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雙面鏡,德拉科想起最后貝比的笑臉,她好像沉浸在美夢中沉醉不醒。
他端起茶杯卻忘了喝。一邊覺得她這么容易哄、這么容易滿足很有趣,讓他忍不住想發笑,又為自己能夠用甜言蜜語安慰她的不安而自豪。
希望他在未來不會讓她失望,能夠給她想要的生活和幸福。
盧修斯走進來,見德拉科坐在沙發上喝茶,問他:“聽托托說你沒吃多少,怎么了?是最近太忙了?”
德拉科連忙搖頭:“沒有,父親。”不過他昨天晚上喝的酒是有點多,的確是不太餓。
盧修斯坐在德拉科對面,小精靈飛快的為他送來熱茶,他說:“德拉科,你不必這樣拼命。生活應該是種享受,不管是你的野心或欲|望都應該能帶給你快樂。”他看著德拉科有些蒼白的臉說:“你太蒼白了,會讓你媽媽為你擔心的。”
德拉科放下茶杯說:“對不起,爸爸。”他叫來托托,讓它為他準備點吃的。
等他吃完一碗燕麥粥后,盧修斯才滿意的點頭,問:“剛才是貝比在跟你聊天嗎?”他語音未落,就看到德拉科在聽到貝比的名字時不由自主的露出微笑。
盧修斯看著這樣的兒子,多少有點欣慰。他希望德拉科幸福,哪怕能夠給他幸福的這個人不是那么完美,他也愿意接受。
他問:“她說了什么?”他喜歡跟德拉科聊天,為了找個能讓他喜歡和放松的話題,他不介意對那個麻瓜女孩多了解一下,不管她有多么愚蠢。
德拉科欽佩的看著盧修斯,說:“爸爸,謝謝你告訴我,女人會在結婚前緊張,不然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讓她放松下來。”他攤手道:“她擔心的事越來越奇怪,我覺得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為什么不安。”
盧修斯笑:“哦,這很正常。德拉科,女人是一種永遠不會知足的生物。就算已經得到了一百分的幸福,她們還是會期待能得到一百零一分的幸福。但萬幸的是她們同時也非常好哄,只需要說幾句寵愛她們的話就可以了。”他得意的說。
德拉科好奇極了,他壓低聲音說:“爸爸,你也曾經這樣對付過媽媽嗎?”
媽媽是不是也曾經像貝比一樣,在結婚前會不安,會胡思亂想,為根本不必要的事情擔憂?
德拉科的問題讓盧修斯回憶起在他向納西莎求婚后的事,他懷念的微笑著,慢悠悠的說:“當時,你的媽媽還是一個不滿二十歲的小姑娘。她離開家去過的最遠的地方是霍格沃茲,她見過的最多的人是跟她一樣幼稚的女生,她嚴肅認真的像談論國家大事一樣為一些無聊的事操心。”他搖頭嘆息:“她那時候可真傻。”
德拉科無法想像,他的媽媽也會有“傻”的時候。可是想想現在的貝比,她也是一個一本正經發傻的姑娘。
他覺得在這一刻,他跟盧修斯站在了一樣高的位置上。
父子兩人相視而笑。
盧修斯站起來,走到酒柜前說:“來,讓我們干一杯。”他取出兩只水晶杯,倒上他珍藏的美酒,遞給德拉科一杯后,兩人輕輕碰了一下,互敬,品嘗美酒。
他們喝著酒,在愉快的氣氛中交談。似乎在這一刻,他們有了很多共同的話題可以交流。時間漸漸過去,盧修斯看了眼鐘表,站起來說:“你的媽媽快要回來了,就讓我們的小聚會告一段落吧。”他對著兒子眨眨眼。
德拉科像是跟父親分享了個小秘密似的也眨眨眼,兩人分別回房間換衣服準備吃晚餐。
納西莎走進家門時,小精靈托托立刻沖上來迎接它的女主人,它捧著納西莎手中的東西,把腰低低的彎下來說:“尊敬的女主人,歡迎您回家。”
納西莎向樓梯走去,問道:“托托,我們家的兩位先生呢?他們今天過得愉快嗎?”
小精靈托托答道:“盧修斯老爺和德拉科少爺今天下午過得非常愉快。午餐時德拉科少爺跟貝比小姐通話,之后與盧修斯老爺在客廳中閑聊,然后品嘗美酒直到四點鐘。現在他們都在各自的房間中等待您的歸來。”
納西莎腳下不停,回到她的房間,在她沒有吩咐的時候,小精靈不敢自作主張的離開,它捧著東西跟在她的身后,看著她坐在梳妝鏡前取下外出時的首飾,然后走進更衣室換衣服。
納西莎脫下外套,換上晚裝,很有興趣的說:“哦?這么說他們這一下午過得倒是很充實。”她走出更衣室,在鏡前重新選擇珠寶佩戴,說:“我倒從來不知道,他們父子兩人有這么多的話題可聊。”
小精靈謹慎的保持著沉默。
納西莎看著鏡中的自己,滿意的微笑著,她說:“托托,告訴我們家的兩位先生,晚餐在七點。”
托托躬身應道:“是的,夫人,托托立刻去準備。”它瞬間消失。
一分鐘后,盧修斯敲響納西莎的房門,他走進來看著坐在沙發上舉著書看的她說:“親愛的,我很想你。”
納西莎仰起臉讓他甜蜜的親了一下,斜睨了他一眼笑著說:“你的嘴可真甜,總會把我騙住。”
盧修斯突然覺得背后有點冷,他假笑了下,坐在納西莎身旁,手臂搭在她肩后說:“親愛的,我在你的面前永遠沒有謊言。”
納西莎湊近他,盧修斯立刻迎上去熱情的吻她,等他清醒過來就發現自己正壓著納西莎倒在沙發上,而他的手已經解開了她的腰帶,他看了眼鐘表,離晚餐還有四十分鐘。他遲疑的看了眼正攬著他的脖子的納西莎,吃不準她是希望他繼續,還是停下,他微抬了抬腰,立刻發現自己的腰下像是被條蛇纏緊似的動彈不得,他明白了,伏下身去纏綿的親吻著他的女王。
納西莎讓他吻了一分鐘后,一臉嬌弱的喘著氣說:“……快停下,我們要遲到了。”
盧修斯下意識的看了眼鐘表,好像指針動都沒動。他又抬了抬腰,發現自己仍是被緊緊鎖住的,他明白了,再次伏下身,急迫的說:“我的女王!請拯救你的騎士吧!”
納西莎讓他的手摸到胸口,卻突然側身一偏,兩手虛掩著胸說:“……不要這樣,我們真的要來不急了。”
盧修斯又怔了下,他遲疑的停了手,詢問的看著納西莎。
納西莎嫵媚的、嬌俏的嗔了他一眼。
他明白了,試探著去拉納西莎掩在胸口的雙手,果然,那雙手完全沒有用力就被他拉開了。
她的花樣可真多啊。盧修斯滿足的嘆氣,呼吸卻急促起來。他覺得自己有些激動了。
他再次伏下身,壓住納西莎的兩只手,咬住她領口前的扣子慢慢解開,看到她胸前的肌膚染上一片嫣紅,他等不及扣子完全解開就立刻埋首進那柔軟芳香的胸部中。
多么嫩滑、多么溫暖!他的舌頭要不夠用了,一只手握住納西莎的兩只手腕,空出一只手拔開她胸前的衣服,一口氣脫到腰間,他的手游走在她的后背,他的手也要不夠用了。盧修斯幾乎想把整個人都貼上去。
“嗯……啊……”納西莎順著他的手勁扭動著腰貼著他蠕動,她豐滿的胸脯,纖細的腰肢和那溫暖的大腿。
盧修斯大腦已經罷工,他只想狠狠壓著身下的這條折磨了他一輩子的美女蛇狠狠的來上一場!
納西莎貼在他的耳邊苦悶的呻吟著求饒:“啊……嗯……你放開我啊……”
盧修斯粗喘著抬高她的大腿擠進去,撩起巫師袍下擺就要進入,納西莎突然抱著他在他耳邊長長的軟軟的叫了聲,然后全身癱軟的倒下。
盧修斯不明白她的腿為什么突然松了,他只好費力的再把她的腰抬高架到腰上,再準備來一次。
納西莎像只被喂飽的貓般懶洋洋的笑著對他說:“……親愛的,你真棒,我好滿足。”
盧修斯再次被打斷,腦袋稍稍清醒了點,聞言慢半拍的反應道:“……哦。”幾秒鐘后,他才明白過來納西莎的話是什么意思,他像個不解的學生那樣結巴著問:“……茜茜?”他做了什么?
納西莎緩緩推開他,慢慢坐起來,細細的整理裙子,盧修斯就看著她把自己又嚴嚴實實的包起來,覺得自己就像被奪了大餐的可憐人。
納西莎整理好衣服,羞澀的看著盧修斯,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親愛的,你好厲害,這真是難得的體驗……”
盧修斯下意識的說:“你喜歡就好。”可他還是想不起來自己做了什么。
納西莎看了眼鐘表,立刻捧起臉來嬌呼道:“天啊!都這么晚了!”她提起裙擺極快的站起來在屋子里轉圈:“我們要快些!晚餐要遲到了!”她奔到梳妝鏡前查看自己的發髻是不是盤好了,又重新涂了口紅,在她離開前,依在門框上說:“親愛的,請快一點,不要讓我們久等。”
盧修斯立刻挺直背說:“當然。我一會兒就到。”作為一個男主人,他應該比其他人遲上一點,等待也是一種美德。
見納西莎消失在門外,他撐著額頭苦思,一會看看自己的手掌,一會捂著嘴。
是他的手,還是他的舌頭讓納西莎快樂了?是他做得太用力了?是他的技術突然進步了?還是納西莎感覺變好了?
或許他應該今天晚上再試一次。
他站起來整整衣服走向餐廳。
在餐廳里,德拉科正好奇的問納西莎:“爸爸呢?”
納西莎嘆氣說:“……不要問了,德拉科。”一臉沉重。
德拉科立刻緊張起來,小聲問:“媽媽,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納西莎只搖頭不說話,在德拉科的一再追問下突然問:“……我覺得他可能有什么苦惱的事瞞著我。”
德拉科一怔,頓時開始結巴:“……有、有嗎?”
“你知道嗎?德拉科,他有什么心事嗎?”她擔憂的問。
德拉科連連搖頭。
此時盧修斯進來,兩人立刻一起轉頭微笑看他:“你來了,親愛的。”
“爸爸。”德拉科站起來迎接自己的父親。
盧修斯詢問的看著德拉科,可是他的兒子卻在躲避他的目光,這讓他立刻不安起來。作為納西莎的丈夫,他很清楚自己的妻子有多么的聰明,而作為一個父親,他更加清楚自己的兒子有多么的愚蠢。
他不安的坐下,可納西莎的微笑沒有一點問題。
忐忑不安的一餐結束后,德拉科告退回房間,他跟納西莎也回到了他們各自的臥室。
盧修斯從柜子里他早就預備好的禮物中拿出一樣,來到納西莎的臥室。
兩人共飲,聊天,在興致起來時又跳了兩曲舞,然后一起躺到床上。
盧修斯撫摸著納西莎被酒液熏紅發燙的臉,輕聲問她:“今天晚餐時你在跟德拉科聊什么呢?”
納西莎眼睛都睜不開了,迷迷糊糊的說:“……他說,貝比,古怪。”
盧修斯松了口氣,看起來是德拉科在得到他的意見后,還想從同為女人的納西莎這里再證實一遍,他說:“這沒什么。貝比似乎對將要結婚的事感到不安,德拉科不太習慣處理這種事而已。”
納西莎沒有回答,盧修斯低頭一看,她像只可愛的小貓一樣縮在他的懷里睡著了。
他疼愛的親吻了下她的額頭,拉高被子:“晚安,我的公主。”
第二天,盧修斯中午接到一封信后出去了。納西莎跟德拉科在午后的陽光下喝下午茶,她慈愛的看著德拉科說:“親愛的,其實女孩子是很容易明白的。她們就像水晶一樣剔透無暇,你只需要夸獎一下她們的發型或皮膚,她們就會開心了。”
德拉科警覺的望著納西莎:“……母親,你為什么會突然說這個?”
納西莎擺擺手說:“哦,沒什么。昨天晚上你爸爸對我說……不,他沒說什么。親愛的,來嘗嘗小甜餅吧。”
德拉科深吸一口氣,果然,對父親來說,更重要的永遠都是母親。他沮喪的想,在父親的眼中,或許那不是一個秘密,而是他這個兒子的一點小心事,所以他需要跟母親一起討論,這很正常,他們是在關心他。
德拉科釋懷之后,好奇的問納西莎:“媽媽,女孩子在這個時候,都會那么傻嗎?”
納西莎微笑著抬頭:“……哦,傻嗎?我想,可能吧。畢竟在幸福生活就要到來的時候,任何人都有傻一下的權利。”
德拉科點點頭,既然媽媽都這么說,那就是對的了。
納西莎放下茶杯:“德拉科,我突然想起還有封信要寫,我先回房間了。”
“當然,媽媽。”德拉科驚訝的看著納西莎像陣風般離開,看來那封信真的很急。
盧修斯踏著夜色回家,托托迎接他,問:“要為您準備晚餐嗎?”
盧修斯說:“好的,把晚餐送到我的房間來。”他上樓,開門,進房間,脫外套。
臥室的床上突然有聲音傳來,他好奇的走過去:“……茜茜?是你嗎?”
臥室里一片漆黑,他摸黑走了幾步,找到床頭燈,打開,一片金色的燈光下,他驚訝的看著躺在他床上的納西莎。
她穿著他的男巫袍,拿著他的蛇頭杖,甚至戴上了他的胸針,她打扮的簡直像個男人。
盧修斯手中的魔杖掉了,他突然想不起來怎么說話了,他呆呆的伸手過去摸。
納西莎睜開眼睛,她的眼睛在燈光下幾乎是透明的冰藍色。
盧修斯覺得自己被刺中了。他看著她張開水紅的唇,輕聲念著他的名字。
“盧修斯,你為什么不過來?”
他撲了上去。
小精靈捧著晚餐站在門前,它苦惱的想到底要不要敲門。
早晨,陽光灑遍大地,德拉科坐在餐桌前,納西莎坐在他對面,而首座上盧修斯的位子卻是空的。
德拉科不解的問:“媽媽,爸爸呢?”
納西莎嘆氣:“……唉,我想他有心事瞞著我。”
而在盧修斯的臥室里,重重垂下的帳幔下,他正趴在床上呼呼大睡。下午一點他睜開眼睛時看到窗外西斜的太陽,不解極了。
怎么,太陽換了方向升起嗎?
等他走出房門,下樓時看到德拉科,他的兒子驚訝的看著他:“爸爸?你在家?”
他慢騰騰下著樓梯說:“當然,我一直在書房。”
德拉科很緊張的跟在他身后,小聲問:“最近又出事了嗎?媽媽和我都很擔心你。”
盧修斯看著他的兒子,半天才拍著他的肩說:“……德拉科,有時我懷疑,你可能是個赫夫帕夫。”
德拉科迷茫的看著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