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里。
    凡妮莎撩起裙擺，試圖用水清洗暗紅色的酒漬，聽到開門聲看到桑甜進來，神情尷尬了一秒，繼續低頭去洗了。
    “這樣洗不干凈的。”
    桑甜語氣淡淡的走過去，主動開口：“剛聽主持人說，宴會馬上開始了，公爵也在外貌找你。”
    凡妮莎不抬頭，聲音悶悶的：“我沒帶替換的禮服……”
    桑甜看了看低頭洗裙子無辜的姑娘，頓了頓果斷道：“你穿我的。”
    凡妮莎猛然抬頭看著鏡子里的桑甜，眼里的情緒很復雜。
    桑甜不理會她的驚訝，淡定走到門口反鎖上門，把手包放在洗手臺上，干脆利落開始脫身上的禮服：“我們身材差不多，你要求不高的話，穿我的應該也算合身。”
    凡妮莎還是愣著。
    桑甜禮服脫到一半，抬頭看她：“愣著干什么，脫啊，還是你打算讓我光著？”
    凡妮莎這才開始機械的脫衣服，一邊脫一邊問：“那你怎么辦？”
    “我又不是壽星，不露面不會怎樣，我就在洗手間里呆著。”她一臉淡定。
    淡定的脫掉自己的禮服，淡定換上凡妮莎脫下來被紅酒洗過的公主裙，淡定走到洗手臺前，整理著有些亂掉的發型，沒看后面換衣服的凡妮莎一眼。
    過了一會，凡妮莎穿好走過來，對她道：“你的禮服我穿著還真挺合適的……”
    “那就好。”桑甜不動聲色。
    凡妮莎頓了頓，又聲音低低的道：“謝謝你。”
    “快去吧。”
    桑甜眼神示意了一下門口淡然一笑，沒有一絲多余表情。
    凡妮莎點頭就走，打開門，還是忍不住回頭問她：“錄音筆里的……能給我聽聽嗎？”
    桑甜站定看著她，笑著聳了聳肩：“我剛發現我操作失誤，剛才什么都沒錄到。”
    凡妮莎眼中閃過一抹復雜的光亮，頓了頓問：“他到底說了些什么？”
    “重要嗎？”
    桑甜臉上還是掛著笑。
    凡妮莎被問的定了定，然后她也笑了，轉身離開，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
    桑甜扯了扯濕掉的裙擺，然后撐著洗手臺給自己補了個妝。
    聽到外面宴會廳里音樂聲響起，今天的壽星登場了。
    其實凡妮莎也不是太傻的姑娘，或許她只是很自信，自信到她能馴服一匹脫韁的野馬……
    那就祝她好運吧。
    **
    桑甜在洗手間里等著，百無聊賴。
    大概過了一刻鐘，或者更久，洗手間的門突然再開，凡妮莎回來了。
    “不好意思讓你等這么久。”她進門就道，看起來情緒緩解不少：“我一直忙著應酬，沒時間讓人去給你取新的禮服。”
    “沒關系。”桑甜淡淡的應著。
    “不過我帶了這個，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這件禮服換個款式！”凡妮莎晃了晃她手里的針線包。
    桑甜反應了一秒，突然笑開來：“我怎么忘了，何亦廷跟我說，這次萬盛要跟魅谷合作的是魅谷進軍國內市場的原創系列女裝，聽說你是主設計師？”
    凡妮莎點頭，還有些靦腆：“所以你不介意的話，我就開動咯？”
    “悉聽尊便。”桑甜淡定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