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朱椴一反常態,沒有出言調戲,也沒有輕薄之舉,只是緊閉雙目不知在想什么。
到了王府,朱椴喚人給他沐了浴,然后就躺下歇息。
我沒有多問,寬了衣睡在他外側。
料想中的翻云覆雨并沒有立刻到來,朱椴只是在我頸上狠啄了幾口便放開,兀自睡去。
其實,于我來說,自踏入王府的那刻便有了被玩弄的覺悟,不打算抗拒,只是靜靜淡淡地待它到來。
所謂弄臣,不就是這幾檔子事嘛,以色侍君,魅惑邀寵。
功力深的,興許還能攬些破權,鬧出點飛揚跋扈殘害百姓的風波。
然后該殺的殺,該砍的砍,該被拋棄的被拋棄,該靜靜老去的靜靜老去。
誰還記得那些皎潔的面孔,那些也曾有過的情濃意濃。
不想太多,入夢。
第二日清晨醒來,四顧無人,朱椴大概上朝去了。
我意欲穿戴,發出的輕響驚動了外面的婢女,一行人等捧著各色用具進來服侍。
我不動聲色地由他們擺弄,給我束發也好,裹上半紗半綢似裙非衫的外袍也好。
本就不是正經的身份,衣服正不正經又有什么關系呢。
擺弄停當,那個管事的婢女后退了一步,低頭道:“其余十七位公子都在偏廳用早茶,李公子也請。”
呵,原來是要去亮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