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燕芹“咕咚”這一跪,可把人高馬大的趙簡都嚇了一跳,他還以為陶燕芹要沖上來抓頭發撕衣服的撒潑耍賴呢。
那陶燕芹跪在地上就哭,若是說平時哭得是梨花帶雨,那現在就是傾盆大雨,再加上她臉黃的特別厲害,一點美/感也沒有。
她哭著還膝行向前,張/開手就要去抱趙簡的大/腿,嘴里哭道:“趙先生,你救救我,救救我。”
趙簡瞧她過來,趕緊抬著胳膊護住身后的陶燕芹,但是他手里頭拎著好幾個口袋,十分的不方便。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顧長廷卻從趙簡身后轉出來了,反而將趙簡推/倒了后面去。
趙簡一愣一愣的,媳婦兒站在他前面,幾乎也就能擋住他一半。
顧長廷瞧陶燕芹去抱趙簡的大/腿,頓時就覺得心里很不舒服。并不是只有趙簡一個人占有欲很強,顧長廷的占有欲也是很強的,只是平時不愿意表達,有些臉皮薄而已。
顧長廷將趙簡攔在身后,不讓陶燕芹碰到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陶燕芹,說:“陶小/姐,我這就聽不明白了,有點糊涂。”
陶燕芹還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說:“顧總,你行行好吧,這樣下去,陶家要是破產了,陶家的員工肯定都要被解雇的,到時候就沒飯吃了。”
顧長廷笑了,說:“原來陶小/姐心腸這么好,我倒是成了最惡/毒的人。不過陶小/姐放心,其實我也不是什么鐵石心腸的人。最近因為和唐先生的合同,我的公/司也準備再擴張一些。如果陶家的公/司員工過硬,我到時候可以招幾個過來。”
趙簡一聽就笑了,媳婦兒真是夠損的,竟然還要跑去挖墻腳。
陶燕芹一聽,蠟黃的臉都青了,哭著說:“以前是我混/蛋,請你饒了我吧,我都給你跪下了,你還想要我怎么樣?”
顧長廷說:“你跑到我家門口大嚷大叫,我都還沒報警,你還想讓我怎么樣呢?陶家之所以會倒的這么快,難道是我的緣故,可都是因為陶小/姐和你的家人啊,你們動不動就挪用一筆公/司的錢,公/司里的漏洞堪比螞蟻洞,誰能救得了你們?”
陶燕芹哭得很大聲,連別墅里面都聽到了。
今天陶棋回來的早,他之前換了一個經紀人,竟然是個金牌經紀人,手里面的影/帝影后一抓一大把,陶棋根本沒想到自己會被分到這樣一個經紀人手里,簡直欣喜若狂。
最近新經紀人并沒有給陶棋忙著接通告,只是給他在公/司里安排了一些課程,安排人來教陶棋演戲,再給陶棋科普一下圈子中最近的情況。
經紀人也看出來,陶棋是新人,什么都不懂,怕他一出門就撞了大/麻煩還不知道。
陶棋的老/師也是很有名氣的,說實話陶棋以前根本沒想要進娛樂圈,所以也沒怎么追星過,但是陶棋聽說過老/師的大名,叫岑槳,十年/前那是包攬了各項影/帝獎項的,但是如今已經四十歲,所以沒辦法和年輕人比了,漸漸退隱下去,本來想轉導演的,但是沒成功,拍了幾部片子不賣座,被經紀人找過來當了陶棋的老/師。
今天陶棋上了課,就被送回來了。經紀人竟然給他配了助理,還給他配了保姆車,陶棋覺得跟做夢一樣。只是給陶棋安排的宿舍還在裝修,所以暫時不能住,陶棋還是住在顧長廷這里,需要再借助幾個星期。
陶棋回了顧長廷這里,正在一樓的廚房,想看看晚飯能做些什么,畢竟其他人都還沒回來。
陶棋數著食材,就聽到大門外面有人哭鬧的聲音,特別的大,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陶棋趴在窗戶上看了看,因為有死角,正巧看不見,只得打開大門往外瞧瞧。
這一瞧,頓時嚇了一跳,有個瘋女人正跪在地上哭鬧。
顧長廷看到門開了,趕忙抬頭,果然是陶棋出來了。
顧長廷連忙說:“陶棋,你先回去,一會兒我們就進去。”
陶棋點點頭,正要關門,但是跪在地上的陶燕芹聽到了陶棋的名字,立刻回頭去看,瞪大了眼睛,說道:“你?你怎么在這里?!”
陶棋沒認出陶燕芹來,畢竟他那個堂姐,永遠趾高氣揚的,穿的也是鳳凰一樣,哪想到有朝一日,這么落魄。
陶棋吃了一驚,臉色瞬間就落了下來,不想跟她說話,只當做是陌生人,就要關門。
陶燕芹立刻就竄起來了,動作那叫一個迅捷,沖到大門口,攔住陶棋要關門的舉動,喊道:“陶棋!我是你姐姐,你不認識我了嗎?陶棋,遇到你真是太好了,你怎么在這里?你和顧先生認識嗎?那太好了,你幫姐姐勸勸顧先生,好嗎?陶家要破產了,陶家的人都要完蛋了,你知道嗎?快幫姐姐勸勸顧先生。”
陶燕芹簡直就是瘋了,一個女人力氣出奇的大,陶棋竟然沒辦法把門關上,反而差點被撞倒。
顧長廷一瞧,顧不得驚訝陶棋和陶燕芹怎么認識的,趕緊沖過去。
趙簡也趕緊拎著一堆的東西跑了過去,將東西放在門口,把陶燕芹拉開。
陶棋被陶燕芹抓了一把,因為穿的是短袖,一把正好抓在胳膊上,出了血,劃了一道很長的血口子。
陶棋冷漠的盯著陶燕芹,說:“你是我哪門子的姐姐?你怎么有臉這么說?陶家的人都完蛋了,我才高興,會高興的三天睡不著覺,你知道不知道?”
陶棋一直都是很乖的樣子,有點像是老/師眼中的乖孩子。雖然已經十八歲了,但是長得比較嫩,看起來也就高一的模樣。現在咬著牙說出這話來,給人的震撼還是挺大的。
陶燕芹瞪大了眼睛,說:“你怎么能這么說?你姓陶,你知道嗎?你都忘了自己姓什么嗎?”
陶棋冷笑,說:“我姓陶就和你們有關系嗎?我只是懶得改姓去而已,姓什么不一樣嗎?”
當初陶棋也想過,不想再姓陶了,干脆跟著媽媽家姓林算了。然而林家的所作所為,讓陶棋也很心寒。
林家的人不愿意養陶棋這個拖油瓶,推三阻四的不說,還虐/待陶棋,每天都羞辱他。
最后陶棋的養/父來了,找到了林家,就把陶棋給帶走了。陶棋后來聽說,養/父帶走他的時候,林家的人還不同意。并不是不想把陶棋交給一個陌生人,而是林家知道養/父非常有錢,竟然想要敲竹扛。
陶棋的養/父把陶棋帶走了,給了林家一大筆錢,林家的人竟然是把陶棋賣給他養/父的。
陶棋不愿意姓陶,卻也不愿意姓林,其實這兩個姓氏根本沒有任何區別。
陶燕芹一聽火了,說:“你這個白眼狼!早知道就應該讓你爸小時候就掐死你這個野種!”
陶棋一聽,臉都氣紅了,嘴唇哆嗦著,不知道說什么好,干脆沖過去就要擼胳膊打架。
只是陶棋那小胳膊小/腿/兒,顧長廷和趙簡還真是怕他吃虧。
顧長廷趕緊抱住陶棋的腰,將人攔住,說:“趙簡,快把人轟走。”
陶燕芹根本沒辦法和趙簡比,趙簡拎著她就把她給扔出去了,然后用/力的關上大門,還不忘了拿出手/機來報警,免得陶燕芹在門外面哭鬧不走。
陶燕芹被轟出去了,陶棋就頹廢的坐在地上,一臉的委屈,看起來又要哭了。
顧長廷趕忙將他拉起來,說:“陶棋,別哭,快起來,我給你倒一杯果汁吧,涼的,可以消暑。”
陶棋一聽,大眼睛里全都是淚水了,更是要哭的樣子。
趙簡很頭疼,他就知道,陶棋是個典型的小孩子,小孩子都是不能哄的,一哄反而更委屈,更會哭得兇。
顧長廷把陶棋拉起來,讓他坐在沙發上,真的給他倒了一杯蘋果汁。
陶棋抱著蘋果汁的玻璃杯,一邊低著頭喝一邊眼淚“啪嗒啪嗒”的就掉下來了。
顧長廷問:“陶棋,那個陶燕芹怎么是你的姐姐?”
之前陶棋和顧長廷說了自己的復雜身世,顧長廷只知道他和趙簡不是親兄弟,但是并沒有想到,陶棋和陶燕芹竟然是親戚,感覺這個世界真是挺小的。
不只如此,顧長廷自然不知道,陶棋就是陶燕芹二伯的兒子。
陶棋抹了抹眼淚,把自己爹媽/的事情和顧長廷說了,當然是很小心的說,并沒有把趙簡的事情給穿幫。
顧長廷聽得瞠目結舌的,下巴都要掉了,陶棋竟然是那個陶二伯的兒子,怎么看都不像,估計是長得比較像媽媽。
之前陶燕芹的二伯還想讓顧長廷和他結婚,沒成想兒子都沒比顧長廷小幾歲。
雖然顧長廷很討厭陶家的人,不過陶棋說起來是個可人疼的孩子,尤其身世還可憐,實在是讓人討厭不起來。
陶棋說完了就很忐忑,觀察了顧長廷好半天,說:“顧大哥,你會不會討厭我……我的宿舍馬上就好了,要不,我現在就搬出去吧……”
顧長廷正在感嘆,就聽到了陶棋的話,說:“我沒有討厭你,怎么說你都是趙簡的弟/弟,怎么出生又不是你能選擇的。”
陶棋一聽,心里更是不舒坦了,因為他真不是趙簡的弟/弟。
陶棋忍不住瞟了趙簡好幾眼,趙簡連忙說:“別胡思亂想了,快去洗把臉,今天晚上吃火鍋,食材都買好了,一會兒大吃一頓,什么不好的心情就都沒了。”
顧長廷笑著說:“吃太多了會難受的。”
趙簡傻笑了兩聲,顧長廷又說:“怎么鄒從和宋有呈又不見了,去哪里了?”
趙簡哪知道他們去哪里了,說:“是不是又去約會了。”
顧長廷說:“去約會?他們的風頭還沒過呢,這就去約會了?”
陶棋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里,回來的時候那兩個人已經不在了。
顧長廷和趙簡忙活著晚上火鍋的事情,陶棋很快洗了臉也下來幫忙,三個人忙活了好半天,天都已經黑了,就是不見鄒從和宋有呈回來。
趙簡就說:“媳婦兒,你給他們打個電/話吧,我都快餓扁了。”
顧長廷點了點頭,干脆給鄒從打了個電/話。
第一次打電/話沒人接,第二次又打了很長時間,終于有人接了,是鄒從的聲音,“喂”了一聲,聽起來有點煩躁似的。
顧長廷說:“你們在哪里呢?怎么了?不會是出了什么事兒吧?”
鄒從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說:“我們沒事兒,你別操心了,你最近不是都很忙嗎?”
顧長廷說:“到底怎么了?我們等著你們回來吃火鍋呢,這么晚了還不見人。”
鄒從說:“你們先吃吧,我們可能今天回不去了。”
顧長廷覺得奇怪,不過鄒從那邊似乎火急火燎的,很快掛了電/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顧長廷思索了一下,心想著,難道是鄒從他爹從國外追過來了?
趙簡狗腿的跑過來,說:“媳婦兒,怎么樣?可以吃飯了嗎?好餓啊。”
顧長廷搖了搖頭,說:“他們說不回來吃了,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有點麻煩。”
最后晚飯火鍋是他們三個人吃的,鄒從和宋有呈果然沒有回來吃,到了十一點多,顧長廷都要睡覺了,也沒人回來。
顧長廷又給鄒從打了個電/話,竟然關機了,給宋有呈打了個電/話,竟然也關機了,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
顧長廷有點擔心,趙簡連忙安慰,說:“放心吧,肯定出不了事兒的。媳婦兒你最近太忙,都沒休息好,趕緊睡覺先。”
顧長廷的確很困了,陶家的事情要結束了,他心里頭好歹放松了一些,雖然很擔心鄒從他們,不過腦袋一碰到枕頭,還是很快就睡著了。
趙簡在顧長廷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這才從床/上溜下去,黑燈瞎火的跑到房間外面,貓著去打電/話。
趙簡當然是給唐季開打電/話,好在唐季開這會兒并沒有睡,不然又要數落趙簡了。
唐季開說:“你怎么突然給我打電/話,難道是良心發現,想念親弟/弟啦?”
趙簡說:“我不跟你臭貧,你幫我查查宋有呈是不是出事兒了。”
“這還用查啊?”唐季開說:“當然是出事兒了,可是大事兒呢。”
果然是宋有呈出事兒了,趙簡剛才一猜就猜到了,畢竟宋有呈是公/眾人物,尤其特別出名,人怕出名豬怕壯,樹大招風這話還是有道理的。
趙簡問:“怎么回事兒,我媳婦兒擔心著呢。”
唐季開名下有娛樂公/司,所以消息是很靈通的,這事情問唐季開是最好不過的。
唐季開說:“是這樣的,真是一言難盡。你知道宋有呈有個師/妹嗎?還是他的前捆綁對象。”
趙簡當然知道,不過不知道那位師/妹叫什么。
趙簡說:“和她有關系嗎?”
“當然啊。”唐季開說:“宋有呈這位師/妹叫范欣兒,借著宋有呈的名聲,最近混的是特別好,據說是什么什么玉女掌門宅男女神,你懂嗎?”
趙簡說:“我不懂,你趕緊說。”
唐季開說:“哈哈,這其中八卦可多了,以前宋有呈是暗戀過范欣兒的,你知道嗎?”
“啊?”趙簡腦袋有點大,說:“他們不是假的捆綁炒作嗎?我怎么聽不懂。”
宋有呈長得的確很不錯,模特級別的,但是因為脾氣太臭,所以出道的時候得罪了人,剛出道就被雪藏了,沒能一把就紅起來。
宋有呈和范欣兒是一個經紀人,范欣兒算是宋有呈的師/妹,看起來特別清純,尤其特別通情達理。
當時范欣兒安慰過宋有呈,宋有呈還年輕,就喜歡那種溫柔的姑娘,對范欣兒告過白。
不過當時范欣兒也是剛出道,公/司給她定位了,就是宅男女神,特別清純楚楚可憐的形象。范欣兒沒有考慮,拒絕了宋有呈,和宋有呈說,她不太想談感情,她現在就想好好演戲。
畢竟宅男女神要是談戀愛了,還不酸死一票的宅男,范欣兒肯定人氣就會跌下來。
宋有呈就這么失戀了。
唐季開說:“后來鄒從就出現了。”
趙簡聽得頭大,說:“還有鄒從的事情?”
鄒家雖然并不是太硬,但是也算是有錢。鄒從之前是個闊少,出手很闊氣,公/司里有一些娛樂圈相關的生意和投資,所以經常接/觸圈內人。
鄒從以前很花,身邊女人不少,就是個花花大少。
有一次有個制片請他喝酒,帶來了幾個小姑娘,就有范欣兒一個。
鄒從雖然對清純型的沒什么太大感覺,不過范欣兒很會說話,鄒從對她有點意思。
制片一眼就看出來了,酒宴要結束的時候,就給了鄒從一張門卡,說范欣兒在樓上的房間等著他。
范欣兒雖然長得好看,但是演技不怎么好,出道之后被人罵的很慘,急需一個金主砸錢。鄒從一看就大方,而且長得頗為不錯,好歹不是什么禿頂啤酒肚雙下巴,范欣兒覺得鄒從是個不錯的金主。
當時宋有呈還對范欣兒不死心,他正好拍戲在酒店住,就聽到了制片人和鄒從的對話,以為是鄒從想要潛規則范欣兒。
宋有呈并不知道,那是范欣兒自己同意的。
鄒從要去酒店房間的時候,就被宋有呈給攔住了。
鄒從喝的醉醺醺的,當時腦子一抽,就問宋有呈愿意不愿意伺候自己,若是宋有呈愿意換范欣兒,就不去找范欣兒了。
宋有呈當時氣瘋了,也不說話,冷著臉就把鄒從給架走了,架到了自己房間去。
鄒從可從沒跟男人做過,他一直覺得,要和男人做,自己也肯定是在上面的。
他打死也沒想到,那天他喝多了,竟然被一個男人給做了。
鄒從第二天起來,腰酸背疼的,差點不記得發生了什么事情。仔細一回想給嚇了一跳,他不只是被一個男人做了,而且竟然覺得挺爽的,嚇得他手腳冰涼。
而更可怕的是,那個男人竟然沒走。
宋有呈并沒有離開,大大方方的,特別的坦然,竟然還跟鄒從說,他昨天晚上給鄒從拍了幾張照片,要是鄒從再去找范欣兒,就把照片發給別人。
什么照片,根本就是裸/照,氣得鄒從都要炸了,但是沒辦法,灰溜溜夾/著尾巴就跑了。
不過兩個人也沒想到,后來一來二去,鄒從和宋有呈就混在一起了,而且竟然開始交往了。
鄒從拉不下面子,只是說要長包宋有呈,要當宋有呈的金主。
鄒從砸了很多錢幫宋有呈出名,可能是因為砸錢砸的太厲害了,他爸就聽說了這事情。
不過鄒從出去鬼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爸也沒打算真管,只是提醒他一下。哪想到鄒從當時腦抽,就跟他爸說,他是真想和宋有呈在一塊,以后會結婚的那種。
鄒從他爸一下子就怒了,宋有呈不過是個藝人,十八線的藝人,沒錢的窮小子,根本不配進鄒家。鄒從的父親還希望鄒從能找個門當戶對的妻子。
當時鄒從的父親一定要鄒從和宋有呈分手,說要把鄒從帶到國外去,讓他好好反省一下,再去國外磨練一下。
鄒從不樂意,找到宋有呈,問他愿不愿意和他一起走,兩個人私奔算了。
唐季開說到這里就笑了,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語氣,說:“你猜宋有呈怎么說?宋有呈好渣呀,竟然說不想放棄事業,不能跟鄒從走。”
趙簡似乎猜到了,因為兩個人的確是分了。
鄒從給他砸了那么多錢,宋有呈事業剛起步,如果放棄了就什么也不剩下了。
趙簡說:“其實我能理解。”
“理解什么?”唐季開驚訝的說:“唐大佬,你竟然是個渣男!我要告訴大嫂去!”
趙簡真想翻白眼,但是翻了白眼唐季開也瞧不見。
趙簡說:“鄒家雖然不是太有錢,但是如果宋有呈和鄒從兩個人私奔,鄒家還是很容易就能找到他們的吧?宋有呈就是個窮小子,沒錢沒勢,讓他拿什么跟鄒從過日子。跑得了一天,跑不了一輩子啊。”
唐季開說:“不管不管,就是渣男。”
宋有呈當時考慮過了,他不能放棄事業,就像趙簡所說的,他沒有錢沒有勢,帶著鄒從一起離開,拿什么和鄒從過日子。
到時候鄒從的父親很容易就能找到他們,就算宋有呈放棄演藝事業,改干別的行業,但是鄒從父親一句話,就能讓他失業,甚至是吃官司。
宋有呈知道,憑自己當時的本事,根本沒辦法保護鄒從,帶著鄒從走就是讓他吃苦,還不如讓鄒從繼續過大少爺的生活。
可能鄒從不會理解他,但是至少生活能過的好一點。
的確,鄒從很不能理解,他聽到宋有呈當時的話,心都徹底涼了。他不明白自己怎么會那么喜歡宋有呈,也不明白宋有呈是不是真的只把自己當金主。
鄒從心灰意冷就跟著他父親出國了,宋有呈繼續在娛樂圈里打拼。
僅僅一年的時間,宋有呈就出人頭地了,別人不知道他這一年是怎么過的,怎么努力才這么火起來。經紀人看到他這么拼命,當然很高興,有搖錢樹難道不開心。
公/司想讓宋有呈更紅,給他安排了捆綁炒作,女方竟然是他師/妹范欣兒。
范欣兒欣然接受了,因為當時宋有呈已經比范欣兒紅太多了。
范欣兒問宋有呈要不要真的交往,畢竟之前宋有呈對她告白過,范欣兒很有自信的樣子。
宋有呈拒絕了,雖然他已經和鄒從分手了,但是他心里頭還都是鄒從。
宋有呈想著,有朝一日,自己能比鄒家有錢了,那么他就去找鄒從,到時候他可以保護鄒從,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唐季開說:“之前鄒從不是回來了嗎?宋有呈估計是想要和他復合,所以發了微博,告訴大家,他已經和他師/妹范欣兒分手了。”
這事情趙簡知道,唐季開又說:“也不知道他們怎么談的,反正范欣兒昨天突然發了很奇怪的微博,意思就是,宋有呈和她并不是和平分手的,宋有呈出軌在先,但是她愛宋有呈,所以沒有辦法,只能放他走了。”
趙簡聽得直咋舌,說:“這……貴圈真亂。”
唐季開說:“這就叫亂/了,不過是裝了個白蓮花而已,背后捅/了一刀,小意思。”
趙簡終于明白了,因為范欣兒突然捅/了宋有呈一刀,所以宋有呈麻煩大了。
范欣兒發了微博還秒刪,還站出來道歉說自己喝多了酒,胡亂發的微博,不算數。這么一來,她的粉絲更是火了,覺得是宋有呈對不起她,宋有呈太渣。
范欣兒的經紀人還發了公告,說范欣兒最近身/體不舒服,通告都給退掉了,還說范欣兒最近有些抑郁,需要看心理醫生,在微博上征集減壓的好辦法。
這明擺著就是說,宋有呈出軌甩了范欣兒,所以范欣兒得了抑郁癥。
溫柔癡情女和不/要/臉大渣男的故事就在網上撕了起來,撕的熱火朝天。
宋有呈和范欣兒是一個娛樂公/司的,不過因為宋有呈鐵了心要和鄒從在一塊,所以公/司決定放棄宋有呈,保范欣兒,情況就更是不妙。
趙簡嘆了口氣,說:“這兩個人,真是不讓人省心。這事兒你去幫個忙。”
唐季開說:“你又奴/役我!”
趙簡說:“你不是能干嗎?”
“哼,”唐季開傲嬌的哼了一聲,說:“你放心,宋有呈這么一大顆搖錢樹,我是會搞定的,他們現在鬧的越兇越好,不用理,過兩天來個大翻盤,打臉就啪啪的,那才叫過癮。”
趙簡說:“你別玩脫了就行了。”
唐季開說:“我才不會玩脫了,玩脫的人是你吧?你今天掉馬了嗎?大嫂還沒有看出來你的身份嗎?”
趙簡一陣沉默,說:“你盼我點好吧……我謝謝你了。”
唐季開說:“我真是不明白了,你干什么要騙大嫂啊,大嫂都不在乎你是個農村來的窮小子,你突然變成了唐家大少,大嫂也不會生氣的吧?反正我覺得是。”
趙簡又沉默了半天,說:“好奇心殺死貓,你知道嗎?”
唐季開說:“我不是貓。”
趙簡突然沒頭沒尾的說:“爺爺最近怎么樣?”
“很好呀。”唐季開說:“從國外度假回來了,吃得好睡得好,昨天還去騎馬打高爾夫,比我還能折騰啊。”
趙簡只是說了一個“嗯……”字。
唐季開喋喋不休的,突然“啊”的大叫了一聲,說:“臥/槽臥/槽,你的意思是因為爺爺……?”
趙簡說:“你的腦袋要是再木點,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對話才好了。”
唐季開說:“是爺爺反/對你們嗎?可是爺爺回來之后,也沒有問你去哪里了啊。”
趙簡說:“他沒有問,是因為我們早就已經協議好了。”
“什么協議,說來聽聽,我真是好奇死了。”唐季開說。
趙簡說:“爺爺不看好我和顧長廷。”
唐季開笑著說:“我明白我明白,爺爺肯定說門當戶對是不是,會諄諄教/導,門當戶對才有共同語言。”
“對啊。”趙簡也笑了,說:“爺爺讓我不要沖動,說就算我和顧長廷結婚了,肯定婚姻也撐不了多久。說不定顧長廷還會嫌棄我是個窮小子,什么的。”
“所以呢?”唐季開說。
趙簡說:“所以我和爺爺打賭了,如果我和顧長廷的婚姻一年之內沒有任何問題,也沒人出軌什么的,到時候,就可以把顧長廷帶回唐家去了。”
唐季開說:“一年啊,這才多少天?”
趙簡說:“當然有前提,不能讓顧長廷知道我的身份。爺爺說,顧長廷要是知道我的身份,說不定就天天供著我了,那都是虛情假意。”
“哈哈哈哈哈!”唐季開突然笑起來了,說:“對不起,我笑場了,爺爺最近是不是迷上看韓劇了。”
趙簡說:“你別咯咯噠咯咯噠的笑了,難聽死了,反正事情就是這樣,必須給我守住了秘密,知道嗎?”
“我懂我懂。”唐季開又說:“那我問問,要是一年之內,顧長廷就知道了呢?”
趙簡頗為無奈,說:“江家的老三你知道嗎?”
“知道啊,和你一邊大啊,他經常來咱們家玩,小時候搶我玩具!搶我零食!還搶我被子!我記他一輩子!”唐季開說的越來越激昂。
趙簡說:“就是他了。爺爺特別喜歡他,你還不知道嗎?那叫一個會裝的,在爺爺面前恨不得是一只小白兔。爺爺說,他看江老三/不錯,想讓我和江家聯婚。露餡了就回去聯婚……”
“噗——”唐季開正在喝水,一口水都噴了,咳咳咳的咳嗽了好半天,說:“唐大佬恭喜你啊,哈哈哈哈,你見過一米八多的小白兔嗎?基因變異嗎?畫面太美,我不敢想啊。”
趙簡說:“話我都說了,你去把宋有呈的事情處理一下,我要回去抱著媳婦兒睡覺了。”
唐季開說:“還抱著媳婦兒睡覺呢,你別慫啊,幾壘了?”
趙簡不想再和唐季開說話了,干脆掛了電/話,悄悄溜回了房間里,抱著顧長廷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顧長廷先起來了,趙簡因為聽八卦睡得比較晚,竟然沒有起來,都沒聽到鬧鐘響。
顧長廷難得早起一天,趕忙就去洗漱了,準備到樓下去做早點。
他洗漱完了,穿好衣服,從浴/室出來,就看到趙簡一個人睡得還挺好,將被子團在懷里抱著,估摸/著是把被子當成顧長廷了。
顧長廷覺得有點好笑,干脆走過去,彎下腰來,就在趙簡的嘴唇上親了一下。
第一次偷親,顧長廷親完了覺得臉皮都燒起來了。趙簡睡得太熟,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偷襲了。
顧長廷偷親完了,趕緊就跑了,輕輕掩上/門,下樓去做早飯。
陶棋起的也不早,揉/著眼睛出來的時候,樓下的顧長廷已經把早飯做好了。
顧長廷說:“陶棋,快來吃飯吧,你昨天晚上沒吃多少,現在餓不餓?”
陶棋因為心情不好,所以昨天晚上吃的不多,現在的確很餓了,瞧見香噴噴的早餐,趕緊跑來坐下吃。
陶棋說:“謝謝顧大哥。”
顧長廷說:“不用謝。你今天工作忙嗎?中午到我那里去吃飯吧,聽秘/書說,公/司對面一個新的蛋糕店開業,中午可以買了嘗嘗,你喜歡吃蛋糕嗎?”
陶棋知道顧長廷是擔心他,所以才邀請他一起去吃午飯的。陶棋那真是感動的稀里嘩啦的。
他今天就上午有課程,下午沒什么事情,就點了點頭,說:“好,我忙完了去找顧大哥。”
顧長廷說:“那中午的時候,我讓小趙在樓下等著你,帶你上去。”
“恩恩。”陶棋說。
趙簡差點起晚了,起來的時候,陶棋個顧長廷都吃完了。
趙簡連忙火速穿衣服洗漱,拿著早點在路上吃了。
陶家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陶家也就是在垂死掙扎,根本不成氣候。現在顧長廷每天都在忙著唐家合作的案子。因為大家都聽說了,顧家和唐家有了合作,所以好些個公/司都跑過來主動要和顧長廷合作,顧長廷這幾天就忙了起來,手中的預備案子一大摞,需要挑挑揀揀。
他們才到公/司,趙丹晴就來了,說:“顧總,黎先生已經到了,已經請到會/議室了,顧總要現在過去嗎?”
顧長廷說:“現在就去,其他人準備好了嗎?”
“已經都準備好了。”趙丹晴說。
今天要簽一份合同,比較正式,所以在會/議室,不光是顧長廷出席,還有一些公/司的高管。
當然了,顧長廷的父親是不會出席的,昨天被顧長廷給氣著了,又想要撂挑子玩下馬威。他可不知道,他不出現顧長廷反而更高興。
顧長廷進去的時候,就看到黎先生已經在坐著了。
黎先生已經算是商圈里的前輩了,不過看起來特別的年輕,竟然看不出年紀來。穿著一身黑色的西服,非常正式,顯得整個人成熟老練。
黎先生不喜歡笑,不過并不會顯得特別刻薄,見到顧長廷站起來和他握了一下手。
顧長廷請黎先生坐下來,然后也準備坐下來。他下意識的回了一下頭,還以為趙簡在自己身后,但是一回頭,趙簡人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趙簡本來是跟著顧長廷進來的,但是才一進來,看到黎先生本人,立刻就退出去了。
不為別的,趙簡以前是見過黎先生的,這要是一碰面,絕對就穿幫掉馬。
趙簡趕緊悄悄退了出去,沒讓黎先生瞧見他。
趙丹晴拿著資料,準備進會/議室,瞧見趙簡站在外面,驚訝的說:“趙先生,你怎么不進去?”
趙簡說:“你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我好像……有點鬧肚子。”
趙簡都不知道自己鬧了多少次肚子了,說完就趕緊走了,回了顧長廷辦公室去等著他。
趙簡覺得自己真是不容易,每天都要掉馬的危險,天天提心吊膽的,而這樣的日子還要過一年,好像還沒個頭。
顧長廷找不到趙簡,但是黎先生已經坐下來了,他也不能出去,只好先把合同簽了再說。
因為合同里有條款分歧,所以會/議時間還挺長的。黎先生看起來是謹慎的人,這倒是好事兒,免得合同簽過了,再有其他什么分歧。
本來顧長廷想讓小秘/書趙丹晴去接陶棋的,陶棋中午要來吃飯。不過趙丹晴跟著一起開/會,所以就忙不過來了,提前跟前臺打了個招呼,如果陶棋來了,就放他進來。
陶棋下了課就來了,第一次進顧長廷的公/司,還挺好奇的。
顧長廷的公/司和唐季開的影視公/司其實沒法比,小太多了,不過陶棋還是很高興。
他到了前臺,前臺就給了他一個小牌子,然后放他進去了。
陶棋按照顧長廷說的,準備坐電梯去著顧長廷和趙簡。
趙簡正在顧長廷辦公室,還不知道陶棋已經來了。
正巧的,顧長廷和黎先生的合同簽好了,黎先生似乎還有其他的事情,所以就要離開了。
顧長廷將黎先生送到電梯口,握了一下手,然后就回去了,準備去找趙簡,還不知道趙簡去了哪里。
黎先生帶著保/鏢,準備坐電梯到地/下車庫去,然后開車離開。
只是誰料到,電梯來了,一開門,里面站著一個少年,那少年正要出來,滿臉的歡喜,結果看到站在門口的黎先生,頓時就嚇傻了。
黎先生也有點驚訝,不過臉上的表情微乎其微,瞧著少年。
陶棋瞪著大眼睛,都忘了從電梯里走出來。時間一到,電梯門就要自動關上,黎先生動作很快,抬起手來,擋住了電梯門,然后就走了進來。
黎先生走進去,對身后的保/鏢說:“我有話跟小少爺說,你們到車里等我。”
“是。”保/鏢立刻答應,瞧著電梯門關了,然后再等一輛電梯。
電梯門一下子關了,電梯里面稍微有點暗,陶棋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不敢瞧黎先生。
黎先生走近他,說:“知道錯了嗎?”
陶棋又縮了縮脖子,這才硬著頭皮抬起頭來,小聲說:“爸爸……”
黎先生說:“你還真是個小淘氣,怎么不聲不響的就跑了,你是要嚇死我嗎?”
陶棋之前說過,他有一個養/父,其實就是黎先生了。
陶棋不說話了,又低下頭去,盯著自己的鞋子看。
黎先生伸手拍了拍他的發頂,然后托起他的下巴,讓陶棋仰著頭看著自己,說:“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陶棋感覺有點心慌,被黎先生托著的下巴火/辣辣的,趕忙推開他的手,說:“爸爸,我還有事情,我要先走了。”
“你還要跑到哪里去?”黎先生不滿的說:“就不能聽話一點嗎?”
陶棋從家里跑出來,黎先生立刻讓人去找,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打聽到消息,陶棋竟然去當了藝人。
黎先生聯/系了陶棋的經紀人,經紀人還以為黎先生是看上了陶棋,想要潛規則他,立刻巴結著黎先生,要把陶棋送到黎先生的床/上去。
黎先生知道經紀人誤會了,不過他懶得解釋,他現在只想把陶棋找回來。他不知道陶棋為什么偷偷跑掉了,頭疼的厲害。
不過沒想到,趙簡也誤會了黎先生,也以為黎先生是人/面/獸/心的家伙,想要潛陶棋,陶棋那天沒去□□,就和黎先生錯開了。
黎先生今天來談合同,沒想到卻遇到了陶棋。
陶棋說:“爸爸,我已經長大了,可以自己過了。”
黎先生一聽,陶棋以前明明都很乖的,被黎先生保護的也很好,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離家出走了,他一想起來就有些生氣。再想到之前陶棋的那個經紀人,就更是生氣了,竟然把陶棋隨便就叫去陪酒,娛樂圈里有多混亂,黎先生是知道的。若是陶棋碰到了什么壞人,被占了便宜,豈不是要吃啞巴虧?
黎先生立刻板著臉,說:“不許鬧,跟我走,我帶你回家。”
陶棋不干,說:“我不要,我現在有工作了,不能回家。”
黎先生更火了,一把抓/住陶棋的手腕,將人拽過來,說:“什么工作?陪人喝酒還是陪人睡覺?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不知道有多危險。”
陶棋一愣,沒想到黎先生會知道那些事情。之前那個經紀人的確要陶棋去陪酒,不過陶棋一直找借口都推掉了,根本沒有去做什么不堪的事情,他也不想給黎先生丟人。
黎先生似乎很快發現自己說話太沖了,說:“來,小淘氣乖,是爸爸不好,說的不好聽,但是爸爸是擔心你,知道嗎?跟我回家吧?好不好?”
陶棋垂著頭,露/出一截光滑的后頸,并不看黎先生,說:“我……不想回去。”
黎先生很無奈,嘆了口氣,說:“你告訴爸爸,為什么不想回去,是不是生爸爸氣了?爸爸做錯了什么,惹小淘氣不開心了,你告訴爸爸,爸爸跟你賠禮道歉,好不好?”
陶棋一聽,眉毛都皺死了,突然抬起頭來,盯著黎先生,眼神復雜的厲害。
黎先生雖然平時很嚴肅很厲害的樣子,不過瞧著陶棋的時候非常溫柔,若是旁人沒見過這表情,估計都不會相信黎先生還能這么溫柔。
陶棋心口發堵,說:“爸爸不是要結婚了嗎?”
黎先生笑了,說:“是因為這個事情嗎?你放心,我已經和張小/姐提前說過了,她會好好對你的,要是她對你不好,你就向爸爸告/狀好嗎?而且,就算爸爸結婚了,以后也是我們兩個住在一起,張小/姐不和咱們住在一起。”
兩個人進了電梯,本來是要去地/下車庫的,不過電梯到了地/下車庫,兩個人正在說話,電梯門開了沒人出去,很快就關上了,他們都沒有發現。
陶棋專注的看著黎先生,黎先生瞧他委委屈屈的樣子,似乎被逗笑了,干脆把人摟在懷里,說:“好了好了,這樣還不行嗎?”
陶棋咬著牙,嘴唇哆嗦了兩下,被黎先生抱在懷里,聞到黎先生身上淡淡的古龍水味道,特別的熟悉,非常紳士優雅的氣息。
陶棋忽然抬起手,勾住了黎先生的脖子。
黎先生抱著他,笑著說:“現在知道撒嬌了?”
陶棋卻不是要撒嬌,忽然抬起頭來,勾著黎先生脖子的手,用/力把他往下一拉,然后就仰頭吻住了黎先生的嘴唇。
這一突變實在是太快了,黎先生一下子就愣住了,還抱著陶棋沒反應過來。
陶棋一下子得手了,其實他自己都反應不過來,但是卻鼓/起勇氣,還伸出舌/頭,往黎先生半開的嘴唇里掃了一下。不過因為沒有經驗,橫沖直撞的,舌/頭撞到了黎先生的牙齒,一下子就給刮破了,疼得他一個激靈。
“叮”的一聲,電梯門又開了,里面那個人還毫無察覺。
巧的是,電梯門外面站的是顧長廷和趙簡兩個人。
顧長廷開完會去找趙簡,在辦公室里找到了人,趙簡說他肚子疼,所以錯過了會/議,顧長廷也沒懷疑。
兩個人本來想要去接陶棋的,但是沒想到,前臺打電/話說陶棋早就已經上去了。
顧長廷沒見到陶棋人,以為陶棋迷路了,就和趙簡兩個人一起出了辦公室,準備去找陶棋。
哪想到,他們才要上電梯,卻看到了失蹤的陶棋。
而且這畫面實在是太詭異了……
電梯里就陶棋和黎先生兩個人,黎先生抱著陶棋,而且正在和陶棋接/吻。
顧長廷看到這畫面已經很震/驚了,而陶棋死死皺著眉頭,好像很痛苦,又很不情愿的樣子,簡直就像是被人強吻了。
其實陶棋是因為舌/頭破了,疼得他不行,所以才好像被人強/迫了。事實正好相反,明明陶棋強吻了黎先生。
顧長廷愣了幾秒鐘,電梯門差點又關上了,他這才反應過來。
雖然黎先生是新的合作伙伴,但是陶棋可是趙簡的弟/弟,陶棋被人強吻了,顧長廷一下子就火了,立刻就邁進了電梯里,然后把陶棋從黎先生懷里搶了出來,護在身后。
黎先生和陶棋都懵了,黎先生是完全沒想到,陶棋會吻他。
而陶棋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強吻黎先生,被人看到了,還是顧長廷和趙簡。
陶棋嘴唇上還帶著曖昧的血絲,一臉慌張的樣子,絕對是被強/迫的模樣。趙簡一瞧,也給誤會了,徹底把黎先生想成了人/面/獸/心的家伙,也不管黎先生認不認識他了,差點上去就給黎先生一拳。
陶棋趕緊抱住趙簡,喊道:“別……別打他,別打他,是我強吻他的。”
趙簡一愣,顧長廷也懵了,都震/驚的看著陶棋。
沒想到陶棋除了哭起來特別爺們,讓人震/驚不已之外,還能做出更讓人震/驚不已的事情來。
顧長廷有點不敢置信,陶棋強吻一個陌生人做什么?
黎先生突然被陶棋吻了,緩了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目光盯住陶棋。
陶棋被瞧得害怕,頓時就慫了,立刻躲在了趙簡身后面去。
畢竟趙簡個子高,而且肩膀特別寬,能把陶棋整個遮住,顧長廷就不行。
陶棋躲起來了,這才有了點底氣,說:“我對你就是這樣,所以不能跟你回去了,你現在知道……知道了,就走吧。”
顧長廷和趙簡這邊震/驚著,黎先生那邊的震/驚一點也不少。
他剛被陶棋強吻了不說,再一瞧,陶棋躲在了一個高大的男人身后。
陶棋這可是害慘了趙簡,黎先生剛才還沒注意趙簡,現在一瞧,吃了一驚。黎先生以前和趙簡是見過面的,還做過生意,怎么能不認得。
趙簡頭疼的要死,立刻說道:“黎先生,不知道你和陶棋有什么誤會,不過陶棋是我弟/弟,希望黎先生能賣個面子。”
黎先生看了趙簡一眼,又看了陶棋一眼,說:“是有點誤會,我今天先走了,等陶棋冷靜一下,我再來找他談。”
黎先生很快離開了,陶棋這才松了口氣。
顧長廷說:“陶棋,這是怎么回事兒?”
陶棋被問的支支吾吾,臉都通紅了。一半是羞恥的一半是急的,他可不敢跟顧長廷說黎先生是他養/父,畢竟陶棋和趙簡聯/名扯謊,說趙簡的爹媽才是收養陶棋的人,這要是一說,豈不是露陷了?
陶棋不敢說,顧長廷嘆了口氣,說:“趙簡,要不你帶著你弟/弟去談談?”
趙簡趕緊點頭,說:“媳婦兒,你等一下,我去和他談談。”
趙簡趕緊拽著陶棋就跑了,進了休息室鎖上/門,小聲說:“陶棋,你在搞什么幺蛾子,怎么突然去強吻黎先生的?”
陶棋垂著頭,說:“他是我爸爸……”
“啊?”
趙簡懷疑自己耳朵壞了。
陶棋說:“他是我養/父。”
趙簡這才聽懂,但是信息量太大,一下子消化不了。
自己剛才對著陶棋的養/父說,陶棋是自己的弟/弟。黎先生當時那么淡定,指不定心里怎么嘲笑自己……
趙簡干抹了一把臉,覺得自己有點丟人。
陶棋說:“我喜歡他,他一直對我特別好。”
趙簡頭疼,說:“可他不是你的養/父嗎?”
陶棋說:“可是我們又沒有血緣,我也沒有入他的戶口本啊,只是管他叫爸爸而已。”
趙簡:“……”聽起來竟然很有道理。
陶棋垂著頭,又說:“但是他不喜歡我,我知道,他很喜歡我媽媽,才會對我這么好的。”
趙簡:“……”信息量更大了。
陶棋似乎在自言自語似的,把趙簡當做了心靈垃/圾桶,又說:“而且他馬上要結婚了。”
趙簡:“……”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趙簡覺得自己挺苦的,還沒和媳婦兒順利洞房,三年抱倆絕對是白日做夢,但是……竟然有種提前養兒子的錯覺。
尤其陶棋這個大兒子,他一下子就到了青/春/期,倒是省了奶粉錢。
趙簡和陶棋在屋里半天,顧長廷都等的著急了,干脆敲了敲門,想要推門進來,結果屋里還鎖門了。
趙簡聽到叫門聲音,屁顛屁顛的跑去開門,說:“媳婦兒。”
顧長廷瞧了一眼蔫頭耷/拉腦的陶棋,說:“怎么樣了?”
趙簡說:“這個……沒事兒沒事兒,小事兒而已,陶棋他才十八歲,正是青/春/期呢,誰還沒偷偷暗戀過倆半人呢。”
趙簡說的大大咧咧,顧長廷忍不住挑了挑眉,心說都強吻那叫暗戀嗎?那暗戀的還真是轟轟烈烈的。
顧長廷瞧陶棋沒精打采的,干脆說:“陶棋,快來,帶你去吃飯了,蛋糕都買好了,吃點甜的心情就好了。”
陶棋現在心情一點也不好,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腦袋一熱,就強吻了黎先生,糟糕透了。
陶棋乖乖的跟著趙簡和顧長廷去吃午飯了,為了讓陶棋高興點,特別去了公/司對面的一個餐廳,點了一大桌子好吃的。
陶棋喝了點酒,就是葡萄酒,哪知道他本人就酒精敏/感,喝了只有兩杯,竟然醉了,又哭得稀里嘩啦的,哭得那叫一個爺們,鼻涕眼淚橫流。好在他們坐在包間里,不然絕對被一堆人圍觀。就算這樣,服/務員也敲門進來查看了一下是怎么回事兒。
趙簡很頭疼,顧長廷去安慰陶棋,陶棋就抓/住顧長廷開始訴苦。
趙簡很怕陶棋喝多了說錯話,什么都給招認出來了,那豈不是就要露餡?
好在陶棋沒說什么露陷的話,只是哭著說:“我喜歡他怎么辦?他不喜歡我怎么辦?他只喜歡我媽媽,以前還說我長得和我媽特別像!”
這下好了,剛才趙簡被陶棋的信息量給驚著了,現在顧長廷也給驚著了,愣是瞪著眼睛琢磨不過來。
趙簡都被顧長廷呆萌的表情弄笑了,干脆湊過頭去,忽然摟住了顧長廷的腰,在顧長廷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吻了他嘴唇一下。
顧長廷趕緊轉頭去瞧趙簡,說:“別瞎鬧。”
趙簡笑著說:“媳婦兒,放心吧,他哭得這么兇,不會注意我們的。”
他剛說完,醉鬼陶棋就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聲說道:“我!我瞧見了!你剛才啃顧大哥的嘴巴!”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小天使,《嫁給我》從昨天開始加更到1.5萬字,以后每天都會更新1.5萬字。昨天忘記說了,也忘記說要發紅包了,蠢哭……今天有100個紅包掉落,么么噠
謝謝sumin的火箭炮
謝謝遠方有云_月舞朝夕、鬼腐神攻的地雷
[親親]o(* ̄3 ̄)o