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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幾張照片

    趙簡一聽都懵了,心中警鐘大作,而那邊的陌生年輕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后站著一個表情兇神惡煞的人,還在侃侃而談。
    顧長廷瞧見趙簡過來了,就朝著趙簡的方向笑了笑。哪知道楊昊則還以為顧長廷對自己笑了,楊昊則突然還有點不好意思了,臉都紅了。
    楊昊則小聲的說:“你笑起來真好看,以前就是這么好看,不過你不常笑,應該多笑笑才好的。”
    顧長廷有點尷尬,他因為從小接/觸的人就不多,非常抵觸,所以其實不怎么喜歡與陌生人交往,除了工作上的應酬之外,一直都是獨來獨往的。
    楊昊則又說:“咦?你沒有買午飯嗎?要不要我分你一些,這兒的飯比我們公/司好,量大,我都吃不完,要不我們一起吃吧。”
    “嘭!”
    楊昊則剛說完了,就聽到一聲“巨響”,然后一盤子套餐和一盤子咖喱烏冬面就落在了他面前的桌上。
    楊昊則嚇了一跳,聲音太響了,他又沒有注意到有人走過來。
    趙簡真的是面色不善,低頭盯著突然冒出來的陌生年輕人,涼颼颼的開口說:“不好意思這位先生,你能往旁邊挪一挪嗎?這是我的位置。”
    “啊?哦哦。”
    楊昊則一臉懵的表情,然后趕緊往旁邊挪了一個位置,趙簡就一屁/股坐在了顧長廷的身邊。
    其實因為桌子很大,并不是四個人的,一邊都有好幾個座位,楊昊則坐在了顧長廷的右手邊,其實顧長廷的左手邊也還是有空位的,不過趙簡實在不喜歡情敵挨著他媳婦兒,而楊昊則一時沒反應過來,感覺趙簡氣場太足了,所以腦子里沒反應過來,直接挪了地方。
    趙簡趕緊把顧長廷的飯給他推過去,說:“媳婦兒,吃飯。”
    楊昊則還在震/驚突然走過來的男人這么高這么大,而且氣場特別足,尤其是坐著的時候抬頭去看,真的有點嚇人,所以他根本沒聽到趙簡叫媳婦兒。
    因為有趙簡在旁邊,所以楊昊則根本就沒再搭上話,只能默默的吃完了午飯,然后站起來準備走了。
    不過楊昊則又舍不得走似的,一步三回頭,回頭就回頭,結(jié)果還走回來了。
    趙簡差點把筷子給捏斷了,氣得要死。
    楊昊則又回來了,拿出手/機,說:“對了,長廷,你的手/機號碼是什么,我們交換一下吧,好久沒聯(lián)/系了。”
    趙簡立刻就想說不給,一看這年輕人就想撬自己墻角,傻/子才會給他手/機號碼。
    顧長廷似乎是看出趙簡不怎么高興了,所以其實也想要委婉的拒絕,不過他還沒開口,對面的楊昊則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楊昊則說:“哎呀,我給忘了,我手/機里是有你的電/話的,就是一直沒聯(lián)/系過,我怕打攪你。”
    楊昊則翻了一會兒電/話薄,還真就翻到了顧長廷的手/機,又說:“你的電/話號碼改了嗎?還是中學時候的那個嗎?”
    楊昊則說著還撥了出來,結(jié)果顧長廷放在桌上的手/機就真的響了。
    楊昊則露/出喜悅的笑容,正好那邊有人過來叫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楊昊則就連忙跑了,走的時候還說下次請顧長廷喝酒。
    趙簡一臉黑,瞧著楊昊則全程自說自話,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顧長廷也沒反應過來,就瞧著楊昊則風風火火的出現(xiàn),火急火燎的跑走。
    趙簡盯著楊昊則的背影看了半天,好像可以盯出一個窟窿來,然后才哀怨的轉(zhuǎn)頭,說:“媳婦兒,那是什么人啊,我都吃醋了。”
    顧長廷忍不住笑了,感覺趙簡吃醋吃的還真是光/明正大,說:“好像是以前的同學,不太記得了。”
    他這么一說,趙簡的醋意才緩解一些,不記得了,那肯定沒什么接/觸。
    顧長廷瞧趙簡的咖喱烏冬面根本沒怎么動過,說:“快吃吧,你不是要吃的嗎?一會兒下午餓了。”
    趙簡立刻就開始吃午飯了,沒了楊昊則在旁邊嘰嘰喳喳,趙簡吃的那叫一個快,風卷殘云的。
    兩個人吃了飯之后就上樓去工作了,好在下午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遇到那個楊昊則,讓趙簡吃飯時候的不快都煙消云散了。
    下午要下班的時候,趙丹晴突然跟顧長廷說,唐家的唐季開先生又來了,似乎是親自送了這個月的報表過來。
    顧長廷有點傻眼,唐季開親自把報表送過來?
    兩家公/司合作,每個月的報表的確是要互通有無的,這也算是透/明合作,不過一般報表都是用郵件傳過來,如果要顯得禮貌一些,也是讓秘/書送過去,他哪想到唐季開自己把報表送過來了。
    顧長廷真是有點受寵若驚,趙簡是頭疼,不知道今天唐季開又跑過來做什么的。
    顧長廷趕緊讓趙丹晴把人請進來,很快的唐季開就進來了,不過進來的不只是他一個人,還有一個人跟著他。
    那人身材瘦高瘦高的,穿著一身白西服,還是個熟人,就是之前被顧長廷誤認為唐淮簡的江家三少江晚橋。
    江晚橋跟著唐季開走進來,趙簡瞬間覺得,唐季開身上帶著一股又得瑟又裝/逼的氣場,反正今天的情緒特別與眾不同。
    唐季開一進來就說:“顧先生,我給你送報表來了,你看看這個月的合作有沒有問題。”
    顧長廷說:“唐先生親自送過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沒事沒事。”唐季開回頭對著江晚橋揚了揚下巴,說:“還不把報表給顧先生。”
    江晚橋就將手里頭的東西遞給了顧長廷,顧長廷趕緊接了。
    然后唐季開就說:“我不打攪顧先生了,報表要是有什么問題,咱們再聯(lián)/系就好了。”
    顧長廷點了點頭,說:“那好,我送一送唐先生吧。”
    “好啊。”唐季開說。
    唐季開一共來了就說了那么幾句話,然后現(xiàn)在就要走了,顧長廷趕緊送他到地/下車庫去,趙簡自然也是跟著的。
    唐季開走在前面,趙簡跟在后面,感覺唐季開整個人都充斥著一股得瑟的感覺,得瑟的都要飛起來了。
    他們到了地/下車庫,很快找到了唐季開的車,不過沒有司機,開車的竟然是江晚橋,江晚橋今天似乎扮演了保/鏢司機和秘/書的多重身份,反正一副任/勞/任/怨的樣子,被唐季開支使來支使去的,而且還非常樂意,勤勤懇懇。
    趙簡看的眉毛直亂跳,唐季開看到他的表情,就更是得瑟起來。
    顧長廷和趙簡把人送到了地/下車庫,然后就準備回去了。
    趙簡覺得,唐季開大老遠的跑過來,可能只是想在他們面前炫耀一發(fā)而已。昔日里把唐季開耍的團團轉(zhuǎn)的江三少,突然就真的變成小白兔了,所以唐季開必須要炫耀一下才行。
    其實唐季開就是為這個來的,昨天唐季開答應個江晚橋交往一個試試看,所以現(xiàn)在就開始奴/役江晚橋了,他忽然發(fā)現(xiàn)交往真的不錯,以前都是江晚橋欺負自己,現(xiàn)在自己可以盡情的欺負江晚橋了。
    唐季開特意把江晚橋從江家的公/司叫過來,讓他給自己開車,送自己去顧長廷那里。
    江晚橋真的勤勤懇懇就趕來了,然后充當了司機的工作。
    這會兒唐季開坐進車子里,還是一臉得瑟的表情,說:“開車,我們下面去哪里呢?嗯,要不先回公/司吧。”
    江晚橋瞧了一眼副駕駛下巴都要揚到天上去的唐季開,忍不住笑了。
    江晚橋本來已經(jīng)扣好了安全帶,不過這會兒又把安全帶解/開了。唐季開一瞧,奇怪的說:“快開車啊,你把安全帶解/開做什么?”
    江晚橋說:“不做什么,就問問你身/體還難受不難受了。”
    一提這個,唐季開就瞪了眼睛,說:“不難受!我才不難受。”
    “不難受就好。”江晚橋笑著欠起身/體來,大長手一伸,就扶住了副駕駛的車門,將唐季開壁咚在了座位上。
    車子雖然是好車,不過還是顯得有些狹窄的,唐季開被一壁咚,頓時覺得江晚橋都要貼在自己臉上了。
    唐季開立刻說:“你要干什么!”
    江晚橋笑著說:“我想親/親你。”
    他說完了,就低下頭來,去吻唐季開的嘴唇。
    唐季開立刻大叫起來,說:“這是地/下車庫,不給親不給親!”
    地/下車庫里沒什么人走動,而且黑漆漆的,光線非常的暗,似乎很適合做這種臉紅心跳的事情,不過偶爾也會有過車的聲音,在地/下車庫里顯得聲音特別大。
    唐季開推著江晚橋,不過沒推動,尤其車里也不適合又踢又打,根本伸展不開,江晚橋吻住他的嘴唇,那技術好的不得了,沒幾秒鐘,唐季開就氣喘吁吁的,根本來不及反/抗了,感覺自己坐在座位上都沒力氣,一直往下出溜,只好摟住了江晚橋的脖子。
    兩個人吻得呼吸都粗重了,江晚橋笑著說:“你這個小壞蛋,今天耀武揚威的,高興了嗎?”
    “什么耀武揚威的,就是找你給我送個報表而已。”唐季開說。
    江晚橋說:“是是,那你滿意嗎?我可是開了兩個小時的車,才開過來幫你送報表的。”
    “一般般吧。”唐季開說。
    唐季開心說,不過是開了兩個小時車而已,自己可是疼了一整天了!相比起來,還是江晚橋賺了。
    江晚橋在他耳邊吹了口熱氣,癢的唐季開不得了,說:“那今天跟我回家好不好?”
    “不好。”唐季開一聽,差點就炸毛了。
    江晚橋說:“可是昨天你點名要的薯片,我都給你買好了,一堆的,還有好多其他的零食,你不要了?”
    唐季開差點忘了薯片,沒想到江晚橋真的買了,這么一聽,唐季開就得瑟的說:“那……我想想。”
    最后江晚橋還是順利的把唐季開給騙回家去了,開車回別墅去過兩人的夜生活。
    趙簡跟著顧長廷回去,有點稍微的郁悶,當然是因為唐季開跑到自己面前來得瑟,所以才郁悶。唐季開和江晚橋一瞧就是成了,一看就是在一塊了,而自己和顧長廷,根本還沒成事兒呢!
    顧長廷可不知道他郁悶什么,趙簡郁悶完了,然后又開始欣喜了。
    因為江晚橋都和唐季開在一塊了,所以說,就算顧長廷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身份,那爺爺也沒辦法逼自己回去和江晚橋結(jié)婚了,這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兒。
    趙簡這么一想,頓時開心的不得了,感覺自己這邊危/機一下子就減少了。
    顧長廷不知道趙簡在想什么,就是覺得他一下午都在傻笑。
    趙簡想著,爺爺沒辦法逼自己回去結(jié)婚了,那么自己是不是就可以跟顧長廷坦白了?那應該和顧長廷怎么坦白才好呢?媳婦兒會不會很生氣,畢竟被騙了那么長時間。
    趙簡一想,忽然有點心虛了。
    他左想右想,本來興高采烈的,又開始愁眉不展,表情變得那叫一個快。
    趙簡懊惱的不行,想著都是爺爺?shù)腻e,如果不是爺爺,自己當初回國來之后,就可以直接正大光/明的找上顧長廷,說想和他聯(lián)婚。當時顧長廷的情況那么糟糕,說不定也是會同意的。
    趙簡嘆了口氣,如果是那樣,現(xiàn)在他就不用唉聲嘆氣的了。
    顧長廷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想要回家去,結(jié)果叫了一聲趙簡,趙簡沒反應,他又叫了一聲,趙簡還是沒聽到。
    顧長廷干脆走過去,拍了一下趙簡的肩膀。
    趙簡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說:“怎么了媳婦兒!”
    他一站起來,差點把顧長廷給撞個跟頭,趙簡趕緊一把摟住了顧長廷的腰。
    顧長廷說:“你在做什么呢?”
    趙簡說:“沒什么啊,就是有點困了,在打瞌睡。”
    顧長廷狐疑的挑了挑眉,打瞌睡的時候臉部表情還挺豐富的。
    顧長廷說:“我們走吧,時間也不早了。”
    “好好,媳婦兒我們回家。”趙簡說。
    顧長廷開車帶著趙簡回家,不過很不巧的,他們才將車開出地/下車庫,誰料在排隊的時候就遇到了一個“熟人”。
    趙簡很后悔自己把車窗給降下來了,那個人正巧從公/司出來,就透過了半開的車窗,看到了顧長廷。
    “長廷!”
    有人/大叫顧長廷的名字,趙簡回頭一瞧,就是中午吃飯時候遇到的那個陌生年輕人,趙簡已經(jīng)跟顧長廷旁敲側(cè)擊過了,叫楊昊則,很久以前就認識顧長廷了。
    趙簡心里默默的想,絕對沒有自己認識顧長廷的時間長,他們小時候就認識了,媳婦兒小時候就喜歡自己了。
    因為顧長廷的車在排隊往外開,路口有點堵車,所以往出開很慢,需要等一會兒,那楊昊則直接跑著就趕過來了,興沖沖趴在打開的車窗邊,說:“長廷,你也下班了嗎?”
    只有趙簡那邊的車窗是降下來的,所以楊昊則自然是趴在了趙簡那邊的車窗邊,然后隔著趙簡和顧長廷說話。
    這可把趙簡給氣死了,撬墻角的這么光/明正大。
    趙簡黑著臉說:“媳婦兒,前面可以走了。”
    他這回叫媳婦兒,楊昊則可是聽到了,一臉震/驚的看著趙簡,似乎在重新打量趙簡似的。
    前面真的可以走了,顧長廷趕緊開車就離開了,把呆在原地的楊昊則甩下了。
    趙簡很是不高興,說:“媳婦兒,你和那個人以前很熟嗎?”
    其實這個問題趙簡一下午就問了五次了,顧長廷有點無奈,說:“不熟啊,早就不記得了。”
    “哼,”趙簡說:“我覺得也是。”
    顧長廷趕緊轉(zhuǎn)移話題,說:“晚飯我們吃什么?”
    顧長廷有點想吃正經(jīng)的晚飯了,什么炒韭菜和蒸海鮮,都已經(jīng)快要吃吐了。
    其實趙簡也有點要吃吐了,說:“媳婦兒你想吃什么?我們不如吃火鍋吧,買了東西就可以,不需要怎么準備。”
    趙簡說吃火鍋,顧長廷自然不會拒絕,就帶著他去超市買了一大堆的東西。
    兩個人回家的時候天差不多就要黑了,時間稍微有點晚,不過他們回家也是去過二人世界的,所以并沒什么。
    趙簡一只手拎了兩個大塑料袋,買了很多的東西,正好把冰箱給充滿一下,免得每天都要去超市,比較麻煩。
    他們兩個到了小區(qū),把車停在了樓下,然后就準備等電梯上樓去。
    電梯門一打開,首先就聽到“汪”的一聲,然后一條很大的哈士奇就沖了出來,里面竟然沒有人,只是一條/狗自己下樓來了。
    那條/狗沖出來的有點猛,把顧長廷嚇了一跳,差點就要撲倒顧長廷的身上去。
    趙簡趕緊將人攔在身后,那條/狗一副傻里傻氣的樣子,似乎也被外面的人給嚇了一跳,隨即歡快的就跑走了,看起來是自己下樓來遛彎的,脖子上還掛著小牌子。
    顧長廷嚇了一跳,躲在趙簡身后,死死拉著趙簡的袖子。
    趙簡知道,其實顧長廷有點怕狗,尤其是大型犬,都是小時候留下來的心理陰影。顧長廷小時候被送到鄉(xiāng)下去,那些鄉(xiāng)下的小孩都欺負他,帶著一群狗去嚇唬顧長廷,讓那些大狗咬他。
    當時顧長廷還很小,那些大狗站起來都比顧長廷高,顧長廷是非常害怕的,所以后來一個人住,什么寵物都沒養(yǎng)過,突然看到特別大的狗,也會給嚇一跳。
    電梯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趙簡趕緊帶著顧長廷走進去,說:“媳婦兒,沒事兒,嚇一跳吧,不知道是誰家的狗,還知道自己下樓來遛彎。”
    顧長廷是嚇一跳的,這會兒還揪著趙簡的袖子呢。
    趙簡一瞧,美得鼻涕泡都要出來了,干脆往前一湊,就親了一下顧長廷的嘴唇。
    顧長廷給他嚇了一跳,說:“別鬧,在電梯里。”
    趙簡笑著說:“又沒有別人。”
    他說著又要去親顧長廷,不過手里頭拿著東西,所以動作挺難拿的。
    趙簡親了一下顧長廷的嘴唇,這回不是蜻蜓點水的吻了,趁機加深了親/吻,把顧長廷弄得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一下子就靠在了電梯壁上。
    趙簡拿著東西,不好抱著他,顧長廷似乎動/搖了一下,竟然慢慢的主動摟住了趙簡的脖子。
    趙簡瞬間就情緒高漲了起來,雖然媳婦兒喝醉酒破/壞力超強,但是好像喝多了之后,兩個人的親/密度就一直在飆升,讓趙簡覺得,其實讓媳婦兒再喝多一次也是值的。
    兩個人吻得如火如荼,趙簡呼吸都粗重了,結(jié)果就聽到“叮”的一聲。
    顧長廷嚇了一跳,趕緊松開趙簡。
    不過電梯門開的有點快,外面站著的人已經(jīng)走了進來,似乎是瞧見他們兩個在做什么了,一臉震/驚的表情。
    外面站的人竟然就是下班時候,被甩下的楊昊則,這簡直是太巧了。
    趙簡看到楊昊則也是一愣,沒想到冤家路窄,在這里有碰到了。
    顧長廷有點尷尬,被人瞧見這種事情,的確是有點尷尬的,尤其顧長廷面皮薄。
    更尷尬的是,顧長廷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電梯根本沒有動,還是在一層。
    剛才他和趙簡上了電梯,忘記按按鈕了,所以電梯門關上之后就是在一層的,又有人按電梯,電梯門就快速打開了。
    顧長廷羞恥的臉都紅了,縮在角落里,低著頭假裝什么都沒看到。
    楊昊則震/驚的瞪著眼睛,差點同手同腳的走進電梯來,關上電梯,按了一個十二層。
    他忍不住回頭偷偷打量了一眼顧長廷和趙簡,這才說:“長廷,你……住這里嗎?”
    顧長廷不太想和他說話的,因為很尷尬,不過人家問了,他只好說:“是啊。”
    楊昊則說:“我一直住在這里的,怎么以前沒見過你?”
    顧長廷說:“剛搬來。”
    “這樣啊……”楊昊則又去打量了一眼趙簡,趙簡太高了,需要楊昊則抬頭看,這一下氣勢就有了鮮明對比。
    楊昊則說:“這位先生是你的……”
    趙簡立刻說:“我是顧長廷的伴侶,你好。”
    楊昊則一臉失落,說:“長廷,你都結(jié)婚了,怎么沒聽說啊。”
    趙簡立刻跟上一句,說:“結(jié)婚好久了。”
    楊昊則聽了更是失落,腦袋都要垂到地板上去了。
    很快到了十二層,楊昊則就失/魂落魄的走了,走出電梯的時候差點絆一個跟頭,瞧得顧長廷眼皮直跳。
    他一出電梯,趙簡立刻按了關門鍵,還用高大的身材擋住顧長廷的視線,說:“媳婦兒,來,再親我一下,我吃醋了,怎么這個人也住在這里。”
    顧長廷可不想再在電梯里親他了,太丟人,說什么都不親。
    好在很快到了樓層,兩個人就進了家門。
    一進家門,趙簡就把手里頭的四個大所料袋子全都丟在門口了,然后一把將顧長廷抱起來,還不是打橫抱,是像抱小孩子那樣抱起來。
    顧長廷驚呼了一聲,感覺趙簡的臂力真是太驚人,自己坐在他胳膊上,趙簡本來就很高,這么一來,顧長廷感覺自己都快頂?shù)椒宽斄耍X袋有點危險。
    趙簡說:“媳婦兒,外面太熱了,吃飯之前,我們?nèi)ハ磦€澡好不好?”
    顧長廷說:“什么好熱,快把我放下來,我肚子都餓了,我們先吃飯。”
    趙簡沒辦法,只好改為抱著媳婦兒去洗手了,洗完了手就開始做晚飯,把東西洗了一洗,擺出來就可以直接吃火鍋,倒是非常的方便。
    火鍋的湯底有些辣,辣的顧長廷嘴唇有點略微的發(fā)腫,趙簡就一邊吃羊肉片一邊盯著顧長廷的嘴唇瞧,媳婦兒的嘴唇又軟又彈的,被辣的特別紅,看起來超美味。
    趙簡特別想要撲上去咬一口,不過心里還有點糾結(jié),想著自己應該先把媳婦兒吃掉,還是先跟媳婦兒表明身份?
    如果先表露身份的話,媳婦兒會不會一生氣,把自己踢出門去?
    但是先吃掉媳婦兒的話,聽起來好像有點渣?
    趙簡糾結(jié)了半天,沒有想好,結(jié)果因為心不在焉的,結(jié)果把右手給燙了一個大包。
    顧長廷嚇了一跳,趕緊拉著趙簡起來,帶他去廚房沖手。
    趙簡的手背上被燙了一個非常大的水泡,看起來特別的猙獰,一下子就鼓了。
    趙簡覺得有點疼,火/辣辣的,不過這都是小意思,看著猙獰而已。倒是顧長廷心疼的不行,說:“你等著,我給你找點藥涂上,你怎么這么笨呢。”
    趙簡被媳婦兒說了笨,反而笑了起來,說:“媳婦兒可疼了,你得給我吹吹。”
    顧長廷白了他一眼,就去拿藥了,給他仔細的涂上,然后不讓他動右手了。他們飯才吃了一半,接下來全程是顧長廷涮菜,把涮好的夾給趙簡讓他吃,根本不讓他動手了,怕他又給燙著。
    有媳婦兒服/務自己,趙簡整個人都美滋滋的。
    兩個人吃飯就吃到了十點鐘,顧長廷要去刷碗,不然趙簡碰水,怕萬一感染了什么的。
    趙簡就到樓上去等著媳婦兒,還在糾結(jié)著“吃掉”和“坦白”這兩個問題。
    顧長廷很快就上樓來了,趙簡還沒糾結(jié)好。
    顧長廷說:“你老實的坐到床/上去,什么都別碰,知道嗎?”
    “哦哦,媳婦兒你也坐過來啊。”趙簡說。
    顧長廷說:“剛才趙丹晴發(fā)了個短信給我,說讓我抽空看一封郵件,我先看完了再說,好像是急事兒。”
    趙簡一聽,都這時候了還發(fā)短信,小秘/書也太敬業(yè)了,扣工/資!
    顧長廷打開電腦去處理郵件,趙簡就坐在床/上,哀怨的盯著顧長廷的背影。
    似乎還真是急事兒,處理完了郵件,顧長廷又拿著手/機在打電/話,打了五通電/話,忙完了之后都已經(jīng)快要十二點了。
    顧長廷累的夠嗆,將手/機一扔,爬上/床去。
    趙簡說:“媳婦兒,怎么回事兒?”
    顧長廷搖了搖頭,說:“沒事兒了,都處理好了,真是累人啊。”
    趙簡趕緊翻身坐起來,用一只手給顧長廷揉肩膀,說:“媳婦兒,我給你揉/揉,還累嗎?”
    顧長廷說:“你就一只手好的了,別鬧了,快躺下來睡覺吧,都這么晚了。”
    趙簡其實是想說自己身份的事情,所以先給媳婦兒揉/揉肩膀,討好一下媳婦兒,免得媳婦兒一會兒一聽,再氣的把自己踹下床去。
    趙簡都想好了,自己現(xiàn)在手背上燙了個大泡,好歹也算是負傷了,這樣一會兒/媳/婦兒生氣的時候,自己可以賣可憐,這樣似乎還能好一點。
    所以趙簡覺得今天就要一鼓作氣的跟媳婦兒表明自己的身份。
    趙簡說:“媳婦兒,我跟你說個事兒。”
    “你說啊。”
    似乎是被揉的太舒服了,顧長廷閉著眼睛,有種昏昏欲睡的樣子。
    趙簡說:“是這樣的……媳婦兒你還記得嗎?當初我們小時候是在鄉(xiāng)下遇到的。”
    他一說,顧長廷就笑了,說:“當然記得。”
    顧長廷就沒忘過當時的事情,不然也不會一直戴著趙簡送給他的小戒指了,不然也不會時隔多年千方百計的去鄉(xiāng)下找趙簡。
    “嗯……媳婦兒記得,就是……”趙簡說:“就是,我其實本來不住在那里的,也是被送過去的,我家人說我小時候太皮了,所以送我過去歷練歷練,我就在那里住了差不多一年。所以……我其實是叫趙簡沒錯,身/份/證上就是這個名字的,這個是沒有騙媳婦兒你的,不過我小時候改過名字,之前的名字叫……”
    趙簡還想從頭說起,似乎覺得這樣比較好接受,不然沖擊感也太強了。
    趙簡那邊款款道來,剛說了個開頭,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顧長廷沒聲音了。
    趙簡眼皮一跳,說:“媳婦兒?媳婦兒?”
    他叫了顧長廷兩聲,這才確認,顧長廷睡著了!那剛才自己說的話,顧長廷是不是聽到了?
    趙簡有點傻眼,顧長廷估計是太累了,睡得也夠快的,趙簡輕聲叫了他兩聲,顧長廷都沒有回答。
    趙簡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感覺自己鼓足的勇氣都漏了,只好躺下來,糾結(jié)的準備也睡了,這個問題只能明天再說了。
    趙簡糾結(jié)了大半夜,差不多三四點鐘的時候才睡著了,第二天自然起的比較晚,顧長廷都洗漱好了,他才從床/上爬起來。
    趙簡一邊穿衣服,一邊小心的問:“媳婦兒……”
    “嗯,怎么了?”顧長廷問。
    趙簡說:“就是……你能幫我系一下扣子嗎?”
    趙簡覺得自己也真是夠慫的,一開口,結(jié)果就變了話題。
    顧長廷走過來給他系扣子,畢竟趙簡一只手也不方便。
    顧長廷忽然說:“對了,你昨天晚上說什么小時候,我好像太困了,一下子就睡著了,沒聽到你說的什么,你再說一遍。”
    趙簡:“……”
    顧長廷忽然一問,趙簡腿肚子直轉(zhuǎn)筋,哪里敢再說一遍。
    趙簡糊弄了一下,兩個人早上時間比較緊張,也就沒有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
    他們開車往公/司去,結(jié)果剛到了公/司大廈,就看到外面圍了一堆的人,好像有什么熱鬧似的。
    趙簡覺得奇怪,最主要的是,路都給堵上了,幾乎沒辦法將車開進地/下車庫去。
    一堆人在旁邊圍觀,基本上都是路過的,全都圍著在旁邊看熱鬧。
    就聽到一個尖銳的聲音喊道:“我實在是命苦,被人騙婚騙身,結(jié)果現(xiàn)在又被一腳踹開了!怎么有我這樣命苦的人?”
    趙簡一聽,頓時臉色就黑了,因為這個聲音,不是童小/姐的嗎?
    趙簡往前一瞧,還真是那個童小/姐。
    不過那個童小/姐不在公/司大廈這邊,而是在旁邊,隔著一定的距離。她不過來,公/司的保全沒辦法跑過去抓她,童小/姐似乎也懂這個道理,所以就是不過來,只是扯著嗓子的喊。
    童小/姐又開始喊了,說:“我被一個不/要/臉的男人騙婚又騙身,就是你們公/司的老板顧長廷!你們都聽好了,他就是這么不要的臉的人!”
    顧長廷也聽到了聲音,從車里走下來,表情不是太好看。
    那邊不只是童小/姐一個人,有好多看熱鬧的,不過都覺得這女人瘋瘋癲癲的,所以不敢湊近。不過還真有一個人跑過去了,趙簡定眼一瞧,竟然就是那個楊昊則。
    楊昊則今天還是來顧長廷的公/司學習培訓,到了門口就聽到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在罵人,罵的實在難聽。
    圍觀群眾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聽到一個女人說被騙婚了,似乎還沒搞懂情況,就覺得那個顧長廷可能不是什么好人,在旁邊議論著指指點點。
    楊昊則實在是聽不過去了,跑過去說:“這位女士,是不是有什么誤會,你在這里當街罵人,是不是不太好?”
    趙簡覺得,這個楊昊則有點像是書呆/子,或者說不諳世事的樣子。
    他原來還是顧長廷和趙簡的鄰居,能住在那個小區(qū),絕對是有錢人,看起來像是個富二代的樣子,估計從小被家里捧著的,所以不是太通世理的樣子,有點單純簡單。
    童小/姐聽到有人給顧長廷出頭,冷笑著說:“你是什么人?不會也和顧長廷有一腿吧?哼哼,你別看顧長廷這個人,好像特別清高的樣子,其實就是個賤/人,騷/貨!不只是騙婚騙女人,還喜歡勾引男人!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楊昊則本來想和他好好說的,但是誰想到童小/姐說話這么難聽,楊昊則似乎有些生氣了,說:“女士,注意些你的言辭,你這是誹/謗!”
    童小/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喊著:“呦呵,你果然和他有一腿吧?這么維護他,我看你也是個賤/人!”
    童小/姐說著,竟然伸手就去抓楊昊則,而且還要咬人。
    楊昊則嚇了一跳,不過別看他有點書呆/子的模樣,但是竟然身手還挺快的,一下子就躲開了。童小/姐穿著高跟鞋,差點一個不穩(wěn)就摔在地上。
    只是童小/姐雖然沒摔,但是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開始坐地撒潑了,還把兩只高跟鞋都給踢了,那樣子嚇人的厲害。
    顧長廷冷著臉,打電/話叫自己的秘/書下來。
    趙丹晴連忙跑下來了,趕緊說:“顧總,我們已經(jīng)打電/話報警了,不過可能早上有點堵車,警/察還沒到呢。”
    顧長廷說:“再打個電/話,叫童家的人立刻過來。如果童家推三阻四的,就給童家發(fā)律師函,起訴他們童家惡意詆/毀誹/謗。”
    “是是,我立刻就去。”趙丹晴說。
    顧長廷是被惹火了,他還以為童家答應的那么好,而且還把賠償?shù)闹彼瓦^來了,這事情就要完了,哪知道今天童小/姐竟然跑過來罵街。
    很快警/察就來了,詢問了到底怎么回事兒。畢竟一大早上的,還有好多人要上班,這里堵了這么多人,車都開不過來。警/察讓童小/姐離開,不要堵塞交通,不過童小/姐不走,而且態(tài)度非常惡劣,竟然見人就罵,真的跟瘋了一樣。
    不只如此,童小/姐還冷笑著說:“你們都別招我,我現(xiàn)在誰也不怕,我告訴你們,我殺/人都不犯法的,我是神/經(jīng)病你們知道不知道?再過來我就拿刀子砍你們了!”
    他嚷嚷的聲音很大,這一下子,估計誰都相信她是神/經(jīng)病了,看熱鬧的也躲得遠了一些。
    童小/姐不止罵了顧長廷,還指著鼻子罵警/察,最后就被警/察給帶走了,這樣才算是清凈了,周圍的人也就慢慢散開了。
    顧長廷和趙簡進了公/司,趙丹晴很快就又回來了,說:“顧總……童家那邊說……”
    “怎么了?”顧長廷問。
    趙丹晴說:“童家那邊說,童小/姐有精神病,所以他們也管不了。”
    “什么?”顧長廷一聽,心里頭火氣都上來了。
    童家這么說,顯然就是在推責任,根本不是管不了,其實就是不想管。
    昨天童家的人還態(tài)度非常的好,結(jié)果今天忽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大反轉(zhuǎn),態(tài)度一下子就差了下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趙簡皺了皺眉,趙丹晴的話還沒說完,有點為難的說:“童家的人還說,一會兒就讓助理過來,說是要取回昨天送來的支票,說童小/姐已經(jīng)在醫(yī)院確診是神/經(jīng)病了,所以她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在發(fā)病時候做的,也不是故意引人去砸了顧總的別墅,童家不應該賠償那些錢,童家要把支票拿走,讓顧總把支票還給他們。”
    顧長廷一聽這話,火氣更大了,這簡直就是把自己當傻/子耍,還有臉讓他把支票還回去。
    顧長廷冷笑一聲,說:“看來童家是不想好好過了。”
    趙簡對于這事情也是非常的氣憤,不知道童家的人吃錯了什么藥,今天竟然橫著來了。
    說實在的,趙簡真的不把童家放在眼里,童家對于唐家來說,連一顆芝麻都不算。
    顧長廷一大早還有公/司的事情要忙,童家的事情還排不上號,需要等一會兒再處理。
    趙簡趁著顧長廷忙的時候,在走廊里打了個電/話,想要親自質(zhì)問童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趙簡把電/話打過去,很快就有人接了,童家的下人聽說是唐家大少的電/話,找童家當家,趕緊把電/話轉(zhuǎn)過去。
    接電/話的是一個中年人,聽起來聲音很油滑,接起電/話來就說:“哎呀哎呀,唐大少親自打電/話來,請問是有什么事情嗎?”
    那童家當家看起來是要裝傻的,一副很糊涂的樣子。
    趙簡倒是開門見山,說:“童先生,我想請問一下童家是什么意思,昨天你們答應的好好的,結(jié)果今天就翻/臉不認人,是不是不把唐家的人放在眼里?”
    童家當家連忙道歉,態(tài)度那叫一個好,說:“唐大少,這可就冤枉我們了,真是冤枉,我們怎么敢對唐家不尊敬呢?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只是她真的是神/經(jīng)病啊,要是唐大少不相信,我把診斷證明送到唐家去,您看這樣行不行?”
    趙簡一聽,冷笑了一聲,說:“真的是神/經(jīng)病?那好啊,診斷證明不用送了,先把人送到精神病醫(yī)院去。”
    童家當家說:“我們請了人來看/管她,精神病醫(yī)院就……”
    趙簡說:“請了人看/管?我看是不管用的,必須要送到醫(yī)院去才行,不然治不好,總要給別人找麻煩,你說是不是。”
    “這……”童家當家說不出話來了。
    趙簡說:“竟然你們都說了有診斷證明,那送醫(yī)院的這事情,不如讓唐家的人代勞吧,也免得你們搞不定。”
    童家當家氣得呼吸都粗重了,說:“唐大少,你可別欺人太甚。我們尊敬你是唐家的人,所以才禮讓的。”
    “欺人太甚?”趙簡說:“讓人到顧長廷的公/司門口罵街,這就不是欺人太甚了嗎?我只是好心幫童小/姐治病而已。哦對了,我聽說神/經(jīng)病有的是遺傳性的,所以我覺得童先生應該讓童家人上/上/下/下都盡快到醫(yī)院去檢/查檢/查,免得發(fā)病了出來禍/害別人,是不是?”
    “唐淮簡!你別欺人太甚!”童家當家似乎是忍不住了,大喝了一聲。
    趙簡笑了,說:“童先生,這就叫欺人太甚嗎?那你是還沒見識過我的作風。”
    “唐淮簡,我實話告訴你吧!”童家當家喋喋笑著,說:“我們現(xiàn)在可不怕你,告訴你,聶家的人昨天找上我們了,我們童家現(xiàn)在是代/表聶家在做事情,我們可不怕你們唐家了,你還想把我們童家的人送到精神病醫(yī)院去?做夢吧!”
    趙簡皺了一下子眉,聽他說到聶家,臉色一下子不太好看。心想著怪不得童家的人像是瘋了一樣,一天之差,竟然態(tài)度變得這么多,原來是找到了靠/山。
    聶家和唐家可以算是仇家了,而且?guī)缀跏瞧旃南喈數(shù)某鸺遥w簡突然聽說聶家來摻合這事情,表情自然不好。
    聶家也是商圈里的世家,可比什么童家、顧家、凌家都要厲害的多了。這幾年聶家稍微有些落魄,沒有往日與唐家比肩的雄風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還是財大氣粗的厲害,讓唐家也是頭疼。
    聶家一項喜歡和唐家對/著/干,什么生意都要搶,唐家但凡出點什么事情,聶家的人都要推波助瀾。
    趙簡沒想到,聶家竟然找到了童家,還要難為顧長廷。
    趙簡沉著聲音,說:“好啊,你們有聶家撐腰,那我就要看看,你們童家還能撐多久。”
    趙簡掛了電/話,覺得這事情有點棘手了,可不再是小孩過家家的游戲。
    趙簡趕緊又打了個電/話到唐家去,要找爺爺唐炳建商量一下。
    這會兒唐炳建正被氣得要死,他也聽說了童家的事情,找到了靠/山,竟然欺負到他們唐家頭上來了,哪里能不生氣。
    唐炳建一接起電/話來就說:“哎呀氣死我了!這個童家不知道好歹,以為傍上了聶家,他們就能翻身了,這也太搞笑了吧。”
    趙簡說:“爺爺,咱們和聶家的事情,現(xiàn)在都摻合到顧長廷這邊來了。雖然聶家是沒什么好怕的,不過顧家的公/司只是初成規(guī)模,如果聶家故意犯壞的,我怕我媳婦兒根本支撐不了多久。”
    顧長廷的人脈和資金還是不太夠的,根本不足以和聶家抗衡,如果聶家玩陰的,找/人故意阻斷顧長廷現(xiàn)在的生意,這資金一斷了,有人頂不住壓力撤資,公/司分分鐘就要倒塌。
    唐炳建也知道,顧家的公/司完全沒有唐家那個規(guī)模,非常的脆弱。
    唐炳建有點不好意思了,說:“誰知道聶家那么不/要/臉,這回是我連累了顧長廷了。那這樣吧,如果顧長廷的公/司出了問題,咱們就撥一個公/司來,還給他不就是了。”
    說起唐家和聶家的恩怨,其實就是從唐炳建那一代/開始的,所以唐炳建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趙家說:“爺爺,季開和江三少不是都要訂婚了嗎?反正唐家和江家也要聯(lián)婚了,你就放過我和我媳婦兒行不行?你看我媳婦兒特別好的,你都觀察了這么多天了,不如就讓我把媳婦兒帶回唐家去,好不好?”
    唐炳建一聽,有點猶豫,怎么說顧長廷在唐炳建眼里都是沒什么背景的,和江晚橋沒法比,雖然唐家和江家馬上就要順利聯(lián)婚了,不過唐炳建說起來,有點老固執(zhí),嫌棄顧長廷沒有身份背景。
    只是趙簡堅持,唐炳建又無奈,現(xiàn)在還有聶家摻合進來,實在是頭疼的厲害。
    那邊唐炳建頭疼,這邊顧長廷也很頭疼。
    昨天晚上那么晚了,趙丹晴打了個電/話來,說是公/司出了點事情,需要顧長廷立刻處理。顧長廷還以為是個意外,趕緊處理了,安撫了合作伙伴,還以為事情就結(jié)束了,誰想到今天一大早,一大堆麻煩就撲面而來。
    公/司里一共八個大項目,運轉(zhuǎn)的都非常流暢,只是今天早上,一下五個項目的負責人聯(lián)/系顧長廷,說是想要停止合同,還說什么違約金是會賠償?shù)摹?br/>     顧長廷問原因,那幾個人都是一致的不說,搞得顧長廷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
    不過想想也知道,恐怕是有人在背后從中作梗。
    公/司里八個項目,除了一個唐季開的項目,一個趙息秋的項目,還有一個和傅崢的項目之外,其他五個全都要叫停。公/司迫不得已開了一次緊急會/議,那些高層并不知道是聶家在從中作梗,都著急忙慌的讓顧長廷想個辦法。
    顧長廷讓人去查了,想查查是誰背后里搞得鬼。他目前也只能想到一個童家,但是童家哪里有這么大的本事,根本是不可能的。
    趙簡并沒有參加會/議,他和唐炳建通了電/話之后,就讓趙丹晴把公/司合作的報表拿過來,趕緊全都大體看了一遍。如果五個項目都叫停,違約金賠過來可不少,暫時還能小賺一筆,只是后期再運轉(zhuǎn),找不到合作商可就困難了。
    顧長廷開/會開了兩個半小時,大家都是焦頭爛額的,他也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說起來顧長廷現(xiàn)在也才二十二歲,還不到二十三歲,這種年齡,好多人才上大四,或者才剛剛大學畢業(yè),根本就是青澀的新人,如果遇到這種事情,恐怕早就沒有顧長廷那么沉穩(wěn)了。
    顧長廷從會/議室走出來,趙丹晴立刻追過來,說:“顧總,您的電/話。”
    顧長廷有點怕是又有合作伙伴叫停,剩下的三個合作,可都是最大的項目,停下來絕對損失慘重。
    顧長廷說:“誰的電/話?”
    趙丹晴搖了搖頭,說:“是一位聶先生,具體沒有說,只是說找顧總有急事兒。”
    顧長廷跟著趙丹晴去接了電/話,對方果然是一個陌生人,聽起來應該是個年輕男人,三十歲左右。
    男人說:“是顧長廷先生吧?冒昧打攪了,我姓聶,想和顧先生談一些事情,想請顧先生喝杯咖啡,不知道顧先生賞不賞臉。”
    顧長廷并不認識他,不記得自己認識什么姓聶的人。
    不過那個男人自爆了姓名,說是叫做聶邢。
    顧長廷有些吃驚,他是混商圈的,雖然不一定和聶家的人合作過,但是聶邢的名字還是聽說過的。
    顧長廷有些驚訝這位聶先生怎么找到了自己。
    聶邢笑著說:“顧先生別擔心,我只是想請顧先生喝一杯咖啡,沒什么惡意,咱們可以一邊喝咖啡,一邊聊一聊合作的事情。我觀察顧先生很久了,覺得顧先生是能合作大事情的人。”
    顧長廷不知道聶邢到底是什么意思,不過聶家不好惹,聶邢突然請他喝咖啡,顧長廷沒有理由拒絕,出于禮貌還是要同意的。尤其是公/司現(xiàn)在的情況,突然好多合作商撤資,如果現(xiàn)在能得到一些資金的投入幫助,也是好的。
    顧長廷說:“還是我請聶先生吧。”
    “這怎么好意思?”聶邢笑著說:“這樣吧,我現(xiàn)在就有時間,我現(xiàn)在就去找顧先生,顧先生公/司樓下似乎有個咖啡廳,比較安靜,我們就在那里談一談。”
    顧長廷說:“好。”
    聶邢定了個時間,就是半個小時之后,沒想到時間這么趕。
    顧長廷之后還有事情,今天是特別的忙,不過因為聶家的人不好惹,所以還是決定把時間排開,先去赴約的。
    顧長廷把趙丹晴叫過來,說:“你幫我把之后的事情都推遲一下,往后推一個小時吧。”
    “好的顧總。”趙丹晴說。
    顧長廷點了點頭,又說:“趙簡呢?怎么沒瞧見他。”
    趙丹晴說:“趙先生剛才還在這里等顧總呢,好像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顧長廷看了一眼時間,說:“沒事兒,我知道了。”
    本來顧長廷還想和趙簡一起去咖啡廳的,不過趙簡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打電/話還是通話中,顧長廷打了幾次,都是通話中,愣是沒有打通電/話。
    趙簡這會兒其實就是在打電/話,他看了一遍公/司項目的報表,然后就出去打電/話了,想要抽/出一筆資金來幫顧長廷運轉(zhuǎn)公/司。
    雖然錢不多,不過想要立刻抽/出資金來還是困難的,所以趙簡這會還沒搞定,還在打電/話協(xié)商。
    顧長廷看了幾次時間,總是不見趙簡回來,再一看馬上就要到和聶先生約定的時間了,而且還要提前十分鐘過去,表示尊敬,所以顧長廷根本來不及再等趙簡了。
    顧長廷站了起來,找到趙丹晴說:“我去樓下咖啡廳,趙簡要是回來了,你跟他說一聲。”
    “好的顧總。”趙丹晴答應說。
    趙丹晴知道顧長廷是去見大客服聶家的人了,將顧長廷送到了樓下,就回來了。
    顧長廷出了公/司,到咖啡廳的時候比約定時間早了十分鐘整,不過他剛一到門口,咖啡廳的服/務生就迎上了,問他是不是和一位聶先生約好了。
    顧長廷還以為自己到的早,沒想到聶邢到的更早,已經(jīng)來了坐在角落,服/務生領著顧長廷走過去。
    聶先生就坐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不過聶邢看起來是很引人注目的類型,身材高大,樣貌也很出眾,尤其氣質(zhì)非常好,旁邊有幾個在喝咖啡的小姑娘一直偷偷的往那邊瞧。
    顧長廷走過去,聶邢就站起來了,要和他握手,說:“顧先生,久仰了,快請坐。”
    聶邢就一個人,好像沒有帶保/鏢也沒有帶助理的樣子,說話是非常有理有度的。
    顧長廷坐下來,聶邢還叫來了服/務生,幫顧長廷點了一杯咖啡。
    等服/務生走了,聶邢才笑著說:“常聽到顧先生的大名,今日可算是見到了。”
    顧長廷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因為自己這樣的人,在聶家絕對是排不上號的,不知道聶邢是怎么聽說過自己的名字的。
    如果別人說這句話,估計是恭維,但是顧長廷似乎沒什么值得聶邢恭維的,所以覺得奇怪。
    顧長廷說:“不知道聶先生約我到這里來,是……”
    “當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聶邢并沒有開門見山,而是說:“怎么不見聶先生的伴侶?我聽說聶先生的伴侶可是一只跟著你的,簡直寸步不離。”
    顧長廷更是吃驚了,沒想到聶邢提到了趙簡,說:“趙簡他有點事情。”
    “哦是嗎?”聶邢笑著說:“那也沒有關系,正好,我是想要單獨請顧先生看些東西的。”
    他說著,突然拿出了一個不大的牛皮紙袋,然后推到了顧長廷的面前。
    那個牛皮紙袋并不大,不是裝文件的,更像是一個信封,里面應該裝了很多的東西,非常的厚。
    顧長廷看了一眼,說:“聶先生,這是什么?”
    聶邢說:“是幾張照片,請顧先生看一看。”
    作者有話要說:小天使們么么噠,今天有100個紅包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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