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一頂軟轎直截把我和朱椴送入皇宮內院。
轎未落穩,一只長手便伸進來,作勢要扶。
我不明所以望向身畔,只見朱椴很是不屑般拒開那手徑直走出。
似乎還發出一聲輕不可聞的鼻音。
沒來得及細究緣由,我也跟著出了轎。
甫一出轎,迎面而來的強烈燭照花了我的眼。
光亮里,一個和朱椴有七分像的男子玉面而立,眼光緊隨朱椴,一丁一點兒都沒落到我身上。
朱椴敷衍著行了禮數,然后擺出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姿態拒絕與投射而來的脈脈眼神做任何交流。
我突然覺悟剛才那只長手竟是屬于面前這位帝國最高裁決人,更奇的是分明被掃了龍顏但依舊一張笑臉波瀾不驚。
好氣度。
好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