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消息也很快就傳開了,東西兩地的世家豪門,以及官方勢力都是大受震撼。
六十萬大軍,就這么潰敗了?
還有,到底是誰愚蠢?誰在分散兵力?
他們,被下套了!
此消息一出,大艦之上,王浩這位身經百戰,被冠以人屠之稱的老將險些昏死過去了。
王明也一屁股跌坐在地。
好玩了!
本來說好的六十萬大軍回援足以擊潰蕭策,結果先后被擊垮,現在只剩下他們二十萬人了。
“而且,我們的敵人不止這兩百萬人,還有東西兩疆的……將近五百萬人的軍隊,加在一起,足足七百萬人!”
有部將面露驚恐之色,就仿佛是在經歷一場恐怖片。
的確是恐怖片!
二十萬人對陣七百萬人,這太恐怖了!
“該死,東西兩疆的大軍不來支援嗎?”
王明咆哮出聲,全場的人都沉默了。
東西兩疆的軍隊,天知道他們在想些什么!只怕早就被嚇破了膽子吧!
“現在不是等待東西兩疆大軍回援的時候了,我們直接來一場破釜沉舟,與蕭策的南方面軍決一死戰。”
這時候,沉香大監到來。
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憤恨的看著他,如果不是這個家伙那么心急,兩路軍隊也不至于會被毀掉,完全有時間做好部署。
要知道,兩路大軍遭遇敵襲的時候都是處于極度疲憊的姿態,不然以皇直隸方面軍的精銳力量也不至于潰敗的如此之快。
但他們也只敢用眼神去仇恨,卻不敢嘴上多說些什么。
沉香大監冷笑一聲,便說道:“哪怕六十萬大軍覆滅,但不還有我在,只要斬殺了蕭策。”
他自信滿滿的說道。
其他人同樣點點頭,雖然他們不喜這個家伙,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沉香大監還是有些本事的。
很快,沉香大監要出手的消息傳出,令不少人都是為之一振。
南疆各地的豪門世家之人,本都成了喪家之犬,可現在他們卻看到了希望。
最重要的是,這個沉香大監即將與搖光殿主聯手,兩大至強者一起發動進攻,那蕭策焉有命在?
更何況,沉香大監的手下都是一批精銳,雖然只有上千人,但每一個都擁有武皇水準的戰力,其中達到半步至強檔次的都不下十人。
“哈哈,如此強大的力量,那蕭策拿什么來抵擋?”
“蕭策用兵如神,可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依舊不值一提,沉香大監他們無需直面百萬大軍,只需要解決掉一個蕭策便足夠了!”
“這么一來,這一場游戲很快就會結束,蕭策的人頭必將被沉香大監拿下。”
而更快,又有消息傳出。
“北疆王府的人都被沉香大監抓住了,據說是叛逆一脈,企圖與蕭策勾結,要以此引出蕭策!”
有人震驚的開口。
他們怎么都沒有想到,北疆王府與蕭策還能牽扯上關系。
“倒也在意料之中,畢竟北疆王府的先祖也曾是皇族正統的候選者,當初他們先祖不愿繼承皇位但不代表后人沒有這個貪欲,他們企圖借助蕭策的力量來叛亂,實屬正常。”
這一下,直接將北疆王府的人定義成了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如果蕭策與這種亂臣賊子聯手的話,那本來為天下人的口號就是一句屁話,必將失去天下民心。
可如果不去營救的話,那蕭策也會失去民心,不會有人愿意追隨與他了,這是兩難的局面。
沉香大監更是放出話來了——
“若想要他們的性命,蕭策便來到戰艦之上談判,不得帶領大軍!”
消息很快傳回大營之中,蕭策在知曉此事后下意識的挑眉了一下。
“老大,這些混蛋是想利用北疆王府的人威脅您!您可千萬不能上當啊!”
龍五在得知消息的第一刻便匆匆趕到,勸說蕭策不要前去。
其他人都抿嘴不語,他們很清楚這是一個兩難的局面,無論去不去,對于蕭策的名望都是致命的打擊。
而如果前去的話,很可能會丟掉性命。
那沉香大監可是真正的至強者,除此之外還有十余位半步至強層次的存在,即便是帶上紫衣侯也無濟于事。
“越歌笑那邊怎么說的?”
蕭策沒有立刻給出回復,而是問了這么一句。
薛族長回稟道:“蕭帥,越先生那邊給出的回復是您千萬不能去,他一個人去便足夠了。”
對此,蕭策搖頭。
“他的性命不如我的值錢,即便去了也救不了北疆王府的眾人。”
“可是,老大,您即便去了也無濟于事,甚至會搭上您的性命!”
龍五歇斯底里著,他是無論如何都要勸阻住蕭策。
可蕭策行事,何時需要他人來決定了?
“去,不僅要去,我這一次要徹底覆滅掉這些人,敢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來對付我,這已經觸碰到了我的底線。”
“堂堂監軍,八十萬人的統帥的上司,卻是用這種手段,呵呵。”
蕭策沒有笑,他的語氣中充斥著冷意。
這不是尋常的爭斗,而是兩軍開戰,這個沉香大監卻是用上這種法子,當真是賤到了極致!
“蕭帥!”
聞言,所有人嗖的一聲紛紛站起身。
蕭策環視了一圈,最終說道:“出發!”
洪荒江畔,越歌笑的身影顯現了出來。
“越先生,您真的要去嗎?”
齊子良皺著眉,他不敢放走越歌笑。
按理說,對付越歌笑這么一個毫無修為的,齊子良是手到擒來。
可是!
“雖然我不是北疆王府的血脈,但是他們養育了我多年,哪怕是帶著一定的目的,可父王,還有不少的族人對我真的很好,從未將我當外人看過,甚至,打算將府主之位傳給我。”
“呵呵,說來也可笑,我那個好弟弟,他是注定的王爵,卻是背叛了整個北疆王府,如今除了我,也再無人能救的了他們了。”
“父王失蹤,如果我再不去,他們,會死的。”
江畔,秋風瑟瑟,越歌笑的面龐上盡是苦澀,與毅然。
齊子良久久無言,就這么看著越歌笑登上了小船,逐漸遠去了。
救人,以及阻止蕭策到來的人,或許只有越歌笑了。
“越先生,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