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史書上對于李斯的描述,僅僅保留了他當秦朝丞相時的光輝一面!我琢磨著李斯生前說不定也是個盜墓大王。這里的機關(guān)陷阱設(shè)計的天衣無縫,讓倒斗的人有來無回,還有鎮(zhèn)在墓口的蜈蚣棺,白毛僵尸,以及一大群冥鼠,不是跟伍子胥一個級別的人物是搞不出這么多花樣的。”
陳駝子對于古代歷史吃的很透,不過我還是沒想到他竟然會把李斯跟伍子胥比。
要知道,修墓最重要的理論《象天法地》,就是由伍子胥提出的。而且當年他當大將軍的時候,曾經(jīng)親自指揮軍隊幫助吳王修建了當時最大的一座古墓。光憑這些,就知道伍子胥的能力有多強!
“要是把這兩個鬼小孩帶回去,估計這個價錢少不了。現(xiàn)在美國佬對這種東西很感興趣。”
見到我們聽得出神,陳駝子用手比劃了一個數(shù)字。
“一千萬!”我倒吸了口涼氣。
“還是美元。”陳駝子補充道。
不過想想也是做夢,除非是一支軍隊進來,要不然我還真不信有人能帶走這對幼童。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何,為了錢進來的我這會兒卻對墓里的殉葬品沒有一點興趣了。
李斯在這座墓里弄了那么多機關(guān),究竟是為了保護什么?
那個秘密,莫非就在這條通道的盡頭?
我現(xiàn)在感到極度的害怕,心里直發(fā)毛。
突然間,我發(fā)現(xiàn)胖子的臉一片蒼白,那模樣把我嚇了一大跳,還以為胖子身體又出問題了。
“胖子你沒事吧?身體感覺怎么樣了。”
我走過去問道。
卻見到胖子一只手死死的指著我的背后,我當即好奇的扭過頭。
此刻在那昏暗的通道里,一具渾身長滿白毛的女尸像蜘蛛一樣爬過來。
這不就是之前的那頭白毛僵嗎?
我雙腳狂抖起來,甚至忘了為什么這具女尸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其實我寧愿面對那兩個死小孩,也不愿招惹這頭白毛僵尸。它就仿佛是日本鬼片里的貞子,頭發(fā)蓋住了臉,那兩雙漆黑的瞳孔盯著我的時候,我的內(nèi)心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王援朝他們猛地站起來,死死地盯著白毛僵尸。
我對于這頭白毛僵尸的了解,就是在無盡階梯的時候它咬掉了陳駝子的一條手臂。但是看著那張血紅色的大口,還有女鬼一樣的長發(fā),我是真的發(fā)虛。
陳駝子也是臉色慘白,雙眼發(fā)直,就差直接落荒而逃了。
“快走吧!他娘的這東西咱們對付不了,咱們當時用AK47掃射的時候,都打不出彈孔來,何況現(xiàn)在手槍子彈都沒幾發(fā)了,這還打個屎啊打。”
胖子見到那滿臉是白毛的女尸貼著墻壁朝我們爬過來,就驚恐的叫道。
要知道AK47可是突擊步槍,威力比手槍要大上三到四倍,這種穿透力依舊傷害不了白毛僵尸,那就真不知道還有什么東西可以對付它了。
“跑不了的,這東西的速度比狼還要快……”
我滿臉苦笑,這白毛僵尸的速度我又不是沒見識過。在無盡階梯的時候,我們先走了十分鐘,她都可以追上我們,更何況是在這里。
當當當!
王援朝咬著牙站起來,他拖著一把工兵鏟,似乎準備拼命了。
“拼了!”
我抄起那把剛棍,用盡全身力氣朝白毛僵尸的頭上砸去。
只聽到‘哐’的一聲,好像是金屬與金屬之間發(fā)生了強烈的碰撞。而后那鐵棍就被白毛僵尸抓在手中,下一刻鋼棍竟被它掰得微微有些變形了。
這頭白毛僵似乎有些疑惑,不過還是把掰彎的鋼棍丟了出去。
我們幾個人看得魂都沒了,看鋼棍上的標簽,完全是德國工藝淬煉出來的,這玩意的硬度哪怕是開大鏟車去壓都壓不彎。但是現(xiàn)在在這頭白毛僵尸手中,卻被直接掰彎了。
我瑟瑟發(fā)抖,本來提起的一絲勇氣瞬間不知消散到哪兒去了。
那頭白毛僵尸爬到離我們不足兩米遠的位置,停了下,血紅色的巨口猛然張開,似乎是在興奮找到了這么多的‘食物’。
這會兒近距離觀察,我才發(fā)現(xiàn)它的那張巨口一直咧開到了耳朵根部。難怪我一直覺得它的嘴巴好大,好夸張。
“走。”
四姑娘的聲音突然在我們后面響起,把我嚇了一跳。
“那朱砂女童呢?”
我下意識地回過頭去,發(fā)現(xiàn)女童已經(jīng)被四姑娘的鐵尺釘住了腦袋,這會兒正在奮力掙扎。四姑娘在旁邊一只手壓著鐵尺,硬是沒有讓那女童掙脫開來。
“走!再不走你們都要死。”
四姑娘大喝了一聲,似乎非常生氣,把我嚇了一跳。
“快跑吧,他說的對,我們留在這里一點用都沒有。”
陳駝子恐慌無比地說道。
我們趕緊溜到了四姑娘身后的通道,卻見四姑娘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那白毛僵尸猛然尖叫了一聲,然后朝著我們唰唰唰爬過來,那速度只能用恐怖來形容,就好像變異的白毛大蜘蛛。
四姑娘手指一勾,便將插在女童腦袋里的鐵尺給拔了出來。
然后兩把鐵尺十字相交,頂住了白毛僵尸的沖擊。
唰!
四姑娘整個人被一股巨力壓的連連向后滑了好幾米,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那景象十分恐怖,給撞到的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四姑娘雪白肌膚上的疤痕,還有肩膀下方的骨頭完全變形了。我死死握緊拳頭,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但愿四姑娘沒事。
哪怕是王援朝,這會兒也是滿臉震撼。
還沒等四姑娘有任何喘息之機,地上的女童噗的一下跳起來,就要咬四姑娘的脖子。
四姑娘抬起右手,鐵尺勉強架住了女童的嘴巴。
他回過頭望了我一眼,然后輕輕說道:“聽我的,走。”
“走吧叮當,如果有突擊步槍,我們或許還能幫上忙,但現(xiàn)在留下只能當累贅……”
王援朝搖了搖頭說道。
我知道王援朝的意思,就算他沒受傷在白毛僵尸手底下也過不了幾招,更別說是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了。
只是此刻,當我看到前方那個**著上身的背影。
看著他攔在通道中間,一左一右斜斜舉著兩把鐵尺面對那兩頭兇物,我的心就被眼淚給模糊了。
我真的感覺這樣一走了之很對不起他,他是真把我們當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