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城言大掌一撈,抓過兩張房卡,轉身便走。
面具女從身后喊住他:“你干什么去?”
“吃飯,”欒城言頭也不回的冷道:“你難道不餓?”
面具女不置可否。
從昨晚開始一路奔波,開了這么久的車,怎么可能不餓。
但是房間還沒分呢。
桑甜頓了頓,跟著欒城言走了。
面具女見桑甜跟著走,自然不甘落后,也跟著欒城言開始下樓。
酒店為他們準備了隱蔽的用餐處,小弟們面對豐盛的自助,一個個狼吞虎咽,用食量來填補內心的恐慌。
誰會想到突然出事?一點準備都沒有。
要不是有小白哥引領方向,大家吃了定心丸,這會兒這些人恐怕早就散了。
欒城言拿了一碟,選個位子坐下來。
桑甜坐在他對面,面具女更忙不迭坐到了他旁邊,還刻意把椅子移了移,更靠近欒城言,有意示威。
欒城言不動聲色的吃,腦子里疾疾回想冷風給他描述過的小白哥的種種行為習慣。
他暗自揣摩小白哥每個可能的動作,包括他對下屬、對陌生人、對似情人非情人的面具女,對桑甜該有的言語態度。
他甚至開始在腦海里構想小白哥的樣子,他的神情,他每個不動聲色的微笑。
面具女吃的不多,她吃完后,左等右等,也不見欒城言有吃完的意思。
這時,她的人過來在她耳邊言語了兩句,面具女便起身,對欒城言交代:“我去看看我的人安頓好了沒。”
“嗯。”
欒城言頭也不抬,繼續吃著盤里的食物。
等面具女和她的人走遠了,欒城言才表情故作若無其事的問桑甜:“你昨晚最后一次見小白哥,他穿的什么?”
“他……”
桑甜回想著,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雖然也是黑衣服,但跟你的不一樣。”
“那說明他們昨晚沒見過最后出現的小白哥。”欒城言繼續吃著盤子里的食物,稍一抬頭,對上桑甜的眸子。
看到女人眼中閃爍的復雜情緒,他安撫:“堅持一下,等我把消息傳出去,我們就安全了。”
桑甜點頭,想了想道:“面具女最初不是問你蜂芒跟著你嗎,那說明蜂芒是見過小白哥的,一旦他來就會識破。”
欒城言頷首:“放心,我有對策。”
桑甜猶豫了一下問:“你覺得面具女真的沒看出破綻嗎?她一直在試探你。”
“試探,就說明她也不確定。”
欒城言更沉穩冷靜的多,他不時抬起頭來看桑甜,表現的并不特別在意,也不特別疏離。
“可是,等會要回房休息了……”桑甜還是問出心中癥結:“面具女跟小白哥到底是什么關系,你確定嗎?”
“冷風說過,類似情人的關系,但陸晶晶主動。”欒城言道:“所以我不會跟她睡一間房。”
桑甜頓了頓,抬眼道:“那我跟她睡一間。”
欒城言眉頭擰起來。
過了幾秒,他雖然擔心也只能道:“你要當心。”這時候沒有其他辦法。
桑甜點頭:“我也有對策,你放心。”
“吃飽了?”他問她。
“嗯。”
“那走吧。”欒城言起身,桑甜也站起來,他又道:“你跟著我,其他人少接觸。”
桑甜乖乖點頭。
欒城言用房卡隨意開了一間房。
進門之后的第一件事是去洗澡,還讓酒店的人給他送來了兩身換洗的衣服,他穿來的那套銷毀掉。
穿著浴袍出來,他才放下心。
因為不確定鋒芒有沒有見過昨晚的小白哥,萬一見過,他的穿著將會敗露。
“這是給你準備的換洗衣服,等下洗個澡換上吧。”欒城言對坐在房間里等他的桑甜道。
桑甜剛把衣服接過去,房門便被猛的推開了。
“怎么?亡命天涯,你還打算跟她共度春宵?!”面具女叫囂著,緊抿的唇角透露出她的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