己要輸了,到最后的反敗為勝。
蘇圓不敢相信的看著手里的牌,“我……贏了?”
女孩直接撲到了他懷里,“耶,我贏了!”
香軟在懷,陳烈有些心猿意馬,“寶貝真厲害。”
大掌在她腰間不斷的摩挲著,然后溜了進(jìn)去。
蘇圓警惕的看了一眼男人,“你要干嘛?”
“復(fù)習(xí)功課。”
“……”
“不可以,明天還要早起給奶奶做飯呢。”
男人今天意外的沒有再堅持,乖乖的摟著她躺在了床上。
“媳婦兒。”
“嗯?”
蘇圓剛一抬頭,炙熱的吻就落了下來。
“唔……”
他吻得很兇,蘇圓小臉通紅的往后仰著。
烏黑柔順的長發(fā)撒了一枕頭,小姑娘吐氣如蘭。
“脖子……”
陳烈抬頭,咬著牙齒忍著,“脖子怎么了?”
“奶奶給我準(zhǔn)備的裙子,領(lǐng)口有些大。”
“所以不能有印子……”
而且她也沒來得及帶遮瑕什么的,萬一有可疑的印子,難道要她撒謊,是蚊子咬的?
男人的熾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耳畔,“衣服里的……都行?”
蘇圓差點(diǎn)咬到自己的舌頭,羞恥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沒鬧她太久,十一點(diǎn)的時候準(zhǔn)時放她睡覺了。
第二天她醒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天光大亮。
窗簾不太遮光,強(qiáng)烈的光線從縫隙中強(qiáng)烈的溜了進(jìn)來。
床上只有她一個人,蘇圓掀開被子下床。
剛七點(diǎn)。
院子里沒有被棚子遮擋的空間下方有一小塊菜地。
謝淑芬彎腰在里面忙活著。
“奶奶。”
老太太抬頭,眼里都是笑意,“圓圓,你醒了,桌上有飯,快去洗洗吃飯。”
蘇圓披頭散發(fā),揉了揉眼睛,“奶奶,陳烈呢?”
“小烈他做好了早飯就去鎮(zhèn)上買菜了。”
蘇圓站在院子里的水槽前刷牙,聽著老太太念叨。
“這婚房院子都裝飾好了,招待客人的東西也都買好了。”
“婚禮當(dāng)天來做飯的大廚,是咱當(dāng)?shù)仨旐斢忻模鲲堄挚煊趾贸裕P(guān)鍵還干凈。”
“小烈說,舉行婚禮儀式的場地從明天就開始布置。”
“婚慶公司給了樣圖,他說不太滿意,自己又去采買了一些裝飾品,準(zhǔn)備再加工一下。”
謝淑芬站起身,“對了,圓圓,咱們這邊沒什么亂七八糟的習(xí)俗,你別害怕。”
“婚鬧更是沒有。”
蘇圓擦了把臉,白嫩的皮膚在陽光的照射下更為白皙透亮。
女孩笑了笑,露出一顆小小的虎牙,“我知道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